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私房事记——徐风来
时间:2018-10-05 09:11:49

  她的喉咙里荡出轻软的呻吟,娇美的身子迎贴向他,诱人的颤动。
  贺云开不可思议的发现她在回应,她软成水,水居高向低处流动那样的回应,顺应本心。
  他停下,认真看她,她放松的闭着眼帘,不见平日里的冷静理智,像是沉醉于明媚春光里的花,娇媚轻柔,在春风里摇曳生姿,荡漾在春波里,好美,摄人魂魄,令人发狂的想要浇灌,使之艳丽的肆意绽放。
  她醉的深沉。
  “韫舜?”他唤她。
  得到的是她的轻喘。
  他要浇灌。
  下一刻,他就进入了她,去浇灌。
  难以想象的美妙,她不仅回应,还在迎合,得不到痛快的满足时甚至攀缠着他索要,娇软恣意,像是山林里野蛮生长的藤蔓。
  滴酒不沾的他,体会到了香醇美酒的醉人心智。她飘然恍惚的彻底化身为花,完全打开自己,汲取着春风雨露,纵情热烈的盛开,在他强悍勇猛力量的促进中,极尽震撼的盛放在他的天下。
  他们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满足。
  夜幕降临,尽兴之后,她像植物冬眠那样安详的睡去。
  翌日清晨,谢韫舜醒来后,意识在渐渐清醒,清晰的感觉到浑身酸疼,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怎样的疯狂。
  她起身沐浴,身子酸疼的打颤,简单的用膳之后,便继续躺回床上休养。
  午后,贺云开信步入寝宫,得知谢韫舜仍在睡觉。他在床边仔细观察之下,她睡的香沉,发现她的身子无恙,应只是困倦。他便离开出宫,按约定去见颜留。
  茶楼厢房中,颜留没有给他好脸色,摆着冷脸,道:“你在伤害她?”
  贺云开不与他对视,平静目光落在茶几,认真的道:“不能被她依赖,我很抱歉。”
  “你在伤害她。”颜留语声艰涩,昨日树林中,她的悲哀显而易见,那是受到伤害后才有的单薄无依,
  贺云开提醒道:“你应该对她收心了,她毕竟是我的妻。”
  “她嫁给你之前,你就知道我对她死心塌地。”颜留冷道:“你越这样对她,我越放心不下的收不了心。”
  “我和你之间的交情,比她和贺元惟的交情深厚。”贺云开平和的道:“看在你的情面上,我绝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可以放心。”
  “你对她的所作所为看我的情面了?”颜留质疑道:“你看不到她脸上的不开心吗?她不幸福,云开兄,她不幸福。”
  贺云开沉默片刻,坦言道:“我不想和你因为她起争执、伤和气,你冷静冷静。”
  颜留沉重的道:“我越冷静越觉得你伤害了她。”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是你的错觉。”
  颜留冷静的瞪视他。
  贺云开面带笑意,道:“我对待她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颜留自有分寸的朝着贺云开的跨下踢了一脚,“是这种力道适当的自有分寸吗?”
  跨下顿时剧痛,贺云开痛的弯腰,直冒冷汗。
  “自有分寸的伤害也是伤害,也会痛的难以忍受。”颜留耸耸肩,苦涩的道:“你身体的痛,短暂痛一痛就没事了,她心里的痛可是久久难消。你是见她还能承受,就不断施加,你不是自有分寸,是得寸进尺。”
  贺云开长吁口气,皱眉,欲言又止,终是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议政殿里,谢韫舜落落大方的对谢义道:“爹,随时可以册封莹儿入宫为皇妃。”
  谢义怔住。
  谢韫舜微微一笑,冷静的道:“文妃,惠妃,德妃,禧妃,淑妃,容妃,六宫皇妃哪个妃号合适莹儿呢?”
  谢义冷硬的神情隐约浮现遗憾之色,道:“文妃。”
  “文妃好。”谢韫舜没有异议,道:“不妨明日颁布封妃圣旨,准备一番,十日后入宫?”
  谢义阴沉着脸,道:“明日颁布封妃圣旨,过二十日后的立春入宫。”
  “立春之日入宫好。”谢韫舜神色从容,“请爹安排草拟诏书,皇上朱批之后,便盖凤印。”
  谢义看着谢韫舜眉宇间的坚韧,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坚韧,很特别,犹记得那日在谢府告诉她将要入宫为皇后时,她就是这种神态。那时候,元惟被废黜一直下落不明,她有一种要肩负二人志向使命的凛然。此刻呢?
  谢韫舜慢步走出议政殿,目光清亮,她径直前往乾龙宫,步入距离乾龙宫最近的韶华宫。韶华宫空置多时了,潮湿而寂寥。
  将韶华宫仔细的逛了一遍,谢韫舜对木桃道:“派人即刻收拾清理,全换上素雅的新物,仿着谢二小姐闺楼的喜好布置,在院中装置秋千,挖鱼塘。”
  木桃心下一惊,皇后要让二小姐入宫为妃?!
  谢韫舜平淡的道:“谢二小姐立春之日将入宫为文妃,居住韶华宫。在立春之前,韶华宫尽快布置妥当。”
  “是。”木桃不禁唏嘘。
  回到祥凤宫,谢韫舜示意侍女摆上画架,在窗前,她提笔勾勒冬日雪松。漫山遍野的雪松隐没在皑皑白雪里,严寒的积雪密不透风的笼罩,明亮的阳光也照不进雪松林。
  待她专注良久的画完这幅画作时,贺云开来了,与夜色一同来临。
  谢韫舜搁下笔,偏首望向贺云开,他内敛沉着的站在那,面带温和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里明显是在回味昨夜的愉悦。
  她大大方方的道:“臣妾的妹妹,温顺可人的莹儿,明日将册封为皇上的皇妃。”
  贺云开的眼神一凝。
  谢韫舜从容的微笑道:“妃号为文妃,于在立春之日进宫,居住在距离皇上所居的乾龙宫五十余步的韶华宫。”
  贺云开不语,全神贯注的凝视她。
  “她必定会是人人爱戴的贤惠皇妃,人人称赞的和蔼母妃。”谢韫舜冷静的回视他,认真的道:“请皇上用心的宠爱她。”
 
 
第70章 宜周全
  明日将册封谢佳莹为文妃?
  贺云开的神色隐晦不明,迎着她的冷静,信步走到她面前,与她相对而坐,目光温和,明知故问的道:“皇后已然决定了?”
  “臣妾没有更合适的选择。”谢韫舜清醒视之。
  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它是当前形势下最合适的选择。
  她权衡之下,需要用怀柔的方式对待爹,按爹的意思让谢佳莹入宫,如爹所愿,使谢佳莹成为理想中的皇妃和母妃,她则继续坚定去做她想做的有意义的事,不执念于世俗。
  贺云开专注的看着她,她终究是自有主见,没有意气用事的跟谢义正面抗争,亦没有铤而走险的放下忌惮去依靠他,而是在无法超越的命运里,做出了周全独立的选择。
  在他的注视下,谢韫舜的胸口发闷,闷的疼,胸脯渐渐起伏明显,她眼帘一垂,视线落去夜色苍茫的窗外。
  静默良久,贺云开温言道:“皇后有一个新的选择可以考虑。”
  谢韫舜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贺云开道:“依靠元惟的协助,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韫舜一怔。
  “朕来此见皇后之前,已悄悄为元惟服下了解药,他五日之后苏醒,七日能下床走动,静养一月则康复。”贺云开回到乾龙宫时,看到侍从们在韶华宫中忙活,询问得知了她的决定。同时,他也顺势做了决定,让贺元惟苏醒。
  谢韫舜警惕的问:“皇上何意?”
  “七日后,朕主张赦免他。”
  “……”
  “赦免他之后,朕主张封他为王,齐王,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的齐。原太子府改为齐王府,尊享‘太子’的高规格待遇。”
  “……”
  “封他为齐王之后,朕主张设亲衙尉一职,主张他为亲衙尉,统领全京城的衙军。”
  谢韫舜看他说的语气平和,惊愕的问:“为何?”
  贺云开看着她,全神贯注,诚恳的道:“朕在乎皇后。”
  谢韫舜蹙眉,茫然,心中倏地一悸。
  “朕在乎皇后的心情,比皇后在乎贺元惟的生死还要多的多。”贺云开讪然一笑,“皇后不会懂得。”
  谢韫舜觉得自己懂得这种在乎,只是不懂他的儿女情长。恍然间,她察觉到他在乎的是皇后,是她所拥有的皇后之位。
  贺云开看出了她的恍然,认真的讲清楚道:“我在乎你。我在乎你的心情,比你在乎元惟的生死还要多的多。”
  谢韫舜的心头泛起了疼意的波潮。
  “朕没有更合适的选择。”贺云开语声平和,像是大海在惊涛骇浪之后回归平寂。
  与她一样,没有更合适的选择。
  贺云开深刻的意识到不能再继续推促她向前了,这一年之余她经受了太多。是他一直在残忍的控制着节奏,打乱她的计划,暗中施加压力,迫使她按他的计划去应对。自幼生活在祥和之中的她,凭着冷静大方的秉性,逐一应对的很出色,但她的心也因此筑起了坚硬的防护。显然,他需要换一种方式对待她。
  他认真的道:“韫舜,请重新考虑一个选择,依靠元惟的协助,把皇权牢牢的完整的掌握在你手里,随心所欲的做你想做的事。”
  闻言,谢韫舜不可思议的定睛看他。
  贺云开平静的言明道:“你妹妹入宫为妃,你会发自内心的不愉快,会哀愁伤心的疏远朕。朕想跟你亲密无间,想跟你的身心都完好的契合。让她入宫为妃的决定,不利于我们愉快的相处,对不对?我们没有必要两败俱伤。”
  谢韫舜则清醒的质疑道:“皇上的成全,皆是因为在乎臣妾?臣妾不认为皇上是儿女情长之人。”
  “其一,因为朕在乎皇后。其二,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有治国的愿景。”贺云开坦言道:“既然皇后仍然觉得跟元惟配合的更默契,朕岂能顽固不化的狭隘,理所当然应该成全。”
  谢韫舜冷静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她再次联想到了大海,海面宽广,有着广阔无垠的包容,波澜不惊,却蕴含坚不可摧的力量。
  贺云开面带笑意,心平气和的道:“当朝所能实现的一切利国利民的举措,无论何人达成的丰功伟绩,终究是为了朕的天下苍生。”
  停顿片刻,他郑重的补充了一句:“终究是为了朕和皇后的江山社稷。”
  谢韫舜闻言,内心震撼。他何等明智,何等有远见,又是何等深不可测的勇气!
  贺云开的眼神渐渐温煦,温言道:“皇后掌控皇权去施展抱负,朕可以在后宫教育我们的皇子公主,做皇后的贤内助。”
  谢韫舜更为震撼,他进退自如,收放自然,宠辱不惊的成全,他真的如此阔达?
  在她严苛的审视下,贺云开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化干戈为玉帛。他必须审时度势的权衡利弊,绝不能跟她的关系破裂到无法弥补,要守住她,借她之力撼动难以撼动的谢义的辅政权。他退一步,把局面交给谢韫舜、贺元惟、谢义三人去博弈,等待她需要他之际。
  谢韫舜意识到他的决定无疑很高明,能化解当前僵硬的局面。同时,她将面临新的严峻问题,如何处理谢义的辅政权。而当务之急,是确定元惟能顺利无碍的醒来。她冷静问道:“元惟五日后能醒来?”
  贺云开道:“嗯,如果醒不来,就永远醒不来了。”
  谢韫舜一惊。
  贺云开笑了笑,凑近搂住她,温存的安抚道:“别担心,他绝对不会有意外。”
  被他温暖宽阔的怀抱圈着,谢韫舜心弦颤的隐隐作痛。
  贺云开轻轻的捧着她的脸,温情脉脉的凝视她,极其温和的道:“皇后,朕会努力成为能让皇后身心愉悦的夫君,会努力成为能让我们的孩子们得到关怀爱护的父皇,请皇后用心的宠爱朕,请皇后多多鼓励朕奖赏朕。”
  谢韫舜的身心莫名发软,立刻红着脸垂下眼帘。
  “韫舜,接受新的选择,可以吗?”贺云开语声恳切,用她能听懂的话,全心全意的说道:“我们不要再消耗精力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太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可以。”谢韫舜果断的接受,不能停滞不前,事在人为,理智面对即可。
  贺云开认真问道:“心情好些了吗?”
  谢韫舜不置可否,沉重的阴霾因他的决定而出现曙光,有阳光能照进,涌入光明。她心头压抑的焦虑之感得到了许多缓解,心情好多了。
  贺云开抿嘴一笑,臂弯一揽抱起她,抱放在榻,使她坐着面朝着窗外。他随即从她背后紧紧搂住她,脸埋在她脖颈,贪恋的呼吸着她,一本正经的道:“我们先做件愉快的事,庆祝达成共识。”
  谢韫舜恍惚,下一刻,就被他从背后搂拢着分开双腿,他热烈的吻烫燎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掌下是急不可耐的爱抚,耳畔听到他低哑的渴求:“朕情不自禁的迫切需要,请皇后放松享受。”
  窗外,冰天雪地,夜晚寂静。
  窗内,热情洋溢,在他强悍力量的引领掌控下,激烈的缠绵交融。他耐心的一波一波的催情着她绽放,直到她难以承受的尽兴。
  深夜相拥而眠,谢韫舜的心里羞耻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那样不矜持,觉得难堪而自责,情欲惑人。
  翌日清早,谢韫舜跟他一同前往议政殿,暂缓册封文妃一事,等待五日元惟醒来。
  途中,贺云开漫不经心的牵住她的手,见她惊羞的抽离,不自然的挪开了些。他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里,旁若无人的洋溢着暖流。
  议政殿中,谢义正在勤勉的翻阅奏折,看到帝后二人一同到来,霍然起身,把草拟的册封奏疏摆在案上,没等谢义开口,谢韫舜遣退侍从们,大方说道:“册封莹儿为文妃一事,等澄明公主的百日宴后再议。”
  谢义有点意外的问道:“你改变主意了?”
  “舜儿慎重考虑之下,想要颜面,澄明公主出生不足百日,突然纳妃入宫,舜儿颜面尽失。”谢韫舜暂时不能透露元惟或将醒来,免得出现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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