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感受到小人儿身子变化,心中顾不上窃喜只留焦急。软娇娇,香喷喷美人儿在怀,凌澈忍不住本能上来,身体控制不住就发生变化。
明珠感受到那硬物又顶了上来,瞬间脑子清明,狠狠咬了凌澈舌尖嘴唇,才从中解脱出来。
心道,当真不能随便给男人甜头,指望他们是君子,痴心妄想。
凌澈虽懊恼不能过瘾,也不敢生气,笑嘻嘻道:“怎么又咬一口,上次就被人笑话是不是馋肉,咬了自己。只咬舌便是,何苦连嘴一块吃,多少给夫君留些面子。”
其实,上次小周几个见到他下嘴唇小出血,都贼兮兮贱兮兮交头接耳。凌澈功夫好,耳力足,自然知道那帮子家伙在说什么。
好在这些糙汉子还知道嫂子是主母,不敢说的过分。只偷偷猜测他这个大哥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让人给咬了嘴唇。还有那过分的,笑话大哥太无能,白长了一张好看脸,白练了一身腱子肉,连嫂子都拿不下,简直给男人丢脸,将来还不定怎么怕媳妇。
看凌澈傻笑,明珠瞪他一眼,扭过身子不想理人。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十分不老实。
七月正是项阳多雨季节,本该是最闲时候,因着战事在即,大家皆冒雨行事。
最令人头疼,朝廷也不知怎么突然抽风,竟派出一对人马前来慰问军情。
听说人马已经行到抚州,可见朝廷做出此昏招至少为一月之前。
明珠乃京城人士,雨自然是没有少见,但从未遇到过这种连日绵绵细雨,闷得人心里难受。
小夏抱怨,“要下就下个痛快,这样细雨真是像线缠绕脖子一般难受。这几日被褥都有些潮湿,还需日日睡前熏香才能干燥一些,当真是麻烦。”
银姑便笑,“这里还算好,不过就这几天。你是没呆过江宁,恨不得一两个月都是这种天气,那才是江南细雨惹人愁。不过,我们早都习惯,觉得也别有一番趣味。”
“还是京城很好,云淡风轻,人也大气。咱们京城贵女,哪个不是爽朗率真,走几步都要喘口气歇歇,当真是讨厌。”小夏心情不好,难免就将一竿子江南女子给打翻。
这几日,也不知道项阳县令士绅怎么想的,时不时送女人上门,还个个妖娆多姿,很会撩人。
小夏几个最看不惯这个,恨不得亲手将那些人打出去。
有那个一两个女人还很是嚣张,竟然敢骂她是泼辣货。小夏哪里能忍,直接派人将女人扔出三里地去。
明珠大笑,“人家那叫娇弱病西施,男人就喜欢这个样子。”她也是很服这些女人就是,见了男人就满脸娇笑,同类之间却冷脸相对,不当戏子都是可惜。
小冬笑,“也不全是,姑爷就不喜欢那样的。”
不论别人怎么折腾,他们姑爷能守住本心就好。听说,如今项阳县令已经换人来做,可见姑爷心里有姑娘。
小夏点头,“对,只是,姑娘,要不你也学一下她们,至少要装一装温柔可人。”
前面刚嘲讽完那些女人,后脚就让姑娘学习,小夏叛变起来毫无心里障碍。
几人这里说笑,日子倒也过得去,只盼赶紧得胜,早日返回京城。
也不知小夏是不是乌鸦嘴,到了夜里,这雨当真是下了个痛快。
大雨疯狂般从天而降,裹着暴风拍打着窗户,再加电闪雷鸣,十分骇人。
明珠虽不怕风雨,但她极其害怕阵阵雷声,吩咐小冬赶紧将卷帘收起,将木窗放下。
今夜是小秋小冬当值,这两人深知姑娘所怕,将灯火全部点名,陪着姑娘描花样子。
“也不知他在做什么,这几日日夜不休,可别正碰上这鬼天气出门。”明珠忍不住担忧。
小秋小冬皆知这位“他”是谁,忍不住抿嘴笑道:“放心吧,外面人都说姑爷是铁打身子骨,厉害着呢,再加上在南边住了多年,哪里会怕这点雨。”
“京城每年也有一两场大雨,只不过没有这样急,风也稍小些罢了。听当地几个丫头说,来一场这样大雨,这连绵阴雨才能彻底过去。且看吧,明儿定是一个好天气。”小秋安慰。
主仆三人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只盼天快些亮。虽关上窗子,但毕竟是纸糊的,总给人不安全感。哪里像京城明珠院子,主屋全是琉璃窗户,明亮舒服。
正这时,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吓得明珠差点将绘笔给扔了,一幅好好的海棠花给弄成了花脸样。
小秋小冬虽说话不多,但胆子不小,就上前问道:“外面何人,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外面稍静片刻,一低沉声音响起,“是我。”
三人相视,听出这人是谁。
小冬用眼神请示明珠,待明珠点头,才将门打开。
两个丫头知道姑爷不是很喜欢人多,便悄声去收拾洗漱家什。这暴雨天气,就算有蓑衣也挡不住。
明珠忍不住埋怨,“什么要紧事,值得冒雨前来。看看你这衣衫,都湿了个透彻,也不怕着凉。”
话虽带着埋怨,语气却不自觉心疼,“赶紧到侧室洗漱一下。只可惜,也没个换洗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凌澈见明珠啰嗦,眼角眉梢全是笑,媳妇这是疼他。“要不,你找个被单,我批好了,当袍子穿就是。”
明珠也不多想,点头道:“也罢,总不能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衫。”说着便亲自去拿出一件青色月纹单子。
凌澈笑容更是明显,媳妇儿可真是呆。
他进了侧室,将怀里一个油纸包袱拿出,再用毛巾胡乱擦干身上。
包袱里正是一套夏日家常衣服,凌澈换上,外面再裹上那带着香气的被单,披着头发就出去了。
他还想着,这香味太浓,不是妹妹那甜甜的清香,可惜了。
明珠刚刚还不觉得什么,一见凌澈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披着被单,忍不住脸色瞬间通红。
她暗想,这被单披得应该很严实吧,可别春光乍泄。
凌澈见明珠害羞样子,便使坏,故意将被单松了一下,差点就要露出什么样子。
明珠捂脸转身,斥道:“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有事说事,说完快走。”
凌澈走进,靠近她脖颈,轻轻吹了一口气,“这两日老听明安抱怨天气不好,还说你最怕电闪雷鸣。看今夜雨这样疯狂,怕你害怕,来看一看。本想着你若睡了便不进来,却看到屋子里灯火通明,便进来陪陪你。”
他本来要在外面亲眼见到行动成果,可看着鬼天气,难免就担心明珠妹妹,是以赶过来瞧瞧怎样。且连着好几日未曾相见,当真无比想念。
明珠心里一甜,却也不想让他得寸进尺,“我身边这么多丫头,哪里就用你来陪。这大雨天赶回来,也不怕着凉。等会喝点姜汤,赶紧回去休息。”
凌澈很是委屈,从后面抱住明珠撒娇,“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大雨,受了一次罪,赶回去岂不是又受一次罪。连着两次,铁定会受凉。这几日事情正多,受凉还得继续忙,病且累,最后种下病根是小,仗若打败了,可是一辈子抱憾。”
说着说着,便抽泣鼻子,将脑袋靠在明珠背上。
明珠身子一紧,这男人,抱这么紧作甚。夜里衣衫单薄,当真连肌肤纹理都能感受到一般,没得让人发热。
明珠腰身一扭,想要逃脱,“别闹,那你待怎样?”
她这一动,正好碰到不该碰触之地,激得凌澈如醉酒一般,将她抱转过身,压在床上。
外面暴雨雷电,屋内一室清香。二人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从轻轻亲吻,到缠缠绕绕。凌澈将手伸进她里衣,慢慢摸索如白玉般明滑肌肤,腰背尚不解渴,大手向下继续游离。
明珠这一夜本就有些疲惫,脑子不那么清醒,再加上男se诱人,深深沦陷进去,身子早就软如温水。
只凌澈这一碰触,将她从痴迷中唤醒,被吓了一跳一般。从未想过,会和男子这样不知羞耻紧紧躺在一处。
明珠赶紧将大手握住,呜呜咽咽摇头,求他住手。凌澈一团火憋在那里,硬生生忍住不敢动作。只不能就此停手,若此时停手,他当真能憋成太监。
凌澈将大手撤回,紧紧抱住明珠腰部,只一味亲吻追逐香舌,生生将明珠弄得差点要死,才松开禁锢,让她离去。
明珠恨得将头蒙在被子里,深觉自己一辈子没做过这种丢脸之事。“赶快走,不然我可就喊人。”
凌澈嗤嗤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人,这大雨天气,你还能喊谁。”刚刚两个丫头早就避到另一处,没有近身伺候。
这可不能怪她们,姑娘留人,她们也不好明晃晃竖在这里不是。她们觉得,反正名分已定,姑娘也不能另嫁他人,不如好好留住姑爷的身心。
小丫头,见识可不少,并不觉得这样相处有什么不对。姑娘无依无靠,以后可不就全仗姑爷宠爱。
明珠闷闷气道:“不想见到你,要不你到西厢房休息一晚。”
凌澈将她从被子中拯救出来,笑道:“真是狠心,一再拒绝,也不怕相公以后不能人事。”说着,将明珠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几下,当小婴儿一般哄。
明珠挣扎,被凌澈吓唬,“别乱动,刚刚就是你乱扭擦起火来。好好躺着,你不愿意,我万不敢做那等事。”
这人,当真可气。不过明珠也不敢多动,静静躺着。
虽有些害羞,但屋子里有个男人,风雨雷电都不再让她害怕。
凌澈看她紧闭双眼,长长睫毛忽闪忽闪,烛光一照,更显修长,魅惑人心。
凌澈心叹,真是个小妖精,只能看吃不着,真是憋屈死人。真盼着早日登上那个位子,管他什么孝期,先将她抱进宫里再说。
凌澈轻轻吻了吻明珠睫毛,一寸一寸打量她的模样。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迷人,无一不诱惑,天下哪里还有比明珠妹妹更好的女子。
明珠虽闭着眼睛,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打量,脸又慢慢红了上来。
“明明害羞,还要强,赶紧睁开眼来说说话多好。”凌澈笑话他。
明珠睁开双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咬紧嘴唇不说话。
看贝齿红唇,凌澈头脑又是一冲,深深呼吸几下,才缓了过来。
这一夜,当真是好受不了。凌澈深觉自作自受,非得来找虐。这甜甜蜜桃,什么时候才能摘了哟。
“不说话是吧,那我可就脱了歇息啦。”说着,凌澈便解开床单,慢慢往下脱。
明珠早已忘了这茬,看他这动作,赶紧捉住他大手,“别这样,让不让人活。”她鼻子有些热,头脑有些晕,还没做好看人酮体准备,简直会死。
凌澈大笑,将床单解下,“小傻瓜,想什么呢。若里面没有衣服,刚才那样滚,早就外露了。”
床单虽大,但披在他身上也不过刚刚裹住,一动自然就会露出里衣。只明珠忙着羞涩,哪里会注意到这个。
明珠被耍很是生气,想要踹他几下,无奈又被他困住,只能在他怀里安分呆着。
这人虽讨厌,怀抱却很温暖,明珠过了片刻竟然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人安静睡姿,凌澈却当真是心内如十八罗汉同时打斗,实在是斗争激烈。
这一夜,哪里能眠。管他明天会发生什么大事,先抱了媳妇再说。
第二日,明珠睡了一个大懒觉。等洗漱装扮好,已经日上竿头。
“昨夜雨那样大,今天竟如此晴朗,也是稀奇。也不知雨何时停歇?”明珠问道。
银姑笑,“今儿早上刚停,姑娘昨夜歇息可好?”
明珠不想理这人,一醒来就看着几人眼角带笑,当她不知道呢。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至于见男人在她屋子里过一夜,就跟过年一样高兴。
想到这里,她脸色又一红。想自己心也真大,竟然睡得极好,也不知道他何时离开。
“外面怎么这样热闹,可是有什么事?”明珠转移心思。
小夏回道:“大雨将树叶打下好些,整个院子也有些乱糟糟,下人们正在收拾呢。”
平日,这院子并不允许外人随意走动。进来洒扫的也很是小心,早来早走,且轻手轻脚。
只昨夜暴雨倾盆,院子需要彻底收拾一番,这才有些响动。
明珠让人打开窗户,卷起纱帘,坐在榻边看着窗外人们忙碌。
“大雨过后,也不知百姓过得怎样,有没有住处,有没有吃食。每年咱们庄子都要修缮,不然一场雨就容易漏了,这里更是如此吧。”明珠问银姑。
银姑便笑,“自从姑爷进城,这十几日忙着安抚百姓,做了很多实在事儿,您且放心吧。今天我还打听过,许多屋子受损,但也并不严重,这会子官兵们正在外帮忙。至于吃食,一直施舍稀粥,还能勉强度日。”
明珠点头,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天灾人祸,哪里粮食都不多,只能喝些稀粥了。好在今年时节还算好,秋后应该多少有些收成。”
“听说姑爷正在和大户商量,会拿出一些救济百姓。等过了这阵子,再安置流民回乡,好好开垦种地才是正经事。”银姑这样说。
其实她知道,姑爷哪里是商量,直接就是让人请大户喝茶,不说出个准数,就一直喝下去,连厕所都不给人上。这谁受得了,只好怪怪交出粮食。
也不能怪姑爷出阴招,实在是这些大户们鱼肉乡里,为富不仁。不给点厉害,还以为能躲过去。
那些人也是,有那心思上贡女人和珠宝,还不如做点实事,这样还能让姑爷高看一眼。
明珠也带人出去走走,享受一番雨后清新空气。走到后花园,便看到几个人匆匆往前院跑去。
明珠给银姑一个眼色,想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凌澈管理手下严格,下人们平日走路比猫还轻,轻易不敢这样匆忙。
银姑出去一刻钟,便赶了回来。犹豫片刻,才开口,“姑娘,出了大事,昨夜暴雨,京城官船被淹没在长江之上,百十人无一生还。”
众人微怔,这也太惨。
明珠点头表示知道,心中却想,虽死人不是好事。但京中来人,对凌澈这边并无好处,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请人将尸体打捞归还就是了。
不是她心狠,只是谁不向着自家人。
小夏感慨,“这些人也是,知道有雨,还非得过来,这不是急着投胎么。据说官船能承受暴风,怎么就完全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