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过签,两人又去寻诚王。张云雷正被丁紫媛拖着如木偶般陪上陪下,瞧见他们,眼放金光,示意他们过来解救自己。
于是两人凑了过去,央着一道去游玩。
难得与王爷独处,又被他们破坏,实在可恼,但丁紫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装贤惠。
用罢午宴,张云雷吩咐回去,路程遥远,必须早些出发,才能在傍晚之前赶回府。
正准备上马车时,丁紫媛却捂着腹部说难受,张云雷只得在客栈又要了一间房,命人请大夫过来。
大夫来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位夫人可能是吃了生凉的食物,才会腹痛,开剂药煎服会有所好转。
等抓来药熬好喝下去,心焦的张云雷问她,"如何,好些了吗?若是好些,现在赶路还能回去。"
拿手帕拭了拭小嘴儿,丁紫媛粉面微嗔,
"王爷急着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怕王妃?即便您一夜不归,她还能将您怎样?"
第二十四回
小叶子肯定不会将他如何,只怕连问也不会问,不想被丁紫媛笑话,他只好勉强自己拍着她的手假意安抚道
"本王还不是为爱妃着想,客栈比不得王府,本王怕你睡不舒坦!"
几句话哄得丁紫媛转怒为喜,娇声道"无妨,只要有王爷相陪,哪里都住得。"
呃……中午吃得饱,忽然有点想吐!压制住这股冲动,张云雷让她休息会子,关上房门溜之大吉。
既然走不了,那就带着二弟四处逛逛。
瞧见附近有许多人在搭台子,钰娇上前打听才知,原来此处有庙会,连办三天三夜!顿时欢呼雀跃,"庙会哎!一定很热闹吧?"
小时候的张云雷在北京老家也是赶过庙会的,小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如今回味一下也是好的,不由十分期待,"有得玩儿咯!"
现下台还没搭好,说是晚上才开始。
晚宴过后,几人相约出去溜达,丁紫媛听闻有庙会,也想跟去陪同诚王,却被张云雷义正言辞地拒绝,
"爱妃身子不适,不宜乱跑,晚上风凉,再吹得头疼可如何是好,合该安心休养,我们很快回来。"
谁让你身子娇贵柔弱!就不带你飞!哼!
被撇下的丁紫媛极为不甘,又是抓床单,又是蹬被子,有气没处撒,敏儿劝道
"娘娘莫恼,今日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日!忍得一时之气,方能笑得更开怀!"
想着自己的目的,丁紫媛只得忍气吞声。
灯火通明的夜市上玩杂耍的,卖瓷器的,种类繁多,热闹非凡。直看到快散场,张云雷才不情不愿地回去,想让钰娇陪丁紫媛睡,钰娇却不肯,嫌弃扬脸,
"我可不喜欢跟人挤在一处,也不想看你那侧妃的脸色,我要单独睡!"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便想和梁延彬睡在一屋,躲避丁紫媛,哪料刚进屋,那个敏儿又来敲门,
"王爷,娘娘她不舒坦,想让您过去陪着呢!"
梁延彬亦劝他过去,"既然嫂子身体不适,合该陪伴安慰,就不必管弟弟我了!"说着一脸自豪地道"我长大了,不怕黑!"
张云雷心道你不怕黑,劳资怕被强!
躲不过的他只得老实过去,心里不由恨死了那个大舅子,不拉拢他会死吗?真不想鸟他哎!
去到屋里,也不知丁紫媛点了什么香,熏得他难受。便命人撤了!
在古代享受了几日,张云雷不得不承认,做个王爷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指使下人很方便,而且大多时候,丁紫媛还是怕她的。
丫鬟过来为他洗漱,张云雷一直磨磨蹭蹭,磨到最后还是到了休息的时刻,而丁紫媛,对此期待已久。
掀开薄被,躺下后,张云雷说了句很困,闭眸就想睡,
身侧的丁紫媛哪能如他的意,凑过来伸手撩绕,"王爷玩儿一整天,必然困乏,不如让妾身给您按捏一会子。"
淡淡的脂粉香,漂浮在空中,张云雷想忽略都难,生怕荷尔蒙被激发,赶忙委婉拒绝,"你不舒服,不必折腾。"
"无碍,睡了半天,妾身已经不疼了呢!"
已经领教过她的按捏,不安分的手,如藤蔓一般,一旦被缠上,抽身困难,他可不想再触碰,
"爱妃的手有魔力,抚得人心猿意马,还是莫乱碰,否则本王又得吃苦头。"
丁紫媛信以为真,暗自欢喜的心越发放肆,"妾身都说了,这会子想亲热也是可以的嘛!王爷不必忌讳什么。"
"要温柔,对不对?"张云雷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瞎扯,
"可你也知晓本王在床上的厉害,何曾温柔过?万一伤及孩子,本王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宁愿强忍着,也不可冲动!"
"王爷——"丁紫媛故意拉长了语调来撒娇,伸手环上他的腰,似有还无地摩娑着,"可是妾身好想念王爷的雄风,我们已经三四个月没有亲热了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饥渴?张云雷很想问问这里有没有按摩的棒子,应该可以帮到她!
愤恨间,环在腰间的她的手,撩得他心痒,是一种不舒服又抗拒的痒,让他很不自在,而不是那种强烈的渴望。
第二十五回
张云雷一把拿开她的手,"不能负责就不要撩!再这么逗下去本王会被心火烧死!"
想了想,丁紫媛决定豁出去了,咬着唇,羞涩道"王爷若是真担心孩子,又难受的话,妾身也可以……"
"怎样?你准备睡塌?"艾玛难得啊!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吗?
正欣喜着,却见她绯红着脸颊,眼波微勾,笑得十分媚惑,
"可以为您吹一吹……"
吹?卧槽!吓死宝宝了!这话能从一个古代女子口中说出,实在雷人!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更滑,人心更复杂啊!
本来想让她愧疚的收回手,结果挖了坑,她就等着他跳下去!肿么破?在线等,急!
"这个你也会?"反讽了一句,他想让她难堪,她却羞涩地说是他教的……
"您说那些个风尘女子都会,感觉快活似神仙,就让妾身也试试嘛!王爷又不记得啦?"
丁紫媛是真的红了脸,原本她也是闺阁千金,为了留住他的心,才格外爱撒娇,想用柔情蜜意拴住王爷。而吹这种事,才听闻时她也接受不了。若不是王爷喜欢,她实不愿做。
以往也都是王爷要求时,她才会如此,今夜实在不得已,才主动说出这羞人的话,想唤回王爷的兴致,哪料王爷似乎并不太感兴趣,令她十分难堪,无地自容。
"王爷……您……"她刚鼓起勇气想抬手覆上,他却忽然坐起身来,
"肚子疼,要去茅房,你先睡!"说着张云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穿上鞋,披了衣服就跑开了。
留下丁紫媛羞愤交加,娇滴滴的红唇恨不得被她咬破!
王爷究竟怎么了?为何总是拒绝她的亲近?难道是和王妃圆房了?尝到新鲜的滋味,便腻了她么?她就不信,她的床笫功夫会比不得青涩的叶箫竺!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王爷不想碰她,真的要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吗?到时候王爷的魂儿指不定被谁勾走了呢!
落荒而逃的张云雷看着底下的突兀,劝自己这只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没什么可耻的。又觉得有美人而不动手,他可真傻,也不知这正主会不会感激他。
话说回来,他穿到此人身上,那么正主呢?正主的魂去了何处?是挂了,还是也穿越了?不会穿到现代的他身上去了吧?
胡思乱想着,凉风拂面而来,慢慢的,念想也就平复了,他这才回了房间,抱了被子直接睡塌上。
等了半晌的丁紫媛刚要开口,就被他无情打断,
"为你好,快睡,等你生完孩子,咱们有的是机会畅快尽兴。现下困了,有话明儿再说。"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还能如何呢?不甘心也只能罢休。
躺在塌上的张云雷忽然就想起了叶箫竺,换作是她,绝不会这样逼他!
哎?倘若叶箫竺真的这样抱住他,也不知他会如何?推开?怎么可能嘛!他一定要反过来拥住她,毕竟她那么羞涩,见他就防备,他倒真想看看,她被他压制的惊慌模样。
何时变得这么恶趣味了呢!
有可能是被这个丁紫媛这个老司机带坏的,一定是这样!
今晚诚王府的夜色,朦朦胧胧,有些孤寂。
又或许是,人寂看月孤,人圆看月明。
这些日子听惯了晚安两个字,忽然没人说了,居然会有些不习惯。
"晚安。"自言自语了一句,叶箫竺闭眸睡去,唇角含笑。
次日,众人准备出发时,却发现马车坏了,下人们很怕王爷会发脾气,而张云雷,倒不会轻易迁怒于谁,只认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
走不了便罢,下人们去修马车,他们继续去逛庙会咯!
古人的夏日街头,虽没有黑丝遍地,长腿深v的诱惑,但绫罗轻纱,若隐若现的美感也十分养眼。
欣赏美人是一种生活态度,张云雷方方的看着,钰娇有些吃醋,
"我不美吗?王爷光看她们都不看我!"
"你?"斜了她平坦的小胸脯一眼,张云雷嫌弃道"小屁孩!发育好再说话!"
钰娇很伤心,梁延彬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娇娇姐最美了!她们都是庸脂俗粉,都没有娇娇姐漂亮!"
明知是奉承,钰娇也心花怒放,转怒为笑,"乖啦!小彬彬最有眼光了!"
而王府里,叶箫竺正沉静地看着书,素芳却是望眼欲穿,"这王爷也真是的,还说什么不喜欢丁侧妃,不喜欢怎的一夜不归?"
被扰了神的叶箫竺笑道"以往他也时常不归,不,是从没归过咱们这儿,咱们也过来了啊!有什么不习惯的?"
"好吧,"素芳只是替主子失望而已,"昨夜不回也就罢了,今儿个可是王妃您的生辰啊!难道王爷也不赶回来为您庆贺吗?"
第二十六回
"去年的生辰还不是咱们自个儿过的,"叶箫竺并不喜欢人多太热闹,还得费心招呼,忒麻烦,
"有没有他并不重要,有你陪着我,我便知足。"
主子不在意,素芳却为主子抱不平,
"我看那丁侧妃就是故意如此,何时去寺庙不可,偏赶着昨日,然后再缠着王爷不许他回府,王爷就不能为王妃过生辰了呢!"
即便猜到她的用意又如何?"管她如何谋算,她乐得谋划,我是嫌累,还不如看书下棋自在些。"
她本喜欢围棋,落子间前后思索,锻炼心智,但一般人不精通,这府里也没人陪她下,只能自己与自己周旋。
可这跳棋就不一样了,一教便会,拉个人就能玩儿,心血来潮的叶箫竺便唤来素芳,两人对弈,打发光阴。
待他们修好了马车,赶回府时,已是夕阳沉山之际,李有材巴巴儿地候在府门前,瞧见马车归来,王爷下车,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吆!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的?有要事?"被马车颠簸的有些头晕的张云雷大步流星地向府中走去,只想赶紧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