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尊回来以后——一碗叉烧
时间:2018-10-24 10:09:46

  似乎是真的真心实意的为南朝新帝即将顺利登机而感到高兴。
  就连之后在苗疆时,依旧不断遇见的暗杀,也没让她的脸上出现太多的情绪。
  从那时起,大宫女就知道,女皇的心思已在每一次的刺杀,和在苗疆遭受的蹉跎里,面上越发显得温和有礼,如沐春风,但大宫女却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已经越发变得深沉。
  恰好那时,碰巧救了她们的苗疆皇女,也在暗地里争夺苗王的尊位。女皇看准时机露了几次才智后,终于让苗疆皇女亲自找来与之结盟。
  承诺得苗疆苗王之位时,就是帮助女皇登上南国君主之日。
  之后的几月,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就在苗疆局势已逐渐明朗时,南朝旧部秘密找了进来。直到那时女皇才知道,母皇原本就属意她为下一任南朝君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大皇女会宣布她已身死,并不断往苗疆派杀手的真相。
  至于女皇病中下诏传位大皇女的消息,也就能想象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了。
  旧部说完,恳请主子跟随自己即刻回朝,争取赶在老女皇还未驾崩之前,大皇女还未鸠占鹊巢前,阻止这一切。
  但一行人还未动身,就有另一波杀手前来,血战一番死伤过半后,女皇那时的合作对象才姗姗来此,赶在紧要关头将女皇极众人救下。
  虽人无大碍,可想只带这些人出苗疆,沿途还需抵抗前大皇女不断派出的暗杀,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后,女皇决定听苗疆皇女的建议,继续留下来,稳定苗疆后,由她派兵护送女皇回京。
  而女皇的病,就是在苗疆几位皇女最后的决战时刻,被其中一皇女下了蛊毒,即将丧命时被终于荣登大宝的合作对象,新苗王解除。
  但蛊虽取出,病根却已经落下。唯一的药引又只有苗疆才有。
  可以说当初的女皇被对方抓住了命门,哪怕未来回南国称王,也摆脱不了在苗王面前矮一头的局面。
  后来多年后大宫女才想通一些,表面上看,似是巧合的事。
  当年她和女皇逃至苗疆,即将被杀手杀死时,及时出现的苗王,……真的只是碰巧打猎遇上吗?
  她从小进宫伺候女皇,有些事并不懂,直到后来随已成皇的女皇前去狩猎时,才听家里是猎人的小宫女说起中间的门道,恍然过来。
  苗王出现的那一天,恰好是最不适合打猎的天气。
  当想清楚这一点,再联想之后女皇旧部进入苗疆,刚商量要离开就惹来其他苗疆皇女的杀手,死伤过半后苗王才出现。
  以及后来女皇体内残留的隐患,是真的解不开,还是故意留的后手。
  这些种种都因为第一个疑点的出现,而让后续的事也变得不再单纯。
  只是当大宫女相通这些时,女皇已顺利登基,并以雷霆手段安定朝堂多年。再想往年和苗疆的来往,竟未发现半点对对方屈膝的事。
  倒是让大宫女疑惑。
  她只记得女皇登基后约一年,苗疆侍者来南朝祝贺,回程时女皇请苗疆使者带了一箱子那时南朝流行的小说志怪给苗王。很是笑得怀念当初的对使者说,那时在苗疆时,就见苗王喜欢小说志怪。心里还泛过嘀咕,觉得这苗王的小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
  “虽然朕不知苗王现在是否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但近来尤记当初的情义,所以也就准备了些。……对了,里面有一套用明黄布匹包裹的,是汴京最新的话本,朕特意找来的。应该合苗王胃口。”
  这话直到过了这么多年,大宫女跟随女皇狩猎,突然想清楚了那些埋藏在暗处的腌臜后,才明白那时的一箱子话本,是女皇对苗王的回敬。
  因为那套用明黄布匹包裹的话本,是女皇让她去找的。而话本的内容,说的是一大户人家三代人的过往,其中大宫女记得有一段,是说这家大户的大小姐,和母亲的侍奉小郎君勾搭在了一起,时不时幽会。
  等明明壮年的母亲因疾病去世后,这大小姐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家产,至于曾经属于母亲的侍郎们全被卖出府去。几年后,迎娶了一家小侍郎回来,疼爱有加不说,其待遇比至正夫都无区别。
  只是这侧夫郎居住的地方是大小姐专门准备的院落,对方也很安静,极少露面。所以府中上下只知有这一号人物,却鲜少有人见过这位侧夫郎。
  不过守门的老仆有次喝醉酒说漏嘴,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亲生的,连口味都一样。”
  暗地里才有“侧夫郎和大小姐母亲的某个小侍郎有七八分相似”的说法。
  不过这些流言蜚语,在几个老仆被大小姐卖出府后,就没人再敢瞎传。
  而大宫女记得,那时,苗王刚迎娶了苗族某分支的族长之子。情投意合封为侧贵夫,仅比苗王之正夫低半阶而已。
  而苗族小王子的生父,就是这位侧贵夫。
  大宫女垂眸顺眼的站在一边,侍奉在女皇身侧,心中却想起这些二十几年前,近三十年的往事。微微走神。
  另一边,从鲜香馆出来的苗疆小王子在路上随意一望后顿住脚步,眼里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看向大皇女众人。
  ——“我们去小倌馆吧?”
  小倌馆,女尊版本的青楼。
 
 
第16章 佧佧佧
  嗯嗯嗯???!!!您是从现代版的女尊穿越而来的杰克苏吗???
  不然为什么会想去这么奇怪的地方?
  苏轻在听清苗疆小王子想去哪里后,表情难得和大皇女等人同步,愣了两秒后默默斜眼苗潇。
  虽然……她的内心此刻也是有些跃跃欲试,很想见识见识。
  “你想去?”大皇女对苗疆小王子的语出惊人感到哭笑不得,默了一下略带一分调侃的开口,“我们是没问题的,不过……小王子你就……”
  不等大皇女说完,随行保护苗潇的苗疆侍卫已一拱手,冲大皇女告罪后对自家小王子开口,“小王子,这种地方……还是不去为好。”
  “这有什么?”苗疆小王子一脸无所谓,“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会做什么。”
  “……”不,骚年,你要是真想做什么,还是……可以的。
  不可否认,苏轻在听见小王子这样说后,心里……默默的想歪了两秒。随即收回“哎嘿嘿~”的心思,握手成拳,凑近唇边很小声的轻咳了一声。
  再一回头,就撞进二皇女似笑非笑,等在那儿的眼眸里。
  虽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意思,却透着股子完全看透苏轻的了然。
  使得难得坏坏的苏轻,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冲二皇姐眼睛一弯,笑得像一只摇晃小尾巴的肥嘟嘟嘤嘤怪。
  二皇女见了,又笑看她一眼,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放她一马。
  至于苗疆侍卫在听了自家小王子的话后,脸上也微微古怪了一下,顿了一息继续劝阻。最后还是碧音安慢吞吞开口,这才让苗疆小王子暂时打消了这个有些古怪的念头。
  一行人又陪着逛了一个多小时的夜市后,这才先护送苗疆小王子回到馆驿,剩下苏轻等人互相告别,各自回家。
  只是临走前,因为前几刻钟碧音安随着小王子离开时,不忘冲苏轻微微一笑。所以四皇女在跟着大皇女回宫时,还不忘偷偷瞪苏轻一眼。
  一脸警告威胁,似乎是在说“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我盯着你呢!”一样。
  看得头皮微微发麻,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苏轻,很想抓住四皇女的衣领,一面前后摇晃一面流汗解释。
  四皇妹?Σ( ° △°\\|\\|\\|)四皇妹!!∑(っ°Д °;)っ你听我说啊!我……!
  ……哎……
  ……算了。
  来日方长吧。
  苏轻按捺住想要抓住四皇女衣领,先解释个三天三夜的冲动,肩膀微微跨下,有些焉焉儿的看着随大皇女离开的四皇女背影。
  眼巴巴的。
  和苏轻同一个方向的二皇女见她这幅,犹如被遗弃就这样蹲坐在原地,还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有点儿懵懂又有点小忧伤,如小狗一般的模样,就没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顿了顿,见她应声回头后继续说,“你和四皇妹闹了什么矛盾吗?”
  苏轻摇摇头,跟在她身沿街道离开,一面闲聊,“没有啊,就是四皇妹好像误会了一些事。所以我很想和她解释清楚……”
  不过……她还记得总裁这段时间一直在掰正自己的讨好型人格,所以强忍着才没冲上去和四皇女各种解释。
  因为,她家总裁说,要是犯了,回去就扣她绩效。
  可怜苏轻只好目送四皇女离开。
  没办法,作为一个穷人,就算是讨好型人格,也要在绩效工资的面前俯首称臣的。
  要是没有……
  ——那一定是工资扣得还不够凶残。
  很怕扣工资的讨好型人格苏:……_(:з」∠)_
  “既然是误会,那也不用急于一时去着急解释。”二皇女苏焕景笑着宽慰苏轻,虽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要命的大事。甚至心里对于她为了一点小事就这么伤神,觉得有些有趣又……内心柔软。
  这种心情,就像在看小朋友烦恼着不知晚餐,有没有自己最喜欢的那道菜一样。
  苏轻听了,一面继续跟在苏焕景身边,一面很乖的点点头。
  ——这个道理,总裁在说扣她工资后,也有提到过。
  “对了,我见苗疆的那个文臣碧音安,似乎对你难得的散发了些善意。”苏焕景说到这里顿了顿,微思索后开口,“你口中的误会,不会恰好和她有关吧?”
  苏轻叹了口气后苦巴巴,“……别提了。”
  “如果真是和她有关,苗疆虽是友邦,但……和对方的文臣走得过近,也确实难避误会。”苏焕景开口,隐晦的提醒苏轻,前往别被卷进莫须有的暗通邻国的罪名中。
  毕竟……当年女皇成功上位,苗疆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而让一个帝王发现,你居然在玩儿她当年玩儿剩下的路线,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
  更何况今上性子原本就多疑时,苏轻这样的举动就有触及逆鳞的风险了。
  只是……很明显两人不在一个频率上。
  “我也觉得和她走得太近了。”苏轻听完苏焕景的话,非常认同的点头,“这次的误会还好解释,要是下次……”再被四皇妹看见,她一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嗯。必须保持距离。
  “孺子可教。”苏焕景看着她,微微一笑。
  “……嘿嘿~”苏轻抬头回她一笑。可爱软糯。
  ————————————————————-
  “……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鸡同鸭讲话了。”
  苏轻回到王府中,在书房一面和宋衍下棋时,一面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全给说了一遍。
  当然也包括了回程时,在路上和二皇女苏焕景的闲聊。并不忘在最后以“大家都好好哦~”的句式作为结束语。
  才说完,就听宋衍轻声嗤笑了一声,慢吞吞说出这样一句话。
  “啊?”苏轻听了,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宋衍,保持着拈子未落的姿势,认真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后,冲他眨眨眼,“我们一直在一个频道啊……”
  “是吗?”宋衍似笑非笑的看苏轻一眼,见她脸上出现一点微怔的表情后问,“怎么?”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苏轻摸摸鼻尖后开口,“刚才有一瞬觉得总裁你和二皇姐有些像。”
  “哦?”宋衍听了,想了想笑着开口,“那我想,要是以后有机会结识,我应该能和对方合拍。”
  苏轻听了赞同的点点头,落子收手,“那以后有机会我找机会让你们认识?”
  “到时候再说吧。”宋衍笑着说,看了眼棋盘后用手上重新拈起的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侧面,“你输了,今天练字多写两张。”
  苏轻哀嚎,正打算“吧唧!”一下将额头靠向棋盘时,突然想起下午那个面朝下硬摔的少年,险险制止自己的危险举动,改为默默默默鼻子,苦哈哈收拾棋盘,然后起身去一边认命的研磨写字去了。
  至于宋衍,单手持书,手肘靠在桌沿边,翘着二郎腿以很不符合这里男子应有的姿势,闲散坐着。在苏轻去一边乖乖研磨后,才带着笑意抬眸暂离手上的书页,侧首看向她,带了些笑意又故作几分严肃的开口,“认真写,写完还得给你上课呢。”
  “……哦——”苏童靴苦着脸将墨放置一边,微挽起袖袍拿起一边的毛笔。
  笔端轻缓进入墨中,指间转动,让笔沾染墨汁。当笔离开砚台时,苏轻脸上的神色已因为认真而变得眉宇平和,神情认真。
  好刚才判若两人。
  宋衍的视线,在认真又沉静的苏轻侧脸上微流转了几秒后,这才收回眼,重新落于字里行间。
  只是半响,都没翻动一页书籍,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看的内容过于高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推敲和琢磨。
  ————————————
  苗疆小王子到的第二天,女皇在宫中招待的那一次,只能算是私底下以示亲昵的私宴。
  但之后还得举行一场,以国礼款待的宴会才行。
  这次参加的,就不仅仅是苏轻几人,也包括其他朝中重臣,极其家眷。
  宋衍身为宁王的侧王夫,自然也在随行名单上。对此,和有些惴惴不安的苏轻相比,宋衍显得异常淡定。
  这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已经转了好多圈的苏轻见了,相当羡慕。忍不住就顿住脚,扭头看向坐在一边没事就和书绑定在一块儿的宋衍,“总裁,……你都不担心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