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真香警告(穿书)——六日瞳
时间:2019-01-21 09:14:59

  她被小丫鬟们送到喜床旁坐下,候在屋内的两个婆子接了手,将小丫鬟们散去。
  两个婆子嘴角噙着生硬的笑容,时不时地往窗边靠。
  林陌低眉顺眼地坐在床沿。
  硕大的东珠帘,将她视线与外界隔绝,满屋的喜色,亦入不了她眼。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人簇拥着往这头过来。
  “老爷来了。”
  婆子瞧了一眼门外,笑吟吟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满堂的哄笑顿时涌了进来。
  “今日是兄长的大喜之日,理应让弟弟们进去闹闹嫂子,贺贺喜……”
  “哥哥将嫂嫂藏得真严实,弟弟们连嫂嫂长甚样都不知……”
  “好了,别闹,”男人的声音,低沉响起,“你们嫂嫂身体不好……”
  “哥哥有了嫂嫂,就不管弟弟们……”
  “好了好了,都去吃酒,你们看哥哥的脸,都黑了……”
  “哈哈哈哈……”
  门再次关上,将喧嚣留在外头,人声逐渐远去。
  两个婆子迎上去,“老爷。”
  “都下去,这里无需伺候。”
  “是。”
  林陌娇滴滴地垂着头,坐在床沿,十指绞在一起,浑身因为紧张而颤抖。
  那人慢腾腾走到她面前,站着看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羞涩的紧张气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
  林陌双颊酡红,额头微微沁出汗。
  “莫娘……”
  那人开口,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林陌心头猛地一跳,低低应了声,“阿幕……”
  那人靠近她,和她肩并肩坐在一起,“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过了今晚,你我便是夫妻。”
  “可是,阿幕,”林陌顿了顿,话音带上许多委屈,“为甚今日做你新娘子,还要偷偷摸摸,既没天地作证,亦无跪谢高堂。”
  “那些都不重要,莫娘。”那人伸手撩起她的珠帘,“父王现下还不能接受,日后我会补偿你。”
  皎白东珠帘下,林陌低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抖,“阿幕,你抱抱我。”
  那人正要伸手,林陌却比他更快一步。
  她指缝间露着寒光,径直朝他喉头奔去。
 
 
第53章 
  那人急急往后一退,就势躺在床上。
  旋即,梁上落下一名黑衣侍卫,抬脚就向林陌踢去。
  电光火石之间,林陌来不及再做其他打算,她不管不顾,誓要再在他身上开一个血窟窿。
  “退下!”
  就在林陌感觉到劲风袭来的瞬间,那人及时出声喝住黑衣,随后支起身子,朝她不解道:“莫娘,你在作甚?”
  一击落空,林陌扑倒在红色的丝缎被褥,剧烈喘息。
  方才一番动作,已然耗尽她的全部体力。
  屋内燃着的香,不仅暖情,而且软筋。
  她吸入太多,再亦无法聚集起更多力气。
  她气喘吁吁地撑起身体,艰难地靠回床尾柱,冷冷盯着不远处那人。
  如若目光可以杀人,他不晓得已经被她凌迟过多少回。
  浴桶溺水的那一霎那,林陌方才清醒。
  清醒的那一瞬间,玉夫人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想来她亦跟她一样,服下相同的药,陷落于虚无世界。
  倘若不是他不晓得,她对水的恐惧,误打误撞将她唤醒。想来此时,她已把他当做陈幕,沉浸在与他共结连理的喜悦中,和他行鱼水之欢。
  说不定,还是她主动将他推倒。
  一想到这儿,林陌便恶心得想吐。
  方才那小丫鬟一番动作,处处都在暗示,她原本打算和他虚以为蛇,再拖上一拖。
  没想到径直便被送进屋,屋内燃着的催情香,已经让她快要控制不住。
  “莫娘,别害怕,是我,”那人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我是陈幕,你的阿幕,你睁眼仔细瞧瞧。”
  语气中的温柔小意,毫无保留。
  如果不是不远处,还立了一位不速之客,林陌还真会怀疑自己是否依旧沉溺在幻梦,将陈幕当做了他。
  林陌冷冷一笑,垂下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发簪。
  此时她浑身乏力,叫天不应,跪地无门。
  应当如何是好?
  那人苍白冰冷的手指,就快触及她的肩头。
  林陌狠咬唇瓣,借着那股痛劲儿,猛地将发簪横在脖颈,冷声道:“朱琰,你再敢往前动一下,我就立马横尸在你面前。”
  朱琰不就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她么。
  她死了,两下清净。
  朱琰一愣,随即笑开。
  自那日瞧见她追魂夺魄的冶艳,朱琰愈发对她沉迷。
  如果说当初寻她,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想从她身上探得重生的秘密。
  那么如今,便是完全地想要占有她,从身至心。
  他阅女无数,从未这般为一个女人辗转反侧。
  她腰肢间的柔软,眉眼间的妩媚,狡黠时似狐,心狠时如豺狼,像一剂见血封喉的巨/毒,明知靠近有危险,却依旧让他欲罢不能,想要让她臣服。
  唯有她,才有资格与他并立,产下他的子嗣。
  “你醒了。”
  朱琰丝毫不介意被她识破,无所谓地倚回床头,瞧着她懒洋洋道:“你甚时察觉的。”
  厚重的黑烟,肆意在半空翻腾,如云似海,将囚禁林陌的府邸,笼罩在衰败破落的气息之中。
  陈幕赶到时,火势正值燎原之势。
  “主子,”晦从火光中走来,半跪在他面前,“姑娘被人从密道带走,朔已带人跟了上去。”
  他的面色有些怪异,“主子,动手的是玉琪。”
  “玉琪,竟然是他。”
  陈幕声音沉沉,垂下眼,盯着脚下的泥土。
  “玉琪临走时,怀里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用轻纱蒙了面,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靠太近。”晦垂下头,“属下无能,待救出姑娘,再向姑娘领罪。”
  “玉琪是父王身边的头号杀手,谨慎一些,理所应当。”
  陈幕并未迁怒。
  他长身而立,站在废墟前,瞧着漫天的火光。
  滚滚热浪,吹得他衣袂翻飞,远远看过去,倒像是即将涅槃飞升的仙人。
  誓要将天地万物舔舐干净的火苗,映在他眼眸,慢慢由狂妄转为暗淡。
  他闭上眼。
  火势已经接近尾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雀儿,径直停在晦的肩头。
  “主子,朔传来消息,探得姑娘下落。”
  陈幕倏地睁开眼,“走。”
  林陌此时已经四肢瘫软,神智逐渐趋于涣散。
  房内的温度愈发来得高。
  血液,被催情的暖香点燃,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血脉中奔腾冲刷,叫嚣着占领她的四肢百骸。
  理智在反复拉扯较量中,已经落了下乘,被逼退至大脑,做着最后的无谓挣扎。
  唇瓣已经被她咬烂,身体连最后一丝痛觉,都吝啬地不肯再施舍于她。
  林陌艰难地撩起眼皮,瞧向不远处,坐着的那只禽兽。
  他的眼眸,被欲/火点燃,烁烁发光,形同野兽,毫无遮掩。
  或许下一秒,他便会如同饿狼一般,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咬住她的喉咙,肆意亵玩。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情形愈发紧迫,林陌却走了神。
  当初她为甚要写马赛克人人人虐文,写个甜蜜蜜的马赛克文不好,谈个美滋滋的恋爱不好,非要去挑战人性。
  这下可好,亲手塑造一个怪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还记得文中,她这样形容林莫娘,“……情动时,身体散发出异香,情之欲动,香气欲浓,在最动情的那一刻,满室馥郁,仿若百花齐放……朱琰虽阅女无数,却亦从未见过这般妙人……”
  此刻,她香汗淋漓,身体的魅香,肆无忌惮地弥散于空气中,如同一剂催化,将满室的暧昧渲染得愈发沉沉。
  朱琰的眼眸愈发深邃,森然地闪着绿光,好似亦想起同样的场景。
  “莫娘,”他难耐地舔了舔唇,“爷特地寻来一名高手匠人——”
  “那匠人手艺甚好,善用染料作色。莫娘,你通体雪白,倘若在胸口纹上重紫色牡丹,那般风情——”
  他沉醉地啧啧有声,“爷光是随便想想,都把持不住,快要……”
  想到极妙之处,他唇边溢出一丝呻/吟。
  林陌全然听不清他的说话,亦看不见他的动作,此时,她正艰难地将最后的理智聚集到一起。
  她醒来时,曾试探过,晦朔二人不在身边。
  那小丫头掐了她两把,又没说出个二三,此时不晓得在哪儿作甚,也没说给她个摔杯为号的暗示之类。
  林陌拼了最后一口气,抚上腰间束带。
  “莫娘,”朱琰拉开衣裳,敞开大片肌肤,“你瞧,上次你留给爷的痕迹,还未消——”
  “爷日夜难寐,时时摸着这道伤痕,念着你……”
  一番动作下来,林陌已是汗如浆下。
  她不自觉地随朱琰的言语,朝他下腹瞥了一眼。
  粉红色的新肉,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在她面前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将她卷了进去。
  “阿幕!”
  她拼尽全身最后一丝清醒,叫出他的名字。
  “爷不介意你在床榻之间,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朱琰满意地瞧着小野猫收起爪子,缓缓朝床榻倒下。
  他伸手想要去接。
  不曾想,兀地一道劲风袭来,飞快掠过他和林莫娘中间,随即传来一声利器插木板的闷响。
  若不是他手缩得快,指不定手掌会被刺穿,定在墙上。
  他心有余悸地抬头望去。
  黑衣侍卫已经破门而出,和来人交上手。
  只一剑,朱琰便清楚瞧见,方才还安稳放在黑衣侍卫肩上的头颅,兀自高高飞起,滚烫的红血,飞溅了漫天。
  朱琰往前一扑,打算抓住林陌。
  不料,指尖刚触到她衣衫,一柄长剑飞来,将他手指削落一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之而至的一脚,踢上他的胸膛。
  他只感觉地胸口猛地一震,喉头一甜,整个人登时飞了起来。
  随即,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噗”的一声,已经涌到喉头的甜热,喷射而出。
  血雾中,他瞧见一双异常清冷的眼眸。
  那双眼的主人,冰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高高在上,宛若神祇,仿佛他生来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
  朱琰心头猛地一瑟。
  “阿幕,好热……”
  此时林陌已经躲进陈幕怀中,伸手扯他衣裳,片刻都不得安宁。
  陈幕狠狠掐了掐她人中。
  林陌一个激灵,从迷幻中脱出,找回半丝清明。
  她抬眼瞧见陈幕,心头一松,软绵地喊了声,“阿幕……”
  朱琰趁陈幕那头与林陌纠缠,无暇顾他,急忙把身子一缩,躲进拔步床,按下密道机关。
  床板陡然往右翻去,露出一个大洞。
  “杀了他……不要再让他跑……”
  林陌听到响动,侧头望去,发现朱琰还想要要再逃。
  她在陈幕怀里拼命挣扎,想要去追。
  陈幕反手掷剑。
  床刚翻到一半,长剑正好穿床板而过,只听到“啊”的一声,随即朱琰整个人随床板翻下,消失不见。
  听声音,朱琰这次必死无疑,林陌强行紧绷的身心方才松缓,顿时觉得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
  “阿幕,”她拼命地往陈幕怀里钻,“带我离开这儿,快,我快要受不了。”
 
 
第54章 
  “乖,先睡会儿,”陈幕轻声哄着她,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巾,覆盖在她面上。
  林陌瞬间陷入昏睡之中。
  陈幕紧了紧胳膊,将她抱好,盯着不远处插着长剑的拔步床。
  “主子,”晦垂手,立在门外,“已净。”
  “瞧瞧床下有甚。”
  晦应声上前,在拔步床上四处摸索,不一会儿便寻到密道开关,床板重新翻转,先前放在床板上的喜被,均已消失,只留下一小截光可鉴人的剑身。
  “死要见尸。”
  “是。”晦应道,随即消失在密道中。
  陈幕反手将剑拔起,置于腰间。
  朔捉来一个绿衣小丫鬟,“主子,姑娘好似对这丫鬟有特别的兴趣。”
  他手一松,小丫鬟瘫软在地,额头浸出冷汗,却紧咬唇瓣,甚都不愿讲。
  “一并处置。”
  陈幕淡漠说完,抱着林陌就要离开。
  “别杀我,”小丫鬟闻言,惊慌失措,大声叫道:“是姨娘,是姨娘指使我。”
  “姨娘?”
  陈幕看向朔。
  朔仔细回忆了一下,解释道:“想来是以前戏班的一个丫头,姑娘前次被朱府刁难,就是因着她。”
  陈幕瞧了一眼小丫鬟,“她让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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