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此时门外却在此时忽然起了一场暴动,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起了来。赵斐张开半截的嘴被迫合了住,他先瞪了一眼许锦言和萧衡昭,随后转身向门外怒吼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声音?”
  几个侍从慌慌张张的闯进帐中对赵斐道:”殿下,您请现在此处稍作等候,南边的林子似乎起了大火,波及到了那一片的大帐。但帐中的人都被救了下来,没有伤亡,请殿下宽心。“
  赵斐皱眉:“大火?”
  这几位侍从一看便知刚刚才从火场出来,脸上还有着焦黑的痕迹,赵斐仔细端详了一阵,心中登时油然而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冬天林中起火不是奇怪的事情,秋冬之时,枯木杂草本就多,这个时候偶有失火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这外面可还有积雪呢,林中怎么会突然起火,除非有人刻意纵火,否则这种天气绝无可能发生偶然失火的事情。
  赵斐在心里细细盘算着,南边起了火,南边的大帐里住着的是……。庆裕帝!
  他蓦然回首,他仔仔细细的瞧着萧衡昭和许锦言两个人。
  “你们……”赵斐然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两个字,随后立刻快步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敢继续耽搁。
  赵斐走后,许锦言扭头看萧衡昭,"火是你放的?"
  萧衡昭摊手,“还真不是。不过这火起的很是时候,我们可以利用上一次。”
  “不是你放的?”许锦言睁大了眼眸,”那会是谁放的火?“
  萧衡昭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笑弯唇道:“我们想救庆裕帝,这北明朝里难道就没有吗?”
  许锦言深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六皇子……赵诚!”
  萧衡昭挥手唤来飞寒道:“赵斐这一去,火势很快就能疏解了。你带几个人过去给这把火上浇点油,不要让火太快被扑灭。尤其是东边,东边的口全用火堵死。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飞寒领命而去。
  许锦言仔细想了想,轻笑道:“这赵诚实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这种时候倒是比其他儿子都顶用。”
  太子现在还在京郊别院里关着,更别提半死不活的康王,剩下其他夺位的皇子也都变成了墙头草,一头倒向了赵斐这里。唯有这个不声不响的六皇子赵诚,还能在这种时刻想起来营救庆裕帝。
  真是难得啊!萧衡昭瞥向许锦言,凤眸荡漾着一些不可名状的光,“你少扯别的,你给我说清楚,你前世对赵斐都说什么露骨话了?脱了多少件衣服?你还勾引他?你真是……真是够眼瞎!”
  萧某人恨铁不成钢!
  萧某人恨不能仰天长叹,这个眼瞎的小东西,眼瞎就算了,她还看人下菜碟,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勾引他!
  这差别待遇,真是……气死他了!
  许锦言立马就求饶,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气鼓鼓的萧衡昭道:”哎呀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眼瞎嘛,"
  "你别跟我卖乖,这都没用,你要是不像勾引赵斐一样勾引我一次,这件事我跟你没完!”许锦言哭笑不得,脸上疑似还有着红晕,她俏目流转,有些难为情的对萧衡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个闲心。”
  萧衡昭笑着撇她一眼,“对于你.....我是什么时候都有闲心。”-------
  南边的火势非常旺盛,南边那片的大帐已经全部限于火海之中,扑面而来的热浪和烈火燃烧着万物所释放的诡异味道混合在一起,将泰连山处处都渲染的难以踏足。
  火焰摧毁着一切,但总有些东西会会在火焰当中被毁灭,也会在火焰之中得到新生。赵诚满目都是火焰,他抬起手捂着口鼻,想要压抑住剧烈的咳嗽。但是浓烟太呛了,那些诱人头晕的烟雾一个劲儿的钻入他的鼻腔,令他无法招架。
  他回头看了一眼手下搀扶着的庆裕帝,庆裕帝因为服用了安眠散,现在正在沉睡。不过以庆裕帝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就是醒着,也只是一具没有自己意识的躯壳。在赵诚以前平稳闲散的人生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居然.....会偷盗当朝皇帝。
  人生从来奇妙,或许是从前闲散顺意的人生过的太舒适,赵诚不得不在北明大乱的时候将重任一挑在肩。
  赵诚知道是赵斐软禁了庆裕帝,并且可能使用了某种手段让庆裕帝的意识近似于无,只能沦为赵斐手里操纵的牵线傀儡。一个闲散成性的皇子都猜出来的事情,这朝中的明眼人又有谁看不出来。
  只不过是因为赵斐大权独揽,没有一个人敢对此事提出质疑罢了。
  朝中的朝臣可以装傻,但是赵诚却不能装,他是庆裕帝的儿子,一个半吊子的皇子。
  是皇子,就该做皇子应该做的事情。
  赵诚看向沉睡着的庆裕帝,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能顺利逃出去......后面传来慌张的脚步,似乎有人从后面赶了上来,这一行人全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向身后查看。
  但来人只是留下断后的手下,非是敌人。
  那手下赶了过来,对赵诚道:“主子,好像有另一拨人在放火,我们的人不够,火放不了多大,应该很快就能被扑灭,但是现在这个火却越起越大,看着暂时是灭不了了。”
  赵诚疑惑,“另一拨人?”
  赵诚向身后远远眺望了一下,南边的火光冲天,红彤彤的几乎映了半个天空,浓烟一股股的上腾,烟雾大到像是有妖怪在兴风作浪,那种焦灼炙烤的气味也不断的涌过来,刺激的人眼痛欲落泪。
  火是真的很大了。
  不是赵诚派出的那些人能造出的火势,赵诚从前是个货真价实的闲散皇子,手下的人也跟着他一起闲散惯了,那般的火势绝不是他那些手下能造出来的动静。
  赵诚盯着南边那逼人的火势,如果说还有一拨人在帮他放火,那这一拨人会是谁?
  那冲天的大火就是在帮他拖住赵斐,只要大火不灭,赵斐然就暂时不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还以为放火之人的目的仅仅只是要了庆裕帝的命......
  他摇了摇头,现在顾不上想这么多了,赵斐随时有可能觉察出来不对劲,就是他让手下随意的在泰连山里走一走,赵诚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先往东边的出口走。”赵诚下了命令。
  早些年赵诚闲散的过了分,泰连山的昙花很有名,但是昙花开放需要等待时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东西。赵诚曾经因为想等泰连山的昙花一现,足足在泰连山住过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基本摸清了泰连山的所有地形,泰连山是一个被城镇包围着的山峦,从东南西北无论哪一个面下去都会进入城镇。但是如果是以逃跑为目的的出山,那最好的选择就是东面。
  从东面出山之后,迎面而来有一条柳河,柳河之上常年有着摆渡船。那里已经有了赵诚提前安排好的船在等,只要他们的船混入了那些摆渡船之中,泥牛入海,赵斐想找也找不到。赵诚心中略有叹息,平日里闲散现在被迫紧张起来的手下们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得尽快赶到船上。但好在东边的出口已经不远了.....
  赵诚满怀希望的远眺东方,下一刻,他的表情不可抑制的僵硬了起来,满眼的希望也转为了绝望。“主子,东边怎么也起火了!”一个手下发现了不对劲儿,瞬间惊叫了起来。
  赵诚向东边快走了两三步,又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的眼睛没出错,东边确实也起了大火,而且火势可一点儿也不输给南面。
  “东边起了这样的大火,那出口肯定是走不过去了。”
  几个护卫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赵诚心里有点烦躁,不耐烦的挥手让护卫们住嘴,他一个人盯着那火光神色莫名的看了很久。时间久到身后的一个护卫按捺不住问了一下赵诚。“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诚这个闲散皇子从来也没什么架子,和身边的手下护卫有时相处的和朋友一般。但是这一回,这位素来闲散的皇子却言词呵斥了身后这个出言的护卫。
  “本皇子让你说话了吗?”赵诚不悦的睐着眉眼,他其实生的十分英武,是众多皇子之中最像庆裕帝的那一个,但是因为从前闲散度日,使人忽略了他眉宇之间的那份英武。现在突展华彩,竟然夺目的让人有几分无法接受。那护卫愣了一下,连忙跪了下来。
  赵诚回眸继续望向东边的火光,停顿了很久,才叹息着般道:“阁下既然帮我脱身,却又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他似自叹一般的说出了这番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都不会是给自己说的话。
  护卫都是一脸的莫名,没明白赵陈诚这一番行事。
  但在赵诚话说完不久之后,自一旁凌乱的山石之后忽然走出一人,清婉动人的容颜,一双琉璃眼眸顾盼生辉,她兜头罩了一件白狐狸毛的大氅,那雪般的颜色极衬她,将她衬的像是这雪中的仙子一般。
  “宁安郡主......”赵诚没有太过震惊,从手下说可能还有人放火的时候,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许锦言。
  也只有她了。
  能管这份闲事的人,数遍北明,也只有她了。
  许锦言自远处慢慢向赵诚走了过来,赵诚拦住了周围想要挡住许锦言的手下,他皱着眉在想回头定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些护卫,一个一个的都跟没长脑子似的。“辛苦六殿下了。”许锦言看了一眼后面还在沉睡的庆裕帝。
  虽然不知道赵诚是怎么将庆裕帝偷运出来的,但是能从赵斐手里救出庆裕帝,绝非易事。对于赵诚这种素来闲散,不参与党争的皇子来说,这件事办的这样漂亮,真的并不容易。
  赵诚眼中却慢慢浮现了敌意,“宁安郡主,您何故拦我去路?”
  许锦言没有正面回答赵诚的问题,她只是反问了他,“六殿下,如果让你成功从东边出山,到了您预备好的小船之上。或者再顺利一些,你避开了太子殿下的手马,将陛下妥善的藏了起来.....在这之后,您要做什么?”
  赵诚想都没想的就张了口,但是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他其实想说自然是推翻赵斐的阴谋。
  可这话他没能说出口,赵斐之所谓能阴谋成功,那是因为他心思缜密且又妥善布置。不知道安排了多少次的计划,才将一切都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赵诚很了解赵斐,这个兄长是所有兄长里面心思最深的那一个。他费尽心思设下的计划,绝不可能轻易推翻。
  许锦言见赵诚迟疑着不说话,她兀自先开口道:“推翻赵斐的阴谋不容易,但是在推翻赵斐的阴谋之前,最紧要的事情是要让陛下恢复正常。但是六殿下......你知道陛下是因何才这样浑浑噩噩的吗?”
  赵诚又窘迫了一些,但他还是很坦诚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想只要是皇宫内的毒,我总可以想办法解决的。”
  许锦言微笑道:“六殿下,如果我告诉您陛下这般浑浑噩噩的原因不是因为毒呢?”“不是因为毒?”赵诚惊讶的看了一眼庆裕帝郁青的脸色。“不是毒,是蛊。殿下若是贸贸然用一解毒的方法解陛下所中的蛊,结果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许锦言轻声道。
  赵诚转了转脑子,明白了。“你有解蛊的方法......”赵诚用了肯定的口气。
  许锦言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了地上。
  “六殿下,您逃不出去的,东南西北四个面早都被太子殿下的人马堵住了,您应该知道太子殿下这个人素来谨慎,他不会毫无准备的。所以您若是想救陛下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现在解了陛下的蛊,然后将陛下送回去。”
  赵诚没忍住,出声打断道:“可是若是如此,那岂不是羊入虎口。现在这泰连山,甚至整个北明可全在赵斐一个人的手里捏着。”“若是殿下信得过我,此后的事情皆交由我处理。殿下能将陛下救出来,想必送回去也并不太难。之后的事情,殿下就不用管了。”
  赵诚怔怔的看着那一双琉璃眼眸,那双眼眸真挚,坚定,泛着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追寻的光芒。
  “宁安郡主,您应该知道这不是一件能让我轻易答应的事情。”赵诚终是轻声而道。
  这不是一件能够轻易答应的事情,一旦他答应了许锦言,那就意味着他将北明的万顷江山全部交托到了许锦言的身上。许锦言能否扛得起这样一份责任,她只是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这些事情真的是她能负担的起的吗?
  许锦言垂袖而立,“殿下,这个决定交由您做。火势最多在持续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您就没有送陛下回去的机会了。请您谨慎选择。”
  赵诚目送许锦言的背影离开,赵诚是一个不愿做选择的人,因为选择意味着出错,一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影响的后果可能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从前赵诚闲散度日,不参与党争,可他此刻才明白了一件事。
  世上的争斗从来都不会休止,逃离不意味着躲避。若是想远离争斗,最好的方式是从一开始就直面争斗。
  逃避是懦夫的选择,他不会这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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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边大帐的火还在被扑灭的过程当中。所有的王孙贵族都集聚到了最北边的一处大帐之中,帐外寒冷,但是帐内人头攒动,人气儿蹿出的热气儿一点也不让人察觉寒冷。“陛下还没被救出来?”徐贤妃担忧的向赵斐问道,眼眶已经红了,湿润的让人不敢直接看。
  南边大帐一片狼藉,里面受困的人不在少数,本来徐贤妃也在南边的大帐,但是她因为去张贵人的帐中说话所以暂时没有在那边,躲过了一截。南边大帐里面最要紧的就是庆裕帝,可偏偏庆裕帝那顶大帐火势最凶,已经有几个侍卫冒死进去寻找了,但是可能是因为浓烟太大,暂时还没有找到庆裕帝的踪迹。张贵人却起了别的心思,若是此番庆裕帝真的不在了,那是不是......赵斐就能直接做皇帝了。
  想到这一层,张贵人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赵斐并不希望庆裕帝这个时候出事,庆裕帝还没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若是现在出了事,那传国玉玺的下落会永远成谜。
  赵斐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找不找到传国玉玺其实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重要了。能找到固然好,若是找不到.....也没有那么严重。
  许锦言悄悄溜进了大帐,看着帐中严肃的局势,她暗自笑了笑。现在事从紧急,所有人都是随意乱站的,只有赵斐一个人坐在最高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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