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的宠妻日常——六十甲子
时间:2018-10-02 08:40:05

  
  严潇宜娇躯一僵,但随后又放松了下来。她轻拍着姜祁的后背,安慰着:“世子,自妾嫁进国公府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妾的夫君,妾永远都是你的。”
  
  姜祁在严潇宜肩上蹭了蹭,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的。我想要你我不分彼此、合二为一,最后水乳交融直至浑然一体。”
  
  原本还因为姜祁的撒娇而失笑的严潇宜,听到最后小脸涨的通红。她一把将姜祁推开,丢了一句“好不要脸”便小跑着出去了。
  
  姜祁站在原地,不解道:“怎么就不要脸了呢?本世子也不是给别家的女子说这话的啊?”
  
  严潇宜带着那些送来的帖子去了大长公主那里,她按着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恨恨的想暂时她是不想在看到姜祁了。
  
  大长公主见严潇宜来了,在看身后的吉儿手里拿着的东西,便明白了严潇宜来的目的。
  
  大长公主翻了翻几个摆在上面的帖子,有邀请赴宴的,也有拜帖。她对严潇宜说道:“其实你并不需要去避讳哪个人家,也不需要特意去示好,只有你想不想。”
  
  “想不想?”严潇宜问道。
  
  “是。”大长公主说道:“这些帖子高兴了,可以全部应了,不高兴,可以全都不理会。因为你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喜欢谁不喜欢谁可以全凭喜好,谁也不能拿你如何。我知道你是担心涉及到了朝堂的纷争,可朝堂的事儿,同内闱又有何干系?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怎么做,都没有关系。”
  
  严潇宜恍然。
  
  大长公主继续说道:“这次关于那些流言……”
  
  严潇宜忙起身,欠身道:“是儿媳的……”
  
  大长公主摆摆手,让她坐下。“先别着急着请罪。说起来,我们宁国公府对那些流言从未有在意过,如是在意,我这个大长公主怕是再就活不成了。然而,今次特意去求了陛下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祁儿不想让你受委屈罢了。同时,也要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吃点苦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宁国公府的人是他们轻易可以碰的。”
  
  “娘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事?”严潇宜有些吃惊。
  
  大长公主下巴微抬,轻笑一声。“本宫既然亲自去觐见陛下,又怎是仅仅为了你一个封号?”
  
  建安侯府
  
  严培伦一家跪伏在地,听着内监说着皇后口谕惊愕莫名。
  
  “这位公公,陛下这是何意?”严培伦问道。
  
  小内监冷冷一笑。“皇后娘娘命令爱,在两个月内抄写金刚经五十遍,以供佛前。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更是皇后娘娘对令爱的爱重,否则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不是?”
  
  “这……”两个月内抄写五十遍金刚经,这不是要让月儿没日没夜的写吗?
  
  “话说到这儿了,严侯爷还不快谢恩?”小内监细眼微眯,冷声道。
  
  严培伦刚滚到口边的话,被这内监一个冷眼全部给咽了回去。最后只得是领着一脸震惊的温氏和惨白着小脸的严潇月谢恩。
  
  送走了那位内监,严培伦看着留下来的那两位说是来‘侍候’严潇月抄经的老宫人,拱手道:“两位嬷嬷辛苦,还请两位去偏听用茶。”
  
  其中一个个头稍矮些的嬷嬷上前一步向他们三人行礼,而后道:“多谢严侯爷,只是奴婢奉娘娘之命侍候严姑娘抄经,就不能有丝毫的携带。所以,还请严姑娘带奴婢二人去书房吧!”
  
  没了内监,温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天就要开始吗?”
  
  那老宫人点头道:“娘娘口谕是两个月之内,今日也算在两月之内。”
  
  温氏和严潇月向严培伦求助,严培伦看着那两个老宫人冰冷的面容,狠下心让严潇月带着她们回了院子。温氏看着严潇月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为何会选中我们家月儿啊!两个月要抄五十遍金刚经,这不是要将月儿的手抄断了。”温氏哭着。”难不成是因为月儿和卢家说了亲,便心存怨恨……”
  
  “闭嘴,当初皇后娘娘都未曾为难宜儿,如今又怎么会因为这个事情来找月儿麻烦。”严培伦不仅没有安慰,更是指着温氏破口大骂。“我早就告诉过你,先不要去招惹宜儿,她如今有宁国公府撑腰,我们拿她无可奈何不说,还会惹上一身骚。你倒好,背着我折腾。你以为宁国公府会因为那些流言而嫌弃了宜儿不成?他宁国公府上下,又有谁在乎那些名声?更何况宜儿嫁过去,他姜祁便醒了,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又怎会相信你散布的那些流言?如今你满意了,你的无端生事,报应到了月儿身上。”
  
  温氏听到严培伦的指责,想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又悔又恨。悔自己当初不该放任严潇宜嫁进宁国公府,恨严潇宜借着有宁国公府做靠山,不仅得了封号,还让皇后降罪月儿。
  
  过了几日,刑部呈上卢泽宝口供及相应物证拓本。李淼下旨,将卢泽宝于十日后西市口斩首,卢氏长子翰林院学士卢英监斩。
  
  中殿
  
  “让翰林院的学士去监斩,陛下生怕卢家不明白,这是对他们的警告。”右相姚远叹道。
  
  左相张贤通瞥眼过去,看着他代陛下拟的圣旨,叹道:“让你老小子给卢家说好话,陛下这也是在敲打你呢!”
  
  “我那是就事论事,没有丝毫偏袒。”姚远梗着脖子,死不认。
  
  张贤通轻哼一声:“你就嘴硬吧!其实你早就明白,他虽然是你的恩师,却早已失了当初的本心。”
  
  姚远收了笔,吹了吹圣旨上的字,而后对张贤通说道:“我姚远做事,事事由着本心,何须你来多嘴。”
  
  说罢,便带着写好的圣旨去了御书房。
  
  张贤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他们二人同科进士,因为政见不合,彼此之间一直针分相对,如今同殿为臣,更是成了左右相。敌?还是友?在张贤通看来,友的成分更多一些。若无他,这朝堂之上还真是无趣了一些,所以他不希望这位易被感情所左右的友人,被他人所牵连。
  
  姚远拿着圣旨,嘴里嘀咕着:“你个老匹夫。”
  
  十日之后,卢泽宝被押往西市口。
  
  早已被吓软腿的卢泽宝在看到监斩台上的卢英之后,涕泪横流的试图从官兵刑部差役手中挣脱,冲向监斩台。
  
  卢英看到卢泽宝口中的塞布在挣扎中脱落,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出了一声冷汗。
  
  “义……”卢泽宝那声父字还未说出,便被衙役给一拳大懵了去。
  
  直到看着卢泽宝被斩首,头颅落地之后,卢英那一直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下。
  
  姜祁坐在茶楼之上,看着西市口的那场闹剧,唏嘘着:“这还真是好儿子呢!”
  
  当日下午,午时押送卢泽宝的差役拿着人送来的尾款,想着今儿总算可以有钱买些好酒尝尝了。
 
  ☆、舅老爷(修改)
 
  看完了西市口的闹剧, 姜祁悠哉悠哉的在街市上转悠。
  
  “周忠, 什么时辰了?”姜祁问道。
  
  周忠回道:“约莫快到申时三刻了。”
  
  “连大学士家里的赏花会这会儿也该散了,走, 我们去接夫人回府。”姜祁甩着拐杖,抬步就要走。
  
  周忠连忙劝道:“世子,连大学士府上可是隔着这西市口好几条街呢!我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备马车,这徒步走着太累。”
  
  虽说世子已经恢复的很好,可之前太医也交代过了, 是不能劳累的。
  
  姜祁停下脚步,拿着拐杖怼了一下周忠,说道:“那还等什么啊?快去找个轿子。”
  
  周忠赶忙应声,小跑着去找马车行。
  
  姜祁左右看了看,见几步之外有个小茶寮,便抬步走了过去。
  
  茶摊不比那些有铺面的茶楼,只是在街口搭个小摊子,供来往的贩夫走卒来歇脚的。姜祁这一来, 却是把那茶摊的摊主给吓了一跳。
  
  虽说他不认识姜祁,可姜祁那身打扮一瞧就是富贵人家。他往桌前那么一坐,完全的格格不入不说,还把一些原本想来歇息的人给吓跑了。
  
  已经坐下的那些人因为舍不得已经花了的铜板没有离开,但也悄悄的打量着鹤立鸡群的姜祁,自以为声音很低的窃窃私语。
  
  姜祁像是没有看到似得,食指轻敲一下还算干净的桌面。“掌柜……”
  
  还在发愣的摊主慌忙迎了上去,正想拿着手中的抹布擦桌子, 却是发现经过一天这抹布已经是不怎么好看了。摊主忙将抹布收了,用还算干净的衣袖拭着桌面。
  
  “这位贵人,小的这里只有粗茶,不知道贵人……”摊主弓着身,一脸歉意的说道。
  
  姜祁看着摊主沾了一袖子的灰,剑眉一挑,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碎银子,说道:“我在这儿等人,你给我来碗水就成。”
  
  小的时候姜祁也曾陪着姜文正去军营里玩过,那里的吃食可不比街上的干净,所以姜祁倒也不嫌弃。
  
  那摊贩拿了碎银子,连忙点头说道:“那还请贵人稍等片刻。”
  
  这一锭碎银子对他这种仅是卖茶水为生的来讲,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摊贩忙将干净的粗瓷碗重新用净水洗了一遍,而后为姜祁盛上温水送上。
  
  姜祁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毫不介意的端起粗瓷碗喝了一口,在这个位置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也觉得有些意思。
  
  “没想到宁国公府的世子,竟然也会在这种地方喝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在姜祁耳边响起。
  
  姜祁抬眼一看,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颇为怪异的看着他。
  
  “你是……”姜祁话说了一半儿,待看清来人究竟是何等模样的时候,险些从凳子上跳起来。“原、原来是舅舅啊!”
  
  杨涵在他们成亲之后,便又被皇帝派去了灵州办事。姜祁本打算等杨涵回来之后,便和严潇宜一同去拜见的。只是姜祁完全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梦里自己病了之后,这位舅舅来找过严潇宜的。因为得知他是因为外室下毒,而成了废人,杨涵直接将他从床上捉了出来。若不是严潇宜拦着,他怕是在中毒之后,还要被杨涵一顿好打。因为清晰的记得杨涵当时凶暴的模样,姜祁此时再看到杨涵,便下意识的有些心里发怵。
  
  杨涵昨日才回京,因为早就交代府上的人留意宁国公府的消息,所以一回府便知道了这些日子里,关于姜祁和严潇宜的各种传言。
  
  在听到关于对严潇宜不利的传言的时候,杨涵恨得几乎想要将始作俑者找出来撕碎了。然而听皇后竟是给严潇宜封了号,以及之后严、卢两家的事儿之后,杨涵方才稍稍满意,虽说那卢泽宝是他上奏弹劾,好惹得陛下特意让卢英来监斩,若说没有宁国公府的因素,他是不信的。
  
  只是本想着今日往宁国公府说一声,明天去看看严潇宜,却是不想在从西市口回来的路上竟是先遇上了姜祁。更是没有想到,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竟是坐在茶摊上,毫不介意的用着粗瓷碗喝着水。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姜祁再看他之后,竟是张口便唤他舅舅,太过于自然反而让杨涵有些浑身不自在。只是杨涵虽然内心各种情绪,但面色依旧是严肃异常,没有丝毫显露。
  
  杨涵的话,声音不算太大,但也够周围的人听个清楚。他们听到这位贵人竟是宁国公府的世子之后,都忍不住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们多多少少都是听过这位世子的传言,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会坐在街边的茶摊上喝毫无滋味的白水。
  
  只是那位身型健硕,年长一些的男子究竟是谁?竟是能被宁国公世子称为舅舅?能当这位世子的舅舅,应该也是皇亲贵族,可如今能被世子称为舅舅的,应该也只有安王殿下才是啊!
  
  众人越想越不对,有的想要行跪拜礼,却是被一旁的人给拦下。对方究竟是谁,他们都不清楚,拜错了可如何是好?所以,为了怕自己无意冲撞了贵人,原本在茶摊歇脚的人,也顾不得自己掏的那几个铜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茶摊。
  
  “世子为何在这里?”杨涵回想到之前两个时辰前西市口的那场可以称得上是闹剧的监斩,那刑部的两个差役手下的小动作,能逃得过卢英那个文人的眼,却是逃不过他的。如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如何能够让脑满肠肥的卢泽宝在刑场轻易的从他们手中挣脱,还掉了塞布。
  
  而现在姜祁出现在这里,这不得不让杨涵怀疑幕后主使与他有关,若真是如此,这个外甥女婿倒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宜儿今天去连大学士府上作客,我、小婿正打算去接她。”姜祁拄着拐杖,身形尽量站着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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