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赵史觉
时间:2019-02-11 11:03:20

  陶枝红着眼睛打他,打完又在原处揉揉,带着重重鼻音:“那你以后……”
  “我会想办法,”程漆的手指穿过她黑发,抚摸在脑后,“想办法离开,从十三岁我就想逃,现在更是如此,更何况……”还有你了。
  陶枝伸出胳膊抱住他脖子,小声问:“会很难。”
  程漆翻身压住她,勾唇一笑,“那就是你男人该琢磨的事儿了,还用你操心?”
  陶枝轻轻哼一声。
  “相较于你这时候掉的金豆子,”程漆暧昧地凑近她,顺着脖颈亲上耳尖,“我更喜欢你昨晚上掉的那种眼泪……还能再给爷哭一次不?”
  陶枝满心难过心疼顿时烟消云散,脚尖踹他:“大混蛋!”
  程漆笑着压住她腿,然后抱着人坐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声带响儿的:“起床,再赖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陶枝这才想起来,赶忙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程漆穿戴好了,回头看她还在系着衣带,散乱衣领间的锁骨上还有清晰的红痕。他笑着走过去给她理好,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呼吸到冬日清冽空气的一瞬,陶枝感觉到程漆捏了捏她的掌心。
  偏过头,见他眼神温柔坚定。
  “从前可能没有路,但娶了你,这路我跪也要跪出来。”
  —
  “礼成了?”
  天子的寝殿里一片昏暗,没有点灯。四下白烟缭绕,幔帐轻飘,打眼看去简直像是鬼府。
  苏酒低下头:“是的,那日臣远远地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北楼的人,臣根本无法靠近。但臣能听见锣鼓喧嚣,热闹非凡。”
  隆宣帝神色晦暗,手中把玩着一枚扳指,过半晌才“呵”了一声。
  苏酒适时道:“臣虽不该这样说,但他这次的确……逾矩了。”
  隆宣帝没有出声,过了会儿才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寻常人家,按一般百姓的眼光看,算是美人,但想还是入不了陛下的眼。”
  隆宣帝这才笑了笑,两侧皱纹深重,“自然难入朕眼。”
  苏酒觑着他脸色,状似不经意道:“程漆身为北楼楼主,擅自成婚,实在是罔顾陛下,是否应当……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又该如何提醒?这才是苏酒想问的。
  天子与北楼之间,那隐秘的、导致他们绝对臣服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苏酒知道,当他明白这个问题时,才算真正踏出这金銮宝殿权力的核心。
  隆宣帝却没有答他,沉吟了许久,道:“寻常女子,却能得七青睐,定是有不寻常之处。”
  苏酒面上如常,弓腰:“陛下说的是。”
  “爱卿便替朕走一趟,去请那姑娘来宫里坐坐。”
  苏酒眉尖一挑,恭敬领命:“是。”
  —
  虽然有许多意料之外,但日子还是照往常一样。
  尽还处在年节里,但满大街的铺面都开了张,程漆也不能再赖在家里。
  走之前,抱着人在房间里腻了好久。非要把人抱到桌子上亲,直亲到陶枝气喘吁吁才不情愿地松开,压着声音:“想扒了你……”
  陶枝踢他一脚:“这还白天呢!”
  “那等晚上,”程漆亲她耳后怕痒的地方,她越缩,他越亲得厉害,“你在我跟前儿,我就想动你,怎么办?”
  陶枝心跳飞快,红着脸:“那你就快走!”
  程漆最后咬一下她耳朵尖儿,退开一点距离,忽然道:“不然你跟着我。”
  陶枝睁大眼:“啊?”
  “跟着我去,”程漆已经拿过她的袄子,“左右我就是去看一眼,没事就走,正好带你逛逛,好不好?”
  陶枝咬咬嘴唇,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好不好?”程漆贴着她脸,“想要什么买什么。”
  陶枝噗嗤笑出来,跳下桌子,“那……就陪你一次。”
  两人穿好了厚衣服,牵着手出了家门。还没到武馆,陶枝瞅见了路边的酥黄独,金灿灿的小圆饼儿,散着甜香。
  她停了步子,摇摇程漆的袖子,唇角抿出小涡。
  程漆捏捏她的手,“想吃?”
  陶枝抿着唇点点头。
  程漆低笑,勾一下她鼻尖,看了看周围:“等着,就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陶枝笑着抠抠他手心:“买一点就行,就尝尝。”
  她看着程漆高大挺拔的背影,挤在人群里,心尖就暖暖的。
  这时候正是早市,人确实多,她乖乖站在原处等着程漆,忽然觉得有人撞了下她的肩膀。
  陶枝没喊,往边上挪了挪,却忽然一僵。
  那个撞了她肩膀的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大力猛地将她往背后的巷子里扯。
  陶枝吓得发软,察觉到一股怪味靠近她口鼻间,连忙用尽力气喊了声:“程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不少小天使来微博找我啦,结果评论区一片萧瑟QAQ
  昨天没来的,还是可以持公交卡来找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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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湿发
  程漆本就分着一缕心神在她身上, 听见这声惊慌的叫喊, 心口蓦地一紧。
  猛回头, 正看见陶枝被人拦腰拖进巷子。他眼中腾起恐怖的暴戾, 青筋暴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陶枝心口跳得飞快,她能感觉到, 掳她走的这个人功夫很好, 即使带着一个她, 速度也快得惊人。陶枝只看着巷口越来越远, 那人一声不吭,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她紧紧抿住唇, 费力地伸出右手捂住口鼻, 清香灌入鼻息中,方才那股怪味的眩晕感终于消失。
  一恢复力气,她立刻朝着后方大喊了声程漆的名字。
  那人似乎低骂了句什么, 手飞快摸到她后颈, 掌风一动就要切下去。正当这时, 他面前忽然卷过一道快得看不清的黑影, 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喉咙一紧, 一股可怕的怪力袭来,几乎要把他脖子生生绞断!
  程漆脸色可怖,搂过陶枝的腰一勾,人就到了他怀里。他把她的头按到胸前, 抓着那人脖子的手下黑气弥漫,腐蚀着皮肤,很快,空气中弥漫出血的味道。
  那人直面着他,眼中填满惧色,剧痛令他浑身抖动,吃力道:“饶、饶命……”
  程漆心里的黑暗疯狂生长,那一刻几乎忘了这是白天,还是在街上,只想把这个人弄死。
  陶枝靠在他怀里,心跳安稳下来后先反应过来,忙拽拽他的领子:“程漆!”
  程漆一顿,一手把那人抵在墙上,低头看她:“动你哪儿没有?”
  “没有,”陶枝摇摇头,小声道,“这是在外边。”
  程漆脸色稍缓,但也只是缓了一点点,他松了手,掌心黑气消失不见,下一刻却猛地一拳捣到他腹部。
  那人嘴角立刻逸出血来,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到墙边。
  程漆深吸口气,拍拍陶枝的脑袋,搂着她走到一边:“你站这儿,别看。”
  陶枝乖乖点头,却没背过身去。
  然后程漆折回墙边,半蹲下,看着那人的脸问:“谁给你的胆子,敢抢老子的人?”
  那人嗫嚅着,垂着眼睛不敢说话。
  “我劝你张开嘴,好好说,”程漆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如刀尖滚在肉上,“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想试?”
  那人猛地抖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却本能地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到。他咽着血沫子,心一横:“是……是苏大人说请夫人到府上一趟……”
  程漆面色沉沉,舌尖舔了舔上颚,额角跳起一根青筋,“还有呢?”
  那人却不敢再说。
  程漆没那么多耐心,抓着他的头发,“嘭”地磕在冰冷的墙砖上:“你当老子和你聊天呢?”
  “是!是……是皇上!苏大人说,说皇上想见见夫人……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程漆瞳孔黑得像墨一样,松了手站起身,抬起脚在他后颈上踹了一下,那人便昏了过去。然后他转过身,看见陶枝正一脸忧色地看着他。
  他吸了口气,压下浑身尖锐的戾气,才走过去抱住她:“吓着了?”
  陶枝摇摇头,没有看他身后一脸血的男人,轻轻伸出手臂抱住了程漆。
  温柔的草木香缓缓弥漫而出,罩住两个人。程漆心里黑暗的影子就一点点缩回了角落,半晌后他抬手捏捏她的脸蛋。
  陶枝下巴抵在他胸口,抬头问:“怎么办?”
  刚才的话她听得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那遥不可及的皇帝为什么要找她,但用这种方式来请,绝对没有好意。
  程漆低下头,舔了舔她发干的嘴唇,低声:“我想办法。”
  ……要换个安全的地方了。他想。
  —
  苏兆言坐在自己的竹屋里,门扉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道:“师父。”
  “进。”
  程漆推开门进来,四下看了看:“前辈不在吗?”
  苏兆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上次和人家打成那样,这次倒主动求见了?”
  程漆抬手蹭了下鼻尖:“上次是我冲动了。”
  实在是那老叫花子形容古怪,又一下点出陶枝,他才一下暴起。那老头的确是个高人,以他的功夫,竟然完全占不到上风。
  而且,苏兆言没骗他,这老头肚子里的确有货,对北楼这种毒的了解竟然比他还深入。上次寥寥数语,程漆已颇觉心惊。
  或许,他手里真的有解开北楼的钥匙。
  “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苏兆言放下手里的书,“怎么?”
  “上次说的事,我想再问问前辈。”
  苏兆言挑眉:“等不及了?”
  程漆手攥成拳,目光沉静:“皇上要见她。”
  这个“见”具体是怎么个见法,不必多说,苏兆言自然清楚。他盯着程漆看了一会儿,淡笑一下,忽然道:“成亲之后确实不一样了。”
  程漆一怔。
  “原来是飘萍,如今么……”苏兆言道,“有根了。”
  程漆勾起唇:“嗯。”
  “打算怎么做?”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程漆手指点了点手背,“然后……还要仰仗前辈。只要能解开,命不再捏在那人手里,就没人能拦我。”
  苏兆言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当年把北楼交给你,确实没错。”他站起身,从竹窗看向后山,叹了口气:“连我这一身冷血都要热了……”
  程漆也不便多扰,跟着站起身:“那我就下次再来……”
  “找好地方了吗?”苏兆言忽然回头问。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没人能跟上他跳脱的想法。程漆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在找。”
  “后山还有个小院,”苏兆言语气淡淡,“三间房,不大,我无聊的时候搭的,平时没人。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说完,又补充一句:“除非有人能解开我的阵法,不然没人找得进来。”
  程漆:“……”
  “怎么样,”苏兆言问,“来不来?”
  “……来。”程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拱手:“多谢师父。”
  —
  “搬家?”
  刚沐浴过,躺进暖和的被窝里,陶枝一头墨发还微湿,被程漆卷在手指间把玩。
  “嗯,”他翻个身,搂着她滑嫩的腰身,指腹轻轻摩挲,“换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胆的。”
  陶枝靠在他身上,动了动:“我也没有提心吊胆……”
  程漆“啧”一声,手往下滑,捏着她绵软的臀肉,“天天出房门先东张西望一顿,当我看不见呢?”
  陶枝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两人静静挨着躺了一会儿,陶枝轻声问:“阿婆怎么说?”
  “住了这么些年,感情在这儿,肯定舍不得,但她不说,”程漆用腿夹住她,把她整个人压自己怀里,声音低沉,“连累阿婆这么大岁数还得挪动……”
  陶枝用手环住他精瘦的腰:“阿婆不怪你的。”
  程漆笑一下:“我知道。”
  等以后尘埃落定,他们再回来。
  不会太远。
  陶枝窝在他怀里,乖顺地呼吸。程漆想着事情,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半阖着眼,都快睡着了。
  他伸手摸一下她头发,还湿着,于是就找到了不让她睡觉的理由,翻身压到她身上,低笑着贴到耳边:“困了?”
  声音低醇,带故意的挑逗,陶枝耳朵一痒,忽闪着张开眼睛:“……嗯?”
  “头发还没干,”程漆说着,手悄无声息地探进她衣摆里,四处揉捏,“这么睡了明早又要头疼……”
  “没事……”陶枝嘟囔一声,困倦得很,抓着被子盖住脸,“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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