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肤白貌美——后紫
时间:2018-10-02 08:55:42

  说着,陈嘉懿装模作样地拿出了手机。
  里头的人迟疑了一下,把门打开了。
  门敞开的一刹那,董乘浪忽然跳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陈嘉懿紧随其后进屋,快速将门反锁。
 
 
第32章 秋后算账
  那人就地翻滚, 踉跄着从玄关退到了床前,还是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面部表情扭曲, 捂着肚子哀嚎。
  另一个男人正在洗澡, 裹了个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指着董乘浪和陈嘉懿喝:“你们是干什么的?滚出去。”
  董乘浪也是进来了之后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两个男人。
  这下子, 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和陈嘉懿说:“一人一个。”
  “好嘞。”好基友好朋友,干啥都是平分秋毫。
  陈嘉懿二话不说,抬腿猛踹啊。
  这两个是从幼儿园打到高中的活阎王,打架打的多了, 经验十足。
  知道一拳先砸鼻梁, 还知道用什么力度,既砸不断鼻梁骨,又能直接将敌人砸懵逼。
  屋里的两个男人也是正值壮年的汉子, 居然被两个胡子还没张齐的小年轻给吓唬住了。
  这两个人根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一上来就打,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这种。
  人家打架不是都得先喊个口号, 哦不, 先说一说结仇的原因的吗?
  陈嘉懿揍的这个体型浑厚,却是虚胖, 一身的肥肉, 打到他身上, 出来的都是猪嚎。
  胖子一边嚎,一边叫:“嗷~~好汉,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嗷~~爷爷,您快停手吧,要打死个人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心里多半清楚,和这回的买初|夜分不开关系。
  他其实也是鬼迷了心窍。
  明知道像这种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可心里又总忍不住侥幸。
  也设想过会不会是那种仙人跳……这不,他还特意叫上了他的朋友,心想着好有个照应。
  就是没想到,仙人倒是没见着,直接来了两拳王。
  董乘浪倒是没料到,两个壮汉这么不经打,随便打几下,就抱着头一个劲地求饶。
  他出了口心里的恶气,理智也回来了。
  他停了手,陈嘉懿也跟着停了下来,长出一口气,转了转脖子说:“尼玛,我累一身汗。”
  董乘浪踢了其中的胖子一脚,沉声道:“你俩蹲一起,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是是是。”两个男人艰难地挪动着身躯,抱头蹲在了一起。
  心里有一万句MMP不敢说啊。
  真的是色字当头一把刀,以后再也不敢了。
  董乘浪懒得和他们绕圈子,“我这号码,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外面有发小广告的。”胖一点的男人颇似委屈地道。
  “哪个外面?什么时间?什么样的人在发?你一五一十,把你知道的全部给我说清楚。”
  “我的车就停在草建街街口的停车场,我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小广告是一张小卡片,别在我的后视镜上。”
  “停车场里有摄像头吗?”
  “有……有的吧!”
  “什么叫有的吧?”陈嘉懿又抬了抬脚,故意吓唬道。
  胖子吓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鬼哭狼嚎地说:“有摄像头,肯定有,但能不能用不知道。”
  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经有了。
  董乘浪冲陈嘉懿使了个眼色。
  陈嘉懿会意,快速地移动到门前,打开了门。
  董乘浪临走临走,又使劲踹了那胖子一脚。
  此地不宜久留。
  万一两人想过味,不要鼻子不要脸,报警了呢!这样的话,麻烦太多了。
  两个人进了电梯,直接下楼。
  电梯合上的那一刹那,他们听见走廊上的破口大骂。
  “我草你妈!”
  “这两孙子就是挨的轻。”陈嘉懿龇了龇牙说。
  他后悔了,早知道临走前,他也应该再踹上一脚。
  两个人快速出了宾馆,上了一辆在宾馆门外等客的出租车。
  上车了之后,陈嘉懿问:“咱们现在去草建街的停车场吗?”
  “不,回家了。”
  “不查了?”
  “查,但谁三更半夜的给你调监控啊!”董乘浪的脑袋很清晰,这都后半夜了,再不回家,要是真被家里人撞破了,那就得吃荆棘炖肉,他屁股开花。
  有些威风好耍,可有时候还是得夹起尾巴乖乖做人。
  毕竟他还没成年呢。
  董乘浪是怎么偷偷溜出来的,如法炮制,又怎么偷偷地溜了回去。
  上楼的时候,他爷爷的房间里忽然传出来一记响亮的咳嗽声音,吓得他小心脏怦怦乱跳。
  他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爷爷真的没醒,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房。
  脱下了外套,钻进了被窝里。
  董乘浪又把整件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在暗夜里闭上了眼睛。
  清早,董乘浪起晚了。
  一睁开眼睛,我去,快七点钟。
  他朦胧的意识里,总结了这次起晚的原因。
  有二:
  其一,昨晚上的运动太过激烈。
  其二,喻蓝星的手机闹铃声音他不熟悉。
  门外的董妈还在砸门。
  “乘乘啊,再不起来,妈妈就要进来了。”
  “起来了。”董乘浪嚎完,下意识用被子蒙住了头。
  等到他妈八十岁,他五十岁的时候,估计他妈还觉得他小,一句一个“乘乘”的叫呢!
  起都起晚了,早自习肯定是迟到。
  董乘浪拎着面包匆匆跑进教室,他的好基友陈嘉懿比他还要晚,到现在也还没来呢。
  班主任老师徐薇很生气地一指后面,董乘浪会意,把面包塞进了桌屉,老老实实地罚站。
  没过五分钟,陈嘉懿就来了。
  想偷偷地溜进教室,一抬头,班主任老师正在他的桌位上坐着。
  陈嘉懿尴尬地笑:“老师,早啊!”
  “一点儿都不早。”
  徐薇气的直瞪眼睛。
  陈嘉懿乖乖地到教室的最后,和他的好基友站到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是幸灾乐祸——哈哈,你也迟到了。
  这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两个人的罚站截止到早自习结束。
  董乘浪回到桌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地啃面包……饿惨了。
  陈嘉懿不光没吃早饭,他连面包都没有,一闻见面包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蹬了蹬董乘浪的凳子,低声说:“分一半。”
  这无疑是虎口拔牙。
  董乘浪心疼地把没咬过的分给了他。
  喻蓝星简直要被他俩坚贞的感情给打败了,没好气地问:“你们两个一起迟到,是夜里结伴干坏事去了吗?”
  陈嘉懿:“哎,前同桌,你怎么知道?我们昨晚……”
  董乘浪一眼斜过来,陈嘉懿便意识到自己又大嘴巴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干笑:“呵呵,前同桌果然料事如神啊!”
  这是个结束语。
  陈嘉懿说完这句,就开始往嘴里狂塞面包。
  喻蓝星不是没有发现董乘浪制止的小眼神,心里则想着: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呢!
  上午的后两节课,有一节是美术。
  董乘浪请假了。
  喻蓝星是上课了之后,见他人不在,才听陈嘉懿说的。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
  ——
  董乘浪出了校门,打了个车,直接到了草建街口的露天停车场。
  说的是停车场,其实就是在商铺门面房的前面画了几条黄线,统一规划了一下。
  街口的不远处有一个大型超市,人流量很多,也有很多商家会到超市的门口搞活动。
  但像那种“卖初|夜”的小广告肯定不会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发,多半是偷偷摸摸的。
  至于监控,他已经打听过了,停车场附近的监控好死不死都是坏的。
  有也相当于没有。
  这也是董乘浪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监控的原因。
  再说了,他此次行动属于个人行为,暂时不想惊动任何人。
  董乘浪站在街口四下打量,他发现视野最好的地方,还真的就属停车场这边了。
  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好,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顶,准备守株待兔了。
  ——
  一连几天,董乘浪不是请一节课的假,就是请两节课的假。
  喻蓝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顺利请到假的。
  真是怀疑班主任老师是董家的什么亲戚,要不然怎么总是给他开后门呢!
  问他去干吗?
  他也总是神神秘秘。
  喻蓝星有把董乘浪的反常和她的骚扰电话联系到一起,又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最反常的地方还莫过于,周日的补习,董乘浪没有到林家。
  连喻小蓝都觉得奇怪了,问她:“董家那个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神经病还差不多。”喻蓝星悻悻地说。
  喻小蓝:“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师的?”
  喻蓝星噘嘴,不吭声了。
  她心说,她也不知道董家的那个孩子在偷偷摸摸地搞什么!
  周一一大早到校。
  罕见的,董乘浪比喻蓝星来的都早,羽绒服都没脱,蒙着头趴在桌子上睡觉。
  喻蓝星把书包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又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掏出来,重重地放进桌屉。
  紧跟着,她觉得桌子不整齐,又挪了下桌子,最后拉了凳子。
  咕咚了半天,董乘浪都没有一点反应。
  喻蓝星撇了撇嘴,托着头,背对着他翻书。
  今天的雾霾有些大,升旗仪式取消。
  所有的学生都留在了教室里早读。
  哇啦一片的读书声音中,董乘浪还在睡觉。
  喻蓝星终于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她偏了头,问后面的话痨。
  “哎!”她冲着董乘浪努嘴,问道:“他怎么了?”
  陈嘉懿打了个哈欠,“感冒了。”
  想了想,又补充:“冻的了。”
  其实他是想说,都是帮你抓人冻的了。
  但董乘浪不让说。
  人抓到没抓到,他也没顾上问,董乘浪就蒙着头睡着了。
  董乘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守了几个白天,总也守不到。
  便想着,发这种小广告的人是不是不敢白天行动。
  于是,周末扯了个谎,说要和陈嘉懿一块儿去郊游,实则连续守了两个晚上。
  京城的三九天可真不是盖的。
  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穿了羽绒服外加军大衣,可那个小风刮起来,他就跟没穿衣服似的,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怕自己冻死了,整整半夜来回不停地走动。
  第一夜还好,今天就有些扛不住了。
  一大早和陈嘉懿汇合往学校赶,董乘浪只觉一阵一阵的头晕,在学校门口的药店买了盒感冒药,一喝完,就睡下了。
  也不管是昏天暗地,还是大周一。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早自习没有老师管就算了。
  第一节课可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一站到讲台上,只一眼就将班里每一位同学都扫了一遍,然后他不快地说:“喻蓝星,把你同桌叫醒,让他要睡就回家去睡。”
  喻蓝星站起来说:“老师,他发烧了。”
  “发烧了?”
  数学老师有点不相信。
  “嗯,烧的烫手,我刚才摸了。”喻蓝星面无表情地陈述,仿佛她说的真是事实似的,顿了片刻,又说:“我刚才还劝他回家,他说刚吃了感冒药,他睡一下还要听数学老师讲课。”
  陈嘉懿都惊呆了。
  他怎么不知道,董乘浪什么时候醒来说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违心话呢?
  啧了个啧,他前同桌编起瞎话来,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果然,女人的话就不能相信啊!
  数学老师纠结了片刻,决定相信喻蓝星。
  毕竟这孩子学习刻苦,而且吧,和她的同桌曾经有些小过节,应该不会帮着他欺骗老师。
  他摆了下手,“好了,你坐下吧!董乘浪同学轻伤不下火线值得我们所有同学学习。但,有病也不能硬撑着。现在,我们来翻开书本,翻到本书的最后一章,是的,高二学期上册数学,我们只剩最后一章要学习了,进度很快,我希望同学们课余的时间好好复习前面的内容,把前头所有学过的知识点巩固巩固……”
  这时候,董乘浪动了一下,喻蓝星的注意力立刻从数学老师那里转移到他的身上。
  可他也就是动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喻蓝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母性泛滥,看了董乘浪都不下一百次了。
  她有些郁闷,转念又想,母性这个东西,应该所有的女性都有。
  就像关怀小动物,也是母性的另一种体现……吧?
  总之,她很操心。董乘浪动了,她操心他是不是难受。董乘浪不动,她又操心他会不会没气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喻蓝星转头和陈嘉懿说:“这样不是办法,你叫叫他,送他回家呗!”
  陈嘉懿接受这个提议,推了董乘浪一把。
  董乘浪知道,他要是再不醒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抬起了头,眯着眼睛问:“干吗?”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