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这样吗。”“是。”
就像是这样,明明喜欢极了他,却只能压抑着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幸福又难过的用最简单的是否来回答。
他忽然沉默下来,我低着脑袋看着他被条纹秋裤包裹住的小腿,忐忑不安,惶恐自责,为什么不说话了,又不像平常一样走开,是因为我生气了吗?因为我这几天来总是这样用是否来回答吧,是因为感觉我态度变得太快太讨厌吧。是我的错误,那么,那么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几乎要把衣袖揉皱的时候,听见他发出了一贯温厚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那么爷爷我就先去喝茶了。”
“……是。”我有点想去抓住他的袖子,但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了手,像之前一样吐出一个是字。
其实是有很多是与不是之外的话想和他说的,比如,喜欢啊,真的喜欢啊,我有什么可以让你需要吗?可是呢……果然,不行吧。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以至于热血上头的几步跟上他,抓住了他的衣角。
“……三日月。”我注视着他节骨分明,格外修长好看的手,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
然后,我看见那只好看的手抬起来,向上抚上了我的脑袋,我听见他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笑道:“哈哈哈哈,还以为主上讨厌老爷爷我了呢。”
“不是。”我下意识反驳后又为这简洁的不是感到懊恼,安静几秒后赶紧又低低补上一句:“不会讨厌,绝对,嗯,绝对。”
或者说是,绝对的喜欢。
喜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期:我的主殿大概是个傻的。
由佳其实是很被动的类型,稍微一个不注意她就能自己缩回去,爷爷知道这点,但是爷爷不说,爷爷很会掌握好度的,但现在爷爷开始逼紧开始有所行动了,能看出来吗?这两天现实里一些事情令我非常焦虑,导致卡文卡的□□,写出来的东西可能很不像样,有错处和可以改进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提出来,我会认真听取改进的。
然后昨天因为生病所以断更了一天抱歉。
最后感谢粮仓满和我肿么变成女孩纸了的地雷,Yiii里个浪的手榴弹,么么哒你们~
第23章 关于粟田口组的番外
—关于一期一振的梦境—
三条由佳做了一个梦。
梦中满目都是灼眼的红色火焰,残柱与烧焦的房梁不断从身边落下,还有仿佛没有尽头的火海,一切都真实得好像是现实而非梦境。
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身处在了火焰之中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跌跌撞撞走着的由佳忽然从朦朦胧胧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带着好奇又没有由来的悲伤心情,认真端详起了面前如若火焰地狱一样的场景。
明明只是火焰而已,为什么会让人这么难过呢?由佳捂住心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后,终于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这一次她没有走很久就停下了,因为——她于这个梦境的火焰中,的的确确的看见了一期一振。
这是与三条由佳平日所见的一期一振截然不同的一期一振,她看见他跪在燃烧着的火焰中间,整齐的短发被揪得杂乱,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却能清楚听见从他口中发出的仿佛濒死困兽般绝望痛苦的低嚎。
“……一期哥?”她轻轻叫道,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得对方有所回应。
三条由佳犹豫了一会后,慢慢地走了过去,穿过跳动着的火焰,发红的焦炭,抱住裙子在一期一振的面前蹲了下来。
“一期哥。”她试探着伸出手,然后,看见自己的手穿过了青年水色的短发。
燃烧的大阪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句话,然而即使知晓面前一切无疑是关于过去的梦境,她也还是感到了由衷的痛苦。
安静地注视了梦中一期一振一分钟后,她张开了双臂。
她醒了。
三条由佳愣愣地看了熟悉的屋檐半响,在身旁一期一振抱歉的话语中拿开毯子站了起来。
“一期哥。”用力抱住了他。
—关于乱藤四郎的游戏—
乱藤四郎一直非常执着于打扮自己,这一点在得到三条由佳无条件纵容和买单后逐渐演变成了不止要打扮自己,还要连着由佳一起打扮。
“想看主公大人穿这件裙子嘛。”反正只要他用这样甜甜的有点小可怜的语气撒娇,三条由佳就一定会毫无怨言的答应下来。
然后他就可以有理有据,没有任何不对的帮助他可爱的主公大人穿裙子了。
你说为什么?因为三条由佳不会自己穿束腰也不会自己弄裙撑啊,吊带袜也穿得很糟糕,十二单衣这样复杂繁琐的衣服更不是她一个人能穿起来的。
至于为什么都是这样繁琐复杂的衣服……?那不是很明摆着的答案吗?乱勾起一个可爱到可以用闪亮来形容的笑容,手指顺着少女深深的背沟轻轻滑下,在对方发出呜咽的惊叫之前提起束腰的细带,娴熟地绑出了个蝴蝶结。
接着是柔软白皙的大腿,余光可见绝对领域。在手腕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珍珠长坠,指尖划过敏感脖颈与锁骨戴上饰有细碎蓝宝石的颈链,又抚过略微发红的耳尖,怜爱地为其轻轻佩上精巧的银色耳夹,以手指代替梳子的梳理那绸缎般的黑色秀发。
完成?不,还有同样重要的事情没被准备完成。
“主公大人帮我戴上这个吧?还有梳理一下头发。”以近乎拥抱的姿势凑近,软软地撒娇,享受着被那双手触碰的快乐,看对面镜中少女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耳夹,学着自己刚才所为的以手代梳的给自己梳理头发。
最后,在那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专注目光下,听见她认真又羞涩的夸奖:“乱,很可爱。”
他不喜欢他人窥探的目光,被夸奖可爱会感到开心,但最能让他感到高兴的还是源于名为三条由佳的审神者的赞美,他真是喜欢极了她微红着脸,认真说他很可爱很好看的样子,也是格外喜欢与她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感应她身上属于人类的噗通噗通的心跳,没有布料挡住的亲手去感知她的温度,给她换上他亲手挑选的和他一模一样的裙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占有欲满满的独自欣赏。
“超级像~对吧?”十指相扣,面对面的站立在镜子面前,微翘的橙发与平顺的黑发交织在一起,湛蓝的天空对上融化的巧克力,同个色系同个款式的巴洛克风格长裙的裙摆交叠在一起,锦缎上的花纹绚烂又迷乱。
这是属于乱藤四郎和三条由佳的换装游戏。
—关于鸣狐的niconiconi—
鸣狐觉得三条由佳对自己有一个难以解释的误会。
他真的不是对方以为的妮可厨,虽然自从本丸引进电子娱乐设备后,他的确感觉lovelive这个游戏挺有趣,矢泽妮可也很可爱。
在从者狐狸的调笑下,鸣狐默默收起了三条由佳赠送的矢泽妮可手办。
……算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关于博多藤四郎的经济学理论—
博多藤四郎曾一度为本丸的经济状况非常忧虑,为此还深夜来到三条由佳的房间为她讲了大半夜关于经济学的理论和算账的必要性。
三条由佳忍着困意努力听讲的模样让博多当时放心许多,然而第二天前往万屋采购时博多感受到了绝望。
那么多的小判,那么金光闪闪的甲州金,就这么不带一点犹豫的花出去了?精打细算选了三样商品的博多注视着乱选购的二十来件一看就非常贵的小裙子与和泉守手中的限量游戏光碟,陷入沉思。
“博多只买这些吗?”性格内向温柔的少女弯下腰,轻问道。
“还有这个to……”博多认真点头,把一边书架上的《投资的经济学》放到了三条由佳手中。
他好像看到了漫天飞舞的金色小判和甲州金。
—关于鲶尾藤四郎的防水mp3—
鲶尾藤四郎喜欢在浴室唱歌的习惯在买到防水mp3,并在三条由佳的帮助下明白了怎么往里面上传歌曲后得到了升级。
也算是件好事吧。和鲶尾共用一个浴室的乱最开始是这样想的,毕竟听惯了鲶尾奇怪的浴室自创歌曲,乍一听他跟着伴奏唱海o王主题曲也还蛮好听的。
但当鲶尾自创的浴室歌曲变成了带着伴奏的夏色えがおで1,2,Jump!时,隔壁和和泉守兼定共用一个浴室的一期一振就坐不住了。
“不,等等,和泉守殿你冷静一下?!”
后来在一期一振和三条由佳的协调下,鲶尾的浴室之歌变成了禁绝边境线。
—关于五虎退的护身符—
本丸中的景趣被设置成了会自动更替的四季,在樱花再次盛开的那天,五虎退收到了三条由佳亲手制作的护身符。
和他头发一个色调的,近乎白色的浅黄的柔软布袋,口子已经被束起来了,捧在手里有些轻,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是樱花。”他听见她用软软的语调道:“获得退送的护身符的第二天,从这棵树上获得的樱花。”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风吹过,落下漫天浅粉的碎瓣,和他们彼此所持有的护身符中是一样又不一样的东西。
喜欢的樱花,装着喜欢樱花的护身符,被作为喜欢事物而妥善晒干保存放进护身符的樱花,两个人像樱花一样又不一样的喜欢。
“谢谢。”五虎退轻轻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焦虑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接下来要给家里人展示自己有可以独立生活的能力作为考核啦,早睡早起,家务锻炼,从我做起~
不过接下来要断更大概两三天抱歉QWQ因为这段时间码这篇和存稿打字时间太久,手腕出现了些问题,等手腕好些了我就回来更新!很快的!
最后谢谢上章捉虫的小可爱,文章过高审后我就更改~还有我肿么变成女孩纸了的地雷w么么哒
第24章
从那天开始,三日月就开始时不时地找我一起喝茶和散步,一周的时间下来,即便我最开始是那样的害羞紧张到不能呼吸,现在也可以稍微自然一点的和他说话了,但对他的那份倾慕却没有因为逐渐的习惯而减退,反而因为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到他的温柔变得愈发深重,无法自拔。
我为他给予的肯定感到安心和难以言表的感激,明明同他喝茶和散步,去万屋这样的事情是他对我的付出,在他口中就变成了我愿意花时间陪他一起,就好像我的确是为他做了很好的事情一样。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为他的照顾感到苦恼,比如说现在,我知道,知道他是照顾在人群中感到害怕的我,可是在万屋里面不用牵手我也不会害怕的,最重要的是……这样亲密的动作,会让我产生不该有的遐想的。
对现在的我来说,他只要站在我身边让我抓住袖子的布料,我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走吧。”“是。”我将目光从我与他相握的手上收回,低着头把视线转移到了地面。
总是这样对待我的话,我会越来越贪心的。
从万屋出去向右走一段路便是公共的时空转换器,在上面输入自己本丸的坐标就能迅速的通过这个像电梯一样的机器回去,方便又安全快捷——至少在没有发生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男人绝望狰狞的脸,瞬间在眼前炸开的白光,还有些许溅到脸上的温热液体是我昏迷过去前最后的印象。
……
这是,哪里?
我扶着身旁的树干从地上爬起来,左右观察了番这片过于繁密的树林,除去间歇跳过的几只松鼠就再没看到其他活物,连一直以来所拥有的和三日月他们之间在灵魂上的特别联系也不见了踪影。
要怎么办?长久以来,一直依赖着大家的我忽然感到一种并不相似于恐惧,又莫名镇定的极为微妙的迷茫,一种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何去何从的迷茫。
我将自身存在的价值寄托于他们,所以,变成一个人在陌生的没有人的地方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死掉了一样吧。
但不管怎么说,先走出这个地方吧,走出去之后才有可能找到大家……我拒绝去想那个大家和我分散到了不同时空的可能性。
我没有在野外行走的经验,只能根据直觉的向地势较低的方向走,希望可以找到河流到开阔些的地方去,不需要是人类的村庄,只求不是这样过于阴暗让人不安的森林就好,而且那过膝的草丛也让我非常担忧会不会突然冒出毒蛇。
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我终于走出了不见天日的森林,看到了倒映着黄昏天空的河流,还有——大概可以被称为妖怪的生物。
黄昏是逢魔时刻啊。我后退一步,却对上了那张惨白的女人脸上没有瞳孔的眼睛。
“啊~多么美味的灵力。”她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两只镰刀一样的手臂向上抬起,露出了螳螂般的下肢。
要逃跑,我应该是这样想的,也应该是要马上就转身跑掉的,可是面对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死亡的危机感的我,却忽然变得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我在身体生理性的颤抖中感受到熟悉的,痛苦的怀念。
我曾在废弃大楼的顶端,幻想自己纵身跃下的时候体会过这种感觉,还有站在齐胸海水中嗅着腥咸,妄想自己再前进一步的时候,立足于电车站台边缘,向前一步就能被到站电车碾碎成一滩血泥的时候。
生与死只在于一念之间,我曾经为担忧会给他人带来麻烦,父母姐姐还有学校会为此背上骂名而选择活下去。
而现在我在这死掉的话,就没有那样的顾虑了。
“让我来吃掉你吧,慢慢的~慢慢的~”尖锐锋利的镰刀划过我的腰部,带来冰冷的疼痛。
疼。
眼泪不由自主的冒出。
滴血的镰刀举到我的面前,上面沾着的我血液被那妖怪舔食入腹。我多年隐秘渴求着的死亡,在这一刻离我是这样的近。
但前一秒还认为自己依旧希望着死亡的我,却在这个瞬间没有任何前兆的产生了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巨大的不甘和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三,日,月。”我歪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体内被我认为只能治疗大家伤口的灵力忽然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