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重生)——黑烟圈圈
时间:2018-10-31 11:32:09

  薛丁贵一个扭身,猛然挣脱束缚站起,直接上前就给姜单一脚。姜单被踢翻在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薛丁贵再欲踢上几脚,就被衙役双臂反扣,制服住了。
  “薛丁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公堂之上行凶,罪加一等!”
  薛丁贵冷笑一声,“王爷怕不是记岔了,下官只认咆哮公堂,可没认别的罪。”
  见薛丁贵如此猖狂,苏靖宛厉声道:“薛大人莫不是忘了刚才的指认!”
  薛丁贵瞧着一身男装,面容姣好的苏靖宛,勾起了一个□□,“苏大人恼火起来可真是漂亮。”
  “大胆!”一声惊堂木将薛丁贵吓了一跳,“苏大人品级在你之上,如此以下犯上,薛丁贵本王看你是找死!”
  “说我咆哮公堂,我认,说我以下犯上,我也认,可若说那山野樵夫指证,不过是他一面之词,证据呢?库房里的官银我也解释了缘由,至于我受言大将军指派,”薛丁贵扬起脖子,瞪着李文桓,“下官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给张小林灌下毒|药的衙役已经在昨日拼杀中身亡,剩下的衙役要么就没参与要么就是不知情,至于指控言宇城的证据……
  李文桓侧身和墨云和苏靖宛说了几句,两人领命离开。一时间公堂之上除了还能听到姜单的哼哼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薛丁贵猜到桓王是派人去他府上搜查书信,但面上十分淡定。他料定桓王找不到那些书信,当初为了防止姜单反口,他每次通信他都没有烧掉,直接藏到了暗格之中。府中只有他夫人偶然知道这事,这也是薛丁贵如此惧内的原因。
  虽然外传是因为当年薛丁贵穷,薛夫人下嫁,才得到了他的尊重,但事实上不过是这女人握住了他的把柄。
  对她,薛丁贵还是十分放心,这个女人娘家人都死了,在这世上她只能依附于他。
  “王爷,若是没了证据将下官屈打成招,下官纵使去了这一层官衣,也要去御前参上一本。”薛丁贵十分得意,跪在堂下,挑衅地看着李文桓。
  另一边,苏靖宛带人到了苏宅,进了薛丁贵的书房,入目便是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挂着岁寒三友,案几之上摆着兰花,看着倒是个清官的样子,可惜却没有做清官该做的事。
  靠里的贮书处,被隔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规则的就放了书,其他的便放了些小玩意。苏靖宛开口,众人开始在书房内四处翻找,但翻了个底掉,也没见到一张书信,莫不是姜单在说谎,或者是薛丁贵诈了他?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一女子突然走了进来。约莫三十上下的妇人,身着一身碧色织锦绣暗纹襦群,头戴玉梅花簪,见到苏靖宛就行了一礼。
  “奴家陈月娘参见二位大人。”
  苏靖宛听到墨云唤她一声薛夫,有些惊讶,那薛丁贵整日在外拈花惹草,苏靖宛本以为他夫人定是个容貌不好身材发福的女人,却没想到是这般标致的人物,心里又暗骂了薛丁贵几句。
  “二位大人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回过神的苏靖宛点点头,但眼前这位是薛丁贵的夫人,她不敢多说。
  陈月娘并不痴傻,否则也不会当了薛夫人那么多年。缓步到了屋内案几旁,将那盆兰花花盆转动了几圈,然后将花盆搬离了桌面,只见桌面上有个拳头宽的洞。这个桌面竟然是中空的!苏靖宛上前将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多个信封,直接都拿了上来。
  一封封打开,正是姜单给薛丁贵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姜单如何计划扒河堤,以及让薛丁贵多多在言宇城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翻到最上面几封,都是骊山县河堤决堤之后写的,姜单在信直接言明薛丁贵的法子甚是好用,更是夸赞了言宇城,说言大将军聪明绝顶,替他从皇上那里要来的赈灾粮款,比往年多了两成。
  苏靖宛狠拍了下桌面,这群败类,竟然欺上瞒下满中饱私囊。将信放好,苏靖宛看向陈月娘道:“夫人如此大义灭亲,下官一定会替你求情。”薛丁贵犯下的罪,足够株连九族,苏靖宛只能尽量保全。
  “那就劳烦大人了。”
  刚出薛府,苏靖宛伸手拦住了墨云。
  墨云挑眉看着她,不明所以。
  “你怎么知道她是薛夫人?”苏靖宛刚才就心中生疑,她在这淮县待了数日,都没见过陈月娥,墨云过不过昨日才来的淮县,他怎么认得的。
  “猜的。”
  言简意赅,让苏靖宛差点吐血。直到进了府衙,将信交给了李文桓,苏靖宛都没顺了这口气。
  薛丁贵看到信封的一瞬间,直接站起,冲到了案几旁,伸手想夺走那些书信。李文桓左手护着桌面,右手握拳直接给了薛丁贵面上一拳。薛丁贵痛的后退几步就被缓过神的衙役再次按住。
  “给此人上手链脚链!”
  原本案子还在审理之中,不该如此,但薛丁贵几番作为,李文桓实在恼怒。衙役奉命给还在挣扎的薛丁贵上了链子之后,人果然老实了几分。
  李文桓坐在上面,对着薛丁贵说道:“信上所言,本王都看了,你可认罪!”
  “不可能,你们是怎么拿到的这些书信!是那个臭婆娘,是她!枉我这些年好吃好喝待她,她竟然这样吃里爬外!”
  “将这二人带下去,择日押送回京!”惊堂木一拍,这个案子便定了下来。因为牵扯到朝廷大官,在此地无法最终判案,只能先将这二人押送回京,交由皇上定夺。
  案子告一段落,但骊山县的瘟疫还在。
  岳千和另外几名太医一直守在骊山县,打算晚几日再走,所以并未和苏靖宛他们一起回京。
  回程并不像来时,只要按大概日子到了京城就好,所以马车并未行驶很快。
  经过骊山县一案之后,秋月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有些不开心。明明犯人都抓到了,淮县的河堤也加高加固了不少,为何小姐还会如此?
  “苏大人,王爷有请。”
  这是今儿第三次了,苏靖宛还想回绝就被秋月拦住,“少爷,再不过去,可就不合礼法了。”
  苏靖宛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才勉强坐起,她现在浑身有些无力,前几次托口称病,现在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理了理衣服下了马车,几步走到前面那辆车边,踩着车夫摆好的车凳,掀帘而入。
  制止住要行礼的苏靖宛,李文桓直接让她坐下,又将水果蜜饯推到苏靖宛面前,然后拿出几本书放到矮桌上。
  “王爷若是没别的事,下官就回去了。”苏靖宛身子不适不想多待,这些她素日里最爱吃的蜜饯,也不能勾起她一丝食欲。
  “近几日,你可是在躲本王?”自从淮县之事结束,李文桓明显感觉到苏靖宛在躲着自己,来时喜欢在他马车上待着的人,回京的路上请了几次都不过来,同桌吃饭更是聊不上不几句。
  还是在墨云的提醒下,李文桓才想起苏靖宛曾旁敲侧击问过他陈月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当时因为在处理骊山县和淮县的公务,再加上这事解释起来有些费时,他便敷衍了过去。
  “王爷多想了,下官只是这几日舟车劳顿,不太舒服罢了。”
  李文桓见她脸色确实有些难看,开口道:“等到了驿站,我去给你找几个大夫。”他现在有些后悔,不该把三位太医都留在那边。
  见他焦急不似作假,竟然都忘记自称本王,苏靖宛觉得稍稍顺了口气,但还是摇了摇头,“微臣只是不适,养几日便好。若是没别的事情,微臣告退。”说着便要起身,结果眼前一黑,一屁股又坐回了马车上。
  “你怎么了!”李文桓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这才发觉苏靖宛浑身滚热,一摸额头,更是热的惊人。
  已经烧的有些迷糊的苏靖宛,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她越想听,越觉得声音离的越远,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靖宛:我怎么会晕了呢?@-@
李文桓:你不晕过去,我怎么好照顾你,怎么把你拐回家呀(认真脸)
苏靖宛:(#`皿?)
 
  ☆、第30章(抓虫)
 
  
  回京的车队在途中停了下来,停的地方只是个小镇,镇上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药方换了好几副,人就是不醒。
  “大小姐是不是得了……”
  “不是!”李文桓出言制止住了秋月的猜测,看着床上还在持续发热的人,攥紧了拳头。这时候要是传出什么流言,不仅军心不稳更重要的是会没有大夫敢过来给她看病。
  “王爷,您还是出去,让秋月来照顾苏大人。”墨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担忧。苏靖宛毕竟是待过那边,万一真是瘟疫,王爷现在日日守在这,也十分的危险。
  李文桓知道墨云担心什么,理智也告诉自己要离开,可是就是舍不下。儿时的记忆在他刚进寺的时候,陪他渡过了很长一段孤独,虽然知道她是苏家的长女,他应该避开,可再次见面又忍不住将她拉到了自己这边。
  “王爷……”墨云见他不动,再次出声相劝。
  李文桓看了床上人一眼,才面无表情的站起,直接出门离开。
  秋月站在屋内,眼眶微红,她一直以为王爷会待小姐有所不同,可今日……吸了下鼻子,秋月用帕子浸湿了水,给苏靖宛额上换了块。
  中间喝了几幅药,苏靖宛热度降过几次,也醒过一会,叫了声小和尚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已经过了两天,李文桓再也没来过。秋月替小姐换了件衣服,坐在一旁叹了口气,现在没有人敢靠近这间屋子,她只能全天伺候着,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虽然王爷没来,好在车队也没有启程。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秋月皱眉,但还是开门去瞧了瞧,她们住的这处已经很少有人过来,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 
  “王爷!”秋月刚打开门,迎面便撞上了要进屋的李文桓,慌忙行了一礼。
  李文桓没有说话,侧过身子,将身后的人请了进去。
  秋月一看,竟然是岳千,惊喜万分,“岳大人安。”
  岳千神色倦怠,摆了摆手,拎着药箱进了屋内。三指搭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李文桓瞪了他一眼,岳千没有理会,打完哈欠才开始认真搭脉。
  “无碍,只是她身子骨之前就没好利落,这次出来又落了水,撑了这么多日才病倒也实属不易。”岳千晃着脖子,显得很是疲惫。
  “那她为什么一直昏睡?”
  “没听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岳千口气不善,他累的厉害。原本这段路他们还要走上三日,结果昨日上午李文桓骑马飞驰而来,见到他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拉到马上。
  他一个文官,就没上过几次马背,被颠了一路,夜里在他苦苦哀求下才在驿站歇了两个时辰,然后又一路颠到了这里。刚才下马的时候,若不是墨云扶了他一把,他可能就直接跪倒地上。
  李文桓知道这次是因为病倒的是苏靖宛,岳千才没有翻脸,道了谢,让人按着他的方子去抓药煎药。
  后面的事,岳千不想过问,他现在只需要一张空床,能让他倒头就睡就可。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桓王这几日是怎么撑过来的。
  其实李文桓也到了极限,这三日不眠不休,路上只睡了几个时辰,还好苏靖宛并无大碍。
  等苏靖宛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
  睁开眼的一瞬间,苏靖宛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感觉有人在身旁,苏靖宛侧目一瞧,竟然是李文桓毛茸茸的脑袋。自从他还俗也不过一月有余,这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比那时长了些。
  鬼使神差的,苏靖宛抬手上去摸了一下。软软的,热热的,竟然是真的!苏靖宛有些惊讶,她回来了?
  见李文桓有要醒来的迹象,苏靖宛急忙收回了手,将眼睛闭上。过一会便感觉到有一只手抚在自己额头,道了声,“终于退热了。”人便出了屋子。
  秋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靖宛靠坐在床边,低头摆弄这手上的佛珠,顿时惊呼,“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药刚煎好,苏靖宛还没来得及服下,岳千就进来了。脸色虽然比昨日好看些,但也有限。
  “岳太医,我可是在昏睡的时候骂你了?”
  岳千知道她什么意思,啧了一声,“看样子是要痊愈,损人的气力还在。”岳千号了会脉,又把昨日的方子改了几味,这才开口道,“下次让你家王爷悠着点,我这都上了年纪了,颠出个好歹,以后我可要去王府养老。”
  苏靖宛不明所以,看向秋月。秋月忍者笑,将药端给她,才将王爷如何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将岳太医接回来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见苏靖宛喝完,秋月接过药碗说道:“大小姐,我觉得王爷待您挺好的。”
  李文桓是待她挺好,苏靖宛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想着在梦里将她送回来的人,一时间有些出神,直到听到有人轻咳了一声。
  转过脸,就看到李文桓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一脸担忧。
  “好些了?”
  苏靖宛避开了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李文桓以为她还在因为薛夫人的事和自己置气,于是坐到了床边,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家只是个小门户,因着祖上同侯府有些关系,便将庶女送进了宫中。陈月娘是陈妃娘娘的胞妹,原本陈妃入宫陈家也兴旺过一段日子,可惜后来因为兰妃失势,作为兰妃侍女入宫的陈妃也就倒了霉。陈妃得宠,陈家兴,陈妃失宠再加上侯府出事,陈家也就落败了。
  还好陈月娘早早的嫁了个穷秀才,后来秀才高中却被分到了淮县。陈月娘也并无怨言,跟着他一直在淮县。可惜这个薛丁贵在知晓自己是因着她的缘故,才被外派到了淮县这个偏远的地方后,便对她动辄辱骂。只因着她知道了薛丁贵的秘密,而六皇子也快成年,她才没有被休妻。
  “原先我并不知道陈月娘和陈妃娘娘有关系,还是她听到我过来,才偷偷过来见的我。”李文桓怕她不信,继续说道,“薛丁贵放银子的密室便是她告知的。”
  苏靖宛想起薛丁贵的话,点点头,若真没有陈月娘,恐怕他们还会在淮县废上些时日。
  “我不希望王爷有事瞒着微臣。”苏靖宛说的坦荡,“因为我是王爷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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