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镜里片
时间:2019-02-09 11:38:28

  为什么自己这么卑鄙,他想。
  宴卿卿是被胸前的胀破之感弄醒的,胸中就像含了团火,身上哪里都不及这热。
  黑暗之中,看不清人影,闻琉的气息格外显眼,宴卿卿身子僵成一块石头。
  后来,她趴在闻琉身上,羞愤得哭了好久。随后又被反压住,饱满成了他的战利品,他的舌头总是那么热,折腾得宴卿卿含泪摇头不断推他。
  快感与清醒并存,香汗浸湿了云鬟,玉腕被闻琉攥住,肌凝瑞雪,她大口地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全是污言秽语。
  “义姐要是招了婿,姐夫也会忍不住想弄坏你的。”
  “到时姐夫睡在一旁,我入义姐,义姐岂不快活死?”
  “好姐姐,这真的太甜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一样,白色的,还干净得很,你想试试吗?”
  “从前就想卿姐姐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不用熏香,却比旁人要香好多,所以是这东西的香味吗?”
  ……
  第二天一大早,宴卿卿便早早被惊醒,外面的天还是暗的,屋内又被遮得严实,同样没多少光亮,她手撑坐起来,额上还滴着汗液,黏腻无比,之后又脱力躺了回去。
  衣服虽然完好,只不过磨得胸口疼,她微微低头看自己的身子,透过朦胧的暗色,并没有发现身上红痕。
  宴卿卿咬唇闭眼,耳畔红得滴血,眸中全是羞恼。
  虽知道这轮定安的厉害,但她也万万没想到竟会发作成这样。
  胸脯的鼓胀之感虽少了,可她也不敢碰自己身子,只觉整个身子都是酥软的,只能让下人备水沐浴。大清早地又觉得麻烦,于是直接进了温泉池子。
  她没去进新的大池子,去的是另一个。池子不怎么深,宴卿卿坐在其中,手搭在池岸上,池水只是刚好没了她的蓓蕾,饱满圆滑露出白皙的半个,深不可测的沟壑中盈满水液。
  宴卿卿长得本就艳丽,这般姿态又是尤物一个,玉腿修长,藕臂白皙,坐在温热的柔水中,眉眼间还有羸弱的春潮,怕是谁都忍不住要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巴靠在纤细的手臂上,也不动作。
  不远处的石柱上样式奇特,中间镂空,用昂贵玉石做底座,雕刻梅花绽放样,夜明珠灯光温和,置于其中,微微驱散屋中黑暗。
  宴卿卿只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过不好,怎么就被那刘二小姐盯上了?就算她已经被闻琉罚了又怎样?自己不还照样受了此罪?
  这种恼人的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散?
  宴卿卿真的怕自己身子在梦中被闻琉弄垮了。
  现在已经是如此荒唐,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宴卿卿慢慢直了身子,捧水浇到自己脸上。虽然是个梦,但那股黏腻的感觉总挥之不去,她觉得异常难堪。
  罢了罢了,宴卿卿轻轻拍了拍羞燥的热脸,流动的泉水冲散她的疲乏,吹弹可破的肌肤很是水嫩,她起身拿起架子上搭着的宽大毛巾,擦拭不断往身下滑落的晶莹水珠。
  宴卿卿深深呼出口气。
  要是连随便个梦都能让她纠结这么久,那她宴家大小姐的脸面才是真的没地方放。
  到时要是再做梦,大不了直接一闭眼睡过去,管它是怎么发作的,自个心安不就得了?
  宴卿卿将擦身子的布搭回架子上,对外叫了声。
  槲栎恭敬地捧着新衣裳走过来,她说道:“这是今年冬衣流行的新样式,陛下吩咐宫人裁了两件给您。”
  宴卿卿微微一顿,随后才颔首道:“……陛下有心了。”
  她在心中叹口气,无奈至极。闻琉明明是个纯善的性子,她怎么就梦见他那般荒淫了呢?
  “陛下派人过来说,今天冷了,宴小姐身子不是太好,最好不要出去逛园子,留在屋子里歇着就好。”槲栎说。
  “多谢陛下关心了。”宴卿卿道,“只不过屋子里太闷了,还是想出去转转。”
  宴卿卿是因为昨夜做了梦,怕呆在屋子里会想起梦中之事,所以才想去散散心。
  宫中用的布缎自然是十分好的,里衣触及肌肤,也是滑嫩贴身,宴卿卿觉得浑身的难受都消了不少。
  身下还有撕痛的异样,虽不是真的,却也胜似真的。轮定安的效用似乎就是这样,以假乱真,宴卿卿也没办法。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子山的太监拿着扫帚正在扫雪,树枝上也会不时掉落些积雪
  宴卿卿现在走路都尽量走得慢,出来的时候也走走停停,假意是欣赏雪景,实则是让酸软的大腿歇息。
  她要真在屋内床上躺两天,到时该有人会背后说她不懂礼数了。远了她也不敢去,怕回来时会走不动。
  冷风吹得她头脑清醒了几分,宴卿卿坐在亭中石凳上,石凳上面放着软垫。
  有个宫女上前,给宴卿卿换了个暖炉。
  暖炉温度恰恰好,不温不热,宴卿卿拿在手中也舒服,周围一清净,她就突然想起梦中闻琉说的话。
  虽然都入不了耳,但他说得太多,宴卿卿也被迫听进去了些。
  轮定安药效未除,时时皆可能发作,若自己真招了婿,到时夜中恰逢这药发作,万一被人发现异常的话……那别人会作何反应?
  宴卿卿把手放在大腿上,垂眸按压几下,轻抿嘴唇,眸中微微失神。
  她倒不急做这事,她一个人都过了好几年了,该经历过的事不少,便连宁国公府那事也见过,这些事处理起来虽是麻烦但也不会解决不了。
  若是不招婿,这宴家她独自一人承担,到时又有人说闲话的话,她那时又该怎么办?
  难道还是向往常一样,靠着自己的身份压下去,亦或者淡淡把人叫出来对峙,还是让闻琉出来一趟,让人不敢多说?
  宴卿卿皱了皱眉,她平日里最怕麻烦,经常不出门也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做出格的事,让外人见了背后议论。
  她沉思了许久,最后迟疑了片刻,还是揉着额头不再想了。
  招婿可以解决不少人说闲话的问题,宴家有了男人,她也不必那么辛苦。如果只是为了区区轮定安就算了,也是半个笑话,大不了到了时间就先分房睡,这样应当就不会被发现了。
  相然见她这番动静,疑惑问到:“小姐怎么了?”
  “义姐怎么出来了?”闻琉的声音突然从后边传了过来。
  宴卿卿正在想自己的事,回头一看,见他后面还跟着不少官员,连忙起身行礼,哪知腿上还有酸痛,步伐也太急促,竟绊了自己一脚,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闻琉离得不远,立即伸手抱住了她。宴卿卿倒在他怀里,膝盖差点磕到地上。
  她本应立即起身,然后说声自己失礼了。
  可她腿根却异常疼痛,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只能紧抓着闻琉的衣服,好半天才缓过的气。
  闻琉却是皱紧了眉,他扶住她的细腰,让她先靠着自己,别乱动,又转头让人叫御医过来一趟。
  官员们听过闻琉的事,知道原本不受宠的五皇子最敬重其义姐。
  宴卿卿他们也见过,是个有礼数懂进退的。
  见闻琉如此,他们也没多怀疑别的,只以为宴卿卿生了什么大病。
  宴卿卿是梦中春潮所致,哪敢看御医,只能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微红道:“我没事,刚才急了些,别去麻烦太医,我待会就回去了,陛下有事的话先去做吧。”
  闻琉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把她扶回石凳上。
  “你们先过去吧。”闻琉对那些官员说,“我待会再去。”
  “是。”官员们面面相觑,退了下去。
  “陛下,我……”宴卿卿的话才说了一半。
  闻琉摇头打断她的话,让她歇会,可他转身却对旁边的宫女们发起了火。
  “一群没用的废物!要是朕不过来,义姐岂非要被你们弄得遭罪?雪天里冻人,伤到了身子你们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他大概真的是气着了,语气格外地严厉。
  宫女们吓得跪了起来,大呼陛下恕罪,闻琉却抬脚踹倒了旁边个离得近的宫女。
  “朕千叮咛万嘱咐,都当成耳边风了?”
  宴卿卿也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气,连忙拉住他说:“陛下哪里来的气?我这好好的还没出事呢!罚她们做什么?”
  “要是朕不管教一番,以后怕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闻琉语气有些重,“义姐身子骨不太好,这么冷的天不应该出来,她们竟也由着你了!”
  宴卿卿无奈说:“我是自己出来散心的,你要真怪,也只能怪我了。”
  “义姐贪玩就算了,她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多劝劝。”他这话可是够偏心的,连宴卿卿都忍不住扶额。
  “行了,”宴卿卿叹声气,“陛下也别生无谓的气,我这就回去了。”
  闻琉抿了嘴,脸色铁青,“朕还有话与义姐说,滚下去。”
  闻琉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宫女说的,宴卿卿只好让她们先下去候着。
  “陛下是有什么事吗?”宴卿卿觉得有些凉了,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义姐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朕?”闻琉语气缓和了些,坐在一旁,“你今日摔倒且不论,可表情这般难受,可不像是简单的被自己绊倒,朕学过医书,虽说只是皮毛,但也看得出不少,姐姐是哪受伤了?你不想见御医,莫不是私密之处伤到了?怎么回事?”
  宴卿卿的动作一僵,她知道闻琉观察人来十分仔细,但也没想到他说话这样直白。
  “陛下可别乱猜,我只不过扭伤了脚。”宴卿卿否认说,“以后这些话千万不能对姑娘家说,否则非得说你浪荡子。”
  “朕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多谢义姐教诲。”闻琉点头受了她的话,“可义姐要是真伤了,直接与朕说就行,要不想说哪伤着了,跟朕说说症状也行。”
 
 
第34章 
  同他说说症状?闻琉医术很是不错, 同他说了之后,说不定他真能想出什么法子。
  宴卿卿心下一动, 却又被凉嗖嗖的冷风给吹醒了。
  可自己能跟他说什么?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经常梦见与他行欢爱之乐?还是说自己最近胸脯鼓胀难受,梦中有泌液之事?亦或者醒来时腿心经常湿润,自己都会忍不住磨蹭?
  无论用哪种说法, 宴卿卿都觉闻琉以后不会再用正常人眼光看她。那些粗鄙之语, 仅仅是说出来都已经是厚脸皮, 她哪还敢再问些别的?
  自己还是个做姐姐的, 在他心中应是正经端庄,倘若把这种窘态事和他说了, 以后恐怕就真没脸见他了。
  万一到时还没有解决方法,最后也只是徒增难堪。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攥住胸前的大氅一角,有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宴卿卿对闻琉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关心我,可你所说的私密事我倒真没有。我什么性子你也了解,要是有什么事, 我都会先同你说一声, 先前院子里栽了棵玉兰树,虽然没种活,但我都没忘告诉你, 别的就更加不会瞒你。”
  “可义姐的脸色却不是这么说的, ”闻琉没那么好骗的,“如果是真的不能告诉朕, 那待会就派几个医女过去, 朕也不过问, 义姐总该放心了吧?”
  “我这是真的用不着……唉,其实只是晚上加的炉子太多,腰间起了几颗疹子,确实挺疼。”宴卿卿顿了顿,又对闻琉说,“陛下干脆送我盒清凉膏吧,让我涂些,少点痒痛。”
  闻琉狐疑道:“真的吗?那刚才怎么疼成那样?”
  宴卿卿说:“衣服碰到了,所以疼得要命,你也别问那么多,怪难为情的。”
  “那朕待会就吩咐下去准备几盒。”闻琉微微点头,似乎信了她。
  “一盒就够了。”宴卿卿连忙说。
  她又不是真起了疹子,要那么多也没用。
  “义姐以后别瞒着朕就行。”闻琉朝她道,“宫中每年都有许多女子用的东西,可惜无后无妃,干放在那里不过是白放,你有空多去宫里转转,朕好让你带回去。”
  大概是闻琉在宴府呆的时间久,对宴府和宴卿卿感情深,什么好东西都想送一份来宴府,宴卿卿倒没什么东西好回送的,只能偶尔进宫一趟陪他说说话,让他解下乏。
  “陛下要是真觉可惜,还不如先娶后纳妃,深冬夜晚冷寂,陛下与妃嫔促膝长谈,赏些东西过去,这样宫中就没那么多东西白放着了。”
  宴卿卿是真想让闻琉身边找个贴心人。
  他这性子越变越沉稳,于国而言是利事,可是人也越变越冷漠,倒是对他自己不好。
  闻琉皱眉说:“义姐以前可答应过朕别再说此事。”
  宴卿卿无奈,“好好好,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总行了吧?”
  “后宫女子大多都是有心机的,连个宫女都会想往上爬,大臣的女儿进宫目的不纯粹,普通人家的又可能来路不明,朕实在没兴趣。”
  闻琉看起来是十分不喜女子了。
  宴卿卿笑了笑,“照你这样来选,以后要是挑不到人,还当真就是个和尚命了。”
  “总会有个合心意的。”闻琉说,“义姐在外面呆得够久了,先回去吧,清凉膏待会就送过去。”
  宴卿卿道:“陛下有事就先走吧,我时间多得是,不差这一会儿。”
  闻琉也没强求她,只把宫女叫来,沉脸再三细细交代几遍,这才回头和宴卿卿说自己先去做事了。
  宴卿卿正欲起身行礼,又被闻琉给轻轻按了回去。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宴卿卿身子一僵,又想起了夜晚被揉摸的触感。
  闻琉说:“姐姐要是不走就先坐会儿,不必拘礼。”
  宴卿卿只好道:“那陛下慢走,小心雪地滑。”
  闻琉回了句多谢义姐关心。
  宴卿卿坐在石凳上,纤长的玉指中捧有暖炉,她看着闻琉慢慢走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人长得高大,又是宽肩窄腰,浑身尤如玉君子,虽面上时常会有淡漠,但性子却是温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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