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你的时候,居然没反应!"
"啊?"勉强睁开眼,叶箫竺还在迷蒙中,随口应了句,"没反应很好。"
好个毛线!"对你来说很安全,对我来说……却是灾难!"
"昨晚不是也没有吗?"他说安全她才陪着的,不然也不会愿意答应。
此时此刻,张云雷欲哭无泪!"那是高烧,浑浑噩噩的,哪有精力?今晚好好的,再没反应,就不正常了!"
他何必着急呢!叶箫竺安慰道"今晚还怕冷,就是还没复原。再等等也许就会正常。"
倘若真的只是因为病了,他也不会着急,可他心里明明清楚,"我能说,其实我好好的吗?"
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才刚你还说冷?"
信了他个邪!张云雷再一次发现,搬起的石头通常砸的都是自己的脚!"哄你的,想让你陪我而已。"
居然骗她?"你怎能这样?"恼怒的叶箫竺立即想推开他圈着自己的手臂。利用关怀之心来蒙骗,可恼可恨!亏她还以为他变好了,原来是她太天真!
"我没有恶意,而且现在我有问题了!"如她所愿,他松开了她,心底无比恐慌!
他本以为自个儿还年轻,身强体壮的,冰水而已,不会怎样。万未料到会真的留下后遗症!
"这是一个男人活着的尊严!倘若没了能力,那与太监还有什么区别?"懊恼地翻了个身,张云雷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瞬间生无可恋!
叶箫竺也明白,一个男人的在乎,尤其是他这样强势的王爷,怎能允许自己出什么问题?
一想到他是因为她的排斥而去浇冰水,愧疚感瞬时盈满心间。
"王爷,我很抱歉……"
然而他并未理会她,一定是在生她的气吧?可她也没说不许啊!只是做不到笑着去迎合而已,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而且他明明可以找其他女人,他不肯去,难道还能怪她?
再者说,那药也是丁紫媛下的,怎么算都算不到她头上,可看他这般痛苦,她依旧难受得紧,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王爷……?"一脸愧色的叶箫竺忍不住抬手拉了拉他手臂。
本是未着内衫光着膀子的张云雷被这柔滑的触感电到,仿佛有什么流蹿到心底!
他忽然侧过身来盯着她,吓得叶箫竺赶忙缩回了手。以为他要拿她出气,岂料他竟说了句,
"小叶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诧异地看着他,叶箫竺猜不出他的心思,"你想……怎么帮?"
"让我吻你,试试看我会不会有反应。"
惶恐地睁大了眸子,叶箫竺当即红了面颊,垂眸惊叹,"啊?"这种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张云雷可以发誓,他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试试,如果有反应,我会立即停止!不会再欺负你,好不好?"
这种话,她该相信吗?万一止不住,吃亏的岂不是她?
"相信我,昨晚被下药我都及时止住了魔爪,今晚我也会克制自己!
我只是想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废了,不然我无法安心!"
男女之吻,怎能如此随意呢?她本不是随意之人,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可是……在我心里,吻是真情,很神圣,只有爱了才会吻,不爱,为何要吻?"
无奈的乞求,确实过分了些,然而他此时,已被报废的恐惧笼罩,化作深深地叹息,
"咱们接触的时间不算长,还不到一个月,我若说我很爱你,那也是自欺欺人,我不想欺骗你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讨厌你,对你印象很好,比起那些女人,我更愿意和你亲近。"
他说的,倒也算真挚,叶箫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神布满了犹豫。
"小叶子,就当帮帮我吧!"他想这般试探并不是耍无赖,而是有根据,
"因为你刚才拉我的时候,我有一点感觉,所以我才想进一步验证。"
她若不答应,只怕他今晚是睡不着了,善良心软斩断了她的退路,自知抵挡不住他哀求的叶箫竺只能妥协,
"那……好吧!希望王爷能遵守诺言,适可而止。"
"一定一定!对我你可以放一百个心!"说着张云雷心情大好地凑了过来,预备吻她,她却仍是睁着眼,怯怯地看着他。
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去犯罪!"那什么……接吻要闭上眼睛的知道吗?"
"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啊!
"好吧!是在下输了!"低眸无奈一叹,他又抬眸,示意她闭上眼睛,她才乖乖闭上。
尽管闭着眸子,她的羽睫依旧在微微地颤抖着,唇也不自觉地紧抿着,忐忑地等待着他的验证。
看着这般惊吓的她,张云雷真觉得自己在犯罪,但是心里实在不安,只好吻下去,求证结果。
黏软而清香的唇,辗转相吻,紧张的她,禁闭牙关,小手强撑着他肩膀,不希望他贴近自己的玲珑。
这般蜻蜓点水不行啊!还是没什么反应,着急的他急切地撬开了她的贝齿,顺势滑了进去,探寻她的小舌,
吻还得这样?从未尝试过的叶箫竺内心受到了惊吓,只想逃离,却被他扣住后颈,逃退不得,被迫承受这激烈的探索!
逐渐拥紧她的张云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真切地感受到男人应有的反应!
卧槽!成功了!他娘的吓尿了!还好没事!
然而她的唇,好香甜,缠绕时竟有种吃了炫迈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可再吻下去,只怕火焰大到他灭不了,万一食言,小叶子定会恨她,再也不相信他了肿么破?
就在叶箫竺以为自己要被他堵到窒息的瞬间,他忽然松开了她!欣喜地看着她,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谢谢小叶子,给你一个么么哒!"说着又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以示谢意。
粉面红颊的叶箫竺仍旧沉浸在刚在激烈的余温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王爷你……好了?"
"是啊!不信你摸摸……"心情大好的张云雷坏笑着逗她一逗,撩得叶箫竺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第三十六回
"既然没事,还是分开睡吧!"说着她想起身,却被张云雷一把拽住,动弹不得,"塌是我的地盘儿,你还是老老实实睡这儿!"
道罢坐了起来,到床边穿鞋。
吹着口哨的他顿感轻松,还好没问题,不然他真的要去撞豆腐了!
穿罢鞋,准备转身抱被时,无意发现小叶子此刻正侧躺着发呆,细长的玉指垂放在粉颊一侧,轻蹙着眉,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模样,竟是那么无辜又可爱!
他居然会觉得她可爱?意识到这个念头,张云雷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钰娇是典型的婴儿肥,可爱娃娃脸,但叶箫竺却是鹅蛋脸,精致的女子,他怎么会觉得他很可爱呢?
好奇的他蹲下身子,趴在床头,凝视着她,笑意深深,"喂,小叶子,愣什么呢?可是在回味刚才的吻?"
"才没有!"羞怯的叶箫竺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难道他以为她很喜欢吗?莫忘了,她只是为了帮他才勉强同意而已!
"难道是头一次接吻?"张云雷只觉口齿生香,心更甜,肆意调笑,"连舌吻都不会,你很生涩!"
"莫说了!"才平静的叶箫竺又被他说的红了脸,当下翻了个身,不想看他!
他却又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手肘支着床铺,凑到她颈间耳畔,低声呢喃着,
"小叶子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说着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惊吓的以为他又要得寸进尺时,他却只是轻声说了句晚安,便直起身子抱被走了!
晚安,今夜她怎能安眠?
他是没问题了,她却心乱如麻,那个吻,让她很难受,总觉得失守了一般。
原来吻,只是人的念想而已吗?没有感情,也可以吻下去吗?
她的心里有个结,美丽的结,其实轻轻一扯,就能解开,只是她不愿扯掉这蝴蝶结,一旦扯掉,就会消失,她总是舍不得……
她还在纠结,他已睡去。这一晚,终于没再做乱七八糟的噩梦,没有梦见现代的自己,而是梦见了古代的自己,平淡又温馨。
清晨醒来,想起梦里那些不可说的画面,张云雷趴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斜对面还在睡梦中的叶箫竺,难得他比她醒的早,昨夜她肯定没睡好吧!
能晨渤的感觉真好!这才像个男人嘛!
一整天没再发热,便算病愈,精力充沛的张云雷用过晚饭便带了钰娇和他二弟一起溜达到那家赌场。
但见擂台上还有人在斗地主,底下还有人在排队,等着比试。
一人输了下来后,有人要上,却被徐芒果拉住,"等会儿,我家主子先来!"
那人自然不服气,"凭什么?没瞧见大伙儿都得排队吗?他凭什么插队?"
"凭这个!"说话间,徐芒果已掏出一百两银票递到台上,"够不够资格排他们前面儿?"
"够够!"台上人接了银票,客气地请他上去,张云雷这才大摇大摆地负手上了擂台。
他一个现代人,跟古人斗地主,简直易如反掌!他们所知晓的规矩,统统都是出自他口,还有些没有教于钰娇她们的技巧,这些人自然也不清楚,
想赢他们,简单如一!毫无挑战性嘛!
是以,当他胜出,众人欢呼惊诧时,他只是淡定起身,朝着台下和蔼地挥挥手,此时此刻,配点背景音乐,再有一块巧克力的话,那就是赌神高进的气场了!
季小侯爷一听说摆了三天的擂台被人打倒,连忙赶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一看是诚王梁延成,不由纳罕,这诚王偶尔会逛逛赌坊,但赌术一般,输赢对半儿,他也不在乎输赢,图一乐呵罢了,
未料今儿个居然能赢了他的人!实在匪夷所思!当下也不好多问,众人在场,他只能遵守规则,
"王爷厉害,居然破了擂台!"随即唤来手下,"来啊!一千两如数奉上!"
发话人穿戴富贵又年纪轻轻,必然不会是赌坊管事人,那就只能是幕后人了,负手而立的张云雷微微偏头,故作镇静地询问,"这位可是……季小侯爷?"
"正是,"季小侯爷颔首致意,"王爷好眼力!"
有人奉上银票,徐芒果先行收下,其他人或称赞,或不屑。
钰娇听不下去,对身边的汉子吼道"没本事吵嚷什么?这游戏可是王爷发明的,赢你们没商量!"
"原来这点子出自王爷之手?"惊诧的季小侯爷赶忙拱手道"慕惟拜服之至!"
尴尬一笑,张云雷真不好意思说是自个儿的功劳,
"本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其实不止斗地主,扑克牌还有许多玩法,四个人两副牌甚至三副牌,还可以打升级。"
"是吗?愿闻其详!"惊喜的季慕惟眸中泛光,期待着赚银子的新游戏,随即诚邀他进里头雅间详述。
钰娇不愿听他们讲这些,她对赌坊那千奇百怪的玩意儿更感兴趣,便拉了梁延彬四处转悠,豪掷银子作赌。
这季慕惟对游戏之类甚感兴趣,但他自个儿不嗜赌,他更喜欢制定规则去赚银子,如此才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