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雪见所有的人都说自己,她又羞又怒,刚才爹爹在的时候,她已经忍了,现在一看到上官晨曦这张脸,她都有想毁了她的冲动,早知道长大她会如此与自己针锋相对,那小时候,自己就该将她推入池塘里淹死逄了。
小时候,她竟然没有看出来,她能长成这样狐媚,小时候她那样丑,又黑又瘦,是怎么长的呢?
这张脸若是给自己,又该多好?
上官飞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又羞又气的,她瞪着眼睛,吸引急促,看着宇文逸,又看着上官晨曦,见他不站在自己的这边,不由地咬了咬牙,挤出了一丝笑容:“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实话,我也该跟所有的人一样,只是视而不见。”
上官晨曦心里一阵阵地的反感,她这反感很强烈,不是因为她说别的,只是这瘸子两个字真真的刺耳,哪怕她知道真相,也非常地恼火,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姐姐好诚实,只是有时候,诚实与刻薄穿着同样的外衣,希望姐姐分得清才是。”
上官晨曦几乎是按压住内心的那无法压抑的愤怒,她知道自己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她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来,不管夏侯珩是不是自己要嫁的那个人,上官飞雪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宇文逸的声音响起:“晨曦,你不要生气,她是因为有孕脾气就急躁了些,我想她本意也不会如此,我让她向你道歉,如何?”
上官晨曦点头,上官飞雪却立起了眉眼来:“让我道歉?”
她突然警觉地看着宇文逸,眼底的怀疑一闪而过,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向上官晨曦一笑:“对不住,姐姐错了。”
上官晨曦点头转身离开。
上官飞雪目光一直随着她离开,才回过头来,然后看着自己的娘亲道:“娘,她一直装憨作傻地,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瞒得我们呢。瞧她的样子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撕掉她脸上那伪装的面具?”
一回头,宇文逸的身影不见了。
她不禁愣了:“娘,我夫君呢?”
旁边的小丫环低声道:“小姐,姑爷说出去走走,让您先在这里和夫人说话,他一会儿便会回来。”
上官飞雪闻言点了点头,她回身对孟氏道:“娘亲,你就不关心我在相府的生活吗?”
孟氏脸色不太好看:“你这样的性子,在相府,怕是也是吃亏的,你公婆可是有训斥你?”
“在公婆面前我哪里会这样?只是一见到上官晨曦实在忍不住才是,娘,你说我上一世是不是与她是冤家呢?为什么一见到她我就不能控制住脾气呢,娘,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辈子,我怕是会和她死克在一起,不如我们想个什么办法一了百了。”上官飞雪本就恼极了上官晨曦,这会儿又恼火至极,更不管不顾地胡说一通。
孟氏摆手:“飞雪,你坐下说话,娘亲问你,最近身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娘看你现在实在太瘦,竟然还不怎么显腰身,那孩子的营养可得跟上呢。”
听她一提孩子,上官飞雪也冷静下来,她抚着肚子,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笑意:“婆婆很在意这个孩子,我会小心的,前几天大夫瞧了,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我的孩子自然是皮实,不会有事,上一次摔倒不是也没事情吗?”
“那也要小心才是。”孟氏劝解道。
没有想到上官飞雪突然想起什么,对门口的小丫环招手:“你过来,姑爷是向哪个方向走了?前院还是后院?”
小丫环小声道:“是后院。”
上官飞雪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迈步就要出去,却被孟氏拦了下来:“你到底要去哪里?想做什么?”
“我怕宇文逸去找上官晨曦了。”上官飞雪直着眼神道。
“胡说,怎么会?”她脱口道。
“我不看看,是不会放心的。”
“外面路滑,我让飞雾去替你瞧瞧。”孟氏对偏殿里的上官飞雾下了命令。上官飞雾正在吃着上官飞雪带来的葡萄,闻言跳了起来,边擦手边往外跑,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找我姐夫做什么,是不是要吃饭了?”
“就知道吃,没让你去喊,就让你看看。”
孟氏对于这个女儿简直太无奈了。
她整天的除了吃,什么都不上心。
上官飞雾很快就跑了回来,嘻嘻一笑:“没事,姐夫在梅园赏梅呢。”
“还有别人没有?”
“没有啊,只有姐夫一人。”上官飞霜说完想了想,“不过路上遇到了二姐,她好像不太开心,我问她的话她也不回答。”
这样说,上官飞雪的心里更是没有了底,她想了想:“不行,我得去看看。”
孟氏沉声道:“飞雪,若是你再不听劝,娘亲也不会再管你。”
见她娘亲与往日不同,上官飞雪才算是冷静下来,她想了想笑了:“是呀,能有什么,宇文逸之前没有瞧得上眼,之后也不会瞧得起她,倒是她自己想清楚才最好。”
上官晨曦午膳并没有参加,她只推说身体不好,上官青云只是派人告诉她好生休息,并让府内的大夫去瞧她,并没有让她入席。
上官飞雪对于这次归宁很不开心,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一直阴沉着脸,宇文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开口,车轮声声,象辗压在谁的心上,上官飞雪突然研口:“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宇文逸好像从梦中惊醒,问了一句。
“你跟上官晨曦说了什么?”上官飞雪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阴不阳的,这个调调就让宇文逸特别的讨厌,他眉头皱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宇文逸的不耐烦,让上官飞雪更是情绪失控,她突然地身子前探:“看来,你们一定是见面了,而且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上官晨曦那样不开心,是因为你说了什么吗?”
“是你吧!是因为你说的话才会如此,那样的话怎么会出自堂堂相府大小姐的嘴里,若是被外人听到,你丢的可是我宇文逸的脸!我替你向她道歉,只是想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别让她向将军报告!”宇文逸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好气。
上官飞雪却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他去见上官晨曦这件事情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她立起了眼睛:“看吧,还不承认,你就是想去见那贱人,才会找这些下三烂的借口……”
突然地宇文逸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握住,上官飞雪吓得连声音都变了:“你……痛!你放手!”
宇文逸阴狠地靠近她,声音低沉:“我警告你,你是将军府小姐的时候,你怎么泼我都管不着你,由你,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若再不知收敛,我宇文逸可不会缺女人,明白吗?”
宇文逸眼中的狠戾让上官飞雪倒吸了一口冷气,腕间的疼痛让她不由地点头:“好,我不说就是了!”
事实上,心里更起了万般的愤恨,只是她明白了宇文逸的底线,他不会允许她给他丢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半夜绑架
她将对上官晨曦的所有仇恨埋在心底,突然笑了:“相公,其实我也没有想别个,只是上官晨曦之前装傻戏弄我们,我怕夫君也是一时忍不住和她争执起来,她要是告诉爹爹就坏了。”
宇文逸闻言冷冷地道:“她从前没有告诉,以后也不会,她并不象你!”
上官飞雪讪讪地道:“看来,你对她相当了解。”
“别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明白吗?”宇文逸捏着她的下颌,“你越变越让人厌恶,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说完甩开,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副嫌恶的样子。
上官飞雪心如刀绞,但面上未露,她知道自己已经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了,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失去宇文逸,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现在都靠他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宇文逸见状开口:“怎么?肚子不舒服?”
虽然语气是僵的,但是到底是有在意的成分,上官飞雪心里落了地,确实同自己所想的一样,他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也算他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
想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是我不好,刚才不该这样动气,可能让宝宝不舒服了,只是一想到上官晨曦装疯卖傻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便沉不住气,相公涵养极好,也与她相处时间不长,所以不会象我这样的愤怒吧。”
宇文逸不再开口,他人倚靠在车厢上,懒懒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行程了万里,非常地疲惫。
事实上,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上官晨曦的模样,她站在梅树下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宛如乘风而去,美的那样动人心魄,他呆呆的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竟然连话都不想说,或者是说不出来,事实上,他真的很想说对不起,他之前对她那样的嫌弃,此刻他任何的心动,都是报应。
他就那样看着她,直到她发觉皱起了眉头,她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宇文逸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京城第一才子,竟然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也找不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想了半天,才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这样的问话,又是那样的直愣愣的语气,上官晨曦冰冷地反问:“那么宇文公子以为呢?我是不是该鸣放烟花,大肆庆祝一番?”
宇文逸闻言苦笑:“想来,这一切是我的错,之前我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只是娶了她,便是娶了,她之前在府内对你一定很刻薄,但你全都忍了,想来也不会因为今天的话,太过伤心,再者,夏侯珩从来不是一弱者。”
上官晨曦转身盯着他,突然笑了:“是,他从来不是弱者,我也不是。”
“我知道,这前我那样待你,我很……抱歉!”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冷厉不屑的眼神给制止了,在她那样的目光注视下,他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
所以,他怔怔地呆在那里,看着她,也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女人面前吃瘪,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到这会儿,他仍旧纠结,而相比之下,上官飞雪又这样的泼皮,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意更糟糕了。
两个人一直回到府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宇文琳正好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走来走去,看见宇文逸回来象是看到了救兵,立刻扑了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哥,你可是回来了!”
对于走在旁边的上官飞雪,她根本连理都未理。
上官飞雪只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跟她说话。
宇文逸现在可没有心情理这两人,他只问:“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打碎了你的花瓶,还是你没有订到锦绣阁的衣服?”
“哦,是啦,锦绣阁的那套衣裙现在还没有给我回信,他们可真是店大欺客……不过,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知道吗?皇上指婚了,让我给四皇子做侧妃,这是什么意思嘛,皇上到底有多想做月老,这几天之内,指了四桩婚事了……不过,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情,我不愿意当侧王妃呢。”宇文琳好像很生气,语无伦次地说完,瞪着宇文逸,“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退掉指婚的吗?人家不要当妾!侧王妃也是妾!”
上官飞雪心里窃喜,她终于现在自己的眼里了,她那样的傲气,还不是要给人当妾的吗?
宇文逸略一思忖,摇了摇头:“圣旨违抗,罪可抄家,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