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肤白貌美——后紫
时间:2018-10-02 08:55:42

  喻小蓝自己很小就出国学习珠宝设计,在国外接受的素质教育,没经历过国内的高压氛围。
  在她眼里,高压氛围不是不好,而是怎么说呢——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如果她女儿想要的话。
  “没想好。”喻蓝星端起了热牛奶,配着素馅的包子,一饮而尽。
  喻小蓝尊重女儿的思想,一向只是提议。
  她慌忙又把搁在暖气管上温热的水果拼盘端来,再次吐槽:“吃个水果都没时间。”
  喻蓝星捡了几个她爱吃的车厘子,背上了书包。
  喻小蓝快速把果盘里的车厘子都捡了出来,全部塞给了女儿,“哎,明天董家那个小孩,还来给你补习吗?”
  喻蓝星要吐核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问题,她没和董乘浪交流过。
  不过,作业那么多,都挺忙的,“应该不来了吧!”她说。
  喻小蓝显得有些失望,又说:“那要给你请一个专门的补习老师吗?”
  喻蓝星对这么很抵触,皱眉拒绝:“不用。”
  “妈妈怕你数学成绩跟不上。”
  喻小蓝的要求真不高,她就是希望女儿各科的成绩都能跟得上。
  如此一来,骄傲的孩子才不会自卑呢。
  “没事,我有什么不会的,在学校里可以问老师。”喻蓝星迟疑了一下,又说:“也能问……董家的那小孩。”
  上午课上完,下午三点到学校排练节目。
  这个事由班长沈特组织。
  可沈特是个学呆子,一心学习不问窗外事的那种。
  不知道现在最流行的舞蹈是什么,不刷抖音,不玩视频,更没有任何特长。
  集体节目排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于是就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文艺委员赵淳儿。
  特别搞笑,都开学好几个月了,喻蓝星第一回知道赵淳儿是三班的文艺委员。
  发到手里的课本有一本《音乐鉴赏》,但自打开学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上过一节音乐课。
  美术课倒是上了几个星期,后来全被数学老师占用了。
  听说是高二的音乐老师请产假生孩子去了。
  高一的音乐老师觉得自己教不了那么多班,让学校再请一个音乐老师来着,这一请,这学期都快过去了。
  学校里不乏一些想考电影学院或者音乐学院的艺术生,但谁还指望单凭一星期一节的音乐课,就能考过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嘛!哪个在外面没有报班呢!
  于是音乐课理所当然地成了放羊课,有时候会被占,有时候不会。
  大家都喜欢不被占的时候。
  数学老师说要占,底下全是哀嚎,如此一来,数学老师就不好意思了,毕竟他已经占了美术课。
  化学老师说要占,胆子大的就开始在底下扯谎说数学老师要占,化学老师不好意思跟数学老师抢,也就算了。
  反正,一周一节的音乐课,成了师生斗智斗勇的时间。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得过且过。
  赵淳儿这个文艺委员形同虚设,这次总算有发挥的地方了。
  她提议进行大合唱。
  这样最省事了,只需要统一服装。
  可唱什么歌,又起了冲突。
  备选的曲目有《感恩的心》《甜甜的秘密》《我爱老师的目光》。
  陈嘉懿扯着嗓子喊:“我去,假不假啊,你们摸着良心说谁喜欢数学老师死亡的凝视。”
  底下哄笑一堂。
  赵淳儿的脸都气红了,不悦地说:“校庆啊,不唱这些,难道要唱流行歌曲啊?”
  “可以啊!可以唱《你好毒》。”
  “你们女生还能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班里的捣蛋鬼也不止陈嘉懿一个,他起了个头,其余的捣蛋鬼全都跳出来了。
  赵淳儿气红了眼眶。
  蒋美玉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干脆,高二三班弃权算了。反正你们没有一个人配合的,这么大人了,没有一个有集体荣誉感的。”
  说起集体荣誉感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却还是很有感召力的。
  底下的声音终于和谐了一点。
  “唱什么都行,赶紧决定,赶紧练,我爸五点来接我回家。”
  “对啊,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快点吧!”
  这么说的,多半是些女生。
  喻蓝星下意识看了看手表,离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紧跟着又吵了好几回,大约分成了男女生阵营,男生败下阵来,选歌权交到了女生的手里。
  选了首不是那么俗套的——《没有鲜花的舞台》。
  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
  赵淳儿又说:“合唱是最省事的,别的班,尤其是高三的肯定也这样想,咱们班得唱出个新意。”
  这世上,还真的是唯有创新最难。
  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难住了。
  五十多人的教室,静默了至少有半分钟。
  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
  董乘浪烦躁躁地说:“大部队在前面唱,选几个在前面跳不就行了。”
  文艺晚会都是这样搞,懂不懂啊,这叫套路!
  还文艺委员呢!
  赵淳儿一听见他的声音,眼睛便眯起来笑,“我觉得董乘浪这个提议很好,你们觉得呢?”
  没有人反对,就意味着全票通过呗。
  但,还是有问题没有解决……“跳什么舞呢?”赵淳儿又问道。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光讨论,时间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底下的同学比赛似的,又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赵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向着后面看了过去,“董乘浪同学,既然主意是你想的,那你说跳什么舞好呢?”
  “交谊舞。”这也来问他,董乘浪没好气地说。
  “好啊!我觉得不错。大家以为呢?”赵淳儿鼓了鼓掌。
  大家已经麻木了。
  跳什么都好,赶紧的吧!
  关于校庆的集体节目,总算是敲定了。
  正式练歌之前,赵淳儿宣布:“谁想到前面跳舞的可以自由报名,要自己先找好搭档啊,最好是一男一女,男生要比女生高一头。”
  前面桌的沈盈盈问她的小男友:“君浩,咱俩要报名吗?”
  “你想跳吗?”王君浩温柔地问。
  他们还没有讨论好,引的董乘浪也眼热了。
  他刚才的提议,就是胡诌的,可是现在……他也碰了碰喻蓝星的胳膊,小声问:“哎,你想跳舞吗?”
  喻蓝星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想不想跳,而是:“和你?”
  “是啊!”董乘浪抬手略过了她的脑门,比了比他俩坐下的身高,又讲:“身高刚刚好,我比你高一头啊,最萌身高差。还有,你没有发现嘛,我身体比例特别好,腿长,穿上西装,哇塞,脖子以下全是腿。不拉出来显摆显摆,多浪费啊。”
  喻蓝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忍住打击他:“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叫畸形,请知悉。”
  董乘浪一点不气,呵呵笑笑,“别啊,我话还没说完,你脖子以下也全是腿……”
  他的话刚讲到这里,后头的陈嘉懿伸长了头问他:“谁脖子以下全是腿?”
  不等董乘浪开口,喻蓝星指了指他。
  陈嘉懿对着窗外“啊呸”了一声,才说:“没看新闻吗?说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动物叫夜枭。”
  董乘浪一把勾住了陈嘉懿的脖子,勒的他直叫唤。
  讲台上的赵淳儿拍了拍桌子,清清嗓子道:“都安静,咱们先跟着伴奏唱一遍。”
  开始练歌了。
  陈嘉懿收回了身体,坐好。
  董乘浪往桌子上一趴,竖着耳朵在无数的音域中,寻找属于喻蓝星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明明奶凶奶凶的,腔调却不疾不徐,又拖着小奶腔,让人一听嘴角不自主朝了上。
  她唱歌也是小奶腔,很纯净的音质。
  董乘浪根本没唱,一直在笑。
  喻蓝星忍不住斜了眼睛朝董小白看过去,只见他半眯着眼睛,还带着一种看不透的笑意。
  他长得确实算挺好的,睫毛精。
  跟她小时候玩的芭比娃娃一样,有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
  他的眼型有些狭长,不经意的一勾一挑,还真是有些像放电一样。
  董乘浪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根本就寻不到了。
  他下意识去瞧她,惊讶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喻蓝星赶紧撇过了脸,耳朵有些热,她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董乘浪乐了,一手托起了头,直勾勾的眼神把她望定。
  喻蓝星只觉教室里的暖气太热,她脸都热红了。
  董乘浪却心想,会脸红,这多半是身体倍儿棒,气血旺盛……还是天大的好事啊!
 
 
第29章 破局
  每周多忙碌了一天, 喻蓝星感觉格外不适应。
  当然最不适应的还是董乘浪的态度。
  没事就托着头看她,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周日的一大早,喻蓝星没有等来难得的回笼觉, 七点半的时候, 躺的背疼, 只能认命地起床。
  一下楼, 就听见院子里的欢乐声音。
  林深处带着喻小蓝在院子里打拳,林景星这个精力旺盛的孩子, 嘎嘎地笑。
  喻蓝星打开了门,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一下子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冻清醒了。
  喻小蓝听见了门响,探头看去,不快地说:“穿外套。”
  喻蓝星听话地缩了回去, 套上了羽绒服, 再次出门。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太阳露了点头。
  早上的空气除了冷冽,也算新鲜。
  喻蓝星出来了之后, 才发现林景星在教喻小蓝侧手翻。
  这简直是叫皇后娘娘上街玩杂耍嘛!
  怎么可能!
  林景星一边嘎嘎笑,一边教。
  喻小蓝朝她投过来了求救的眼神。
  喻蓝星表示收到了, 一拎林景星的后衣领, 把人扯到了面前,打着哈欠说:“咱俩过两招?”
  “不来。”林景星不快地说:“你比我高那么多, 和你过招, 就是被单方面的碾压。”
  “所以你就柿子捡软的捏, 欺负咱妈?”喻蓝星赏了他一记脑瓜崩。
  林景星又跳又叫:“谁说我欺负她了?”
  “我说的。”
  他姐就和他妈一样专|治。
  林景星张了张嘴,又猛地一抿,小声嘟囔:“算了,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说什么啊?”
  喻蓝星眯了眯眼睛,她可不是没有听清,她是想知道她们家的破小孩,有没有胆量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一家四口,爹是虎,娘是羊,姐姐也是虎。
  凶与温柔是二比一。
  小孩子想要生存的话,除了怂,简直就无路可走啊。
  林景星心不甘情不愿地怂了,哼唧了一声,忽然指着院外道:“董家那个蹭饭吃的又来了。”
  “你少打岔。”
  喻蓝星才不上他的当。
  林景星跺了下脚,“不信你自己看。”
  喻蓝星半信半疑地扭了头。
  院子的门外,还真的是站了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性别为男的…人。
  电子门挡住了那人的脸,喻蓝星的心加速跳快了两下,自欺欺人地想:不一定是董小白。
  “叔叔好,阿姨好。”
  这隔着门的问好,彻底打破了喻蓝星所有的希望。
  说不好是何种繁杂的心情,没法用开心还是不开心来形容。
  她踢了林景星一脚,没什么表情地说:“去开门。”
  林深处一眼瞟了过去,只见他女儿的表情很是严肃,一点都看不出来欣喜。
  藏的深?还是没感觉?
  董乘浪很会来事,又有眼色,进来之后,就很有礼貌地说:“阿姨,我是不是来早了?”
  “不早。”喻小蓝温和地说。
  这要是换了和林深处交谈,猜林深处对他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董乘浪之精明,全都精明到这儿了。
  董乘浪一般不会主动和林深处交谈。
  他有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他要是有个女儿的话,还没成年,就有男孩子追到家里来了,虽然理由还算正当,但不开心是肯定的。
  而且这个不开心,直接能把他这个人全盘否定。
  意思就是,他不管怎么做,说什么,林深处现在都不会喜欢他。
  所以,降低存在感,少说少惹人嫌呗!
  董乘浪又蹭到了早餐。
  吃的很坦然。
  一吃完饭,所有的人都离开了餐桌,喻蓝星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又来干什么?”
  “教你跳舞啊!”董乘浪大言不惭地说。
  “你走开。”喻蓝星懒得理他。
  “我已经报名了。”
  “那你就和陈嘉懿跳。”
  对话噶然而止,因为林深处从沙发那儿转来了。
  两个人同时噤声。
  一个人假装做题,另一个假装看书。
  林深处绕过了餐桌,去了厨房,很快又从厨房里出来。
  不经意的瞥他们一眼。
  董乘浪只觉后背发毛。
  过了没五分钟,林深处又转来了一次。
  喻蓝星觉得这比上学都痛苦,一捶桌子干脆道:“爸,你把我眼睛都转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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