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矜持点——小洋火儿
时间:2018-10-07 09:15:10

  “不是啦。车——车!”她挥手的动作更大了,“喂,你好,停车!”
  迟阳背着她艰难地转动身子看向身后,这一次,他们十分幸运,一辆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要帮忙吗?”车上的男人降下车窗,问。
  迟阳忙说:“是的,不好意思,我老婆脚崴了,可以让我们搭个车吗?”
  梁圆舒偷偷在他肩上拧了一把,在他耳边小声抱怨:“谁是你老婆。”
  迟阳笑了笑,没理她,补充道:“就到前面的镇子上。”
  “行,上来吧。”
  他们二人一听这话,齐齐地笑了起来,一边拉开车门分秒必争地坐进去,一边一叠声地不停道谢。
  “你们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来啊?”男人边开车便问。
  迟阳低着头帮梁圆舒揉着脚踝,说:“来旅游,迷路了。”
  “怎么会有人来这个地方旅游。”司机不解地摇摇头,“南山坡那边还有人买下了说要建旅游区,这不是胡扯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迟阳唇角轻轻挑起,笑了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份关于收购项目的报告,那上面的评估部分把这块地描述得天花乱坠,现在看来,连这里一个普通村民都知道那是多么可笑的事,公司的董事们却都被人当做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玩弄于鼓掌之间。
  签约会在瑞福酒店的大堂里进行,梁谨言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还是没能拖延太久,不得不说对于旁门左道的小把戏,他这个严肃惯了的人是完全不在行的,8点半,这次签约大会正式开始。
  梁圆舒和迟阳一身狼狈地赶到,里面已经人声鼎沸了,整个大堂里全是记者,工作人员在维持着秩序。
  他们两个人偷偷溜到了无人的角落,梁圆舒拉住一个服务生,那年轻人好像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她,她软硬兼施,柔媚地撩了撩头发,对他笑,服务生还真吃这一套,过了一会儿便帮她找来了充电器。
  迟阳从她手中接过充电器,淡淡地审视着她。
  “干嘛?看见我对小鲜肉施美人计,吃醋了?”梁圆舒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他。
  迟阳要笑不笑地盯着她,问:“你确定是美人计?”
  “那孩子盯着我都错不开眼呢。”她骄傲地仰着头。
  “我觉得他是对这个——”迟阳凑近,声音低沉,轻柔地抚上她耳侧,她的身体顿时起了一阵酥麻,脸通红,却见迟阳指尖夹着一片枯黄的树叶,毫无情调地举到她面前,恶劣地强调,“是对这个错不开眼。”
  “迟阳!”她伸手锤了他两下。
  “别急,别急。”迟阳指了指旁边一片镜面的装饰玻璃,“你照照镜子。”
  梁圆舒凑过去,脸一下子就绿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你竟然看着我顶着这张脸去借充电器,不提醒我?”
  迟阳得意地偷笑,小公主的美貌,他得偷偷藏好。
  “好了,有电了!”电量亏损严重的手机终于在充了几分钟电之后顺利开机了。
  台上的人宣读会议流程:“请艾华莎和瑞福的总经理签字。”
  “慢!”梁圆舒大声叫停。
  在场所有人循着这一声大喝看向角落里的梁圆舒,记者们给她让开一条路,她慢慢地走上签约台。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梁家的大小姐吗?”
  “她怎么脏成这样?”
  人群议论纷纷。
  “孙志高先生,我想让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张照片里,你身边的这位是谁?”梁圆舒高举着手机,大声质问。
  孙志高看了照片也是一惊,随后调整心情,不慌不忙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怎么,我不能有朋友吗?”
  “你当然可以有朋友,他也是警方的‘老朋友’了。”梁圆舒揭露道,“郑老板,人称郑老大,专做非法生意,前两年刚放出来,在狱中和几个狱友学会了制/毒,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多地警察都在抓他。”
  “这……这又怎么样?”孙志高嘴硬,“你可以说我交友不慎,我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梁圆舒发现,以自己手头的证据来说,确实不足以对抗他的狡辩,她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你胡说!”清脆的喊声穿透整间大厅,像一把利剑,将孙志高钉死在高墙上。
  “这里是你和郑老板在酒窖密谈运du的视频和录音。”周琳玥举起手中的U盘。
  孙志高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
  “还有一份,”周琳玥往前再跨一步,“是你多次帮犯罪团伙包括这次的制/毒团伙洗/黑/钱的账目。”
  “孙志高,这次你没得逃了,你的同伙已经被抓,那批货也被缴获了。你把梁昆推下楼,多次买凶伤人,敲诈勒索,你以为这些都没人知道吗?你的每一条罪行,都会得到你法律的审判!”
  周琳玥一项一项控诉着他的罪行,她一步一步逼近,一句比一句狠,对孙志高步步紧逼,孙志高则是一步一步往后退。
  警察一哄而上的瞬间,孙志高忽然掀翻了桌子,从后门逃窜。
  这样一闹,现场立即变得混乱不堪,众人各自逃散,影响了警察追捕的敏捷度,等到他们追上去的时候,孙志高已经坐上他早早准备好的车子,驱车离开。
  虽说没有现场抓捕,有些遗憾,但如今事情都交给警方,对逃窜的孙志高,警方会下达通缉令,他们这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梁谨言穿越嘈杂的人群,与周琳玥汇合,第一句问的就是——“敏行呢?”
  “他受了很重的伤,为了把罪证送出来,他竟然想到要喝含有K/粉的红酒,用毒/品暂时抑制住疼痛,真是够傻的。”周琳玥摇摇头,啧啧有声地感慨。
  梁圆舒和梁谨言异口同声:“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我及时赶到,阻止了他,把他送上救护车,拿着证据来会场,所以才晚了一会儿。”坏人受到惩罚,总算是解了气,周琳玥一身轻松,嬉皮笑脸地说,“不过最重要的人通常都要最后登场,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知道你重要了。”梁圆舒笑她,问道,“现在能带我去看我哥了吗?”
  孙志高早已经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车子上,为的就是遇到突发状况可以随时逃走,他驱车来到和孙佳丽约好的码头,还没找到那艘船,就被人敲晕了。
  他醒来,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船舱里,身处黑暗的环境中,忽然亮起一盏昏黄的灯泡,他借着灯光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冷声问:“你是找这两个人吗?”他挥挥手,手下压着一大一小两人到孙志高面前。
  孙志高定睛一看,真是孙佳丽和小杰。
  “你出卖我们,姓孙的,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没有啊亮哥,不是我!”孙志高连声求饶,“求你放了我吧,真的不是我干的。”
  “是吗?不是你,那是谁?酒窖的钥匙,只有你和我们郑老大有,被警察弄到的那份交易记录,也是从你那边泄露出去的。”亮哥敲敲他的脑袋,“你告诉我,不是你是谁?”
  孙志高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忽然,他眼前一亮,指着孙佳丽说:“是她,一定是她,能接触到我的东西的,只有她。”
  “志高?”孙佳丽惊讶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这个时候会为了求生咬出自己。
  “是吗?”亮哥似乎不太信,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又看,忽然掏出qiang来,对着孙志高冷笑,按下扳/机。
  孙志高吓得要死,想也不想,一把抓过小杰,挡在身前。
  “砰”!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小杰甚至来不及哭喊,就倒在血泊之中。
  孙佳丽愣了一秒,疯了一般扑向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恶魔!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
  “干什么?”孙志高手脚并用推开这个扑上来撕扯他的女人,“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死就死了,早死早超生。”
  孙佳丽绝望地扑向亮哥,亮哥身边的小弟下意识地举qiang,“砰砰”两声,她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孙志高,一字一句地说:“他是你……亲生儿子……”
  孙志高震惊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没来得及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只听船舱外一阵嘈杂。
  “别动,警察!”
 
 
第78章 
  “干杯!”
  梁谨言这一次对弟弟的应用表现不吝赞词:“敏行可威风了, 深入虎穴, 处乱不惊, 直取敌将首级,这次你可是大功臣呀。”
  梁敏行被包得像一个木乃伊,在床上半坐着, 眼巴巴地看着一群人在他的病房里吃吃喝喝办起了party,目光哀怨。
  “我说你们过分不?”他不满地数落道,“明知道我现在忌口,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来。”
  “二哥, 我本来想犒劳你, 有带一瓶好酒给你, ”梁圆舒从包里抽出一瓶红酒, “可是大哥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为了照顾你的情绪, 他都没让我往外拿, 你要是实在想喝,我给你打开……闻闻味儿?”
  “医生呢?医生!”梁敏行拍着床板, 佯装生气,“叫医生来把这群人给我赶走。”
  秦无双笑嘻嘻的:“你现在捡回一条命,你爸爸呢,也刚做了换心手术,死里逃生,孙志高那个畜生也被警察击中落水,估计过几天就浮上来了。这对我们大家来说可是三喜临门, 神经紧绷了这么久,现在还不许我们庆祝一下呀?”
  梁敏行赌气地别过头:“要庆祝回家庆祝。”
  “你这边不是得有人陪着嘛,”梁圆舒端着饮料,侧身坐在梁敏行床上,“大家谁都不愿意回去,就一起留下啦。”
  “走走走,我需要静养,看你们就烦。”梁敏行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知道虽然孙志高被揭露了真面目,大家的辛劳总算告一段落,但这几天他们可并没有比以前轻松多少,又是忙着爸爸的手术,又是来照顾他,还要时不时配合警方清查公司财务,都累得不轻,他想让他们尽快回去休息。
  周琳玥喝干净杯子里的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说:“算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盯着。”
  梁敏行拒绝:“你留下干什么?我要撒尿,你能给我弄吗?”
  话虽然粗俗了些,可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周琳玥尴尬得站在原地直摇头。
  “我留下吧。”迟阳自告奋勇。
  “你也走。”梁敏行摇摇头,“这里又不是安康医院那种环境,家属晚上都没地方睡觉,只能趴在我床边,打扰我休息,这边有医生有护士的,你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再过来,顺便给我带点八宝粥来,我这两天特别馋这口儿。”
  众人听他这样讲了,也只好顺着他,收拾好东西各自回家。
  梁圆舒很积极地把熬粥的重任揽到自己身上,从医院里出来,先拉着迟阳去超市买豆子,为了方便第二天早上去探望梁敏行,她借宿在迟阳的住处,这边离医院比较近。
  按照迟阳的指示,她睡前提前把豆子用水泡起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一过她就醒了,迟阳睡眼朦胧地也被拽了起来。
  迟阳闭着眼睛靠在橱柜旁边,双手环胸,头垂下来,一会儿点一下,一会儿点一下,梁圆舒戳一戳他:“这个放多少?”
  他被惊醒,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了一下,说:“一把。”
  “一把是多少?”她过去做实验的时候,那分量可是用分析天平来称量的。
  迟阳把手伸进去,抓给她看:“一把就是一把啊。”
  梁圆舒也伸手,抓了一把到他面前,执着地争辩:“你看,一样多吗?”
  迟阳无奈地揉了揉脸,彻底醒了盹,他伸手推了一下梁圆舒的脑门,语带宠溺:“烦人精。”
  梁圆舒嘿嘿地笑着,凑上去,讨好道:“人家习惯迟老师手把手地教。”
  “手把手?”迟阳挑眉。
  “嗯!”她恳切地连连点头,眼睛放光。
  “迟老师价格很贵的。”
  “你变了。”梁圆舒撇撇嘴,“以前都是打死不收费的。”
  “钱是不收的,不过我记得有人为了回报我的辅导,给了我,嗯——”他眼珠转了一圈,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八个吻!诶?是八个吧?八个还是九个来着?”
  梁圆舒瞪他一眼,挑衅道:“不就是吻吗?给你十个也没问题,怕就怕你如今功力大减,教不会我这个好学生了。”
  “哈!”迟阳撸起袖子,“这是给我下战帖了?”
  “不行吗?”她得意洋洋。
  “行!不过——”迟阳唇角微微挑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将她困在流理台和自己之间,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细嫩的脸蛋,一路向下,最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声说,“我得先收个订金。”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又软又甜的双唇间。
  除了八宝粥,梁圆舒还想给二哥炒两个菜,因为他总是抱怨医院的菜不好吃。
  她拿着锅铲,迟阳在身后圈着她,把着她的手,指导着她往锅里加配料,时不时地还在颈间偷个香。
  忙了许久,总算差不多要完成了,锅子被放在炉灶上,小火收汁。
  “喂。”迟阳得了闲,把手收回来,紧紧圈住她的腰,晃了晃。
  梁圆舒赶紧手忙脚乱地检查步骤,问他:“怎么了?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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