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可口[重生]——舒书书
时间:2018-10-13 09:17:48

  阮软没让自己眼眶里蓄起的水意再汇成眼泪流下来, 她跟着秦佳慧出房间,去上楼。
  踩上楼梯,微微抬头,能看到中空吊下来的水晶吊灯。
  阮软却一直低着头,不去看楼梯尽头的那方空间。
  秦佳慧把她带到二楼廖祁生的房门前, 在门外嘱咐她:“软软乖,听廖先生的话, 好吗?”
  阮软木了一会,冲秦佳慧点点头,“妈妈, 我会听话的。”
  秦佳慧快要哭出来,拼命忍着,抬手敲响面前的房门,自己转身下了楼,留下阮软一个人。
  阮软站在房门前,听到里面一声“进来”,抬手握上门把,打开门慢着动作进去。
  屋里只亮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清浅的白光,暗色比亮色重了很多。
  廖祁生坐在书桌后,戴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阮软关上门后就在门边站着,不再往里走,低声叫他一句:“廖先生。”
  廖祁生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看她。她微微低着头,几缕长发滑落到身前。额头光洁,脸蛋小巧,漂亮的锁骨和脚踝,每一处皮肤都白得耀眼。
  廖祁生没有起身,他看着阮软说:“过来。”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并不霸道,还带着一点温柔的轻哄。可在阮软耳朵里听起来并不是这样,她只知道这是命令,所以乖顺地迈开脚往书桌边去。
  走到廖祁生旁边,他摘下眼上的眼镜,又静静看了她一会。
  看出来她在害怕,抬手碰上她的指尖,便感觉得到,她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把她的手牵进手里,不顾她下意识地有片刻后缩,握住了就没再松手。他一寸一寸地抚过她的手,轻轻的摩挲在阮软的手心手背惹出酥麻的热意。
  异样的感觉往阮软心里钻,廖祁生在这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开口:“害怕?”
  当然害怕,她长这么大,除了爸爸和弟弟,根本没有和其他异性有过身体接触。她没有谈过恋爱,连手都没有和别的男生牵过。现在知道要和他做那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要以这样的方式给出去。
  但是阮软没有说出自己的害怕,她微微屏住呼吸,什么都不说。
  而廖祁生还算有耐心,似乎知道她生涩什么都不懂,所以并不急躁。
  他拉着她往自己面前又靠近两步,直接贴到他的沙发椅上。然后他微微转动一下沙发,直接把阮软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一坐到廖祁生怀里,阮软的脸蛋就烧成了红色,后背靠在他的胸口,惹起一片滚烫。
  她下意识地往前微微挪了挪身子,试图让自己的后背远离他的胸口。她的睡裙布料太少,尤其后背只有两根系带,没有其他的。即便他也穿着睡衣,但布料也是非常薄软的那种,只能平添一层暧昧。
  廖祁生没有让她成功拉开距离,他直接贴过来把她圈在怀里,伸手翻开桌面上的书,在她耳边问她:“喜欢看书吗?”
  阮软红着脸,心跳堵在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低声回他的话,“不喜欢。”
  廖祁生的唇就在她耳边,唇间的热气扑在她耳朵上,让她的耳廓不断变烫变红。
  他又问:“平时喜欢做什么?”
  因为完全没有经验,阮软经不起一点的亲近暧昧举动的挑-逗。她把脸埋进胸口,声音微颤,“看电视,看漫画……”
  而廖祁生也经受不起她这样反应的勾引,没有再试图跟她聊天,而是闭口气直接咬上她细软的耳垂。
  感受到耳垂上的濡湿,阮软在他怀里就微微拱起身子,像受了刺激的猫咪。
  廖祁生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就想要她。煎熬了那么几天,现在终于把她抱在了怀里,刚才几句话的克制,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
  他从她的耳垂吻到她的嘴唇,几乎把毕生温柔都用到了这个吻里。他以低哑的声音教她怎么接吻,哄着她放松,诱惑她软下身体接纳他。
  阮软被他亲得呼吸紧促,麻过浑身的颤栗感让她无所适从。她既紧张又害怕,偏偏身子里又有忍不住的兴奋,眼角溢出朦胧的水意,她想哭。
  廖祁生把她抱去床上,轻松拉掉她肩上的细肩带,在她胸前埋下头去。
  在廖祁生挺身进来的时候,阮软终于忍不住轻声哭了出来。
  她知道,她再也不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插个番外emmmm
 
 
第34章 
  “我不要你的东西。”
  阮软躲避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站起身往后连退两步, 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
  廖祁生还靠在床头, 因为生病而眼皮微耷, 气息也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微微不稳。
  他看着阮软, 鼻尖上还存留有她身上的淡淡清香。看着她脸色微恼,气起来的时候没有一点戾气,反而有点可爱,他有点忍不住想笑。
  在阮软擦完嘴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开口叫住她, “我饿了。”
  阮软背对着他顿一下步子, 没说什么,继续走去房门边,打开房门出了房间。
  房门轻轻地在眼前合上, 廖祁生木着目光看着门上的黑色把手,不自觉把在梦里经历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阮软是怎么成为他的小情人的,是怎么和他在这房间里夜夜耳鬓厮磨的。
  她在他怀里有过极致的颤抖,也有过哭喊式的求饶。
  而在他的梦里,这样的求饶是催情剂。
  梦里的那几年, 阮软一直陪着他,在家里等着他, 很乖顺地听从他一切的安排。
  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上学上班,其余时间都很听话地在家里陪着秦佳慧。她也喜欢狗, 喜欢金子,喜欢抱着金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事给金子喂食,带它去草地上玩。
  她很少出去,如果出去逛街或者做点其他事情,也都有秦佳慧陪着。
  他也总是不能放心她出去做任何事,所以从来不会让她一个人出去。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上班的时候,他都给她安排了专车,去哪都有司机跟着。
  在他眼里,阮软就是个柔弱得像温室花朵一样的女孩子,没有保护活不下去。
  他给了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精心为她铸造了一个巨大隐形的温室,包括安排好了她家人以后的生活,不让她有一丝俗世的压力和烦恼。
  他觉得,她就应该是不染世俗的,在他的保护下,纯粹地笑给他一个人看,美给他一个人看。
  虽然梦醒了,廖祁生还是能清晰地记起梦里的一切。
  包括,那个彼此爆发的雨天,他梦里记忆的终结点。
  在那个雨天,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紧张和恐惧,是感受到了阮软要脱离他要离开他的恐惧。
  他不知道阮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以那样的方式呆在他身边,做他保护圈里的女人。
  她从来都是默默的什么都不说,快乐不快乐,想要不想要,什么都不表达。
  她也从来不会拒绝他,一直配合他的一切,满足他的一切。
  而其实在那段略显畸形的关系里,她可能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并且一直是想逃离的。
  而她为什么配合他的一切,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钱。
  想到这里,廖祁生收回目光仰头闭上眼光,胸口的某个地方一阵阵揪紧细痛。
  他想起那个傍晚在别墅里和阮软的第一次见面,她眸子里的紧张和害怕,心里揪起的痛感更明显了。
  梦里那五年,她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的生活,他一直不知道,也没问过。
  他有罪。
  胸口的痛感一阵强过一阵,廖祁生睁开眼睛,下床去洗漱间洗漱。
  拖鞋踩在柔软的深色花纹地毯上,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在眼前,拨出电话给魏然。
  电话一接通,魏然就开口慰问:“廖总,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啊?”
  “头还有点晕,好多了。”手机放在耳边,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喑哑。
  清了一下嗓子,他又跟魏然说:“帮我打听个事。”
  **
  秦佳慧赶早起来做的早饭都有点油腻,阮软下去后去厨房煮了点粥,给秦佳慧端了一碗,又端了一碗上楼。
  敲门进了廖祁生房间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靠在床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到阮软进来,他搁下手机看向她,一直看着她从房门边走到床边。
  粥是晾好到合适温度才端上来的,阮软把粥往廖祁生手里送,并着一起拿上来的一块白色餐巾布,跟他说:“吃了吧。”
  廖祁生还是目不转睛看着她,不伸手接粥,反而说:“你留下来陪我我就吃。”
  阮软看着他抿抿唇,不受他控制现在在心理上又不怕他,所以胆子也大,把粥和餐巾布往床头柜上一搁,低声念叨一句:“不吃饿死正好。”
  粥搁下后她就要转身出去,而身子刚转了一半,就被廖祁生伸手拽住了手腕。
  阮软怕他又做刚才那样的事情,抗拒地往后退,试图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微微蹙眉说:“你放开我。”
  廖祁生不放,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阮软看着他,不是什么好话当然不说第二遍。她微微咬一点下唇,低声撒谎,“我说不吃饿死就不好了……”
  笑意呷在嘴角几乎忍不住,拽着阮软的手腕不松,“留下来陪我一会,我病得这么严重,还在发烧,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不信。”阮软又试图抽手腕。
  廖祁生握得更紧,“书桌上的课本是你的吧?我吃我的粥,你看你的书,绝对不打扰你,说话算话。”
  阮软看看书桌上自己的书,又看看床头柜上的粥,再看看自己被廖祁生攥住的手。
  再三权衡,她看着廖祁生确认一句,“说话算话?”
  廖祁生点头,“嗯。”
  嗯完后也说话算话地放开了她,阮软稍犹豫了一下,也说话算话地,去到书桌边坐下来,拿起笔开始看书。
  看了一阵英语,根本看不进去,她又换了一本传播学概论。都是汉字,比英语稍微能看进去一点。
  廖祁生那边已经铺下餐巾布端起粥开始吃了,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喂。
  粥吃下小半碗,他按说好的一句话都没说,没打扰阮软看书。而等到吃完半碗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话,很突然地问阮软:“你是不是非常怕疼?”
  阮软正看到老师画的考试重点,听到廖祁生这句话,蓦地一怔,拿笔的手也僵住。
  她也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廖祁生的话。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连呼吸也紧了起来。
  她还记得他刚才醒来之后说他们有过五年,阮软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梦到了什么。她连重生都可以,如果廖祁生梦到了什么,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就算梦到了,也不该问起这样的问题。
  阮软在胡思乱想,忘了回答他。
  廖祁生把剩下的粥一口一口舀进嘴里,又问一句:“是吗?”
  他笃定阮软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怕他,和他做的那个梦有关。但梦里他基本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除了下暴雨那晚他把她从酒吧里扛出来,没太控制住情绪对她的态度有点凶。
  而那样的凶,是担心她和怕失去她两重情绪逼发出来的。并且,绝对不足够构成阮软怕他。
  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她怕疼。他一直以为是在她范围内能承受的东西,其实她并不能承受,偏偏又不说,一直默默地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在情-欲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反反复复哭着喊“不要”这种,他自然不觉得是在表达她的想法。
  廖祁生仔细地回忆,梦里她喊过疼吗,似乎没有,她只会闷哼,分辨不出是快感的闷哼还是痛苦的闷哼。
  而其实大多时候,做-爱这种事,都是痛感和快感并存的。
  嘴唇间吮下去的草莓,指甲化过皮肉,或啃或咬,都伴随着痛感。
  当然,他承认他有点变态,喜欢在这件事上玩不同的花样,用千奇百怪的道具,也喜欢用疼痛催发出更浓的情-欲。
  他一直以为阮软是接受的,但现在从他的推测来看,她并不能接受。
  在一起五年,她的所有需求和感受,他全部都不清楚。
  身为一个男人,他是何其失败。
  在听到问她怕不怕疼的时候,阮软想到的事情是和廖祁生想到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之间很难得地产生了一次默契。
  因为想到了那些,阮软拿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她不敢看廖祁生,快要忍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突然合起手里的书摞起来,把书抱到怀里就要往屋外跑。
  廖祁生几乎在看到她动作的同时放下了手里的碗,下床到门边的时候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把她抱紧在怀里不让她跑掉,让两个人都平复片刻,他在她耳边轻声念叨:“为什么不跟我说?”
  阮软被他抱着动弹不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书,试图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软软,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廖祁生抱得她更紧,“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你不欠我什么。”阮软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
  哪怕前世有过纠葛,她也拿了他的好处,用了他的钱,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的。
  看阮软不再挣扎,廖祁生微微松开胳膊让她转过身来正对自己。
  他看着她,抬手把她落到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与她对视很久,开口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
  来来来,我的脸已经送出去了,一人给我一个么么哒,乖
 
 
第35章 
  “不好。”阮软直接攥起书用手堵到耳朵上,把头深深埋下来, 不想听他再说话, 更不想和他讨论前世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因为从小到大被秦佳慧管得乖, 性格比较保守, 所以阮软做不到像讨论天气一样和别人讨论床上那件事, 她觉得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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