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因为生下是女儿,便被父母抛弃在路边,后来被一对善良的夫妻捡回去,当做独女来抚养,等后来成才之后,亲生父母又找了上来,说是家里太穷,迫不得已……
妣云罗想到这里,眼里便抑制不住闪过一阵阴霾,如今这辈子宓氏是她亲生母亲,但却比与那对穷苦的夫妻比起来,却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似乎正当她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法宝了。
妣云罗对着青鸢冷哼一声道:“放。”
妣云罗声音里充满了杀意,里握着的匕首也隐隐将青鸢的胳膊划伤。
“公主,你现在不能去呀?”青鸢依旧死死地箍住妣云罗。
妣云罗没想到青鸢竟然这样衷心,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点,便将里的匕首移开,无奈道:“我阿娘素来忌怕王后,她还没胆子与太子苟合,这其必然有问题,此时我若不阻止,只怕待会有人就要带着人来捉奸了。”
青鸢闻言,不由抽了一口冷气,不难想象,这恐怕是有人想对付太子和王后。
青鸢一松开,妣云罗连忙向内跑去。
大殿里面,宓氏与太子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太子处在上方,面色通红,妣云罗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大股酒气,宓氏处在下方,娇喘连连。
“宓氏,你是活腻了么?”妣云罗扬起的匕首,向着宓氏走去,宓氏听到妣云罗的声音,吓得一颤,神志忽然清醒了一些。
“罗儿,罗儿你怎么在这里,我和你父王……你快些出去。”宓氏脸红了一下,不过待瞥见身躯上方之人的时候,她立马被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不由夹紧,蜷缩起来。
她无意识的一动,正好让服用了助兴药的太子晟尝到快感,登时猛得向前一挺,释放在了宓氏的身体里。
宓氏双腿抽搐了几下,神情惊恐又透着点欢愉。
妣云罗望着着污秽不堪的一面,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你若是要命就赶紧把人给我推开。”妣云罗怒吼了一声,上前将匕首抵在宓氏脖子上。
那冰凉的触感令宓氏打了个冷颤,连忙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太子晟推开。
“美人,别跑呀,孤还要……”宓氏刚挣脱开来,太子晟有立马缠了过来,青鸢赶紧凑过去拦住他。
“怎么换了一个小美人,嘿嘿……”太子晟抱住青鸢,就去闻她的脖子。
青鸢被太子吻了,又羞又恼,不过瞥了一眼太子雄壮的躯体,她忽然面色一动。
“公主,只怕不一会儿就有人会来,你赶紧带着宓姬娘娘去唤衣服,这里……这里就交给奴婢。”
青鸢面色红到了极点,但眼睛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妣云罗闻言,诧异地挑了一下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青鸢,你今日所做,本公主一定会记在心里。”妣云罗扬唇一笑,赶紧指挥这宓氏将地上散落的衣服全部拾好。
“赶紧滚去把你这一身痕迹处理掉。”妣云罗嫌恶地瞥了一眼宓氏,宓氏满面羞愧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赶往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和编编商量,明日,也就是星期六v,三章合一发。
评论当天有小红包掉落。谢谢大家一路支持,不离不弃。
第27章
这厢,妣云罗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大队人马杀往了秋露台,其领头的便是震怒不已的晋枭王,随后便是闻讯而来的王后。
因为变法之事,好多朝臣都求到太子面前,可太子没有多想,就去劝晋枭王,这本就惹得他极度不快,如今太子若是同宓氏发生了什么……
王后面色霎然一白,简直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看着被围住的房间,她心怀不安的走上去,待望清了里面的人影时,忽然松了一口气。
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严重,太子睡的不过是个宫女,不过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因为太子大白天喝得醉醺醺,还误闯到自己父亲妃子的寝宫里,这终究还是引来了晋枭王的震怒。
“寡人已近不惑之年,尚且兢兢业业,太子身为未来国君,却在这里白日宣淫。”晋枭王面色铁青道:“如此荒唐无道之人,寡人怎敢将天下众人交给他。”
他说完,也不等太子清醒,便拂袖而去,期间,经过王后身边的时候,眼神森冷无比。
王后被晋枭王的虎目觑得心悸了一下。
从前,她还能从晋枭王眼里看到对太子的失望之色,如今却只剩下漠视和冰冷,这令她行头涌上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大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废太子了。
隐忍了那么多年,眼见晋枭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医者都说他活不过今年,可是太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惹事,王后的心跌落到谷地,整个头脑一黑,便跌倒在地,也无从追究这件事情的起因。
“王后……”站在她旁边的吕俾眼明快地扶住了她,才令她没有跌倒在地。
“你们赶紧过来把王后送回宫里去,再去把女医叫过去。”吕俾对着下人吩咐完,又道:“还有太子,你们把他抬道太子妃宫里,交由她照顾。”
很快,秋露台又恢复了冷寂。
在这次事件,秋露台的人并未遭到盘问,这令羞愧心虚的宓氏感到庆幸不已。
“罗儿,你不愧是娘的小福娲。”宓氏脸上挂着一丝讨好的笑,看起来十分低微。
妣云罗简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冷着脸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若自绝死路,我绝不拦着你。”
“是是,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这也是着了人陈贵那个阉狗的道呀。”宓氏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解释给妣云罗听。
陈贵是秋露台的管事太监。午宓氏把采莲骂走,又心烦地把下人赶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这陈贵便献上了一种美颜茶,说是从魏国采来的,并且还当场泡了一杯给她喝。
陈贵在秋露台当了多年管事,办事十分周到妥帖,宓氏这才会轻信于他。
“罗儿,陈贵他包藏祸心,我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处置了。”宓氏瞅见妣云罗眸色竟然前所未有的冰冷,不由忐忑无比。
妣云罗道:“事情败露,他只怕已经逃出宫去了。”
“那……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么?”宓氏心怀不安,声含不甘道。
妣云罗冷哼一声,嘴角冷笑连连:“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那我便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妣云罗的语气太过阴冷了,宓氏听得脊背发凉,颤声道:“你……你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做?是你。”妣云罗抓住宓氏的道:“再过一个月,你便装怀孕,将幕后的人引出来。这件事我不会插,做不好,黄泉路上,你先行一步,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让你死后,依旧可以享受我的福份。”
宓氏听着妣云罗森冷无情的声音,怔在了原地。
她以为她是她的女儿,身体里流淌这她的血液,即使她对她不亲,她也会一直庇佑她,孝顺她……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生母,你怎么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宓氏心慌失错,对着妣云罗的背影大吼。
“青鸢去了太子处,我这里正好缺个贴身照顾的人,采莲你既然不喜欢,我就领走了。”
对比起来,妣云罗的声音冷酷异常。
“采莲,采莲你不能带走……”
这些年,宓氏身边多了四五个丫鬟,被要走了一个也没人么,但她的吃穿住行,全是大多是采莲在打理,她虽然不听她的话,还不时干涉她,可她已经习惯了她做的饭菜、糕点……
宓氏情急地抓住妣云罗的,妣云罗举起匕首就划了下去。
“啊——”宓氏没想到妣云罗竟然真的下,捂这鲜血直流的右,眼睁睁地望着妣云罗走远,却不敢质声。
*
妣云罗从宫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采莲跟在她后面,心里存了好多疑惑,想问却不敢问。
今日午,她被宓氏赶住来后,就被陈公公派去了药阁,说是季巫医那边人不够,让她过去帮忙,然而等她过去之后,季巫医却说她需要帮,但叫的不是她。
当时,她没有多想。因为陈公公事多人忙,从前这样半路截下她,让她给季巫医帮忙,也是常有的事,可今日公主忽然到来,还把她从宓氏身边要走,这其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些年,采莲留心观察,发现有宓氏惹了麻烦或者将要遇到麻烦,公主才会踏入秋露台。
采莲对于宓氏发生了,并不关心,此刻,她只想确认一件事。
“公主,以后采莲会一直跟着你么?”
采莲忐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妣云罗脚步一顿,想到今日的青鸢,面无表情道:“是不是一直跟着我,这取决于你自己。”
采莲一听,顿时懂了:“奴婢定然会一辈子衷心于你。”
“嗯。”妣云罗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等进了郗府,到了自己所住西厢,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口,傍晚的落日打在他如玉的脸庞,为其增添了一抹暖色,感觉像是漫画盛着日光而来的少年。
“小师妹,你不是说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么?为何空着回来?还有你身边的丫鬟,怎么换了一个人?”池砚面带疑惑地盯着妣云罗,语气含着一点关心。
妣云罗想了想,难得有耐心地打了腹稿道:“我以为民间的市集会很好玩,但逛了一会儿,发现里面买的东西都粗陋无比,于是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宫里的东西好,于是便忍不住回宫去找我阿娘诉苦,所以她就把她最得力的丫鬟采莲换给我了。”
妣云罗的语气相当无辜,池砚想到那自己记的那一大堆关于她的偏好,思考以她骄纵的性子,有这样的行为也不住为奇。
“公主,你既然已经出宫了,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好好学习。”池砚怀抱着卷竹简,一本正经地对着妣云罗道:“这是我今天抄记的内容,你今晚看完,明天切不可再逃课,否则日复一日,你定然会落下更多。”
少年的眼里流露着纯粹的关怀,妣云罗眉目间的冰冷不自觉的融化,变得和缓。
“嗯,那等明早起来,看我心情如何。”
妣云罗的话任性得可以,池砚听了气闷了一下。
“那我走了。”池砚将竹简交给采莲,神色恹恹的走了。
“公主,这便是郗佐傅的弟子池小公子么?”妣云罗总是形单影只,采莲见了池砚,不由为妣云罗高兴道:“公主终于有玩伴了,采莲明日便做些糕点给他做谢礼。”
“嗯。”妣云罗勾唇一笑道:“拿人短,吃人嘴短。采莲你很有觉悟,以后池砚能否给我当牛做马,就看你了。”
采莲:“……”
*
第二日一早,池砚便收到了采莲亲烹饪的色糕。
里面放了红枣,杏仁、葡萄干,吃起来酸酸甜甜,十分开胃。
采莲望着池砚吃了好多块,才道:“公主说她早上起来,心情不太好,今早的课就不去了。”
池砚嚼着嘴里的糕点,顿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事不过,今天的内容我会记下来拿给她,但若是下次再这样,我便再也不管她了。”
见池砚拉下来脸来,采莲忙道:“是,等明日公主心情好些了就去听学。”
采莲的语气种充满了不肯定,池砚想着妣云罗的性子,有点不抱太大希望。
……
垓下学宫,池砚同妣水玥刚来到门口,魏子彦便等在了那里,待他们走近,便语含急切的问:“子墨,你小师妹怎么没来?”
池砚心情本就不好,被魏子彦这么一问,就隐隐有些不快。
“小师妹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不来了。”
池砚话一说完,妣水玥紧跟着接话道:“她就是个麻烦精,不来更好,省得挑拣四,惹人不舒服。”
“师弟……”池砚面带愠色道:“小师妹她性子虽娇懒了一点,但我们师出同门,却不可因此诋毁她。”
“我怎么诋毁她了,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妣水玥被池砚批评,心里有些不舒服,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掉了。
“子墨,不是我说,有些女人你越是纵容,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魏子彦的话阴阳怪气,池砚听他指桑骂槐,有些不喜。
“我的小师妹性子再是不好,但我就愿意惯着,轮不得旁人来置喙。”
“池砚,你别好心不当驴肝肺。”魏子彦站在原地又气又恼。
上辈子,妣云罗那个毒妇为了池砚杀害他,这辈子他见不得她如愿以偿,至于池砚,他乃是个真君子,上辈子,他在大晋为质,最后能成功回去魏国,全靠他帮忙,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他被妣云罗那个女人迷惑。
魏子彦在原地将指六得咯咯作响,心里不由有些悔恨。
昨日在见到妣云罗那一刻,他就不应该忍不住,这才会打草惊蛇,否则今日宓氏和妣云罗就已经跌落到谷底。
魏子彦恨不能妣云罗立马处在任他揉搓的地步,不过一想到宓氏,他心情就又冷静了下来。
宓氏这个女人浑身都是破绽,从她下对付妣云罗,是再合适不过的切入点了。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妣云罗依旧没来听课,池砚见怪不怪,仍旧孜孜不倦地为她抄记,至于魏之彦,他一边暗暗关注着妣云罗,见她每天不是去逛街,就是在郗府每天无所事事地呆着,实在瞧不出什么端倪,倒是他安排在宓氏那边的眼线传来了喜讯。
“宓氏近来呕吐不止,见不了一点鱼腥,还特别喜欢吃酸,小的在季巫医那边打下,无意听说见她们商量,说这胎儿不能留,要趁早打掉,否则会伤了身子。”
这个消息简直令魏子彦喜出望外。
晋枭王如今年事已高,身体越发不爽利,于房事根本有心无力,再加上他近来一直宿在虞姬处,根本不可能令宓氏怀孕,而那日据陈平逃出来说,他是眼见这太子和宓氏发生了关系,才会去给虞姬通风报信,引来晋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