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是周遭氛围太好,轻音乐如潺潺流水放松了她的神经。初晚又喝了几口酒,她抿嘴一笑:“不走了,还是祖国的米饭好吃,月亮比较圆。”
“那就好。”姚瑶冷哼了一声,她话锋一转:“你见过他了吗?”
姚瑶默契地没有提钟景的名字,只是用了个“他”代替,怕刺痛她的心。初晚声音低了下来:“见到了,他过得很好。”
“是我的错。”初晚低下头。
姚瑶拍了拍她的背,叹气道:“爱情里面,有什么对错。你当初要走的理由,我们都知道了。”
“不过你刚走的那段时间,钟景天天酗酒,有一次胃出血进了医院。很难想象,他这么骄傲,清冷自持的一个人为你醉酒时,求你不要走。”
“他就像死过了一回。”
后来不知道闵恩静跟钟景说了什么,钟景渐渐振作起来。他放下一切开始和钟父和好,开了一家游戏公司跟钟维宁斗。
没有人敢管他,钟景熬夜熬得愈发凶,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重。他迅速成长起来,开拓了自己的王国。
他一边努力,一边拉拢钟氏的股东。钟景在钟维宁身边安插了亲信,并搜集了他这么多年偷税漏税还有一堆犯罪的证据。
钟维宁这个人,生性多疑,心狠手辣,几乎是用完了人就扔,多少有些人对他怀恨在心。
钟景正是利用了这点,他像是一头耐熬的鹰,在背后一点一点布网,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
当然,他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当钟景知道初晚真正离开他的原因是因为钟维宁的威胁,更知道了初晚所遭受的事,他忍无可忍,冲进钟维宁的办公室跟他打了一架。
十多年来,无论钟维宁怎么对待他,挑衅他,钟景都一直忍着没有生过气。
他才知道这一切。原来初晚姑姑因车祸失去一条腿因此精神失常。
钟维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唆使她与自己一起对初晚进行长年的心理施暴和凌虐。
钟景觉得初晚傻,也恨她对他们的感情这么不坚定。钟维宁碰她,他不会嫌初晚脏,只想剁了钟维宁的手。
钟景冲进他办公室,不要命地用尽全身力气去揍钟维宁。他的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着。”
钟维宁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还往下淌血。后来两人被保安拉开,这场打架才停止。
“疯子。”钟维宁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之后钟维宁被税务局的人喊去调查,媒体大肆报道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钟氏股价下跌的时候,钟父年事已高,早已不问公司的大事,这会儿也不得不出去主持大局。
钟氏股东大会的人时候,钟维宁正困在税监局里。
有人提议撤换钟维宁当家人的位置。此话一出,众说纷纭,各执己见。
这事一出,钟维宁的公信力下降。有股东投了钟景一票,说他虽初生牛犊,但果伐杀决,处事磊落。
此话一出,有近一半的人倒戈钟景,还剩一大半的人把票投给了钟维宁。
投票结果出来,钟景和钟维宁相持支持的股票相差无几,这时闵家投了钟景一票。
这一票,钟景以多出百分之一的股权胜钟维宁一筹。
等钟维宁出来以后,这天下早就换了。
钟维宁收敛了许多,却一直在暗自想翻身的方法。
谁知一年后,钟景一纸罪证将钟维宁送上了监狱。
钟维宁猥亵数名少女,并对她们进行监控。
板上钉钉的事,钟父气得血压直升住了院。
钟父不再去探望钟维宁,也命令旁人不准去。
从此,钟维宁与一扇冰冷的铁窗维为伴。
五年,钟景花了五年的时间把钟维宁扳倒。
钟景的性情和从前相比变了许多,熟知他的朋友都知道。
钟景对身边的朋友高,重情重义,但对于背叛他的人,心狠手辣。
他眼睛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不许任何人提初晚。整天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应酬,身边从来不曾缺过女人。
爱喝酒把自己喝到住院的臭毛病也改不了,没人能管得了他,只有闵恩静,说他会听一些。
没人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行了,瑶瑶,你别说了。”初晚听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在的这些年,钟景竟受了这么多罪。
初晚不忍心再听下去,她摆手示意姚瑶别说了。
初晚坐在吧台边一遍又一遍地灌酒,眼睛发涩。
姚瑶喝得也有点大了,跌跌撞撞地跑去洗手间。
酒吧里的五彩的灯光打在人们的表情上,迷离而又自我麻痹。
初晚感觉自己喝醉了,不然天花板上的灯为什么长在了地上。
卡座里的几位男人喝着酒,侃大山。陈氏的太子爷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吧台的方向吹了口哨。
“看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多正点,那臀,软得能掐出水来。”陈氏太子爷色眯眯地说道。
另一个男神与他碰杯,眼睛都直了:“卧槽,那裸着的后背得多滑啊,想摸一摸。”
说完一群男人发出嘿嘿的猥琐声。
“她身边没人,我去会一会佳人。”有人大着说道。
窝在沙发里的男人的半张脸陷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钟景弹开打火机,青蓝的火焰噌地往上,照亮了他清冷的眼睛。
钟景嘴里咬着烟,把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
这声不重不轻的声音一下子让酒桌上吹牛开荤的人纷纷噤声。
在场有人试探地问他:“景哥,你看上了这妞?”
第61章
钟景吸了一口烟,姿势慵懒地窝在沙发上, 他勾唇淡笑:“看不上。”
一句话纷纷让在场的人放了心, 他们都怵钟景的手段和财势。毕竟能用这么短的时间爬到钟氏当家人头上, 并把钟维宁扳倒的狠角色不多见。
虽然如此,他们又将话题移到别的地方上去了, 也没了动那女人的心思。
初晚趴在吧台上, 胃里难受, 等了姚瑶又一直等不回去,索性一个人呆在那。
迷蒙中, 她把高跟鞋给蹭掉了。倏忽,一个男人走过来单膝跪下。
“你是帮我穿鞋吗?”初晚笑嘻嘻地问。
男人想抓住她的脚, 帮忙穿鞋,
醉酒了的初晚脸色陀红,匀实白嫩的小腿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裙子底下的风光看得人喉咙发痒。
前来搭讪的男人远看初晚以为是个清冷女神, 想来得用绅士礼节博得好感, 谁知她喝醉了, 正中下怀。
那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玉足,盈盈一握,手感极好。
鞋他也不想帮忙穿着了, 顺着那莹白圆润的脚趾头一路往上摸。
他摸得正爽, 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钟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攥住他的手往后掰。
骨节发出咯哒的声音,男人发叫出声出了一身的冷汗。
“救命啊, 杀……杀人了。”那人无措地坐在地上嚷嚷道。
这一喊,一下子把所有人吸引过来,可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经理,你们经理呢?我要去投诉你们。”
钟景的朋友走前来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嚎了,这家酒吧就是他的。”
钟景生生将他的手指掰折,那人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忙着求饶,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须臾,钟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要碰她。”钟进哑着声音说。
酒吧里面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舞池的人们一边用喝酒,一边疯狂地扭腰,企图麻痹自己。而另一个世界,而是钟景这块区域。
场内的人都等着看好戏。初晚醉了一半,光滑的脚丫子四处乱晃,勾着围观男人们的眼睛。钟景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其他人纷纷把视线收回来。
钟景冷着一张脸将女人横打抱在怀里,偏偏怀里女人不安份,揪着他的领带闹道:“我的鞋不见了。”
让陈氏太子爷这一干人惊得掉下巴的是,在生意场上冷酷无情,生活上从来都有女人贴上来的份的钟景,认命得蹲下来一手抱着她,一手给捡鞋。
钟景近乎粗暴地把喝得烂醉的女人扔进车里,嘱咐司机开车。不到两分钟,姚瑶给初晚打电话,钟景给接了。
“我的小姑奶奶,怎么我上个厕所的时间你人就不见了?”姚瑶说道。
钟景凝神看了一眼坐在车里还不安分的初晚,简短地说了句:“在我这。”
“哦,你多照顾着点她。”姚瑶不放心道。
“嗯,”钟景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以后别带她去那种地方。”
姚瑶心虚地点头,余光瞥一下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江山川,眼睛一转想借机逃走。
“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回家。”江山川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车平稳地向前驶着,钟景也被灌了一点酒,他按了按眉骨,企图把心里的那股烦躁压下去。
为什么一见到她,什么冷静理智都没有了。
看着她毫无顾忌的对着别的男人笑,那一刻,嫉妒冲上头脑,恨不得将她的翅膀折断,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看着男人趁初晚不备去摸她,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以前他放在心尖里的宝贝,不舍得骂一句的人,凭什么被人这样对待。
钟景阖眼思考着,又觉得当场把她带走太冲动了。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就连下跪求她也可以漠视的人。
想到这,一股愤怒涌了上来。倏忽,一只白藕似的手臂伸了过来,钟景还没有反应过来。初晚已经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初晚喝得半醉,但她不至于连眼前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她借酒装疯,想试一下钟景对她还有没有感情。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伸手拦住钟景的脖颈,用脑袋轻轻地拱他的脑袋:“我难受。”
猫叫的女人撒娇的声音传来,司机自觉地升上门板,继续心无旁骛地开车。
初晚穿着红色丝绒吊带连衣裙,香肩裸露,深V的领子下是一对若隐若现的挺.圆。因为坐在他大腿上的关系,裙子缩到纤腰处,半露处挺翘的蜜.臀。
无限春光,是赤.裸.裸的勾引。
可惜钟景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似乎在看好戏。初晚有意地去磨蹭他那里,一下又一下,西装裤那个部位很快鼓起来。
明明起了反应,还能面不改色地恐怕只有钟景一个人了。初晚跟从前相比,已经成熟独大胆了许多。
以前连接吻都喘不上来气,还需要他教着换气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钟景的眼睛一沉,紧盯着初晚不放。呵,可能有过其他男人有技巧了吧。
初晚仰起头想去亲钟景的嘴唇,不料男人仗着身高优势,把头往后仰,下颌线紧绷。结果她只亲到了他的下巴,软软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钟景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当然,初晚没看见。
初晚有些泄气,更多的是难受。她与那些主动贴上去求男人欢心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呢?她偏头想从钟景大腿上下去,钟景攥住她的手臂,阴沉着一张脸,嘲讽道:“怎么?想来就来想走,还真是你的风格。”
初晚眼睛有些沉,她的意识里是她主动亲钟景被拒绝,这会儿怎么被他骂起来了。钟景不乐意地她走神,掐了一把她的臀部:“不是要勾引我吗?继续。”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初晚多少清醒了几分,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吊带给拉上,整理好裙子。
她笑了一下:“我就是找外面的狗也不找你。”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钟景,他攥住初晚的下巴,冷眼看着她:“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说,外面的男人都比你强。”喝醉了的初晚胆子大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回怼。
钟景怒极反笑,一只手钳住她的两只手,正个人压着她亲了下来。钟景亲得用力,大口允吸着她的舌头,霸道地闯入初晚的牙关,唇舌交缠。
有多久没有碰过她,尝过她的滋味了?
夜夜肖想,却求而不得。
现在终于尝到她甘甜,竟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她是他的劫数,他认了。
初晚坐在他大腿上,被亲得虚的难耐,主动去蹭他的肿.胀。
什么时候到家的都不知道。钟景抱着她,一件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将里面的遮得严严实实的。
电梯字数不断变更,钟景抱着她,解锁,去剥她的衣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
钟景像憋着一口气连前戏都等不及做,就要进去。初晚拦住钟景,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你有很多女人。”
言外之意是他有其他女人,还和初晚在床上搞,这不公平。
钟景没有回答她不顾阻拦地冲了进去。里面很暖也很紧致,钟景俯在她身下不停地律动起来,锋利的嘴唇讥讽她。
他撞一下,就问初晚一句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啊……”
钟景又冲了一下,他不放过初晚脸上的表情:“你走后,我遇到了很多类型不一的女人,她们或风情或很优秀……”
初晚知道钟景是故意说这些话刺自己的,可她听不下越听越难受。初晚别过脸去,推他的肩膀:“你给我出去。”
可是每一个都不是你。钟景在心里默念道。
很可惜,钟景已经不是初晚一闹脾气他就来哄的钟景。初晚推不动他,只能一边掉金豆子,一边情难自已的发出细碎的声音。
钟景在她身上冲撞着,十分凶猛,一点也不温柔。
太久没有经历过性事,初晚唯一的感觉是又酸又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等着着舒服。
钟景倚在她身上,汗水已经湿了额前细碎的黑发,性感又迷人。他突然抽身而去,抵在她那里慢慢地逗弄她,就是不给她。
“外面的男人好还是我比较好?”钟景攥紧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