从八卦网络中接收到各国间谍集体攻击研究所内另一边某间实验室之后, 左鹤便在弹幕们的帮助下毫不犹豫地袭击了实验室内部的电力系统。
实验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唯独她手中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些微弱的光芒。
紧急电力的制动需要五分钟，防弹玻璃上的电网暂时沉寂，左鹤必须要在五分钟内从玻璃仓里逃出去。
在弹幕的催促下, 左鹤赶紧召唤出了系统商城进行武器抽奖。
…也许是她这么多天都没抽过东西，积攒了不少的霉运, 第一次只抽出来一把多功能卡片刀。这种刀片可能最多也就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划痕…
好在第二次稍微靠谱了些，抽出了一把电锯。造型有点像某部动画片里伐木工拿的那一把，弹幕们正想提醒她注意安全，结果左鹤想也不想地就摁下了开关，眼睛都没眨一下。
飞速转动的齿轮在防弹玻璃上费力地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连带着她一双手臂都被震地发麻。
刚在玻璃仓上弄出一个小洞勉强钻出来, 房间里顿时就响起了警报声。左鹤眼疾手快地拉了电闸，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红豆味的双皮奶:「必须要动作快一点了，应该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我知道。”
左鹤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赶紧行动起来。她按照那个实习生之前教过的办法十分顺利地找到了王建国存放疫苗的地方, 读取了锁上的信息记录之后, 输入密码, 毫不费力地拿到了疫苗。
小乖:「原来这就是那个疫苗啊，看起来颜色有点奇怪…」
25455892:「那些间谍们要是知道被我们的假消息给摆了一道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噗。」
风云卿:「还是那些黑客大佬厉害。」
想做女王的柿子:「有一种拿到了和氏璧的感觉…」
结外弦音:「东西拿到了就快走。」
“现在就走。”
左鹤从冷冻柜里拿出一个冷冻箱将疫苗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随即将整个箱子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
景初:「这个包真能装。」
“包里有个生产食物的异空间, 当包内容量满了, 那些食物就会回到异空间里腾出空位。”左鹤抽空解释道, 拿着那个电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但她仍旧躲在门后，并没立刻走出去。
“监控怎么样了？”
半:「马上。」
luvian:「好了，这一块的监控可以暂时黑两分钟，你得赶紧跑到下一个死角去。」
左鹤嗯了一声，提了提背包，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迎面便走来了一个推着垃圾桶的清洁工。
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优哉游哉地推着垃圾桶，看见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左鹤不但不惊讶，反而还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一张肥胖的脸庞上顿时就多出了几道褶子。
“今晚炖了一只鸽子，嗝。”
“…”左鹤沉默地收好电锯，打开垃圾桶的盖子将那几袋用袋子装好的垃圾给拿了出来，把自己给塞了进去。她刚刚在桶里蹲好，中年女人便毫不客气地拆开了垃圾袋把东西一股脑地都倒了进来。
“炖鸽子还是要放点调味料才好吃。”
“…”被垃圾彻底掩埋的左鹤表示她实在是想骂人。
「妈呀，还以为是个空桶。」
「我能说我在看到那个垃圾桶的时候就猜到结局了吗？」
「真倒垃圾啊…」
「还以为会拿那些袋子放上面遮掩呢，本来还担心能不能遮住，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居然是直接倒进去…」
「心疼雀儿一秒，希望她不会被臭死。」
「还好没有什么生活垃圾…」
「主播能不能把镜头转出去，对着垃圾好难受啊…」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同…」
【本系统也觉得镜头有点恶心，我还是去看胖胖的清洁工阿姨吧！】
“你们…”左鹤深吸了一口气，吸到中途又赶紧捂住了口鼻。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弄出了摩擦声，清洁工阿姨不动声色地敲了敲桶盖，左鹤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
进入垃圾桶后，左鹤几乎就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关系了。
也不知道清洁工带她走的到底是哪条路，但直觉中途应该特意绕过了不少地方。因为晚上间谍突袭的事情整个研究所的氛围都有些紧张，中途她们都遇到过好几次急匆匆跑过的士兵和工作人员。
每每遇到人的时候，清洁工就会放慢脚步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等到没人的时候又立刻健步如飞。
偶尔也会碰到一两个要求检查的人。清洁工阿姨总会先不情不愿地唠叨一遍，然后又装作对间谍十分惊恐的样子，频繁地摆弄着自己油腻的头发和藏满污垢的指甲，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客气，一副典型的小市民形象，形象生动地几乎无可挑剔。
认真就输了:「教科书一般的演技啊。」
汲日月之精华:「真该给那些所谓的小花小生看看。」
一开始有人要求打开垃圾桶的时候左鹤还会紧张，那些人拿着枪杆子往里面捅，要不是垃圾堆地厚，左鹤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了。
“真臭啊。”这是每一个检查的人都忍不住念叨的一句话。
系统愉快地披上了马甲:「潜台词是:这么臭里面恐怕很难藏什么吧。要不然还得把垃圾掀开放进去。」
是你猫:「虽然很同情小雀儿，但是我还是要先哈哈哈哈哈」
中华田园犬:「Q1111」
左鹤：“…闭嘴。”
…
“可以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停了下来。左鹤奋力地扒拉开头顶的垃圾，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空气深呼吸了一口气。
“…也是委屈你了。”已经换上了另一身装束的苗兰兰，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她身后是几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守卫兵。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正是之前实习生给左鹤提到过的西侧门。
根据八卦网络里的数据显示，西侧门通常是用来运输研究所里一些生活物资的地方，平时除了相应的工作人员很少会有人来这里，算是研究所里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偶尔也会有人将这里当做幽会的地点，因此平时来这边走动的人就更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王建国听到了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而没有起疑。
「妈呀苗兰兰这看起来气场完全不一样了。和之前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嘛。」
「为什么要弄晕士兵啊，本国国安和基地军方难道不应该是友方势力么…」
「唔，估计是为了顺利转移吧？毕竟守卫兵里可能也有间谍。」
「看不透。」
「还真是漏洞百出的研究所啊…」
“东西呢？”苗兰兰帮忙将左鹤给拉了出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
“包里，拿冷冻箱放着呢。”左鹤站在原地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而有些发麻的手脚，却并没有把东西交给苗兰兰的打算。
“…你考虑地挺周到的。”
“我也这么想的。”
“…”
「看她的眼神分明写着想要233」
「最好别给她，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安全。免得到时候弄丢了还得重新找回来，麻烦。」
左鹤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直接无视了苗兰兰那炙热的目光。转头对着清洁工阿姨问候了一声。
“辛苦了。”
“人送到了，我就走了。”阿姨点点头，拿出工具将被左鹤弄洒出来地垃圾重新扫了回去，警惕地望了眼四周，打算赶紧推车离开。
左鹤诧异，“我们不是一起走？”
苗兰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她本来就是基地的人，你让她往哪走？”
“什么意思？”
苗兰兰也不想和她多做解释，不耐烦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顿了顿，又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把东西给我吧。”
左鹤假装没有听明白，“没事。我还背得动，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的。”
左鹤说着就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外走。
苗兰兰一愣，赶紧追了上去，“…我是说——”
她话没说完，伸手就想要去拿左鹤的背包，后者却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干脆利落地避开了。
“有事？”左鹤回头看着她，故意将那个电锯往身前一放，眼神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还是说…找事？”
苗兰兰抿唇，看在电锯的份上果然有些迟疑了。
“…我的意思是，东西最好能给我保管。我的身份是研究所记录在册的护士，而你却是被研究人员。我比较容易不被怀疑。”
左鹤嗤笑一声，“得了吧这么大个包呢。赶紧走吧。”
她顿了顿，收敛起笑容，嘲讽道:“我再重复一次，我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务，功劳是谁的我不在乎——但是目前我不可能把东西给你，这笔快递费我给不起。”
这是明摆着在嫌弃对方的武力了。
“你——”苗兰兰顿时气笑。
恰巧这时实习生将运送物资的货车开了过来，正探头探脑地看向这边，左鹤冲着他招了招手头也不回地朝那跑去。
“我什么我，走了！”
第48章 丧尸来袭四十七
货车上只有两个座位, 实习生负责开车，苗兰兰将左鹤推到了驾驶座后的榻上, 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这些日子也算辛苦你了。你先去后面好好休息一会吧。”苗兰兰这么说着，直接将她推了进去。后面的卧榻要比座位高出一点，空间不算太大，是专门划出来给长途司机休息的一块小地方。
因为背包占据了一定的空间，左鹤就只能屈着身子窝在上面。
尐鬼:「今晚我女神实力展示了一波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噗。」
彼岸花:「有时候腿太长了也是一种罪过哈哈哈。」
结外弦音:「妈耶那个电锯一定要好好放啊，千万别磕着碰着了，看着就吓人。」
沉默是金:「我有种错觉像是苗兰兰把雀儿塞进去是为了防止她逃跑一样……」
左鹤沉默着将电锯立了起来放到了卧榻最里面，她刚才拒绝了将疫苗交给苗兰兰, 估计对方现在有点提防她了。
这厢苗兰兰利落地系好了安全带, 实习生立刻就踩下了油门。黑暗中感应灯光一路熄灭又点亮，寂静而空旷的隧道里货车轰隆隆的发动声简直听得人心惊胆战。
“你们确定这样不会被发现？”左鹤有些担心。
实习生推了推眼镜，漫不经心地开口, 神情和之前相对来说有些木讷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已经处理好了, 只要我们动作快点，溜出基地应该不成问题。”
「总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他的镜片像是在反光……」
「莫名有种天凉了的感觉……」
「怎么感觉这一堆人都是戏精本精啊。」
「这不是戏精, 这叫专业素养√」
左鹤知趣地不再继续追问。看他那副淡漠的样子, 处理好了几个字说得轻松, 背后的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说这话时她扭头看向了苗兰兰，后者是这一次的行动名义上的组织者, 但到现在为止左鹤却并不怎么清楚她的计划。
“先出研究所。然后抓紧时间换车出城。”苗兰兰冷静应答道, “他们发现东西不见了之后估计很快就会封城。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诺, 收好了。”她说着又从包里翻出一个工作牌递给左鹤，上面贴着左鹤的照片，下面的名字却写着“黄莉”两个字，工作单位里则写着京城研究所食堂采购办。
见左鹤接过了工作牌，她又从包里翻出了某个黑色的小盒子，转头朝着左鹤伸出手去。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把信息一并给你改了。”身份证也就是之前进城时发放的那张磁卡。上面记录有身份的电子信息。
左鹤爽快地将新版的身份证给递了过去。
「看不出来啊，苗兰兰居然也是个隐藏的黑客？」
「主要是那个机器的功劳吧。」
「为什么同为国安，别人装备齐全身份多样，我们雀儿就这么惨哈哈哈。」
“不，精通技术的应该是这位才对。”左鹤瞥了驾驶座上的实习生一眼，纠正弹幕道。
若非亲眼见证，谁也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存在感极弱的人居然能够坐在电脑背后将一种研究所的人都耍得团团转。
「emmmm我有点看不懂了，国安的话加派人手保护疫苗不就得了？为什么一定要拿出来啊？」
「从雀儿的角度来讲她之前那样被软禁，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要怎么保护疫苗啊。只能先偷出来再说啊。」
「那其他人呢？苗兰兰可是一开始就打算偷出来的。」是的，苗兰兰一开始联系左鹤的时候就明确地表示了她打算偷疫苗。
“研究所里人多眼杂，保险起见还是将疫苗转移出来比较好。”左鹤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事恐怕连所长都不知道，他们得担心一段时间了。”
是你猫:「哇，这么一说的话，连研究所所长都不知道这事，保密等级一定很高了……怪不得不让随便使用那个身份。」
魔法少男:「他们这种情况应该算是特勤任务，小雀儿不也是编外人员吗？这种任务执行前通常都要签生死状的。」
一条红烧鱼:「那个……我有个疑问，药剂是被偷出来了，可是实验数据还在啊。有了实验数据的话，再继续生产不就好了吗？」
左鹤沉默了一两秒遗憾道：“事实上，在我出来之前实验数据已经被其他国家的入侵者给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