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怀里来——非木非石
时间:2018-11-14 10:40:53

  李东放说:“你觉得是就是。”
  “我觉得是。”
  他挑着眉点头:“那就是。”
  “嗯……”她低下头抠自己的指甲,“谢谢你。”
  李东放无声笑了笑,从外侧沿着石牙子走过来,背对着坐到她身后。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享受清风的洗礼。
  她吹了会儿微风,感觉身心凉快,不知道到底是风起了降温的作用,还是他鼓励自己的话起了安抚作用。
  不过李东放真的很会安慰人,原本她很忙然很焦虑,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只是春风还没等来,待来年春暖花开,她的好日子就会来了吧。
  脚下用力,身子转过去。
  两人沉默无言的看对方一会儿。
  发觉额头上的头发刚才被他的手给撩了上去,这会儿头发干了就变形了,张扬起来,装牙舞爪的露出光洁的脑门,从影子里看就像个小疯子。
  她伸手拨弄,斜着眼说:“你一直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金条吗?”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
  尧臻愣了下,“金条在哪?”
  李东放眼眸深了深,抬手帮她拨开发丝,“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尧臻嘿嘿一笑,心头的算计闪了闪,“拿不出来金条我可就要讹你了。”
  “你是财迷托生的吧。”
  “不,是穷鬼。”
  李东放慢慢坐过来,探头过来,“头一次见穷鬼。”
  尧臻下意识觉得他要发骚,下一秒手腕被捉住,他的嘴唇轻轻覆盖过来,温软的,蜻蜓点水。
  她缩了下脖子,毕竟是大白天,这边风景好,不乏出来吹风的老人孩子,成年人还好,守着小孩多尴尬,反应了一下撇开头。
  李东放在耳边道:“我这个吻价值两块金条,拿走不谢。”
  作者有话要说:  李东放:拿走不谢,不愿意的话还给我
 
 
第54章 
  尧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刚才占了她便宜还在卖乖的人。
  他手臂微微用力, 把她抓过去, 眼睛抬也没抬,“怎么, 吃亏?”
  说着又凑近,尧臻掰他的手指,“这个衣服这么抓会起褶子。”
  “……”
  李东放没想到她的注意力竟然在衣服上。
  她解释说:“不是我小气, 是这个衣服贵。”
  李东放抱着胳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能有那两块金条贵?”
  尧臻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委屈道:“当然是金条贵, 但是,你能给我折现吗?”
  李东放这次没说话,垂眼看着她笑。
  屁股下的板凳还没坐热,林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两三米开外就开始喊:“还不回家啊。”
  李东放高声回复:“怎么了?”
  “李女士切了块青州蜜,去尝尝?”
  “怎么没打电话。”人到眼前,尧臻皱着眉好奇。
  “还好意思说, 你们俩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咧嘴问。
  李东放嗓音低沉:“手机落车里的,没带身上。”
  尧臻:“我的带着啊。”
  说着拿出看了一眼,没关机, 信号也很好。
  林佑:“你的我也打了,说什么不在服务区。你们俩行不行啊。”
  她晃了晃李东放的手, “林佑的意思是你不行。”
  李东放看也没看她,她忍不住添油加醋:“你能忍吗?”
  他凑过来, 压低声音:“我行不行你知道就行。”
  尧臻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耳朵,耳根有点热,心里想,你以后行不行谁知道呢。
  抬头见林佑还在瞪她,收回眼对李东放说:“这丫头就会挑事,我说的是她不行。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
  李东放听他们越说越不对味,噙着笑一言不发。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我换号码了,从九水镇回来就换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那肯定是了。有空给我发一下。”
  三个人回去,于倩手里拿着竹签,她经常跑场外,见多识广,虽然头一次来林佑家,却看不出拘束,言行举止大方。
  李女士:“赶紧洗洗手过来吃瓜。”
  尧臻闻言忍不住笑道:“我们不小心成了吃瓜群众。”
  抹上洗手液,冲干净泡沫,转身就见李女士拿着大毛巾等他们,她抬眼看看,好心细的女人,从小没有母亲,是不是母亲都是这么温柔,很会照顾人?
  她擦干净手,李东放这时候洗了手过来,甩甩水。
  递过去毛巾,望一眼李女士的背影,低低的说:“林佑的妈妈真好。”
  她凑近李东放,“刚才就拿着毛巾站在这等着,挂着笑,好温柔,把我的心都暖化了。”
  李东放没吭声,搂着她出去,桌子上摆着几样处理好的水果,切块大小均匀,就连竹签都插好了。
  他让她进去沙发里面坐下,最后把果盘放尧臻面前,瞧见茶几下面的药,好一会儿才说:“最近姑姑身体怎么样,我看着有些憔悴,不过没听你怎么喘了。”
  “吃了你姐推荐的那家中医的药,倒是减轻不少。”
  尧臻指尖收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垂头也看见下面的药,大概是觉得他们是自己所以吃了没收起来。
  哮喘的药,她原本以为是伤风感冒这种小病小灾呢,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说这种病很磨人。
  李女士身体不好,没有做菜,从下面的饭店叫了一桌菜。
  荤素搭配的丰盛讲究。
  谈话从客厅转战到餐厅,他们拿筷子吃菜,时不时谈一下时政。林父别得不懂,这一块说起来头头是道。
  李女士说:“吃饭不谈公务。”
  林父笑:“这不是工作,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林佑含着笑扒饭,悄悄吹捧:“这么有学问的话也就我爸说得出来,应景,对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就是跟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一个意思。”
  李东放莞尔一笑,探手给尧臻夹了一筷子青菜。
  她埋头吃了两口,脸上低眉顺目不好意思挑剔,私下里探手捏了捏他的袖子:“我不吃这个,不好咬。”
  他低声说:“你想吃哪个?”
  尧臻想,林佑家饭桌上跟打仗似的,他们俩却在研究她吃什么,咽掉嘴里的米饭,不说吃什么,她就夸了句:“阿姨点的排骨不错。”
  李女士笑着看过来,“是吧,我也喜欢。”
  林爸爸声音不高不低的看着林佑和李东放说话,跟他讲新时代国内形势的变化,发展到今日,接下来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新挑战,要抓住机遇迎接挑战,要高举什么什么的大旗。
  李东放点头称是,夹了两筷子排骨送尧臻碗里。
  她啃两块,咬筷子低声又说:“拌黄瓜看起来色泽也不错,是有机蔬菜吧?”
  李女士热情答:“他们说没打农药的。”
  李女士一副不搭理林爸爸的样子,就知道他一谈起来这个连吃饭都能忘。耳边尽是什么日本冲绳县议会,是否支持把驻日什么什么。
  李东放默不作声夹了黄瓜递尧臻碗里。
  她满脸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
  吃完饭从林家出来,他碰了酒不能开车,只能选择打出租。
  出来军区大院,脚步有些晃荡,撞了尧臻一下,她搓了搓胳膊,挥手招来车子扶他进去。
  两人一同坐后车厢,尧臻不知道李东放三分醉七分装还是七分醉三分装,那眼神猝着火,看起来烫人,流连在她身上的视线总让她觉得对方在想入非非。
  李东放勾唇坏笑了下,看见她在身边心里就痒痒,守着司机开始不老实,垂着眼探进她裙底。
  尧臻挣扎一下,被他按住,男人吊着眼角沉声说:“我暖暖手,你要是心疼我就最好别动。”
  她忍住,一瞬不瞬瞪他。
  男人喝了酒爱犯浑,李东放的眼神露骨,就像一匹饿狼似的看她,上前咬了咬她的耳根,说:“自然一点,瞧你这副心虚样,省得人家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别怕,等到家再收拾你。”
  尧臻抬眼看见前面的司机往后瞥,时不时就瞥一眼,显然已经察觉异常。
  她气管一紧,自己把自己呛着,紧接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咳得眼角微微泛红。
  李东放斜身子过来,抬起她的脸看:“怎么忽然咳嗽?”
  她喘了一口气,稳住自己说:“……咱们昨天才做了,能不能收敛点。”
  李东放一听这话只觉得有意思,嘴里酒气淡淡,贴近她,抬手把她压向自己,眼神泛着邪乎,“昨天已经是收敛的状态了。”
  尧臻瞬间觉得脸颊火烧火燎的,“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你知道自己想什么吗?待会、待会你就不知道了……”
  “怎么觉得你有点变态。”她低低的指责。
  李东放喉结滚动,这会儿话变得比较多:“哪个男人在床上不变态,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去找一个我看看。”
  她的眉梢都红了,眼神湿润带着水光。
  他草了一句,真想按在身下就地正法。
  前头的司机又看过来,李东放发觉对方表情不对,眼神也不安分,沉着脸拍了拍驾驶座后面的铁隔断,冲前面嚷了句:“看什么看好好开车!”
  说话语气又冲又没耐性,她毛骨悚然,脊背上一阵凉意,真怕惹急了人家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抬拳头凑他个酒鬼。
  司机心里其实还真往这块想过,只是他是从军区大院门口接的人,不敢惹李东放这种刺头。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给自己找事。
  两人到中暻公馆,李东放拉着尧臻出来,脚步有些匆忙急切,她被带着进门。
  门啪一声合上,她有些紧张,模糊不清的看他。
  房间里漆黑,就看见落地窗帘有些亮,昏黄的路灯和白月光混在一起打进房间,还有房间里家电显示器的指示灯亮着,不是红点就是绿点,在黑夜里穿透力特别的强。
  她只能靠他温热的气息和进门时的大致方向确定他的位置。
  摸不着他在哪,便喊了声:“好黑,你为什么不开灯。”
  话刚落地就听见脚步声,有个阴影走到门口啪一声打开灯。
  刺眼的灯光瞬间亮起来,整个房间变得明亮,她低头揉了揉眼,觉察他走过来。
  李东放脱了外套,手撑下来,她被挤在身体和墙壁之间,紧迫感和压迫感侵袭,高大的身影遮住刺眼的灯光,她好受了一些,又不得不逆着光看他。
  抬手抵在他胸前,断断续续说:“李东放我不是不想跟你做爱,但是我感觉纵欲过度伤身体……”
  李东放唇线抿得很紧,皱着眉不悦地看过来,咬牙切齿说:“你太低估一个才三十岁,年轻气盛男人的实力。”
  尧臻身体一轻,两条腿顿时悬空,玄关处隔断晃了两下,她被托起按住,裙子撩上去,撕下里面的衣服,身下紧紧相贴,尧臻闭上眼不敢看他,羞耻感从发梢传到脚尖。
  她没有躲避,低着头任他亲吻,脸颊由粉红变成嫣红,气息由平稳变成不定,移开唇瓣时泛着殷红,还有些微微泛肿。
  上身衣服脱落,身下中空,有丝丝凉意,她不得已蜷起腿来。
  耳边是他语气慵懒的奚落:“你俯视我,我却仰视你,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姿势,还记得吧……”
  随着这句话消散,腰腹挺进去。
  双手被锁在身后,随着动作理智瞬间被打散,指尖扳住身后胶合板材质的隔断墙,指甲在深褐色油漆上划过,留下一道白痕。
 
 
第55章 
  林佑身边带着两个穿制服的同事, 一前两后从局里出来, 田军要被移送到别的地方关押审问,被押上警车。
  他穿着关押服, 头发被剃了,光秃秃的发型显得身上的流氓劲儿更足,回头看见林佑过来, 抖肩膀挣扎, 手上脚上的金属铐子碰撞出声响。
  林佑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走近两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田军流里流气:“林警官, 怎么着,来送我?”
  林佑低头笑了笑:“正要出去办案,听说你要走自然得过来看看。”
  他被后面的人训斥了两句,按着头推进专门转移犯人, 全铁笼包围的车里,他抓着防盗窗似的铁栏杆,从车里往外看, 满脸横肉和不屑:“你们把老子怎么送走的,有一天就怎么把老子接回来。”
  林佑闻言摇了摇头,他的自信和执迷不悟未免太大太深。到现在也不看看什么光景, 还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出去,如今周俊自己都撇不清, 哪还有能力救他。
  押送车锁上门,他们对林佑等人行了军礼便驱车离去。
  待他们消失在门口, 林佑才收回视线,身后的同事贴过来报告:“你让我查周俊派人到九水镇的事,现在有眉目了。”
  “说。”
  林佑抬起眼。
  对方说:“五年间周俊前后派过三个人去九水镇,他们在九水镇有居所,前段时间九水镇地震只回来了两人,另一个应该是死了。当时兵荒马乱,自身都难保,他们顾不上任务就逃了回来,所以才没把监视的人带走。”
  林佑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周俊那边知道就这么回来没带回人质也没说什么?”
  “周俊现在因为田军的事自顾不暇,到现在也没处置他们。”
  他抬眼看对方,“消息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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