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彦:「华国选拔的?」
「他们都是?还是就只有雀儿?」
「孤儿院?拐卖案?这群**啊!」
「卧槽怪不得中文这么好,感情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啊!」
爱吃虾姑:「估计不仅仅是这样,看这样子估计是在大陆生活过不短的时间。」
「呵,恐怕别人还是大陆合法公民呢。」
「完了完了,乱套了。」
陌安生:「我只能说,微博热搜……凉了凉了」
「别想了,要是不想其他国家发现我们的直播间就别把事情闹大了!」
「大家洗洗睡吧,刚刚测试了一下微博已经封关键词了。我打JN都打不出来。」
「同,贴吧也出不来。」
「继续发酵下去恐怕大家会看见评论键和转发键悄悄消失了……」
实习生沉默了,他默默地走到两人旁边,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叹了口气,从衣服兜里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银质手枪。
寂静的黑夜中,子弹上膛的咔嚓声尽管微弱也听得格外清晰。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忽如其来的夜风席卷着尘沙拂来,隐约参杂着男性低沉的声音。
被枪指着太阳穴的左鹤忽然就笑了。她直接拉下肩膀上的包满不在乎地朝着一旁的实习生扔去,对方立刻手忙脚乱地接过东西,左鹤趁此之际一脚踹在他手腕上,直截了当夺下他手里的小枪,转手就指向苗兰兰。
“绑。必须绑,今天不绑我就崩了你。”
夜风将几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左鹤扯了扯唇角,伸手别好凌乱的鬓发,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霸、霸气!」
「好中二,不过我喜欢!」
「从此以后人家就是你的女人了!」
哼QAQ总有刁民想害朕:「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快给我献上去!」
……
几分钟后,漆黑的小巷中。三人一前一后的潜行着,实习生走在最前方探路,苗兰兰则背着左鹤的背包,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则与左鹤的右手紧紧绑在一起。
研究所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弃车进城的事情,没过多久城市中就多了许多夜巡的队伍。得益于城区里复杂的建筑分布,几人一路走一路躲藏,竟然也还没被发现。
拉拉裤链:「是我就直接崩了她再来解决那个实习生,主播刚刚又不是没有时间。」
左鹤看着时不时就用余光观察着她的苗兰兰,轻微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刚刚我只是吓一吓她,如果真的开枪的话会引来警卫的。”
「说的也是。」
「可是还是想开枪!」
汲日月之精华:「前面的想法很危险啊,小孩子不要随时把开枪杀人挂在嘴边哟,屏幕这头可是有警察叔叔的哟。」
「虽然这么说有种圣母婊的嫌疑,先不讨论这些事对不对。但其实站在苗兰兰的立场上来讲,她只是各司其职罢了——算了我关弹幕了,我觉得自己会被骂的很惨。」
……
丝毫不受弹幕影响的左鹤:“而且我也倒想看看,他们打算怎么躲。我好有个参照。”
尽管对他们的据点有些好奇,但左鹤是不可能跟着他们回去的。她身上还带着疫苗,深入虎穴的话风险着实太大了。
正在窥屏的政府官方人员心里也是同样的纠结,之前他们很早就和左鹤提过能不能带着他们多了解一下那边的基本情况,像这种间谍事件简直就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参考范例了,可是他们也不能枉顾主播安全一个劲地鼓吹她去冒险……
工作人员默默地刷了一波礼物,希望主播能看在这些礼物的份上‘自觉’地再深入打听一点。
完全没有自觉的左鹤此时正竖着耳朵倾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浑身肌肉紧绷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盯着两人双手相接的地方看。
一念,一生:「我就想问一句话啊,这个苗兰兰是间谍的话,那之前的刘明和大山呢?刘明是教授吧?他的技术会不会已经被苗兰兰偷偷学习了?还有大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难道不是情侣吗?大山受伤的时候她还形影不离地照顾呢!现在怎么说走就走、说叛变就叛变了!」
结外弦音:「大山和刘明是旧识。很明显要么大山是被苗兰兰利用了,要么就真的只是个巧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苗兰兰估计没我们之前看到的那样爱大山。」
修罗耶:「我就看个末世直播,遇到主播是假国安身份这种骚操作已经很郁闷了,为什么还要用爱情来伤害我……」
「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嘤嘤嘤……」
……
潜过这一片街区,随即便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也只有在这样的大路旁才会间或地有一两盏光芒微弱的路灯。
“上面有监控。”左鹤在直播间里这么说道,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实习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最终卡到了一个满意的监控死角,可正当他一路小跑穿过路中央的时候,路灯却突然光芒大盛。
“糟了,是感应灯!”
实习生顿时脸色煞白,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尽管光芒随之熄灭,但毫无疑问附近的巡逻队肯定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他甚至来不及给后面两个人做个手势,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黑暗中。
苗兰兰啧了一声,拉起左鹤就想往回跑,可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突然从左手袭来,她只听到左手胳膊出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剧烈的疼痛感便席卷而来。
【就是现在!】系统比她本人还要激动。
左鹤双眼微眯,右手用力一扭,直接在紧绷的绷带中牵制住对方的左手。苗兰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另一只手却反应迅速地就拿着枪对准了左鹤的方向。
左鹤反身一脚踢在她胸骨上,苗兰兰手里一抖,砰地一声对着天上放了一记空枪。
浅唱:「完了完了凉了凉了,赶紧走!」
想做女王的柿子:「这下好了,是个人都知道有人在这了。」
汤:「楼上有人开窗户了,主播你遁地吧。」
……
左鹤当即不再迟疑,借着体术上的优势直接将苗兰兰撂翻在地,对方也不示弱,一直在找机会反扑,表现出的本领倒是比之前厉害了不少,可惜最后还是被左鹤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左鹤用卡片刀划开了两人手腕上绑的绷带,一番摩擦下她自己的手上也有些渗血。
她皱着眉用撕开的绷带胡乱地包住手腕,将背包从苗兰兰身上取下甩在背上,又将她手里的枪给顺走了。一边收拾一边皱着眉头念叨道:“你们看到了,我可没杀人。”
一条红烧鱼:「……我们都知道,求求你快走吧。」
梦游~:「这是……还对直播第一天的事情耿耿于怀么2333」直播间刚开播的时候左鹤杀了一只丧尸被观众们误会了,她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解释了好久。
中华田园犬:「敌军还有五秒抵达战场。」
柏拉图在唱歌:「前面6666。」
孙氏二姐:「听车轮声应该是从左右两边来的,主播你往深处走,别走原路线。必要的时候可以爬墙。哪狭窄往哪钻。」
左鹤比划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接下来这几天,能不能顺利保住疫苗并归还,就要靠你们的帮助了。”
她这么对弹幕说着,拉紧身上的背包毅然决然地冲着建筑群直接冲了进去。夜风习习,将她残留的最后一点气息也消散开去。
「全军出击!」
第51章 丧尸来袭五十
这一个九月对于京城基地、华国, 乃至于整个世界来说,都不算太平。
先是华国全国范围内地接二连三地涌现出各种各样的变异丧尸, 紧接着又是京城基地内第二代疫苗失窃,整个京城立刻进入戒严状态。将近一周时间内先后落网十几个国家的间谍,捣毁基地中间谍据点数十个,消息一出来整个国际都为之动荡。
这一次丧尸进化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就是一次巨大的生存挑战。新一代的丧尸并非特指某一种形态,就像是达尔文进化论里的那样, 根据地理、诱因等种种不同的因素,它们进化出了不同的特征与物理能力,有的像鸟一样拥有翅膀可以飞行,有的则长出了鱼鳃可以在江河里自由潜行伏击, 更甚者四肢萎缩宛若爬行动物, 直接从外围打地洞溜进了基地大开杀戒……
层出不穷的变异形式让弱小的人们防不胜防。
但最棘手的是,在身体被强化的同时,新一代丧尸的智力水平也有了显著的提高, 渐渐地就有了许多扮人吃人的骇人传闻, 那些坚持流浪的人们再也憋不住地朝着各地基地涌去,资源、安保、人员鉴别……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问题。
基地外拥堵的人越来越多, 基地内各家缸里的米却越来越少。用水时间一再缩短、领取物资的队伍越来越长。各处警卫队的巡逻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时不时地就会看见人群中忽然有人突然变异, 人们蜂拥而逃,士兵们机枪射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时间, 全国人心惶惶。
而疫苗的失窃对于目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来说, 无异于雪上加霜。
国家领导层的人简直是急地焦头烂额, 每天都是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会议,无数份议案被提交到了桌面上,文章写得头头是道、字字珠玑,可要真说实施起来却一个比一个难办。
外交部的人几乎天天就住在了办公室,上网、电话、电报甚至连信都写上了,就差没寄出去几个漂流瓶。一边要联合新闻部的人对国内民众进行安抚,另一边又要昼夜不分地与国际上的人唇枪舌战。
军部现任掌权人恐怕上任这么多年都没签署过这么多份招兵书,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能够天天接到内线来哭诉哪哪人又不够了。
兵力不足、军备不足、医疗不足……
“新兵蛋子是这么快就能训练出来的么!”办公室里他气得直接将电话给摔了出去,只是在刚刚离手的那一瞬间,他又赶紧把东西给抓了回来。
算了,这年头造个电话多不容易啊……
他把电话放回桌上,怒气冲冲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一通他就噗通一声坐回椅子上了,哭丧着脸给自己京城军区的老友抱怨:“我求求你们了,赶紧把疫苗给找回来吧——”
啪地一声,电话被那头给挂了。
……
京城军区总司令也很委屈。
他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封锁了京城的三道哨口,严格监控了城内所有交通要塞,亲自上阵查看事发当天全城的监控录像、连着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每天安排大批人手加强巡逻,时不时地就来一回房屋安全突击检查。
除去意外捣毁若干不正当物资交易场所,他甚至还率领京城警卫厅逮捕了将近十来个国家的间谍,其中还包括已经被证实是偷窃疫苗犯罪团伙中的两名日本间谍,可任凭他们将基地给翻了个底朝天也始终找不到剩下那一个带着疫苗逃跑的人。
要不是知道封锁后的京城基地有多么地固若金汤,忙到快要神志不清的总司令甚至异想天开地怀疑这个家伙可能已经遁地了。
“那个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抓……”总司令挂了老友的电话,瘫在椅子上嘀咕道。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说,如果是真的抓到了人,就凭他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干的事,要怎么处置还真的不好说……
京城军区总司令在意的事情还要从疫苗刚刚失窃的第一天说起。
同样在找左鹤的,除了来自京城内部的官方力量,还有那些并不甘心的敌国间谍。只可惜他们行动受限,就算各自效力的国家之间有再大的摩擦也只能捏着鼻子一起合作。
有好几次他们都发现了左鹤的踪迹,万分小心地潜伏着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抢到疫苗了却被反摆了一道,然后一头扎进了原本也是来捉左鹤的华国军队的怀抱。
这样的巧合反复几次之后,无论是军方还是间谍们的心情都有点微妙了。
这个家伙……是在带着他们去解决间谍隐患/领着他们去送死吗?
……
作为第二代疫苗研发的领头人,在外人看来,王建国最近的生活也并不怎么好过。
他被撤去了研究所所长的职位,个人资产全部被纳入严格监管,手下实验团队被强制解散,就连他本人也被请去喝了几天茶。
再一次走进研究所大门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但他本人的态度却有些奇怪,看守他的警卫后来在传记里写他总是半夜忽然就吵着闹着要纸笔,因为之前被上面特地叮嘱过,警卫立刻激动地将纸笔送了上去,正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写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公式算数之类的,却见这位大科学家随手画了两个简笔娃娃之后就哈哈大笑然后一头扎在床上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现在也是这样,明明周围的人都在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他,他却浑然不觉。
“王教授这是要去哪啊?”有人这么问道。
“去原来的实验室里拿点东西。换了新的办公室,有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搬。”他平静地回答道,那人顿时自觉没趣。
王建国在心底冷笑一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疫苗被盗归根结底也不是他的错,他始终还是那个有能力率领大家造出被所有人追捧的第二代疫苗的学者。而国家也从来不愿意让一个真正有学识的人心寒,这一切的罢免都只是做给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的表面功夫,暗地里国家已经给他安排了新的实验室。
之前那些由众人回忆着整理出来的残缺的数据已经被交由新的团队继续研发,而王建国本人也收到了一份。起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会觉得心如刀割,但现在……
王建国扯了扯嘴角,浑浊的眼眸里隐隐有些癫狂。
尽管研究小组被打散重组了,但之前的实验室并未流作他用,反而被新任所长力排众议地给保留了下来。王建国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故地重游的。
电子识别系统早就被那些间谍给破坏掉了,现在锁着实验室的是只是一扇后来装上的防盗门。他从兜里摸出从新任所长那拿来的钥匙怼进去,进门后又转身去关门。
转身的时候王建国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伸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