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私房事记——徐风来
时间:2018-10-05 09:11:49

  贺云开认真的道:“朕承认,朕对你的占有欲太强烈,强烈到嫉妒,想要占有完整的你。有竭尽全力的占据你身心的期望,并付诸于行动,用自己的本事驱逐占据你身心之人。”
  占据身心?她心里是有元惟的位置,而她的身除了他还有谁占据了?猛然想到他多次强调只有他能进入她的身子,以及元惟的淫欲,谢韫舜凛然道:“皇上在怀疑什么?臣妾的身子……”她一时羞愤说不下去了,他怀疑她跟元惟的清白?!
  “嗯?”
  “元惟……”
  “嗯?”
  “皇上是为圆房时臣妾没有落红,耿耿于怀?”
  贺云开若有所思。
  谢韫舜一怔,他真的耿耿于怀?!他因此阴暗的揣测她和元惟?她凛然道:“臣妾身心无愧。”
  “皇后,别多虑。”贺云开温言道:“朕从没有怀疑过你身子的清白,你不是那种人。”
  谢韫舜蹙眉,“皇上指的驱逐占据臣妾身心之人?”
  “此处的身,是指身旁。”贺云开抿嘴一笑,清楚的说道:“驱逐占据你心里位置和你身旁位置之人。”
  谢韫舜茫懵,他是要严密的束缚住她?
  “皇后放心,朕绝无不许皇后接触别人之意,皇后尽管广交朋友,广织人脉。”
  “唯独不许接触元惟?”
  贺云开诚然的道:“平心而论,朕始终没有不许你接触他,朕知道你跟他在一起自在放松。朕不能接受的是你过度的依赖他重视他,朕知道这是朕的错误,朕没有让你对朕产生依赖和重视,是朕的问题。可是朕发现,无论朕怎么表现,只要他在,你就不会发现朕的价值。”
  谢韫舜冷然道:“所以皇上毒害他,使他只能那样躺着,不惜让臣妾神魂破碎,无助无依。”
  贺云开沉默片刻,道:“他可以尽快苏醒。”
  谢韫舜心中惊愕。
  “那毒并非无药可解,服下解药七日就能苏醒。”
  “皇上有解药?”
  “朕有,御医也研究出了同样的解药。”
  谢韫舜定睛看他,镇定问道:“没有皇上的允许,御医不为元惟服解药?”
  贺云开轻笑了笑,道:“皇后高估朕了,御医岂会听从于朕。他们是为仕途考虑,决定隐瞒。”
  “何意?”
  “解药有风险。”
  谢韫舜问:“风险很大?”
  “不大,但有服下以后暴毙的可能,因解药是以毒攻毒。”贺云开道:“御医宁可保守医治,也不冒险,免担责任沦为庸医。即使御医事先告知风险,万一真的发生了风险,难免会被迁怒,仕途堪忧。如今,他活下来,皆道是御医医治有功。其实,是他被服下的毒量不足以致命,只会长久的昏迷不醒。”
  谢韫舜解惑的问道:“他是怎么中的毒?”
  “不是吃了你拿去的点心。”贺云开平静的道:“如你所料,那是障眼法,表面上天衣无缝,经不起推敲,但能因此,使得不能被彻查。”
  见他不打算说透,谢韫舜不细究,关注解药的事,问:“他服下解药,七日能苏醒?”
  “只要他的运气不是非常糟糕。”贺云开认真问道:“皇后期望他尽快醒来?”
  谢韫舜想了想,道:“希望他尽快醒来,但又不希望有暴毙的意外。”
  贺云开问道:“不能等他一年后完好的醒来吗?我们在这一年可以多接触,多彼此深入了解,多培养感情。”
  谢韫舜蹙眉,一时哑然。
  望着她眉宇间化不开的惆怅,贺云开确定的道:“那就让他尽快醒来,让他服朕的解药,只道是朕研究出的解药,让谢大人和宗室在场,一切意外朕担着。”
  谢韫舜心下一惊,问:“出了意外皇上怎么担?”
  贺云开平和而坚定的道:“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朕当即在皇后面前自刎谢罪。”
  谢韫舜胸腔震撼的跳动,他怎能如此提议,决心和勇气何来?
  贺云开苦涩的道:“朕实在无意跟皇后决裂,不想终日看皇后冷漠的敌视朕。”
  谢韫舜颤声问:“皇上不惧死?”
  “惧死,朕的那些有意义的事还没完成。”贺云开道:“朕对朕的解药有信心。”
  谢韫舜冷静的问:“皇上不惧他醒来以后,臣妾再次过度依赖他重视他?”
  “不惧。”贺云开同样冷静,冷静的与她对视,冷静的道:“你不是执迷不悟之人,不是不自省之人。倘若朕错估了皇后,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谢韫舜眼帘一垂,他是在告诫,如同那次他坦白他对元惟的在意和嫉妒之日,提醒她好自为之。她错估了他,为此受到了摧残式的惩罚。
  此刻,她突然清醒而深刻的意识到,他又如以前每次成功后的姿态,高明的主动坦白,带着握手言和的心安理得,从一开始就掌控住全局,轻而易举的进退自如。
  谢韫舜审视着他,毫无悬念,他心平气和的温厚极了,完全不像是施暴者或凶残的扑食者,倒像是善良的救赎者。他真诚的坦白,并虔诚的承担意外,还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与宽容。
  她惶然不安,难以估量他,他是在试探吗?他的解药真的万无一失吗?如果元惟出了意外,他真的会自刎谢罪吗?因为他的深不可测表现的举重若轻。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问道:“皇后,选择何时让他醒来?”
  “容臣妾三思。”谢韫舜说罢就走开了,她需要梳理下自己的心绪。
  已是入冬,北风冷飕飕的。谢韫舜走出乾龙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踩着落叶,她进去荣盛宫,去看贺元惟。距离他中毒次日看望他后,这是第二次看望他,他昏迷着,很消瘦,睡的安详,宫女在慢慢喂他汤汁。她望着他,想起以前他们意气风发的岁月,站在山峰高处指点江山,仿佛一切志在必得。
  命运无常。
  谢韫舜思考了多日,迟迟没有决定让不让贺元惟服解药。她需要慎重的选择,这种选择关乎到很多人的命运。
  冬至晚上,寝宫外飘着雪,地上白茫茫的一层。她在寝宫里沐浴,温水漫过丰盈的胸前,她闭目泡着,等着贺云开的到来。
  半个时辰前,她派木桃去请皇上,皇上仍没有来到。木桃回禀了,说皇上不在乾龙宫,询问皇后的禁军统领,得知皇上傍晚出宫了,不知去向,不知何时回宫,想必会如以往那样最迟在三更半夜回宫。
  谢韫舜不知道贺云开今晚何时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她想要受孕,想要生个皇子。她昨日已经让有经验的嬷嬷仔细检查了身子,身子恢复到可以行房。
  夜深了,她从浴桶里出浴,着薄衣端坐在镜前梳发。木桃奔来报到:“皇上回宫了,正在乾龙宫换衣,不久就来。”
  没过多久,贺云开来了,肩上和发上落着雪。
  他抖落轻裘上的雪,褪去外袍,在明亮的烛光下走到谢韫舜身后,望着她美丽容颜,轻抚着她的湿发,温言道:“怎么了?这么晚还在等朕,有什么重要的决定?”
  谢韫舜若无其事的问:“皇上觉得呢?”
  贺云开笑了笑,轻轻的俯身贴近她,道:“请皇后明示。”
  谢韫舜问道:“皇上,行房吗?”
 
 
第67章 忌着急
  行房?
  贺云开闻言心潮澎湃,镜中美人笼罩着一层莹洁的光,薄薄朦朦。他瞧不清她的神态,随即从椅子上抱起她,矫健的步向龙凤雕花大床。
  被他忽然抱走,谢韫舜惊慌的眩晕,微闭眼帘。
  怀里的娇躯温软,在颤。贺云开面带笑意,抱搂着她坐在床边,使她的面容在宫灯能照到的明亮中。他的目光温煦,专注的瞧着她的神态,清晰可见女子特有的羞赧,和她骨子里特有的镇定。
  感受着他怀抱的结实牢靠,迟迟不见他下一步动作,谢韫舜抬眼看他,迎着他全神贯注的凝视,冷静的问道:“行房吗?”
  贺云开坦然的流露出受宠若惊,立刻道:“朕朝思暮想和皇后行房。”
  谢韫舜定睛看着他,见他仍旧抱着不动,问:“皇上在等什么?”
  贺云开轻笑了笑,喉结滚动了下,眼神里满溢浓烈的爱意,克制着无法抗拒的渴望,轻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声问:“皇后检查过身子可以行房了吗?”
  “可以了。”谢韫舜合上了眼帘。
  贺云开目光一移,落在她起伏的胸脯,她细嫩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的心头炽热难耐,情不自禁的俯首贴近她的唇,慢慢覆盖,轻吻了吻,察觉到她在接受,浅尝即止,温存道:“着急吗?”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呼吸着她干净的清香,道:“朕想先浴身。”
  谢韫舜道:“嗯。”
  “皇后今日是身体需要?”贺云开好整以暇的深情视之。
  谢韫舜想了想,道:“臣妾需要生个皇子。”
  贺云开神色不变,温言问:“皇后检查过身子可以怀胎了吗?”
  谢韫舜道:“能怀上便就可以了。”
  “朕自会尽心尽力。”贺云开贪恋的搂了搂她,体贴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褥,快步走出寝宫命令备水。他寂然的置身于寒冷的雪夜里,深深呼吸。
  床榻上的谢韫舜很清醒,有种孤独无依的透彻。前日在议政殿和谢义的一番争执,使她不得不决定需要生下一位皇子。谢义用她此生都将记忆犹新的强硬,不容置疑的砸下一句话:别再执迷不悟,自你入宫起,你就不再是谢韫舜,唯一的身份是皇后,此生唯一该做的有意义之事是生育皇嗣,倾注全部辅佐皇嗣成为明君。
  她被砸的很绝望,引以为傲的‘谢韫舜’,被一锤定音为强权之下的附属,多么悲哀。元惟一次一次坚定不移的鼓励她做‘谢韫舜’,爹从来没有异议,就因为元惟命运多舛,她连做‘谢韫舜’的资格也没有了。
  谢韫舜的内心很清楚,自她入宫起,她首先是谢韫舜,其次是天华皇朝的皇后,再是谢家嫡长女。
  面对深不可测的皇上、刚正强势的谢义、昏迷不醒的元惟,她必须要更坚韧更清醒。不能冒险让元惟服解药,无法承受他有暴毙的意外。也不能打压谢义的辅政权,去助长皇上的皇权。权衡之后,她毅然决然的强大自己的力量,独自摸索着前行。
  无论贺云开真诚与否,谢韫舜冷静的决定,生下皇嗣无疑是当前形势下的大势所趋,有了皇嗣才能有恃无恐,才能在关键时刻有别的选择。不像此刻,有着无以慰藉的艰难。
  当初,她坚定信念的入宫,想要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达成自己的愿景。可是,一个一个的变故接踵而至,一次一次的意外发生,铺天盖地的袭压她,她没有躲避的接受磨难,没有退缩的承受挫败,更加认清自己,更加坚定信念。
  听到脚步声,谢韫舜收起思绪,放眼望去,贺云开来了。他刚出浴,袒露着精壮的胸膛,浑身只穿一件里裤。见状,她心跳好快,快的泛疼,偏首闭目。
  “皇后。”贺云开坐在床边,双肘支在她身子两侧,悬压着她,捧着她的脸颊,热情的唇急切的吻下。
  谢韫舜由着他吻,见他久久只是深吻,便推了推他。
  贺云开察觉到她的抗拒,赶紧停下,“嗯?”
  谢韫舜催促道:“快点。”
  贺云开惊讶,她竟比他还迫不及待,笑了笑,便迅速褪去二人的衣物,将自己的硬抵在她的软,清楚的发现她身子的状态与他的截然相反。
  谢韫舜紧张的等待着,身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见他再度吻来,接受了他一阵,发现他还是不进,道:“进来。”
  “进不去。”贺云开试了试,搂着她紧张的僵硬的身子,又试了试,温言哄道:“放松,这事急不得,别着急。”
  谢韫舜蹙眉不语。
  怀里的她还是放松不了,贺云开轻咬着她的耳廓,温存说道:“水到渠成了才能进去,韫舜,你有所不知,待你动情后,你需要之物能直接轻而易举的滑进去。”
  谢韫舜顿时面红。
  “别着急,你只管享受。”贺云开熄灭灯火,耐心的取悦她,一丝不苟的撩拨她如少女般的身段,直到她动情,动情的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谢韫舜体会到了熟悉的感觉,那种层层叠叠的飘忽酸软,也体会到了熟悉的需要。
  “韫舜,感受下。”贺云开控制着节奏,小心翼翼的挤进着,低低说道:“是不是滑进去了。”
  谢韫舜不安的喘息:“轻……”
  贺云开悄悄的笑,听她的,很轻很轻,很轻很轻。
  谢韫舜拍他,“快……”
  贺云开笑而不语,感觉到她已经适应了,听她的,很快很快,很快很快。
  “……”
  贺云开忽然停下,温言道:“韫舜想要又轻又快?”
  谢韫舜浑身发麻。
  贺云开一本正经的道:“这事没办法又轻又快。”
  谢韫舜羞耻不已,推他,让他离开。
  “好了好了,对不起对不起。”贺云开赶紧道歉,搂着她,全心全意的给她,认真的道:“韫舜,你只管享受,什么都不必想,你的云开比你了解你的身子,知道何时轻何时快何时该怎么做,非常善于让你愉悦,你放松享受快乐。”
  谢韫舜随即被他娴熟的带去了美妙之境,那里宽广自由,自在的涣散着。
  黎明时分,持续高涨的情潮在她彻底的满足后,渐渐平息,渐渐恢复安宁,舒适通泰的安宁。
  睡到次日晌午,谢韫舜才自然而然的醒来,旁边已无贺云开。这一次,他也是只顾着她,她能感觉到他根本没有尽兴,好像他真不是纵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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