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樵很爱梅艳芳,车里常放着她的CD。李白没有告诉过他,自己也很爱梅艳芳。
这首《亲密爱人》甫一出来,她便疯狂着迷。她第一次进练歌房,就是和肖天明合唱的这首歌。她当年还学着梅姐的样子,摆了几个POSE,获得大家的掌声。
少年不识愁滋味。没想到,梅姐几年后便凋落,死在舞台上。少年多壮志,志成非少年。梅艳芳一生落寞,欢笑和泪水再多,又有谁收留?而唱歌的少年,当时以为是永久,几年之后却物是人非,连见面的笑意都有点勉强。
她倒在李向樵的肩上,“这条路上也有很多摄像头吧,会不会有人把我们的这个镜头截下来,发到网上去?”
李向樵笑,“人家那是摸胸,你这点层次,还不够。”
“那好吧,那我来袭击你好了。”她出其不意的把手伸到李向樵的毛衣背心下,摸到了他坚硬的胸膛,继续往里摸。李向樵吃不住,打了闪灯,停在路边。两个人在车里缠吻,激烈又缠绵,最后,还是李向樵先分开了她,“行了,别闹了。”他的脸色也有些微红,“我很保守,可不想在这里玩车震。”
医生开的外用药,需要外擦。临睡前,李白说,“我今天不洗澡,你给不给我涂药?”
李向樵叉腰站在床下,“你这是怕呢?还是命令呢?”
李白昂着下巴,“命令,怎么了?你擦不擦?”
李向樵哈哈的笑了,他忽然一个抓手,把李白的手反锁在后背,动弹不得。
“哎哟,哎哟,”半跪在床上的李白还不老实,伸出左脚去踢李向樵。
李向樵却放开了她,“小样儿,就你那小腿儿,禁不住我压一下。”
李白只是哼哼,不再逞强。在俄罗斯时,有一次她找不见他,打手机也不接,她一个人面对着老毛子还有点怵,坐卧不安的等了很久,他才回来。“我找人打拳去了。”他如是解释。当时的李白无法把文质彬彬的李向樵与打拳联系起来。住在一起后才知道,他虽然不壮,但很结实。每周必去一次健身房,没有两三个小时下不来。
“你以前练过擒拿?”李白趴在那里,让他给自己擦着药膏。
“嗯。”
“现在还练吗?”
“偶尔。你呢?以前弹过琴?”
李白沉默了会儿,“是琵琶。”
“现在不见你弹了。”
李白又沉默了好久,“是不弹了。”
“希望有一天能为我弹一弹,我还蛮喜欢《春江花月夜》的。”
“等我嫁给你的时候。”
他把她扳过来。
李白吃吃地笑,“你别这么神经过敏,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他盯着她,似乎在研究她的话的可信度。
“我知道你不结婚的,”她懒懒的拨开他的手,“莫斯科时我就知道了,那位姓朱还是姓什么的小姐。”
他继续抹着药膏,口气平淡,“原来你知道。”
“当时我在啊,也没听到你们有避开我的意思。还是那个时候,你其实也是顺道说给我听的?”
他没有说话。
“所以你说我想走就能走,也不必太狼狈,也确实是,也确实没有必要那么在乎。我可以离开你,你也可以离开我,我们就是随时都可以分开的关系,随时都可以分开。”
他又把她扳过来,“非要吵一架?”
“只是难得你我坦诚起来说个实话。”
他把药膏扔到一边,人坐在床上,两脚``交叉,并没有盘腿而坐,而是用胳膊拢住膝盖。整个坐姿自然而然。“那好吧,那就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明白的说一遍,免得再拖会有同学伤心:
双白肯定不会在一起,这部分的路数我已经理完了。
双李怎么能在一起,这部分我还没搞定。
为了防止有同学受到过分的打击,说一个消息转移下注意力:霸道总裁文正在酝酿中。
好消息后搭个不那么好的消息:目前有一点思路的,并不是《只许我爱你》的刘然之,而是在写完《不爱之后》挖的一个坑头(只有四千字,咳咳)。而且,目前仅仅是一点小思路。
你家作者一直很努力,未来到底哪个能理出来,摊手,望天。。。。呃。
第18章 7-1
李白忽然不知说什么,她把头转向另一边,拿后脑勺对着他,“不想说了,没意思,也没人对你的事感兴趣。”
“上次说怕问了我不喜欢,这次又说对我的事不感兴趣,那你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想问?”
李白阖着眼皮,“我就好奇你为什么那么笃定的相信自己的试探结果。”
他说的沉稳,“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
李白动了下,“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你当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感觉,像是等再也不会回来的爱人。”
“我不信。”
“你干什么都很有分寸,笑容也很到位,但就是对所有男人都不感兴趣。以你的眼力,你能看出来,哪些是社会精英。当时给你献殷勤的并不少。”
“当时不是你都挡住了么?”
“那是你愿意让我挡住的。即便是在莫斯科,我揽着你的腰,你也并没有拒绝。”
“那你当时就没想着,我其实只是约个一·夜·情?”
他笑,“你傻还是我傻?但我比较好奇,为什么那年圣诞节你会忽然答应了。”
“没什么忽然,无聊而已,少个伴而已。”
“后来就这么呆了下来?”
“嗯。可能我也是个懒人,和你一起,倒也蛮安逸的。”这是真的。当时就是随性。无论是当时,还是之后,她都没有多去想。
很久,李向樵说,“如果今天不是我去找的你,这话我不会说,因为怕你误会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虽然我并不想失去你,但如果你真的有爱人、真的还爱他,不妨放下一切去追。”停了停,他说,“要么追,要么断,夹在中间最纠结,没有必要。我说过,你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于外在、于性格,你都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别再纠结下去,不是你的个性,我也不喜欢。”
李白趴在枕头上,因为下巴被抵住了而显得声音模糊又有些惫懒,“李向樵,我发现你哄起女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这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我也甘之如饴。对于你这位大小姐来说,能夸一句,也是不容易了。”
李白哼了声,“好吧,那马上就贬损你一句:和你在一起,就像踩在云彩上。虽然轻飘飘的似乎又清凉视野又好,但也要时时提防一脚踩空而栽下来,粉身碎骨。”
李向樵重新拾起药膏给她擦着,“你不是才说你喜欢被撞得头破血流?”
李向樵随口的一句话,让李白哑然。她有些悻悻的说,“我又没有受虐症。”
李向樵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他的手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在他的按摩下,李白慢慢睡着了,临睡着时她想,还真是会见好就收,真有分寸,哼。
付颖约李白吃饭。
等李白到了约定的地方,却发现门口站着肖天明。
“付颖呐?”
“她说她不来了。”
“今天是你和付颖串通好的?”
“你的朋友你知道,我你也知道,可能是我和她串通的吗?”
李白当着肖天明的面打电话给付颖,付颖说,“我本来已经出来了,可才接到单位的电话,着急回去。你和肖博去吃吧。”
李白说,“付颖,你别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付颖说的毫无畏惧,“你知道就好。小白,你还是赶紧回到正常人的状态吧。赶紧做个选择,这么着的,我都嫌硌牙。”
李白点点头,挂了电话,看着肖天明,“肖博,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啊?”
“旁边就是A大,先去那儿转转吧。”
这里虽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但近几年新建筑太多,原来的记忆不少被摧毁,好在还有一些标志性的木结构还在,给他们做着无声的指示。
李白笑,“我怎么仿佛又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光?”
肖天明停下脚,目光隐隐的热烈,“你觉得不好?”
李白笑意不减的转过脸,“好是好,只是过去就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