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贤良淑德——酸奶蛋糕
时间:2018-11-14 10:36:40

  “徐璐笙,你刚刚说什么住处都没保住?”宁方吼道,一双眼泛着红。
  徐璐笙愣了下:“你不知道?你家现在被烧成一片废墟。”
  宁方愣在原地,僵硬着脑袋看向于霜华,于霜华不敢看他了,琳琅交待过的,先别告诉他的。
  徐璐笙看着那模样,声音软了下来,道:“宁方,琳琅跟着你,她将来你要她怎么办?你要她嫁谁?”
  “你好好想想。”徐璐笙走了,她坐着马车赶往心心念念的何府。
  “于霜华?”宁方看向窗外那棵枯树,突然觉得自己跟它很像,长那么大了,还长得那么失败……
  “宁方。”
  “你不走,无论我怎样对你,你都不离开,是不是因为我太没用了?”他道,虽然这答案他很早就知道,就是从来没直面过而已,或者说,他不敢,没了于霜华,他的确可能活不下去,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遇到事,他爹会解决,徐璐笙说的没错,他遇事只会躲……
  “宁方。”
  “所以,你没法放心走?”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宁方,你很有用的。”于霜华走近道。
  “哦……是吗?”
  他嘴角自嘲的翘了下,烧个饭差点把自己烧死,出去会被骗的身无分文,科考连童试都过不了,现在……连给琳琅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了。
  “宁方,是你救的我。”
  宁方:“那是因为,我能想到救你的办法,就只有替你挡着,如果……如果换成连成,或许,就不会用这蠢办法。”
  那个人,是真的厉害,以前就觉得,明明出身那么差,脑子却很好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如果是他,是他在自己这位置上一定活的风生水起的,不对,他早就在自己这位置上过,但他做到了刑部尚书,而他……什么都保不住。
  于霜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说的没错,那可能真的是以他的脑子,唯一能想到的,但……这世上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毫不犹豫的救别人的,能有几个?
  “送琳琅过去吧,等她回来的时候。”宁方道,身子又躺了下去。
  于霜华:“公子。”
  她已经很久没叫他公子了,一瞬间,宁方还以为是在宁府。
  “你是废物了点。”
  宁方:“……”
  “不过琳琅小姐不会去连府的。”
  宁方伸出头来看着她。
  “小姐,喜欢保护弱者。”
  宁方:“……”
  “所以,你放心。”于霜华开解着,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然后宁方一颗心沉到谷底,拔凉拔凉的。
  于霜华、宁方、徐璐笙都以为宁琳琅还在何府做事,而何府则以为宁琳琅在家照顾重伤的宁方,至今没人知道,她现在在豫亲王府,抱着萧扬的被子睡得死死的。
  一旁,萧扬拿着根胡萝卜,逗着两只肥兔子。
  等着快到正午,琳琅饿醒了,一睁眼,两只肥兔子正趴在地上,从上方望去,肥成了两只球,她不着痕迹的舔了下嘴巴。
  萧扬走过去一把抱起,道:“你该回家了。”
  于是,她被送出来了,连摸下那两只肥兔子的机会都没,只能幽怨的看着门口的小羊,好歹让她再捏捏它们的肉,想想它们的味道吧?
 
 
第27章 咩咩习惯
  琳琅回到于霜华家, 估摸着他们就在等她吃饭了, 毕竟今天睡过头了, 门一推开, 鼻尖微动着, 等待着熟悉的香味自动飘来。
  结果……风吹着隔壁的味道飘了过来?
  琳琅:“??”
  饭香在哪?她懵了下。
  “小姐。”于霜华出来,轻咬着唇, 一脸的沉重,一身曾经英姿飒爽的捕快服暗淡无光。
  “怎么了?”琳琅吓了一跳。
  “宁方叫你进去。” 她道, 很认真很郑重,那感觉就像是宁方即将撒手人寰。
  她爹要说遗言?
  琳琅心肝又跳了两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她急急忙忙进去, 一看, 还好还好, 宁方还活着,还能坐起来,就是……望着外面一棵枯树?
  像是在反思什么, 那感觉很凄凉,很萧索,颇像戏文里的深闺怨妇……
  宁方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娇弱的定义。
  宁方:“琳琅, 你娘回来了,你跟她回连家吧。”
  “啊?”
  “你跟她走, 未来才一片光明。”宁方望着那叶子,风一吹,终于掉下来了, 飘啊飘的,没影了。
  宁方下定决心了,他要让他女儿嫁个好人家。
  琳琅傻了下,看着宁方那小脑袋一直半转着看着外面那树,就是不看她。
  “所以?”她有点震惊,“你们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做饭了?”
  她可是午饭没吃就回来了!
  那语气很惊悚,惊到宁方跟于霜华都怀疑吃饭其实比她去连家更重要。
  “爹,琳琅不会去连家的。”她安着自家爹爹那脆弱的心脏,就算她娘回来,还在连家,除非她是疯了,才会狼入狼窝,同类人,不用查,鼻子嗅嗅就能嗅出来。
  “你不去,你一生注定只能嫁给普通百姓。”宁方一手拽着那被子,死死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着。
  “婚事?”琳琅顿了顿,“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了?”
  “嗯?”
  “我估摸着算找到对象娶我了。”她道,就是得人家侄子先同意。
  云淡风轻的,吓得宁方跟于霜华一愣一愣的,有种她只是出门买了颗大白菜的感觉。
  “对方是……谁?”
  “有钱有权有势,长得好看,我去把人带过来。”说完,琳琅赶忙出门,她觉得她再不把萧扬领回来,宁方大概会心碎的把她送入狼窝。
  琳琅走了,宁方呆呆的看着那门:“她说的……真的?”
  于霜华:“现在就去带人,应该……是真的吧?”
  宁方振作了,一张惨白的脸开始发光了,颓废来的快,去得更快,他道:“霜华,给我来点笔墨纸砚。”
  于霜华:“你要做什么?”
  “赚钱,给她攒嫁妆!”
  一柱香后,于霜华看着那纸,心肝颤了下:“宁……宁方……你知道你写的是谁吗?”
  宁方用力的点了点头。
  “知道,豫亲王,萧扬。”
  “你编排他……”
  “没事,我发现了,豫亲王很忙,很少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京中得罪的人不少,他们对他特别上心,所以,这杂野小传卖得特别好。”
  “所以……”于霜华指尖颤抖。
  “嗯?”
  “前些日子,黑市里卖的那些书……”
  “嗯!我写的!你买了?”宁方很兴奋。
  于霜华嘴角一抽:“被我缴了。”
  还缴了一大批,还正在挑日子,准备一块烧了。
  宁方:“……”
  琳琅走在街上,离这豫亲王府就剩一条街的时候,停了下来,跟着身前挡她路的乞丐大眼瞪小眼。
  这不能怪她的。
  她跟白芜从小一起长大,白芜这人,从来都是能将粗布麻衣穿出绫罗绸缎的美人胚子,说她倾国倾城,是一点都不夸张的。不过,前提是,这美人的一张脸干干净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脏兮兮的,她都看不出她原来的脸来,要不是那对眼珠子依旧顾盼生辉,她是真的认不出来……
  所以,人长的美,就是好,一双眼睛灵动的依旧勾人心魂。
  “阿芜?”她道。
  白芜重重的点了点头,感动了下,不愧是一块偷鸡摸狗长大的,她这样她都认得出来。
  “怎么回事?”琳琅稍微站远了点,这个阿芜有点臭。
  白芜无奈的仰天长叹着:“萧若谷啊。”
  琳琅懂了。
  那个追杀白芜追到天涯海角的,幸亏她后来成了匪首,让萧若谷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她得跟着她一块亡命天涯。
  “所以,你现在?”
  “求收留。”
  琳琅:“……”
  萧扬送走那个对着他的兔子虎视眈眈的人,靠在躺椅上休息着,两只兔子趴在他肚子上,毛茸茸的,暖烘烘的,他差不多一夜没睡,这一觉睡得万分踏实,然后某人的声音不厚道的响了。
  “咩咩。”
  萧扬:“……”
  “咩咩。”
  有人戳了戳他。
  “咩咩,借个地方?”
  萧扬猛的睁眼,带着被人吵醒的火气,一看,愣了下,哪来的乞丐?
  琳琅:“咩,阿芜在你这暂住,好不?”
  琳琅很乖,很顺,这副样子,绝对是绝无仅有。
  萧扬不吃这套,困惑着开门见山:“阿芜?白芜?”
  两人点了点头。
  白芜,萧扬是见过的,次数不算多,印象很深刻,毕竟长的漂亮,还在那种地方,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林琅抢的压寨夫人,当初还天真的想着林琅艳福不浅,后来发现不是,从此看到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毕竟狼群里,突然野生般的长了出一朵时而明媚,时而娇艳,又时而俏皮活泼的小花,那是很诡异的。绕是当时单纯到可怕的萧扬,也知道敬而远之。
  所以……
  “为什么要暂住?”萧扬不解,而且,还住他这?
  白芜轻叹了下,心酸的看向外面绿荫缭绕,琳琅摸了摸那两兔子,两兔子耳朵一动,立马往萧扬怀里跳,萧扬抱了个措手不及。
  琳琅:“……”
  她就捏了捏而已。
  她可惜的收回手道:“你那好皇兄干的好事。”
  萧扬:“??”
  “他好像发现白芜的踪迹,现在四处通缉她。”
  萧扬想了想,结合他四年多前病好时听到的,问道:“所以,你们两到底做了什么?四年多前。”
  当年,不战而败的庆安王,丢了魂一样的,跪在大殿上,任着当年虽为新帝却还没坐稳的朔和帝的一顿训斥。
  那一顿任打任骂的模样,事后朔和帝跟他说时,他都不敢相信。
  琳琅转头,看着那树:“没什么,我只是让阿芜睡了他。”
  白芜继续看绿荫缭绕:“没什么,我只是睡了他而已。”
  萧扬心肝跳了下,美人计?亏这两个想的出来……还这么云淡风轻?
  “不对。”萧扬眉头一皱,“萧若谷早就经人事,就算是睡了他,他也不会对九连那么执着,而且回来后,传言他只要一碰他的姬妾,就呕吐不止。”
  琳琅白芜一听,齐齐傻了:“后遗症那么大吗?”
  后遗症?
  所以,这两个果然干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吐?”
  白芜思忖了下,琳琅也想了想,最后两人齐齐道。
  “大概是因为阿芜(我)是个男的吧。”
  一道惊雷准确无误的劈下,萧扬愣在当场。
  风吹起面前“女子”脏兮兮的裙摆,这个……这个……是男的?
  琳琅同情的摸了摸那脑袋,这发丝依旧软软的,她道:“白芜他娘曾经被男子所伤,所以很讨厌男子。”
  白芜接着道:“所以,我从小就穿女装,顺便被我娘用来惩治那些三心二意的。”
  “萧若谷居然没立马大举进攻,还退兵了?”萧扬喃喃着,忽的同情了下从来不合的那皇兄,阴勾里翻船,换成任何人,肯定不要命了,也要踏平九连。
  白芜指了指一侧的人,道:“这你得问林琅,后来又干了什么。”
  那一仗,林琅成名战,兵不血刃,护了九连。
  琳琅扒拉了下头发,万分无奈,道:“这能怪我吗?他可是要我九连一众人的性命啊,我那是迫不得已。”
  萧扬:“所以……你到底干嘛了?”
  琳琅摇了摇头,道:“等哪天你休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萧扬:“……”
  白芜一听,双眸大睁:“林琅,你对小羊羔下爪子了?”
  琳琅摇了摇头:“还没下,还得等差不多一个月。”
  萧扬:“……”
  “府上西南角有个小院子,自己藏好,然后不准随便乱走,就算忍不住出来动动,也不准动本王惯用的东西,一下都不行。”萧扬道。
  白芜弹了弹衣服上弹不掉的褶皱,道:“知道,你的东西向来不喜欢被外人碰。”想当初,他就想摸下那肥羊,他就立马护犊子一样的把羊赶跑了。
  萧扬点了点头,知道就好,他的东西,除了日常清扫外,是一概不准别人碰的。
  琳琅盯着那两兔子,闻言,抬头,一脸茫然:“你有这习惯?”
  她怎么不知道?
  那她早上抱着睡的被褥是谁的?
 
 
第28章 家长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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