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后又说,“我想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下意识躲避的。”
男生也~怎么可以扑进自己怀里。
就算是长相不错的小美男子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吃自己豆腐。
她可是个好姑娘呢~
碧音安倒是因她的话微楞了一下,莫名,“这对大好女儿来说,不是飞来艳福吗?”
苏轻一脸古怪的猛摇头,干笑,“消受不起、消受不起。碧大人喜欢我可以告诉大皇姐,帮您安排安排。”
才说完就见碧音安微皱了眉头,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开口解释,“哎碧大人,我没其他的意思啊。就是……就是这在别人看来是艳福的事,在我这儿……可能……嗨,您就当我有怪癖觉得恶心吧。”苏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总不能说把整个女尊都当姐妹看吧?
“总之如果小王有哪里说话不对的地方,您别放在心上就是了。”苏轻一面苦笑摆手,一面自嘲,“小王就是一不会说话的人。”
没想到明明是没什么逻辑的解释,好像歪打正着的让碧音安脸色缓和。静静看了会儿苏轻后开口,“……你也觉得很恶心?”
嗯嗯嗯??!!!
苏轻一脸惊奇,并自动的迅速向碧音安靠近,一把拉起人家的手握住,一副“同志啊!”的感动表情,“你……也觉得?”
碧音安先垂眸看了看被苏轻握住的手,又才慢吞吞抬眼看向她,眼眸流转的点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苏轻开心的想转圈圈,觉得此时此刻有好多话想和这位“同志”说。
碧音安想了想,开口,“我觉得大部分男人都恶心。”
“我也是!”苏轻眼睛亮亮,补充,“不过我家总……阿衍不恶心。”
并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适合女装大佬啊!所以导致苏轻时不时的就要被辣一下眼睛。
“有时候看久了会起恶寒。”碧音安继续说。
“我也是!”苏轻继续响应。
“涂脂抹粉的。”
“对!”苏轻点头如捣蒜。
“奇形怪状的。”
“对对对!”苏轻握住碧音安的手,激动的上下摇晃。
达成共识!
——“还是和女人比较好。”
“对……呃?……嗯嗯嗯???!!!”
……等一下,这个共识。……好像不太对。
苏轻目瞪口呆的看着碧音安,手忘记放下,继续握着对方的,……眨眨眼。
“王爷觉得呢?”碧音安到汴京后,首次对外人露出和颜悦色的神色。微微一笑,极其斯文。
“……”
噢……这个……可能没法儿达成共识了……
认错同志的苏轻默默想着——
——“你在干嘛?!”
一个声音,传来。
苏轻应声望去,看清是四皇女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还握着人碧音安手的爪子,连忙松开摆手,摇头如摇拨浪鼓。
“没干嘛没干嘛!”
四皇女……微微眯眼,一脸不信。
“真的……没干嘛。”一点都一橘的苏轻欲哭无泪。
嘤……
她想回家找总裁……
〒▽〒
第14章 伅伅伅
不可置信。震惊。万万没想到。以及……你居然是这样的姐姐??!!
嗯。苏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能从一个人的表情中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毕竟……她可是在学校里无意听见过别人吐槽她,是没眼力劲儿的小白目的。
难道是总裁这段时间对她的培训,终于有了成效?
……效果这么好的?!
苏轻一面松开苗疆文臣碧音安的手,一面冲踏着重重的脚步快速走进的四皇女讪笑,忍不住面露讨好,“……四皇妹……”
“哼!”四皇妹哼唧后,轻瞪了苏轻一眼,这才扭头看向碧音安,神色又恢复到一个皇女应有的气度,礼貌颔首后开口,“碧大人,刚才本王已看见了的,多谢你帮我三皇姐解围。”
说完抬起右手,原本也打算效仿刚才苏轻的举动,握住碧音安的手,借此侧面证明苏轻刚才的动作除了感谢外,并没其他含义在里面。但手抬起一半,就顿在那儿,一副纠结到很想扭动手指做出张牙舞爪的手势,顿了一息后才自然的换了地方,改为轻轻拍了拍碧音安的肩膀。
碧音安偏首,看了一眼四皇女拍她肩膀的地方后,这才抬眼重新看向两人,笑得得体,“当不得琛王殿下夸奖,刚才小臣也是和宁王玩笑两句。”
嗯嗯嗯??原来是开玩笑啊。
苏轻在一边听着,一脸恍然。
但这个表情才露出来,就又被自家四皇妹给瞥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收敛神色,继续一本正经的站在一边,老实听两人闲话家常。
“原来如此,碧打人真是风趣幽默。”被尊称为琛王的四皇女笑着点头。
两人又闲聊一阵后,碧音安很知趣的先行离开,留下苏轻和四皇女两人。
人刚走,前一秒还得体高贵,很有风度的四皇女立马变脸凶巴巴,拉着苏轻就到一边角落,上下打量后皱眉开口,“你和那个碧音安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刚才有个人想碰瓷,她帮我解了围而已。”苏轻无辜的眨了眨眼,“你来的时候我正感谢她呢。”
“有这样感谢的吗?!”四皇女听了,继续瞪着苏轻。
“……不能这样感谢吗?”苏轻微微偏头,瞅着气呼呼的四皇女。
她都还没来个热情的拥抱呢。
四皇女对苏轻的回答明显不满意,但因为出来的时间稍久了些,为避免有慢待客人的嫌疑,一面拉上苏轻就往回走,一面叮嘱她别再弄出奇怪的画面来。
对此苏轻表示委屈。
这委屈的小表情一做出来,瞬间又变得橘橘的了。
……看得四皇女想打人。
然后?
然后橘橘的苏轻又被四皇妹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坐一边继续老实孩子吃吃喝喝中。
——越发想念总裁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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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瓦肆听评书、看杂耍一直到约下午六点左右,才离开前往鲜香馆。
离开时苏轻还很是依依不舍的回头又看了眼,台上正说到某小郎君在救了一逃避追杀的小姐回家的说书先生。
心里想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听故事后续。
倒是自从苏轻出去一趟,无意发现了她和碧音安的亲密接触,就将注意力时刻放在苏轻身上的四皇女见了,默默凑到她身边快速低语 ,“最后那个被救的小姐和小郎君私定终身,约定高中必来迎娶,最后却在做了大官后,不仅没信守诺言,还叫人带回解除婚约的信件。最后独自孤苦伶仃死在战场上,变成了孤魂野鬼。而那收到信件的小郎君也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么惨的吗??!
苏轻带着被剧透了一脸的“卧槽?!”表情,看向四皇女,一脸懵。
“所以你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四皇女问。
“……”似乎最近大家都很爱为人师表?
苏轻默了默,才试探的开口,“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错。”四皇女斜睨苏轻,像看小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天经地义’。”
“???!!!”四皇妹,您告诉我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另外你就是传说中容易出反社会人格的B型血宝宝吧?!
可惜四皇女明显看不出苏轻在默默吐槽她,继续斜睨着眼瞅她。
哼。傻呼呼。
等走在前面感觉好像少了那么两个人的大皇女一扭头,就见四皇女和苏轻两只在后面彼此瞅。顿时好气又好笑,微提声开口,“暄莞,旻粹,在那儿干嘛呢。”
这一声不仅仅是惹得苏轻和四皇女回首朝大皇女看去,也使得苗疆小王子回头看来,恰好和四皇女四目相接。
两个性格傲娇的人默默对视一秒后,内心同时一哼,随即各自移开视线,虽同不动声色,却已经确定对方绝对不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和“王不见王”齐名的“傲不见娇”?
“来啦来啦。”站在四皇女身边的苏轻自然没察觉到这一瞬的暗涌,反拉上四皇女快步跟上大部队。
被拉住前行的四皇女只皱了下眉,却什么都没说任由苏轻拉着走近。
苗疆小王子见了,这才将视线第一次稍落在苏轻身上,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无感的重新移开,继续和二皇女聊天去了。
刚才说到一半的战术,他很感兴趣。
至于苏轻这种女生……软趴趴的,一点气概都没有。他苗潇是断看不上眼的。
苗疆小王子想到这里,暗哼一声。
第15章 伄伄伄
这一边,带着苗疆小王子出宫游玩的一行人看上去其乐融融,而宫内御书房,却有些凝重。
女皇坐于上首,对于暗卫的回报,眼眸微垂,眉宇微蹙显得略凝。等静了几息后才轻轻挥手,跪于下方的暗卫一颔首,姿势都未变,顿时在原地消失,只在旁人视网膜上留下一抹残影。
“真没想到我南朝一无权无势的皇女落水,背后牵扯出的人物,却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女皇淡笑开口,似自言自语,又似和立在一边的贴身大宫女闲聊,只是笑不及眼底,“只是朕到是没想到居然连小小的金国,也在这件事里有影子。”
明面上,在苏轻落水后,女皇就以意外为由结案。但背地里却派了暗卫悄悄调查,虽然女皇自己清楚这件事并不能查出一个结果,但至少她要掌握在这件事里,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
这样才能在未来的局势中,更加清楚的分析和判断。
果然亦如她所想,这件事里,不仅仅是有辽国、北唐、楚国的影子,居然还有金国和党项的痕迹。
“皇上,是否传药膳?”大宫女见女皇一面思考,一面伸手微撑额角,皱眉轻揉太阳穴,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感到头痛了,这才开口询问。
“不用。”女皇一面揉着额角,一面开口。
“那……奴将药香拿来?”大宫女又问。
女皇挥挥手,让大宫女不用麻烦了。她又揉了一会儿后,才收手,睁眼坐直。继续盘算心里的问题,压下心里的一股隐忧。
——近端时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疲惫,头痛发作的次数也并没随着暗桩带回来的药,而有丝毫好转。
药香的功效……近乎没有。
但这种事,哪怕是亲密如身边大宫女,她也不会说分毫的。
因为……帝王之路,原本就是独自一人的孤寂。
不能信任任何人,也不能向任何人全盘托出。
女皇原本就因年轻时的一些遭遇,而变得多疑。近年更是有些变本加厉,虽表面不动声色,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句不对的话,就已经让女皇想到了其他的地方,而心生猜忌和防备。
大宫女听女皇说了不用后,哪怕心里对她所想能猜到几分,却也温顺垂眸退至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知道,糊涂一些反而是好事。
想到这里,大宫女不免想起了当年导致女皇现在性格有变的事,心中不由暗叹。
当年女皇行二,和当时的前大皇女以钦差之名,在南国境内微服私访,了解民情,掌握民意。
但没多久,宫内传来宫变,三皇女以前女皇近奸佞,远良臣为理由,迫使前女皇退位,传位于她。而当三皇女在准备登基大典时,女皇和前大皇女还在千里之外,被一群黑衣人沿途追杀,身边侍卫已死得七七八八,仅剩几名忠心护卫,朝苗疆方向逃去。
后两人商量,为避免目标过重,分头行事。
之后女皇就和大皇女分开逃走,而当初,女皇心中其实是认大皇女为新君的,所以自动提出做饵,让前大皇女能拿着半块皇女兵符,前往军营,调动兵马打回皇城。
大宫女是亲眼看见当初那一幕姐妹情深的场景的,所以也因为这样,对于后来的事,才总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人心”。
简单的说,她跟在女皇身边,带着少数几名侍卫确实吸引了黑衣人的视线,最后迫不得已进入充满瘴气和毒虫蛇蚁的苗疆地界,才暂时获得一线生机。
后女皇摔断了腿,而身边的人也只剩她和现在的暗卫头领,眼看就要姓名不保时,恰好遇见了进山打猎,那时同样还是皇女的苗王,这才得救。
只是被救回府后,就从苗疆皇女的口中得知了南国大皇女已顺利率军入皇城,将原本就不得人心的三皇女正法,救出女皇。
但女皇在经历此事后大病一场,病才稍微好转一些就下诏,传位大皇女。
什么?你问南朝二皇女?听大皇女说,为了引开一路追杀的三皇女余孽,二皇女自愿去引开那些人,已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宫女记得那时就连她自己,都不忍心去看自己主子的神色。只低头站在一旁,满心为她难过,却不想听见她平静甚至带了一些欣喜的口吻时,惊异抬头,才发现那时还是皇女的女皇脸上,并未显露任何的悲桑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