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梨仔
时间:2018-10-13 09:05:22

  他对她身体的兴趣又回来了。
  女人跨坐在他的肚皮上,膝盖合拢对着他,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不安地贴着他的腰,两只脚光着往后缩起,一直缩到他撩在一边的衣服下摆。
  无意识地勾动。
  他收回目光,手掌贴着女人的手臂慢慢滑动。
  “害羞了?”
  冉乔鸢飞快看他一眼,手心下就是少年起伏的胸膛,还是一样热而硬。
  她的耳朵又红起来了。
  含糊了几声,手指揪着少年衣服上的刺绣,冉乔鸢慢吞吞开口:“我想下去。”
  “去哪里?”
  冉乔鸢觉得头疼,屁股底下温度滚烫,手臂被箍住逃不了,她轻轻一动就被圈住。
  “太热了……”
  她扭了几下,觉得裤子都被汗浸湿了。
  少年突然直起身。
  冉乔鸢吓了一跳,身体歪来歪去坐不稳,连忙抱住周长诵的脖子。
  变成坐在少年腿上的姿势,周长诵带着她,两个人慢慢挪到床头,冉乔鸢被单手搂住腰,少年另外一只手伸到她的裙子底下,替她扯平皱成一团的里裙。
  膝盖也被压下去,两条腿于是伸的直直的在少年腰两边。
  周长诵抬起眉毛,还要接着调整她的姿势,冉乔鸢拼命摇头,抱着他不肯动。
  美人在他怀里不住颤抖,周长诵微微把她拉开,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不舒服吗?”
  “不是……”
  眼睛倒是没有红,不过带了一点水汽,听到他的问话轻轻抬起来看他。
  “过完生辰就有冰了,我给你叫一碗酸梅汤好吗?”
  哄小孩的语气,周长诵完全驾轻就熟,他拍着冉乔鸢的脊背,很容易就让女人安静下来,小腿也默默朝外面弯了起来,贴住他的腰。
  美人伏在他胸口,跟着他的呼吸,慢慢侧过脸贴住他的脖子。
  酸梅汤很快就来了,周长诵因为临时有事离开,叮嘱她不要出去屏风外。
  送汤的宫女在外面轻轻动作,冉乔鸢就仰躺在周长诵床上,抱了一件他的衣服摸来摸去。
  她蠢蠢欲动想绣一条汗巾给他,正在苦恼要给他配什么颜色。
  又担心要是向周长诵要绣线什么的,他一定马上就懂了。
  没有惊喜呀……
  可是她上次乱穿的茉莉花串,现在被风干了好好夹在他的书里。
  反正他什么都不嫌弃。
  还在考虑配色,四周静悄悄,所以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立刻就吓到她。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冉乔鸢下意识缩了一下肩膀,翻身从床上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垂手站在巨大的立屏旁,满脸笑容的粉衣宫女。
  她还来不及说话,对方立刻又恭恭谨谨向她解释:“奴婢已经将汤放在水碗里镇着了,是现取的井水,凉凉的也不多冰,现在吃刚好。”
  芸姵看着床上努力把自己藏在床帷后的美人,满脸惊慌,又忍不住探头出来,对上她的目光,立刻就缩回去。
  那天晚上见到她,夜已经深了,而自己低着头不敢多看,只能望见美人被周长诵抱着,露出玉白的颈子和手腕,委委屈屈环住他的脊背。
  散乱的头发披在她身后,层层裙摆下一只幼细的脚踝跑出来,很快就被人握住,轻轻藏了回去。
  耳朵边是少年的诱哄,又轻又慢,芸姵从来没有见到过周长诵这样。
  她的心跳的很快,手指被她自己捏疼,但她放不开。
  “姑娘。”
  一面叫着美人,一面慢慢走过去。芸姵微微弯下腰,一点点靠近了床上缩起来的冉乔鸢。
  冉乔鸢脑子一团混乱。她抓着床帷不敢放,就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被人看到了,被周长诵以外的人看到了。
  完全不觉得高兴,冉乔鸢只感到害怕。
  是之前那个宫女,她记得她,为什么她可以看见自己?她会不会说出去,来历不明的女人,周长诵可以保住她吗?
  越想越怕,冉乔鸢自己没注意,芸姵已经走到了跟前,弯下腰来撩开帐子。
  惊慌的美人整张脸露出在芸姵面前的时候,她努力抿住唇才忍住惊叹。
  难怪陛下会那么迁就她宠她,还把她藏起来不给人看。
  脸上维持着笑,芸姵收回手,眼睛直视着对方:“姑娘跟奴婢下床好吗?外面还等着呢。”
  窗户照进来的光被挡住,冉乔鸢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稍微挪动身体,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了影子。
  照镜子可以看到自己,侧过脸对着阳光也会在她身上留下阴影,但是地面上的影子这种东西,她从来没有。
  她像是完全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只有周长诵是她存在唯一的证明与依靠。
  只动了一下脚趾,宫女立刻有了动作,以为她要下床,伸手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碰到了……
  “你在做什么!”
  身后是突然炸开的怒吼,芸姵还没有动作,就被人从后面掀翻在地。
  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疼痛一直钻入身体内部,芸姵弯起腰抱住手臂,就听到一声滚。
  叫她滚。
  疼到不能动也没办法,她不敢出声,手指扒着地面,拼命往外爬出去。
  她要完了。
  手臂紧紧圈住怀里的女人,周长诵把脸贴在她披下来的头发里深深呼吸。
  他的脊背出了满满的汗,之后又席卷上来一阵冷意。
  是极度的愤怒。
  鼻子闻到的都是冉乔鸢身上的味道,混合着太承殿里的熏香,让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女人还没有。
  她沉浸在突然就可以被别人看到的情绪里,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
  “我害怕……周长诵,我害怕……”
  这都是什么事啊!
  没有提示没有消息警告,她就这样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里。
  冉乔鸢说不出,她觉得那个宫女好可怕,也理不清这样能被人看到的情况是好是坏,她找不到里面的联系,只知道对着周长诵哭。
  满脸泪水的美人向他寻求安慰,周长诵抹掉她眼睛底下的水珠,结果很快又流淌下来。
  “别哭了,我已经把人赶走了。”
  他很想立刻就去处理掉那个宫女,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做。
  哭的乱七八糟的冉乔鸢,此时无比依赖他,娇弱又可怜。
  放在她脊背轻拍的手微微动了动,他要止住她的哭。
  身体慢慢压过去,周长诵一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一边闭上了眼睛,嘴唇准确贴上了哭个不停的美人的。
  
 
    
第20章 疼
  爬过屏风之后,芸姵才敢从地上起来。
  手指扒着书案角,紧紧握住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有别的动作。
  脊背上的痛慢慢凝聚,应该是青肿了。
  额头贴在书案,她听见里面女人时断时续的哭声,还有周长诵耐心的安慰。
  她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的房,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还是像往常一样。
  在那道旨意下来之前。
  触怒圣意,杖五十。
  负手回了太承殿,周长诵看着那个宫女气息奄奄被抬下去才离开。
  他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四周观刑的宫人都屏住呼吸,而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任由腥气蔓延。
  转过屏风,床上的美人还闭眼睡着,锦被下胸脯起伏,一双手臂从两边跑出来,胸口和脖子上的肌肤露出一点点红色。
  她的眉毛微微皱起,眼梢也红红的带着泪水,睫毛被打湿结成几缕,脸蛋湿漉漉,身体偶尔缩一下,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周长诵慢慢走过去,一直到床边停下。
  他没有去沐浴,身上还带着汗和风尘仆仆,离开前衣服穿的匆忙,等冉乔鸢累的睡过去之后,直接去解决了那个宫女。
  当然没有人敢抬头直视皇帝衣着如何。
  看到床上睡相乖巧的女人,他才松了口气。弯下腰,手伸到她背后,把她整个人微微往上托起,脸靠过去贴着女人的肩膀,轻轻呼吸。
  冉乔鸢正是难受的时候,浑身粘腻,又热,还有点疼。
  她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突然就能够被第三个人看到,这件事让她心口发闷喘不过气,靠着周长诵的肩膀哭到停不住。
  然后她就真的喘不过气了。
  周长诵捏住了她的下巴,嘴唇贴上她的,叫她哭不出声,只能呜呜咽咽承受。
  之前哭的头疼没力气,少年又温柔动作又轻,掌心慢慢摸她的脊背,揉她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周长诵用他的舌头和牙齿,在无辜可怜的芙蓉鸟毫无遮蔽的身体上探索,他的兴趣前所未有地浓厚,不管芙蓉鸟什么反应都能让他受到鼓励,眼睛发亮。他不再浅尝辄止,而是蠢蠢欲动要进去更娇更美的地方。
  小腿被对方的膝盖压住,冉乔鸢眼睛望着轻轻摇晃的帐子,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下午虚无的梦。
  金冠浮动,视线朦胧。
  但这次是真的。
  美人皱着眉毛,眼睛里全是水汽,随时都可以落泪。周长诵观察着她的反应,又一边低头去亲她的嘴唇,软软热热还有一点湿。
  “冉乔鸢……”
  “小芙蓉……”
  被叫到名字之后反应更大,嘤呜着要来推他的手。
  轻而易举就把芙蓉鸟两只手握住,周长诵拢着她的手腕又哄又骗。
  “马上就好了。”
  骗人。
  结束是在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经累到睁不开眼,双腿虚软无法动弹,被子浅浅盖住她的身体,少年在她嘴唇亲了一口,然后她眼皮一动,睡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
  有人抱住她的脊背,把毛茸茸的一颗头塞进她的肩膀,呼出来的热气全部黏在她的身体上。
  “难受……”
  怀里的美人开始挣扎,虽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长诵露出一点笑,松开了手把她放回床上。
  “带你去洗一洗。”
  “不……”
  她很累。
  “真的不要?”
  这次没了动静,女人转了转头,意思不想理他。
  “也好。”
  周长诵拉开系带,外衣从他身上掉到地面,他迈开腿,一步就跨到床上。
  “省的再洗一次。”
  什么……
  再醒过来就已经是晚上,肚子上被横了一只手臂,冉乔鸢拼命用力,成功把那只手臂从她肚皮上拉开。
  “唔……”
  立刻又贴了回来。
  “周长诵!”
  冉乔鸢要被他气死,哭的太久,嗓子有点哑,她喊了一声就掉下泪。
  “怎么了?”
  少年从她背后凑过来,搁在她膝盖上的那条腿也移开。
  “别哭。”他伸手来抹掉她的眼泪,又摸她的耳朵。
  “不舒服吗?”
  冉乔鸢闭上眼睛,才不想理会他。
  那只手于是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冉乔鸢手忙脚乱,想合拢腿又不行,手也没力气。她一挺腰就难受,完全不能动。
  “我看看。”
  但是周长诵表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旁边两条膝盖弯起的腿就跟着颤了一下。
  好像有点严重啊……
  冉乔鸢双手捂住眼睛,觉得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周长诵把点心叫到了浴池边上,头发盘起的美人软软靠在他胸口,手捻着一块糕,用嘴巴慢慢抿,又凑过来喝一口他杯子里的水。
  池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的眼睛立刻就可以捕捉到雪白的糯米糕。
  冉乔鸢毫不在意,她吃了一会儿就不想吃了。
  “我想睡觉。”
  仰起头,少年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她一抬头,对方就吻上了她。
  冉乔鸢完全不想抵抗,没力气一样贴在对方身上,靠他的手臂支撑住自己,随便他做什么。
  那天晚上,最后是周长诵找来了药,冉乔鸢看他一副慎重对待的样子,差点以为自己竟然两次就不行了。
  但她还是严厉拒绝了少年帮她上药的提议。
  她其实有点糊涂,确定关系之后进行这么快真的可以吗?
  但也没有人能给她回答。
  周长诵现在更黏她了。入夜之后冉乔鸢就开始头疼,周长诵像每一个初尝甜头的青春期少年,对于她的身体有着无穷的爱和欲。
  她有一点受不住,更可怕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又是浑身无力,冉乔鸢被周长诵抱着坐在他身上,坐不住,他一松手,美人就倒下来,没有骨头一样。
  他只好让人全靠在他胸口,两个人慢慢喘着气平静下来。
  冉乔鸢缓了一会儿,她红着脸没有抬头。
  “周长诵……”
  “嗯?”
  饕足后的少年比平日更好说话,他摸着冉乔鸢的头发,一遍一遍,爱不释手。
  冉乔鸢知道现在周长诵做不到她想要的那一步,所以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以后,”她顿了一下,然后才又接上,“以后不要弄进去了,好吗?”
  头发上的抚摸停住,冉乔鸢一颗心跳的砰砰砰,又想起她现在这样,周长诵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
  她撑起手臂想要挪开一点,立刻就被人捉住。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头,吐出的话离她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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