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歇息的好吗?”贺云开目光临下,她丰满的酥胸从领口露出白嫩的半圆。
“还好。”谢韫舜微一笑,从他旁边绕行,速去速回。
“皇后。”贺云开长臂一拦,顺势揽她入怀。
“皇上?”谢韫舜被他一拥,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被他从背后抱住了,健臂不轻不重的束着她。
贺云开凝视着她胸前美妙,低声道:“皇后有所不知。”
“嗯?”
“以朕这样的身长俯视,无论是在皇后的前、后、左、右,都能看到皇后的酥乳呼之欲出,美的令人遐想。”
“皇上!”谢韫舜羞耻的娇容通红,扭身挣开他的怀。
贺云开收起力道放开她,慢慢从上而下的打量她,心平气和的道:“朕看皇后这袭薄衫,非常细致的流露出了皇后娇躯的形状,丰挺的胸,柔软的腰际,修长笔直的腿,浑圆的臀线,身形玲珑有致。”
闻言,谢韫舜羞赧的无地自容,她都是这样款式的衣裳,很正常,岂会暴露不端,是他所思即所见罢了,转身欲走,不打算理会他。
贺云开语声平静的道:“平心而论,不知元惟看了作何感想。”
谢韫舜冷然道:“元惟不会这般无礼的看。”
“不会?”
“不会!”
贺云开心中不平静,语声极为平静的道:“皇后言之有理,他不会这般无礼。”
谢韫舜眼帘一垂,回应以平静,道:“臣妾的衣裳并无不妥,请皇上明鉴。”
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皇后言之有理,是朕无礼了。”
谢韫舜不再耽搁,道:“臣妾速去速回。”
“且慢。”贺云开漫不经心的道:“皇后有所不知,朕从元惟居处回来时,他正准备开始沐浴。”
谢韫舜止步了,不多细究,那就明日一早再去。下一刻,被贺云开抱起,稳固在心跳强有力的怀抱里。她恍惚的发颤,“皇上?”
“朕有东西带皇后参详。”贺云开脚下快步进入寝宫,气息不怎么温厚。
被放在大床上,紧接着,谢韫舜便看到一本画册打开在眼前。
贺云开轻搂着她,春宫画册翻给她看,“这个小腹微隆,这个小腹隆起,约是怀胎三四五六月,可行房,需这样的姿势。”
谢韫舜羞的身子一缩,偏偏被他一拉,缩在了他怀里,他怀里惊人的热烫。
翻了十页,让她清楚之后,贺云开取来准备的医书,直接打开折起的一页,一本正经的道:“皇后请看,怀胎三月之后,至怀胎六月之间,可行房。”
谢韫舜羞涩的扫了一眼,确实如此记载,他带她参详这事……
贺云开又取出另一册医书,握着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让她的指腹逐字划过,认真的道:“同样,可行房。”
收起画册和医书,贺云开专注的看着她,语声温情道:“朕身子需要,恳请皇后的身子也需要。”
谢韫舜感受到了他的克制,以及主动的不再克制,她被平放躺下,被热烈的吻,被吻着良久的爱抚,被吻着强悍的进入占据。
第55章 忌不务正业
夜深了,床榻上高涨的爱欲,在雄壮体魄温柔的拥有后,渐渐平歇。
贺云开侧身搂着她,轻拭着她额头的汗。明亮烛光下,她的面色红润娇艳,眼神迷蒙,有着四肢百骸得到酣畅之后才会显现的风情。
寂静中,他低低问:“怎么样?”
谢韫舜的嘴唇微动了动,矜持的不语。
贺云开俯首,温情的瞧着她的矜持,以唇触着她的唇瓣轻语:“皇后的身子很妙,朕真切的感觉到皇后会享受了。待熟能生巧,皇后会配合了,会回应了,能更舒服。”
谢韫舜眼帘一垂,呼吸着他温热的气息,心里酸软,被他淹没着。
贺云开在意的问:“皇后还满意吗?”
谢韫舜的意志渐渐清醒着,抬眼看他,反问:“皇上还满意吗?”
贺云开有点惊讶她的发问。
谢韫舜羞赧而直言的问:“皇上是不是没有尽兴?”
贺云开抿嘴笑了笑,认真的道:“朕时刻在烛光下观察皇后,免有动了胎气的迹象,没有全意的投入,动作有所保留,当皇后很享受的涣散去了就适可而止,所以皇后觉得朕没有尽兴?”
谢韫舜蜷缩的身子害羞的缩了缩,他所言极是,她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他分明是精力旺盛的男子,见识过他持久的力量,今日显然过于拘谨。
贺云开温言道:“朕不是纵欲之人。”
谢韫舜冷静的看着他,冷静的质疑:“皇上不是吗?”
贺云开被质疑的沉默片刻,曾纵欲过的他无力反驳,认真问道:“怎么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这样做的意义。”
“哪样做?”
“既然皇上身体需要,而臣妾的身体不能使皇上尽兴,皇上为何还要临幸?”谢韫舜大方的问他,她不懂,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今日准备的很周到,摆出画册和医书告诉她孕期可行房,点燃明亮的烛光放在床头,方便他随时观察她身体的状况,他的动作缓慢到位,待她酣畅了他就停止,自始自终不像是为满足需要,她困惑的问:“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能看到皇后动情后软绵如水的娇颤。”
“……”
“意义还在于,能听到皇后愉快后销魂酥骨的嗯吟。”
“……”
“皇后娇颤的样子很好看,嗯吟的声音很好听,在被朕临幸时很风情万种。”
“……”
“皇后身子里那个小小的地方很暖很嫩,朕的身子完全进去占有它后,被嘬吸着接纳,很舒服的被包裹。”
“……”
贺云开认真的道:“朕一想到那个美妙的地方只有朕能进去,且只有朕的子嗣能从那个地方出生,朕心里的愉悦感便得到满足,跟身体的尽兴一样舒坦、惬意。皇后懂了吗?”
懂吗?似懂非懂。谢韫舜整个人阵阵发麻,可他偏偏心平气和的说的那么认真,凝视着他眼里的专注,那是他特有的认真温和的专注。她立刻垂下眼帘,身子蜷的更紧了。
“放松,皇后。”贺云开轻安抚她,温存声道:“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和私房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我们可以多多交流心得体会。”
心得体会……
若是以前,谢韫舜听罢他这番话,定然觉得他不务正业,心思和精力应该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此刻,她心绪复杂,仿佛有一张细密的网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朝她笼罩而下。
想了想,她问道:“皇上打算何时亲政?”
亲政?贺云开笑而不语,慢慢从她身边挪开,起身下榻。
谢韫舜一怔,定睛看他,他神色平和的站在榻边,松垮的衣襟敞开,可见宽厚结实的胸膛。下一刻,便见他褪去衣衫,健硕的体魄一览无遗,有着年轻力壮的雄性力量。
贺云开眼中带笑的瞧她,瞧她茫然怔懵的盯着他的身体。他发现了她的视线所在,由着她看,低哑的问:“好看?”
她一羞,心怦怦跳,忙是收起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
灯熄灭了,寝宫里漆黑一片。
她察觉到他轻轻上榻,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她被他从背后揽进怀里。她被枕着他的臂弯,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亲密无间的拥抱。
渐渐,她意识到他的怀抱不是让她入眠,而是让她的身子跟他的一样热。
“舜舜。”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唤。
谢韫舜身心一震,普天之下,只有元惟一人唤她舜舜。
“舜舜。”他吻她。
她蹙眉,他为何这样唤她。
“舜舜。”他唤的声音里夹杂着急切的需要。
谢韫舜听的好不自在,欲从禁锢的怀里挣脱。
“舜舜。”他揉着她。
她的挣脱无济于事,扭动的娇躯似欲迎还休。
“舜舜。”他全心全意的占据了她,占有着她。
“皇上!”她惊的声音细碎,在惊人硬度强悍的攻占之下。
“舜舜。”他唤的情真意切。
“……”
“舜舜。”
谢韫舜很快就被他带到广阔温暖的潮水里,游弋,舒展,随意的漂浮,直到沉湎的滑入梦境。
可是,他打算何时亲政?
谢韫舜一觉睡到清早,坐在镜前梳妆时,已是乾龙宫掌事宫女的木梅禀报道:“皇上这些日总是五更早起,行踪不定。每日出宫一趟,不知去向。晚上二更进寝宫就寝。”
他在忙什么?谢韫舜若有所思。
木梅请示:“跟着吗?”
“不能。”谢韫舜不能先挑起跟贺云开的隔阂,她要和善的待他,光明坦荡的对他,问心无愧的与他相处,而不能猜忌他跟踪他的行迹。
她必须很理智的面对他,从一开始,她对他有所欺瞒,有言不由衷之际,没有理由要求他对她真诚坦荡。要求他全心全意、无所保留的待她,是极其自私而无理。
“是。”木梅已然发现皇上并非是闲散,除了在御书房翻翻书,去御花园坐坐,四处漫步溜达。他其余时刻忙碌着呢,常是一转眼就找不到他人在何处。
谢韫舜叮嘱道:“你的职责,是带动整个后宫的侍从,让皇上享有到皇上应得的尊敬、权威、自由。”
“是。”
“本宫不允许本宫掌管的后宫侍从敢无视皇上的存在。”谢韫舜目光凛然。
“是,奴婢明白。”
这时,木桃来报:“谢义大人请皇后进议政殿一趟。”
谢韫舜眼帘一垂,想必是为昨日宴席之事,他应是听闻了‘谢义大人已向朕提出释去辅政权,让朕亲政’,既然如此,那就试探着谈谈。
她去了一趟议政殿,跟谢义单独谈了半个时辰。当她从议政殿出来后,眼神冷静至极。她径直到了小院,找到元惟。
贺元惟正在翻阅厚厚的古籍,见她来了,忙出屋相迎,“舜舜。”
闻言,谢韫舜不由得联想到昨夜耳边缠绵不绝的轻唤,心底一波一波的颤动。她落座在竹椅上,漫不经心的赏着园中次第而开的花。
贺元惟拿着一碟核桃仁给她,看她安静的样子,散发着大气而天真的美,像是不动声色吐露芬芳的木槿花,有种永恒的坚韧。
谢韫舜没注意他的眼神,自在的吃着核桃仁,告诉他道:“我爹坦言,可以主动释放辅政权,但有两个条件,两个选其一。”
贺元惟沉着的道:“条件一,我登基为皇,我亲政,他退回御史大夫之位。”
谢韫舜点头,确实如此。
贺元惟道:“条件二,你生下皇子,你当皇太后,我辅政。”
谢韫舜隐隐一笑,他很了解爹,若无其事的道:“让爹释辅政权是大势所趋,但我不着急,时机未到。”
如今的朝堂政务,没有了翟太后的牵制,皇上依旧不问政事,可谓是谢义独揽大权。皇上直接在谢义决策过的奏折上朱批,不必像以前那样等待翟太后和谢义争执的结果,很节省时间,有更多的空闲。
贺元惟关怀的道:“你安心养胎。”
“不,我不能。”谢韫舜正色道:“我们要按原计划行事,我要去垠口。”
“你怀着身孕去?”贺元惟实不忍心,她怀着身孕的这三个多月,已经忙于应对太多惊心之事,疼惜道:“谢大人岂能同意,我是不同意。”
“不能让胎儿成为我的负担。”谢韫舜很冷静的道:“元惟,有太多意义深远的事情等着我做,又常有太多的变数,我不能松懈,不能因为我怀了身孕就搁置计划,不能。”
贺元惟直接问道:“你不为孕育着新生命感到喜悦?后悔留下它?”
谢韫舜沉思了良久,道:“我不后悔,虽然仍觉得它来的不合时宜,不能给它安稳,我很惭愧。我接受它的存在,用身体孕育它。但顺其自然,愿它的生命足够顽强。”
第56章 宜唯才是用
晌午,阳光明媚,谢韫舜坐在茶楼的厢房中临窗眺望,窗外是开阔的霞庭湖,赏花游湖的百姓络绎不绝。她今日出宫是为了见颜留,商议开胭脂水粉和绸缎店的事宜。
霞庭湖是京城里颇为热闹的一带,大量商铺沿湖经营,生意兴隆。
清风阵阵,谢韫舜观赏着满湖荷花,花色合异,品类繁多,搭配的相得益彰,仿佛是一幅秀丽的水景画。她虽然画艺精湛,见此景色仍不由惊喜道:“今年荷花种植的极用心。”
她旁边的谢远川提壶饮酒,道:“颜氤的功劳。”
“为何是她的功劳?”谢韫舜犹记得颜氤是颜留的堂姐,出身经商世家。山林街湖的养护是工部的职责,严禁委任于外,尤其是商人。
“去年此时,我和颜留在此饮茶,她偶然经过,进来攀谈了会,看满湖全是同样花色的荷花,密稀无度,可惜了美景,便抱怨了两句。颜留则随口接了句:有本事你种,不见得比这好看。”
“她争强好胜?”谢韫舜饶有心趣。
“不全然。”谢远川道:“她提出跟颜留打赌,如果她有本事种且花开时节游人赞不绝口,颜留自愿把他在枋兰巷的一间酒肆小商铺给她。她想要那间商铺已久。”
“颜留轻估了她。”
“没错,颜留被激的当即答应。于是,输了一间小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