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宠——追风的糖醋里脊
时间:2019-01-09 09:52:19

  诸祁眼皮子挑开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脸上冷冷的,哼了声。
  哼你个鬼见愁哇?!江宝珠简直要被折磨疯了,看了半响诸祁的脸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他的肩膀:“诸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谁都救。”
  诸祁不理她。
  江宝珠一个头两个大,直愣愣的躺了会儿,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在安慰他?诸祁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娃,怎么总是他在生气,她在安慰他?宝珠索性也哼了一声,低声道:“不知道你吃的是谁的醋。小皇子?那可是你的孩子,没有你,他怎么可能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要怪,你还是怪你自己吧!”
  说完便生闷气似的扭头,背对着诸祁躺下。双手捂住耳朵,紧紧的闭上眼睛。
  两个人便像两截儿木头似的并列在榻上。
  诸祁可是沉不住气儿了,偷偷的睁开眼睛,从一条缝儿里往外看了一眼。
  珠珠居然用脑袋瓜子对着他。
  嘤。
  诸祁心里更委屈了,开始脑补起来。她心里,小皇子比自己重要,家人比自己重要,去外边儿玩比自己重要,就连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那只破兔子也比自己重要!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可是珠珠为什么不安慰自己呢,反而转过去自己睡觉。
  不一会儿,诸祁就听见了轻轻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
  珠珠居然……自己睡着了。
  可是他还在生气呢!亲也没有亲够,她怎么能够自己睡着了呢?
  诸祁心里便更不平衡了,伸出手来捏了捏宝珠的颈子。宝珠只是哼唧了声,打掉他的手。诸祁便用力把宝珠翻过来,把腿搭在她身上,用自己的四肢牢牢地禁锢住她,不让她离开。
  江宝珠睁开眼睛,埋怨:“怎么了?你不是正在生气吗?和你的小皇子置气。诸祁,你恐怕是自古以来和自己孩子呕气的第一人了吧?”
  诸祁一直盯着她半张半合的唇畔看,像头几千年没见过肉的饿狼似的。
  江宝珠见他不说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劲儿踹了他一脚:“说啊,你说啊?你不是正生气的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眼儿小的大男人,还是一国之君!”
  诸祁却委屈巴巴,嘴角向下撇,弱弱的说了句:“那你也不哄我。”
  江宝珠闻言一滞,越说越来劲:“哄你?为什么要哄你?哄你有多小心眼子,多喜欢吃醋吗?你就在这里自己睡吧。”
  说完搂着自己的那个枕头作势要离开。
  诸祁可是急了,火急火燎的拉住宝珠的手,心虚道:“珠珠去哪里?”
  江宝珠真是吃了壮胆子的药,一反平日里怂怂的样子,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皇上,臣妾心里憋屈,待不下去了。臣妾现在就出宫去,一直到孩子出生了再回来。到时候,皇上您就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过吧!”
  “不行!”
  诸祁真是办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要多后悔有多后悔。他连忙出声阻止,环抱住她的身子:“不要。珠珠,不行。你不能走。”
  江宝珠冷冷睥他:“还吃醋吗?”
  诸祁摇头。
  江宝珠呵了声,又问:“还想知道你同小皇子一同落了水,我救谁吗?”
  诸祁又摇头,讨好一样的在她脖子里蹭了蹭:“救小皇子。朕自己会游水,可以自己游上来。”
  江宝珠心里想笑,面色却未变,依旧皱着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抱着枕头自己回了榻子上。
  诸祁被宝珠的怒火搞的手足无措,像条被遗弃了的大狼狗似的立在榻子下边。
  他不就是举了个例子吗,为什么珠珠那么生气。吓死人了……
  江宝珠见他没动静,支起身子,瞥他一眼:“皇上难道想要在床榻前站一晚上吗?那传出去,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臣妾这个皇后呢。”
  她衣襟向下滑落,露出一截玉似的肩头。
  诸祁这下子可明白了,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不能把她们惹生气,要不然嘴皮子比谁都厉害,像个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把人堵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诸祁举起白旗示弱:“不想。朕再也不敢了。”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榻子上边,又是小心翼翼的环住宝珠瘦弱的肩头,轻轻吻在那香肩是:“朕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嘛……珠珠为何这样生气呢。”
  江宝珠脸上又出了点红色。刚才她似乎咄咄逼人,不过,心里感觉好极了。比看画本子可有意思多了。
  诸祁心里懊悔,错过了那么好的时机。他的唇便向下慢慢的移动,顺着那抹圆润的肩头向下,一次是锁骨,再向下,衣衫里面的风光。诸祁咽了咽口水,用牙齿把衣服叼开,江宝珠却冷哼一声,转了个身子:“臣妾要睡觉了。皇上还请自重。”
  诸祁石化原地。
 
 
第64章 七夕
  她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这样冷血无情。诸祁被无视, 只能躺到一旁瑟瑟发抖的盖住自己的小被子。
  想了半天, 诸祁决定自己后退一步。他咳嗽了声,道:“珠珠,你真的生气了?”
  江宝珠不说话,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闭目养神。
  诸祁心里火急火燎的,又无计可施,只能瞪着两双大牛眼看着帘子外边垂下来的流苏。
  想着, 他便讨好似的开口:“珠珠, 你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没有得到回答,诸祁倒是来了兴致,翻了个身, 手指圈住她的一小捋头发。一圈一圈的缠在指尖上, 像是缠绵。他自顾自的开口道:“明日是乞巧节。传说呢,在七月七日夜里, 相隔银河的七仙子与董永可以在鹊桥上相会。在这天一起赏月的两个人,也能相互陪伴一世。”
  为了刺激他,江宝珠笑了一声:“谁要和你陪伴一世呢?和你的醋坛子一起过去吧。”
  听见这话,诸祁急死了,把她的肩膀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底清澈诚挚,丝毫没有骗人的意思。诸祁慌了神儿:“不行!珠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不和朕一生一世, 和谁一生一世呢?!什么醋坛子?朕……没有醋坛子。朕只有你。”
  说完, 就期待着江宝珠的回答。
  江宝珠却是缩了缩肩膀, 闭上眼睛:“不知道谁乱吃飞醋,幼稚的要死。”
  诸祁睫毛轻颤,又往里面拱了拱。搂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他才摇头,一字顿一字道:“珠珠此言差矣,因为爱你,爱极了,才会害怕失去。朕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珠珠若是离开了朕,朕怎么活?”
  江宝珠睁眼看他。
  两个人离得近极了,平躺着,几乎气息相交。
  江宝珠又回想起那日,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眼睛通红肿胀的样子。这人,表面上冷硬,其实心里倒是软的很,总是胡思乱想害怕自己会被抛弃。
  想到这里,或许是母性泛滥,宝珠便心软了,僵硬的点了点头:“那乞巧节那天我就勉强和你一起去吧。”
  诸祁如了愿,一翻身悬在她身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俯身轻啄宝珠脸颊:“当真是……勉勉强强?不是心甘情愿么?”
  见他又没有正形,一副放浪形骸的孟浪样子,江宝珠心里那一丝丝的可怜之情又消失了。她嗯了声,皱眉翻个身:“皇上快些歇息吧。夜深了。”
  诸祁也同意,喃喃自语:“珠珠说的对,夜深了呢。”
  恢宏的大殿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一丝丝多余的声音。但是细细听来便会听见,自罗帐里传来娇俏的喊声,一声比一声挠人心窝。
  江宝珠就知道,诸祁没安什么好心!
  三日之后,乞巧节。满京城的年轻男女出街赏灯赏月,一同在泗水河畔诚心祈祷。若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想要早日寻觅得一段良缘,今夜里的七仙子会同董永相聚,珍惜这一年只有一次的鹊桥相顾。
  宫里也热闹极了。寂静的夏夜中飘进耳朵里的都是虫鸣,宫人在泛着柔波的同心湖旁摆了宴。这宴饮设的特殊,只有帝后二人。旁人只能是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
  自从前几日,宝珠就一直没有给诸祁什么好脸色。诸祁自然是讨好至极,到后来两个人又像是反过来似的,诸祁又不知道钻了哪个牛角尖,一直臭着脸,跟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宝珠哄他哄烦了,索性随他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赏月赏灯。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了一小角,含羞带怯的又缩了回去。云层边有一圈小小的月晕,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江宝珠坐在榻子上仰头看着,那里边可是有鹊桥?
  诸祁偷偷朝右边瞥了一眼,见宝珠专心致志的赏月,不看他,心里又一阵不得劲儿。他真是烦透了,这女子就像是书,还是古书,厚那么几十页,怎么读都读不懂,怎么猜都猜不透。
  他咳嗽一声:“珠珠可是觉得这月色动人?”
  江宝珠点头,只给了几个字回答他:“嗯。动人极了。”
  诸祁看她眼底含波,眉眼动人。一时间又色心大起似的,悄默声儿伸出胳膊把宝珠消瘦的肩膀圈进怀里。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江宝珠盯了会儿月亮,眼中疲乏,也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的靠在他的肩头。
  诺大的同心湖吹过来几丝凉风,紫檀灯笼里飘忽的灯芯子把两个人相交的身影拉的极长。每一次她紧紧的挨着他,诸祁才会安心。他又寻了个话题,开口道:“珠珠不要不理朕。朕怕的很。”
  诸祁平日里说话那样冷硬,这会儿反倒显得语气弱弱的。或许是满湖的柔波太迷人,宝珠也不反驳了,嗯了声:“臣妾没有不理皇上。”
  诸祁心里着急的很:“珠珠还要这样说!你平日里不会自称臣妾,只有生闷气的时候才会自称臣妾!”
  江宝珠看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精明,死鸭子似的嘴硬。好啊,不就是闹别扭,冷战吗?最后开口的不还是他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像劝小孩儿似的安慰他:“没有。只是一时情急,忘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诸祁收紧了手臂,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他猛然发现江宝珠愈发精明。和以前那副可怜巴巴让人欺负的样子截然不同。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会越来越聪明?每一次都像是个小狐狸精似的,还和他来阴招。
  那可怎么办,诸祁拿她毫无办法,他就吃这一套。
  江宝珠忽然打了个冷战,诸祁皱眉,脱下外衣系在她身上:“夜里风凉,珠珠要注意些。你可不能着凉。”
  他体温热,像个大暖炉子,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热量。连黑色镶金的外袍上都带着些体温。暖融融的,要把她融化在这个温度里。江宝珠脸也跟着红了,不言不语的点了点头。
  她乖乖巧巧,像只小猫儿似的倚在他身旁。诸祁心满意足,就着月光把大掌轻轻的覆盖在宝珠腹前,摸了会儿小豆子,问道:“他可安静?”
  偶尔的时候是很闹腾,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只是因为肚子里多了个小豆子,宝珠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疲倦,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还越来越嗜睡。
  像是在这时候,明明只是坐了会儿,她便乏累了,眼皮子都懒得睁开。
  好在月光清明,无声的编织着鹊桥相会的歌谣。虽然乏累些也舍不得去歇息。看着一池月光,诸祁忽然想起那日,他给她写的家信。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不就是今晚这静谧的情景吗?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在诸祁看来,珠珠必须是朝朝暮暮在他身旁,一刻都不能离开。
  想着,他又看向一旁。
  江宝珠眼睛眨了眨,扭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又看了看,瞧见了一盏葡萄青提摆在桌子上。她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慵懒的拍了拍他的手:“我想吃青提。”
  那青提是徂山产的。徂山自古夜里凉,日间又日头大,民居里种的青提即甜又蜜,每年都会挑些十分上眼的送进宫里。
  诸祁眉头一挑,珠珠这都会使唤人了是吗?
  他忙送不迭的把盘子拿过来,挑了个个头大的。剥皮,送到宝珠嘴里。
  诸祁一边这样做着,安慰自己,心里还美滋滋的,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伺候她。
  宝珠眯着眼睛,伸出舌尖把诸祁手里的青提吃进嘴里。粉嫩嫩的软肉不小心掠过他的指尖,诸祁全身一僵。
  江宝没有注意,把青提吞下去。酸酸甜甜,真好吃。
  诸祁却是要爆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她她,她舔我的手指。她是不是在撩我?旁敲侧击的寻求我的意见,还是在索吻?
  诸祁心跳的快极了。
  江宝珠看他愣住,舔了舔唇畔落下的汁水,伸出手戳他:“再来一个。今儿个的提子可是真好吃。”
  月影幽幽人依旧,她露出一小块儿香舌粉软。好可爱!好勾人!诸祁要忍不住了,想亲她。想了想,还是顿住。不行,这事儿有关尊严,还是得忍。叫她先开口。
  诸祁便又捏了一粒青提,指尖颤抖着,把那层皮剥开,送到宝珠嘴里。这一次,他故意停了那么几秒,停留在她柔软的,带着香香甜甜的汁水儿的湿濡唇畔上。
  江宝珠满意极了。喟叹一声,好甜。甜到心眼儿里了,又不腻。酸甜可口,于是乎她就一直张着嘴,像只仓鼠似的等着人来投喂。
  或许会有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也越来越粘稠,像是那青提汁水儿一般甜蜜。
  就这样喂了好几颗,诸祁收了手,沉声道:“珠珠吃的够多了,当心吃坏肚子。不能再吃了。”
  “不行!”
  这才几颗?怎么会吃坏肚子呢。江宝珠嘴馋的很,但是心里有数,便哀求道:“不会的。我心里有数。再吃一颗,好不好?”
  诸祁笑了笑,把人圈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两个人面对面。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问:“真的想吃?”
  江宝珠懵懵懂懂,点头。
  “那你亲朕一口,亲朕一口,喂你一颗。嗯?”
 
 
第65章 生产
  江宝珠立即反应过来, 这下子起了疑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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