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的宠妻日常——六十甲子
时间:2018-10-02 08:40:05

  姜文正唇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这位陛下对自家媳妇儿的感情他也是看的分明。姜文正想着,大概是陛下小的时候罪受大了,所以对一直护着他的大长公主生出儒慕之情也是能够理解,真的!他真的理解。可他不理解,为什么陛下会认为他抢了大长公主,那明明是他媳妇儿好不好?他真不是陛下的后爹……
  
  李淼一脸期待的望着姜文正,说道:“这次秋狝,姑姑是要去的吧?”
  
  姜文正僵硬的点了点头,道:“是。”
  
  每年大长公主都会去,唯一一次没有去原因正好是因为怀着祁儿。然而从那之后,陛下便次次都会向他询问一次。虽然已经习惯,可姜文正依旧是觉得不可思议。
  
  李淼一听,一脸欣喜。“那就好,朕会让礼部好生准备的。”
  
  姜文正走出宫门,回头看了一眼。姜文正至今都想不通,这样舍不得大长公主,当初李淼如何想通再为她择婿的?
  
  而姜文正不知道的是,当初李淼虽然有心为自家姑母择婿,可却是哪个都瞧不上,都觉得配不上自家姑母。等到大长公主自己选定了姜文正的时候,看着满脸胡子的姜文正,当时只有二十岁李淼险些哭了出来。京城里那么多公子都看不上,自家姑母怎么就看上这个不修边幅的姜文正了呢!
  
  最后管从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李淼说,大长公主用心良苦,为了他能够坐稳江山,才选择的有勤王之功的姜文正为婿。
  
  李淼哭得更是伤心了,想着全是自己没用,不仅让姑母亲自斩了前驸马不说,现在更是为了他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大长公主欢欢喜喜出嫁的时候,李淼躲在御书房里和管从中说着自己当年怎么在大长公主的庇护下活下来的,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两天没去上朝。
  
  秋狝临近,随行官员以及勋爵的名录也一一下达。得了宫中旨意的人家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开始准备秋狝的事宜,而没有资格的人家只有羡慕的份。
  
  建安侯府虽然今年也是得了信儿,可被皇后押在书房抄经的严潇月却是去不成了。为此,温氏不是没有去求过那两个嬷嬷,可嬷嬷拿着时间紧迫的由头,将她给打发了。
  
  宁国公府。
  
  “世子,你在找什么?”严潇宜看着姜祁跑到库里不停的翻着,好奇的问道。
  
  姜祁一身武服短打,手里拿着一张高约四尺的长弓,从库中走出来。“每年秋狝不仅仅只有狩猎而已,各府都会出人来参加各项比试,胜出者都会得到彩头。去年可是本世子赢了,今年虽然……但也不能太差了去,所以先拿弓练练臂力。”
  
  严潇宜看着姜祁身上沾着的尘土,秀眉微皱,拿着手中的丝帕便要去擦。
  
  姜祁忙是拦下。“我身上脏着呢!宜儿还是别动手,一会儿我去换了就是。”
  
  严潇宜轻笑一声,问道:“去年的彩头是什么?”
  
  “那匹摔了我的马……”姜祁闷声道。
  
  “……”
  
  严潇宜想着他病了大半年,虽然心疼,可看他一脸的郁闷模样,又觉得好笑。也难怪听姜祁说,他病了之后,会有传言说是陛下动的手。原来竟是陛下那里得来的马啊?
  
  不过能在那种场合得了魁首,想来姜祁的武艺定然不错的。只是为何一个师从大儒,又是身怀武艺的男子,会成为他人口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严潇宜上下打量着姜祁,有些想不明白。
  
  姜祁被严潇宜看的不在,便道:“宜儿,为夫哪里不妥吗?”
  
  严潇宜摇了摇头,道:“并未有不妥,只是世子病了这么久,如今再用这样的强弓来练臂力是否妥当?”
  
  姜祁笑道:“放心就是,只可惜若不是这般情况,今年定也要为你再拿一个魁首。”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布局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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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本卓
 
  “不急于这一时, 你的身子还未有恢复, 待到来年也不迟。”严潇宜说道。
  
  “话虽如此,但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是为夫能在秋狝之时, 争得魁首,宜儿其不高兴?”姜祁叹气道。
  
  严潇宜笑道:“若是如此,自当高兴。可对妾而言,世子的身体是否安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 世子即便是在如何跃跃欲试,秋狝之时还是要收敛些才好。”
  
  姜祁点头道:“一切都听宜儿的。”
  
  严潇宜看着姜祁没有长出多少肉来的手臂,在看那长弓。“世子,这个弓妾能看看吗?”
  
  姜祁点头将弓交给严潇宜。严潇宜接过长弓,想要将它拉开,却不想那长弓竟是纹丝不动不说,她的手指竟是勒出了一道红痕。
  
  姜祁正想笑严潇宜,但看她看着手, 便立即上前,抓住严潇宜的手瞧着。“这个弓本就是男子练的,宜儿拉不开也是理所应当,何必费这么大力啊?你瞧你的手,疼吗?”
  
  严潇宜摇头道:“不过是印子而已,哪里会疼。妾小的时候,父亲也曾教过妾拉弓的,只是母亲担心妾野了性子, 才没有让父亲继续教下去。”
  
  即便是严潇宜说不疼,可姜祁瞧着她手上的痕迹还是心疼的不行。他拉着严潇宜坐在廊间,让纤柔去房里拿了消肿的伤药来。姜祁一边小心的为严潇宜涂着伤药,一边说道:“如是想要学,我给你找来适合的弓就是了,何必拿我的来试。你瞧,你倒是不疼,为夫看着心疼。”
  
  候在一旁的纤柔有些明白大长公主身边柳叶姑娘的心情了,也不知道纤巧什么时候来替她?
  
  严潇宜听着姜祁的话,也是无奈。自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姜祁对她更是仔细。一开始让严潇宜几乎有些不适,毕竟她也不是纸糊的,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只是每次她拒绝姜祁之后,姜祁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自己做错什么了的模样也实在是让她扛不住。最后,严潇宜只得是认了,更何况被人放在心上疼惜的感觉并不坏。
  
  姜祁倒也是说到做到,给严潇宜找来一把小石的弓。他在练臂力的时候,还能手把手的教严潇宜,这一点让他很是满意。
  
  姜祁想要拉着严潇宜骑马,可没有想到严潇宜的骑术竟是不错。就连大长公主看了,也说秋狝的时候倒是有人可以同她为伴了。
  
  姜祁惊奇于严潇宜善骑,而他本人也喜欢骑马。这日,姜祁拉着严潇宜便要去京郊马场骑马。
  
  那京郊马场本是皇家马场,为皇家培育良马。先帝在世之时,因为朝中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先帝便将皇家马场卖给了皇商沈家。
  
  虽说这马场是先帝用数倍的价格硬塞给沈家的,但沈家也没让它闲着。如今马场对外经营,这里不仅贩卖马匹,更是租借场地。皇家的马场占地自然不会小,其中更是圈着山林湖泊,风景甚美。所以只要掏的一定租金,任何人都能来此游玩。
  
  人们都知道这马场的前身,能够自由出入游玩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这马场的生意倒也兴隆,这些年来虽然还未将本钱赚回,但也给沈家更多的机会和京中权贵拉好关系,也算是稳赚不赔。
  
  因为秋狝的缘故,姜祁他们去的时候,马场内有不少人在。
  
  马场很大,但姜祁和严潇宜的到来,依旧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姜祁醒来之后,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即便是有些人也是见过他,但印象里他也是身形枯瘦的坐着四轮车又或者是拄着拐杖,完全没有当初器宇轩昂,国公世子的翩翩模样。
  
  然而不过月余,姜祁竟是能够驾马而行,也是让他们吃惊不少。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那位被皇后娘娘赐予封号的‘宜夫人’竟也是陪着姜祁一同驾马而来。有些眼里的更是清楚,这位宜夫人的骑术在京中勋贵女子之中当为佼佼。
  
  姜祁看着严潇宜驾马纵情肆意的模样,就好像太阳将所有的光芒都洒在她的身上,美丽而耀眼。心中自得,同时鄙视自己以前的眼睛是如何长的,竟是以为那种娇弱的女子会是美的。也是老天有眼,将宜儿送到了他的面前。
  
  严潇宜跑了一圈,虽然身后有府中的护卫跟着,但也不敢离姜祁太远。所以没有多久,她便驾马回来了。然而这一路上,她也受到了不少的视线跟随。虽然时间不长,但严潇宜也已习惯了众人的瞩目,就如大长公主所说,进了宁国公府,想要低调也是不能,因为你无论到哪儿都是代表着宁国公府。
  
  然而就在严潇宜要回去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宜儿。”
  
  严潇宜闻声一看,竟是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国公府的护卫见人,便立即将严潇宜护在身后。“来者何人?胆敢冒犯宜夫人。”
  
  他们世子夫人的闺名岂是他人能够随意叫的?
  
  来人似是一愣,看着严潇宜。严潇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来人。那人身边的仆子似乎是想要上前呵斥,却是被他呵斥。宁国公府是皇亲,国公府的护卫即便不是府兵,也不是任何人能够责难的。
  
  只见那人手持缰绳,在马上拱手抱拳道:“在下卢本卓,拜见宜夫人。”
  
  严潇宜面无表情,只是伸手虚抬一下,悠悠道:“原来卢家三公子。”
  
  严潇宜如今是有封号夫人,身份自然是比之无官无爵的卢本卓高出许多。国公府的护卫没有将他扯下马来,也算是看在他是皇贵妃的母族罢了。
  
  卢本卓看着横在他们面前的护卫,说道:“宜夫人,在下有些话想要与您说。”
  
  严潇宜看向一旁,唇角微弯。“本夫人可公子并不相熟,公子此举可是冒失了。”
  
  卢本卓知道严潇宜指的是他方才唤她的名字,而原本他是得了她的允许的啊!卢本卓神情有些黯淡。他见严潇宜没有遣推护卫的打算,心中无奈,只得是拱手说道:“虽然夫人可能会觉得在下此言实属狡辩,但在下仍旧要说,虽然事已至此,但在下从来不曾改变心意,只是身不由己,心不遂愿。”
  
  “卢公子,既然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多言?”严潇宜知道,卢本卓的出现已经引来不少好事者的注意,即便是宁国公府不惧流言,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给自己惹一身骚。
  
  想着,严潇宜便拉紧了缰绳,丢给卢本卓一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了。
  
  卢本卓看着远去的身影,神情颓然。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青衣女子轻笑道:“三表哥也是有趣,对方明明已经成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却还是放不下。也不知道那位被皇后娘娘看重的建安侯家的小姐看到眼前的情景,会是怎样一个心情?”
  
  一旁跟着的丫鬟微微摇头,小声道:“小姐这话若是被卢夫人听去了,又要为难小姐了。”
  
  “莫要胡说,姨母对我可是犹如亲母,何曾为难与我。”青衣女子佯做呵斥道。
  
  丫鬟忙做告罪装,心里却是嘀咕:当初接小姐进京的时候,这位姨母可是口口声声的向辅热保证过,说要照顾好小姐,结果还不是想将小姐送去宫中,给那皇贵妃做伴,到时候生死全由着皇贵妃,小姐这一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好在小姐及早发现端倪,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呢!
  
  这时,青衣女子见卢本卓调转了马头,向她们这里而来,便立即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踢马腹迎了上去。
  
  姨母想让她成为卢家的傀儡,可也要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卢本卓靠近严潇宜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家媳妇的姜祁如何看不到。他本能的想要驾马上前,可心思一转,便又打住了。
  
  自他醒来之后,心里其实一直带有不安。因为他知道严潇宜是被强嫁进来的,如不是因为冲喜,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嫁进宁国公府。虽然严潇宜对他也很好,但因为梦中早已清楚她的温柔和宽容,姜祁不知道严潇宜对他的感情究竟有没有男女之爱。
  
  他求的不多,短短相处的日子,他不指望严潇宜会对他死心塌地,但只要有一分就好,只要自己在她心里有一分,那日后他就有信心占据更多。
  
  所以姜祁按住了心里的不安,站在原地等着严潇宜。然而,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好。严潇宜不仅没有让护卫退下,与卢本卓说话的神情也都很冷淡,虽然他听不到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就在姜祁怀着惴惴之心的之后,严潇宜转头看向了他,之前还冷漠的小脸上,为他亮出了笑容。姜祁心安的同时又有些心虚。
  
  严潇宜驾马走近,瞧着笑的格外灿烂的姜祁,佯做委屈道:“妾还以为世子方才会为妾来赶蝇子,没想到世子竟是站在一边儿看戏。”
  
  本就心虚的姜祁闻言,立即正色道:“今次是为夫失策,未能及时英雄救美,若有下次,为夫定会第一时间出面,让那些蝇虫不能近了夫人的身。”
  
  “那妾便拭目以待。”严潇宜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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