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叔祖是“神棍”——山村漠漠
时间:2018-11-15 11:00:05

 
然后……刚擦了皮,就出了绿,还是冰种翡翠。五两瞬间变成了五千两,惊呆了周围人的眼睛。
 
切涨不奇怪,但一般买石料的钱就没下过五十两白银,更何况还是从马上被处理的垮石里切出来的,简直是闻所未闻。有那一直想赌石手里却没有银子的人心开始痒痒起来,几十两他们没有,几两银子却还是有。还有那打算扔掉垮石的买主也不扔了,嚷着解石师傅必须将所有的石料切开来看。最重要的是,他们全都看见赵安手拿银子泪流满面的向算命先生跪了又跪,不停的说各种感激话。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赵安能够切涨是算命先生给开了运的缘故。
 
不过,也有人怀疑赵安和算命先生是同党,联合做戏欺骗大众。但赵安是本地人,还是玉石坊的伙计,很多人都知道他,不认为他会和外地来的算命的搞在一起。如此一想,大家对算命先生可以开运一事信的十有八九。
 
谁不想一夜暴富,只花十两银子就可以得到更大的回报,没有人不会心动。是以,整个泉州城都轰动了。
 
可惜,算命先生开运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每五天才可开一次运,还必须得是有缘人才行。不过,算命先生其他本事也不错,看个面相手相测字化灾什么都没有问题。很快,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泉州来了个厉害的神算子,每卦必灵验。
 
水靖整个人瘫卧在榻上,一动不动。
 
在其它地方百姓都会被水靖的一卦十两吓的驻足不前,有银子的也会因为他的长相而觉得他不可靠,但泉州多的是本地和外地富豪,再加上水靖先前造的势,即便算命摊前没有排长龙爷那也是客似云来。幸好水靖每日只午后出摊一个时辰,否则不等绊倒祁王,他就要累的先去见阎王了。
 
“爷,来先喝杯热茶。”贾赦殷勤的端上了一杯茶,“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肯定渴了吧。”
 
水靖从软榻上直起身子,呷了口热茶,“嗯,还是你贴心。”
 
贾赦表面谦虚了一下,暗地里却得意的瞅了文东延一眼。
 
文东延目不斜视,但笑不语。
 
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贾赦撇撇嘴巴,心说文东延心里肯定嫉妒自己得了水靖的夸,只是不流于面上而已。
 
水靖放下茶碗,看向文东延,“已经半个月了,势已经造的差不多了吧。”
 
文东延回道:“至今为止主子一共帮了三个人赌石,三人全都切涨。再加主子的相术本就厉害,如今……是时候可以进行第二阶段了。”
 
贾赦听的面色有些古怪,好半晌憋出一句话来,“爷,您可真是有钱啊!”
 
水靖帮赵安选石切涨后,贾赦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语无伦次分说的一堆话,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想到水靖还有这个本事,并且厚着脸皮请水靖也帮他挑几块石料,他要给贾琏多积累些财富。
 
结果水靖和文东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水靖还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以为爷是透视眼啊,看一下就知道石料里面有没有翡翠。如果爷有这个能耐还用得着费这功夫,直接拿钱砸死祁王得了。”
 
贾赦当时直接傻了眼,后来才知道是水靖事先让人买了一批石料,然后一个个切开,发现翡翠后再重新作假,也就是说从开始水靖就在作弊。
 
作弊的水靖一点都不觉得心虚,还很得意道:“那是自然,那点钱爷还是有的。”当然,再多就不可能了。要不他也不会严格控制为五天才开运一次。
 
财政大权掌握在媳妇手里的人伤不起啊!
 
知道实情的文东延低头笑了两声,才道:“赵安的媳妇已经转危为安。第二个人也已经把高利贷还清,准备离开泉州重新生活,只除了主子昨日刚开过运的那位,又继续赌石将银子输了精光。”
 
“这爷知道,他今儿还来爷摊子前痛哭流涕,让爷再帮他一次。爷不同意还想把爷的摊子砸了。”水靖一脸的厌恶,“真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无可救药。”
 
水靖从泉州百姓中挑选了数个家有祸事的人。再派人跟着他们,待他们几乎绝望之时,再“从天而降”帮助他们。前两个人品都不错,赵安果真将所有的银子都给媳妇买了人参,第二个人是被朋友欺骗而欠下的高利贷,第三个……水靖看他面相就知道他是个贪心不足的。只是名声太好容易被人怀疑,水靖便选了他做自己的黑点。
 
“反正也没什么能耐,不必理会他。”水靖说道,“还是尽快安排,爷可不想一直耗在这里。”
 
文东延应声后,贾赦眼睛顿时闪闪发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过三日,祁王府内发生各种诡异事件,比如池子里的鲤鱼全部翻白肚子;比如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一夜枯萎;比如同一时刻祁王府上下腹痛不已,一刻钟过后又诡异的好了起来,无一大夫查出病症,也未查出食物和饮水有被下毒的迹象;还有小道消息说祁王在与小妾欢爱之时床榻突然塌掉,祁王受了大惊吓,自此不举……种种迹象表明,祁王府有鬼魅作祟。
 
祁王急的焦头烂额,将属下骂个个狗血淋头,问他们脑袋是不是长在屁股上,都已经几天了,竟然还没有查出来丁点线索。
 
属下们也很无奈,自第一个诡异事件发生后他们就加强了巡逻,而且每五步就有人看守,按理说在这样严防死守下,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诡异的事件还是不段发生。即使后来加倍的紧盯各处,但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对方就好像是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或许……对方不是对他们视而不见,而是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方……
 
这么一想,所有人集体打了个冷战。
 
祁王不想再跟这群废物废话,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此时有人拄着拐杖从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后走出来,道:“王爷不必心急,早晚会有解决之法。”
 
祁王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怒火,才道:“虽是这样,但王府里现在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等事情解决,府里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那人笑道:“王爷可信秽物作祟之说?”
 
祁王嘲讽的笑道:“本王自是不信。”
 
“既然王爷也觉得那些事乃人为,不若称了对方的心思如何?”
 
“先生何意?”
 
“对方既然如此耗费人力物力,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说不定……还能查出那三名暗卫背后的主子是谁。”
 
祁王眼睛一亮,“对方以为我们是蝉,却不知我们其实是那捕螳螂的麻雀。先生好主意。不过先生既然如此说,可是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是有一个。”那人点头,“不知王爷可曾听过十两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秀智商的时候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十两先生……祁王还真的听说过。
 
不单单是听府里的小厮丫鬟提起过, 就是在宴桌上, 众人对这个话题也是乐此不疲。除了长的细皮嫩肉外, 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过他对这种下九流的行当无甚兴趣,听听也就罢了。
 
“先生觉得他有问题?”
 
“王爷不觉得巧合吗?”那人笑道, “府里有鬼魅作祟, 偏偏最近来了个十分灵验的算命先生。”
 
祁王迟疑,“算命的不是只管看相吗?消除邪祟什么的应该是和尚道士吧?”
 
“王爷忘了, 算命先生也有化解灾难的本事。王爷不若先找些和尚道士来, 在这期间暗中调察他的来历, 最后再请他到府上。”
 
祁王想了想,点头, “就依先生所言。”
 
一连几日, 祁王府热闹非凡,和尚道士轮番上阵,神婆也跳起了大神, 但驱不了‘邪祟’不说,似乎还惹怒了对方。先是假山爆炸后是屋顶被掀翻, 椅子床榻不定时倒塌,蛇蝎蜈蚣遍地跑, 之后又不断有人昏迷不醒却查不出病症。一时间, 王府上下更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甚至还发生了逃奴事件。
 
当然,水靖这几日也不好过, 因为,祁王派了人来监视。他为了装成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身边自然不能有人服侍。而且在开始做起老本行的时候,他又装模作样的重新进城,并且搬去客栈居住,只幸好,还住的起上等房。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水靖自己动手的能力还是挺强的,不是那种没人服侍就成废物的那类人。让他糟心的是被人监视这件事,自家的暗卫好歹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祁王的暗卫是恨不得把眼睛和耳朵黏在自己身上,半刻都不肯停歇。如果不知道还好,如今……他做什么都觉得别扭。
 
水靖只能自我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私密,睡觉也很安分守己。不过,秉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的原则,水靖让文东延把祁王府上下整的惨一点,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其实,这次行动不仅是由文东延指挥,而且还是亲自出马。在知道祁王府有暗卫在暗中保护后,文东延怕手下人再被对方发现,于是亲自带着轻功好的暗卫将祁王府搞的人仰马翻。又因为反侦察等事情十分耗费脑子,空闲时候还要处理其他事务,文东延这几日也是累的够呛,因此秉着与水靖一样的原则,对付祁王府更是不会手软。
 
是以,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的祁王在接到‘十两先生’的资料后,根本就懒得再看,直接将人叫过来问话。
 
水靖多年来以算命先生的身份行走各地不是白干的,又因他长相好算卦贵,很多人都记得,去他呆过的地方随便拉人一问,都能说个一二来。
 
祁王又勉强扫了纸一眼,细密的小字,看着实在头痛,将纸扔到最前头人的脸上,骂道:“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年龄不明……合着调察了半天,你们只知道他是个男的,会算命的!?这些事情外面五岁的孩童都知道,本王还要你们何用!?”
 
睡眠不好火气就大,探子们首当其冲成了祁王泄愤目标。
 
探子们赶忙跪下请罪,说十两先生四处云游,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又从不与人打交道,根本无从打听。唯一知晓的就是他的卦数真的很灵验。
 
祁王一肚子火气,又将探子从头骂到了脚,然后再招来监视水靖的暗卫,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行为。祁王与拄拐的先生商讨了一下,都觉得十两先生是探子的可能性比较大,云游四方肯定是为了搜集情报。而此番来泉州,八成是来打探他们的消息。拄拐的先生提议是时候可以将十两先生请进王府确认他们的猜测,他们也好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无论是祁王还是被祁王委以信任的拄拐先生,都没有想过十两先生其实可能是某个权贵的这种可能性。也许他们脑子里曾经闪过这个念头,但立刻否定掉了。先不说有没有权贵会自甘堕落的做下九流的行当,一般权贵都养尊处优的很,肯定没人会云游四方自找苦头吃,除非脑抽了。
 
‘脑抽’的水靖次日就被祁王府的管事恭敬的请进王府。软轿里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坐的很是舒服。瞧这毯子的规格,祁王应该是把他当成贵客看待。就是管事太过热情,可能是把他当成了拯救他们的最后希望,眼神热情的几乎要把他给吃了。
      
  由角门而进,然后歇了轿,进仪门内大院落,见屋舍轩昂壮丽,应是正室无疑。水靖便知,祁王此时就在屋内。
 
说起来,水靖和祁王曾经有过见面,那是在太/祖皇帝驾崩之时,高/祖皇帝下旨当时的祁王携子孙进京哭丧。当时水靖就觉得高/祖挺黑的。祁王一家被太/祖抢了江山,没在灵前骂娘就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们来哭丧简直就是捅人家心窝子。不过,当时的祁王也让水靖大开眼界,那哭的阵仗,比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他还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祁王才是太/祖的亲儿子,也不知道眼睛里抹了多少辣椒油。
 
因为水靖对那时的祁王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对现在的祁王只能记得个模糊的影子,除了长的比自己高外,脸长什么样一点都不记得。估计就算来了个假祁王,他也不认得。不过,祁王也不认得他。这不是因为祁王没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是水靖让万离给他换了个样貌,顺便还粘了他梦寐以求的胡子。即使是见过他的祁凰来了,也肯定认不出他来。
 
水靖胡思乱想的间隙,守门小厮已经进去通报完毕,小跑着过来请他进去。
 
水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轻轻“嗯”了一声,背着右手缓缓的走进正堂,及至堂内正中间的地方,停下脚步,直视端坐在上座的祁王,再无动作。
 
祁王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小厮已经大喝出声,“大胆刁民!见到王爷竟敢不跪!?”
 
水靖充耳不闻,依旧直挺挺的站着。虽然假扮的是普通的算命先生,但他可却从来没有给祁王下跪的打算。反正绝大多数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都不会与人下跪,就看谁硬的过谁了。
 
祁王继续沉默不语,估计在等水靖行礼。那小厮又跳梁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谁!?尔等竟敢如此无礼!”
 
水靖此时已经将祁王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差不多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祁王的样貌——斯文败类。待那小厮第三次命令他下跪后,水靖立刻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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