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终于醒了……ー_ー ”
沈云疆:“……你为什么这个表情,第一次见你用颜文字啊。”
系统:“你自己看吧,我都给你录下来了。”
沈云疆看着屏幕里那个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打太极的自己, 真是觉得没眼看啊。她虽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可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还好那些醉话都是用中文说的,墨尔德斯应该是听不懂的。
“你以后还是滴酒都别沾了吧。”系统将光幕关掉开始说正事, “五月底, 会送来的一批利迪策的村民,其中有88名儿童,里面有一对双胞胎你要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救下来。”
下面是贴出的两个人的资料, 分别是:帕姆和里姆,十岁。
沈云疆心里一紧,果然是利迪策惨案,“为什么不全部救下来呢?”
“因为你做不到。”
“那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直接到利迪策去阻止那些刺杀海德里希的游击队员呢呢?海德里希不死惨案不就不会发生了?”
“因为他必须死在那里。”
“哦……好吧。”
“加油吧,这个任务完成,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云疆垂了垂眼睛说:“我是可以离开了,可是这里惨绝人寰的屠杀还依然在继续啊。”
系统没有再出声了,沈云疆平复了一下心情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然后打了个滚儿从床上翻下来,一蹦一蹦地跳了出来。
“指挥官,日安。”沈云疆想到昨天对他做的事情又想到接下来的任务,对他露出一丝堪称谄媚的笑容。反正最多还有一个月两个人就可以分道扬镳了,没什么不能忍的。
墨尔德斯正在看报纸,眼睛斜着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能拜托您先把我的绳子解开吗?”她说着又往前蹦了两下。
经过昨天的醉酒事件,沈云疆发现原来墨尔德斯对她真的有很高的容忍度啊,她之前那么冒犯他,昨天又那个样子,他也只是把她绑起来丢到了床上,也没怎么样她。
或许,他只是非常厌恶犹太人,对别的人或许可以网开一面?那么她下一个要营救的利迪策的儿童是不是能容易一点呢?
墨尔德斯直接往桌子上丢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于是她只好用嘴叼着把手上的绳子割开然后再把脚上的解开。
她揉了揉因为绑了一夜有些发麻的手腕,问道:“指挥官,需要为您准备早饭吗?”
“不用,我吃过了。”
沈云疆抬头看了看客厅里挂着的表才发现现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可是他今天居然待在别墅里没有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表情,想揣测一下他的心情,不过……嗯……完全看不出来。
墨尔德斯将手里的报纸哗啦啦一抖,然后合起来放到桌子上说:“你有什么话想说?”
“其实也没什么。”沈云疆说,“就想问一下指挥官您喜欢小孩吗?”
墨尔德斯听到她的话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马上他就恢复了正常,“你酒还没醒吗?”
“……醒了。”
“我是不能和一个非雅利安女人生孩子的。”
“……”沈云疆真想告诉他真的想多了,她也没想跟他生孩子。
话题终结,她也只能暂时放弃跟他套近乎。
两人都不再说话。
因为昨天她喝多了所以他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洗,在这里傻站着有点尴尬,于是她给他沏好了咖啡以后就去卫生间洗衣服了。
手里揉着这个沾了水后死沉死沉的军大衣,她开始无比怀念现代的全自动洗衣机。
她正卖力地洗着衣服的时候,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沈云疆擦了擦手,站在门口朝钢琴架那边看去。
墨尔德斯坐的笔直,低垂着眼睛,双手在琴键上灵活地移动。
这首曲子本来意境是柔和而又忧伤的,可是墨尔德斯弹奏出来的却呈现出一种阴郁晦暗的氛围。
就像他的人一样,即便是空闲时光里的一点娱乐项目都能被他染上沉重的气氛。
可是一曲还没弹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墨尔德斯立刻站起来走到阳台那边拿起望远镜向外面看去。他只看了不到三分钟,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指挥官,有囚犯越狱了!”克莱因说,“他们破坏了铁丝网,跑到了雷区。”
“有多少人?”
“大约有600人,他们还杀死了9名我们的士兵。”
“除了踩到地雷被炸死的还有一部分跑进了树林,都给我抓回来,他们跑不出去的。”墨尔德斯说,“以后逃跑的犯人,跟他同一营房的有连带责任,抓不回来的,他们就当替死鬼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千字收益榜我已经猜到了会有很多不太好的评论,而且写这个题材我也预料到了,其实我都没怎么敢看,不过中间还是忍不住手指捂着屏幕偷偷瞄了两眼,果然看到了好几个负分……
写了很多话,最后又都删掉了,本来今天难过的写不出一个字,可是后来想了想不能对不起你们这些留下来支持我的小天使啊,于是我就开着我的小电驴在寒风凛凛的马路上开到40码兜了一圈哈哈哈宛如一个智障。
还看到几个评论分析的特别好,真的戳到我的心坎,感觉遇到知音了一样,但是我没有勇气去再看一看名字了,怕又看到差评影响心态。其中有一个反驳女主是圣母评论的那个小天使说的真的特别棒,也很感谢给我提出错误的那个小天使,我把嗨希特勒翻译成错了的那个。
因为是刚写文不久的新人,心态还不能调节很好。我真的特别喜欢看评论,每次新写完一章就要不停地刷后台看你们说了什么。现在却不敢看了。
这里声明一下:男主不会洗白,他就是千千万党卫队士兵的一个缩影,他也逃不过审判,如果我想洗白他一开始就不会把他写成这样,而且文中也不止一次提到过“有罪的人终将会得到惩罚”这句话。
我在心里安排了一个我认为很完美的结局,所以不要再说什么如果怎么怎么样就太恶心了这种话吧。毕竟你说的如果只是如果不是吗?
就这样吧,喜欢的继续支持,不喜欢默默点叉吧,求你了,别让差评在我心上狂妄的撒盐~(我咋还唱起来了呢)
我确实有很多地方写的不够好,二战史我也是一边写一边补的,可是实在是太庞大了……我也会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写的更好一点。我已经尽量让故事的发展更合理一点了,可是还会有一些牵强的地方,只能怪我脑子和笔力还太稚嫩了。
今天有点少,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写出大肥章来的。
最后,承蒙你们不弃,我只能用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你们了。
35 第35章 大魔头
克莱因立刻带着一队人牵着几条经过特殊训练的警犬追了出去, 外面还时不时传来几阵爆炸声。墨尔德斯站在阳台上拿着望远镜远眺,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群被炸飞的越狱犯。
沈云疆在卫生间听着那一声声的爆炸声心里突然对下一个任务有了主意。这并不是奥斯维辛的第一例越狱行为, 实际上这种行为一直都存在,并且令墨尔德斯很头疼。
被抓回来的处罚一次比一次厉害, 一次比一次严重,可是总有人不计代价想要逃出生天。虽然大部分都被抓了回来, 可是也总有几例成功逃出去的。
而这几例成功逃出去的就足以给剩下来的这些有逃跑计划还未实施的人足够的信心。
毕竟,什么都不做也是一死,想办法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现在, 墨尔德斯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 以后出逃者同营的负连带责任,那么想必以后就不止混入囚犯当中的监管者了, 跟他同营的不想冒险的人也会自发的互相监视,免受无妄之灾。
可是如果她能协助他们逃跑的话,作为条件,让他们带走两个孩子,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愿意, 毕竟带着两个孩子逃跑说不定会是个拖累。
但是, 孩子有时候是累赘,可是也有些时候可以是助力。
傍晚时分, 克莱因带着的人已经将这些越狱犯抓回来了大半, 还有零星几个趁着夜色穿过小树林成功逃了出去。
被抓回来的人排好队被带到空地上,墨尔德斯看着差不多了,将指间的烟捻灭, 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看样子是准备出去处理这些囚犯了。
沈云疆很有眼色的赶紧取来他的军帽递给他。他将军帽端端正正地戴到头上,然后向下压了一下让帽檐遮住眼睛。她其实一直不是很理解他这种戴法,为什么喜欢把眼睛遮起来?这样难道不会遮住视线吗?走路看得到吗?
墨尔德斯临出门前,沈云疆问了一下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不必准备。”他说道。
“好的。”
他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由于帽檐压得很低,他微微扬起下巴,垂下眼睛看向她说:“你都不用吃饭的吗?”
“啊?当然要了!呵呵……不吃饭怎么可能呢?”沈云疆慌得一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那我今天在家里呆了一天,怎么没看到你吃东西?”
“我……您都没吃,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吃呢?”平时墨尔德斯在家里待得时间并不多,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可是今天他没有出去,她也忘了这回事。
“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呵呵……是吗。”沈云疆说,“我看您没吃饭我也不敢给自己做,我平时都等您吃过了在厨房随便吃点面包块就可以的了,我饭量很小的。”
墨尔德斯就这样看了她几秒,没有再说话。片刻后,丢下一句“我允许你”就大步流星地下楼了。
他允许?他允许什么?食物的使用权?谢谢,她不需要。不过这件事情以后真的要注意一点了,她身上的破绽越来越多,如果哪一天露馅露的兜不住了多尴尬。
沈云疆跑到阳台上往外看,想看看墨尔德斯会怎样处罚这些逃跑的犯人。
除了被炸死的,在树林里被击毙的,一些逃脱的,抓回来的只剩下一百多人。
那些被抓回来的人,背上都背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万岁!万岁!我又回来陪你们啦!’然后让他们围着集中营中敲着鼓来来回回地走,以起到震慑作用。他们每个人都走的很慢,因为他们知道终点将就是那个绞刑架。
可是再慢的脚步也会到达终点,再长的旅途也会有尽头。他们一个个被套住脖子,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墨尔德斯就站在绞刑架不远处抽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个个被处死的囚犯。
“这都是哪个营房的?”他问道。
“之前留下来的那批苏联战俘。”克莱因回答道。
墨尔德斯回忆了一下,“不是都死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克莱因解释说:“那群战俘的身体素质都很好,也很强壮,直接杀掉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营地有很多重活那些面黄肌瘦的犹太人根本做不了,于是就留下了这群比较健壮的来做造房子之类的工作,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集体越狱。”
墨尔德斯点点头又问道:“这是最后一批了吗?”
“基本上就这些了。”
墨尔德斯和克莱因说着话,有一个马上被轮到要处决的囚犯浑身抖得厉害,看起来非常害怕,甚至有不明液体从那已经破烂到不能称之为裤子的□□处流了下来。
墨尔德斯看到厌恶地皱了皱眉心。
几个拿枪的士兵也很嫌弃地拿枪托狠狠地打了他一下,“滚上去!”
他颤抖着抬起一条腿踩到木头椅子的横杠上,哭得涕泗横流,本来就灰突突的脸被眼泪鼻涕冲刷的黑一道,白一道,看起来非常滑稽。
就在他两个脚都要踏上去的时候,他突然大哭一声,抢过了推他上绞刑架士兵身上的枪开始扫射。
“去死吧——”
可是这把给士兵配给的G43步·枪只能装10发子弹,而他因为紧张所以并没有打中几个人,士兵们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直接开枪将他打成了筛子。
沈云疆不忍再看,虽然他前面的样子滑稽又胆小,可是在这一刻,她觉得他值得尊敬。在死亡面前人人都会心生畏惧,可是他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奋起反抗。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那一通自杀式袭击居然打中了墨尔德斯。
墨尔德斯晚上回来的时候胳膊已经被包扎过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臂上方靠近肩膀的部位。
沈云疆对此只想说,大快人心!
可是她高兴的显然太早了,墨尔德斯的右胳膊受伤后很多原先并不用她的事情现在也必须她亲自经手了。
就比如现在。
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来替他脱衣服是不是太为难她了啊。
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墨尔德斯冷嗤了一声说:“你把上衣给我脱下来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沈云疆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脱个上衣,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啊,在一个男人的卧室主动解男人的扣子这种事情……
不过别扭归别扭,她还是照做了。
墨尔德斯的衬衣纽扣永远都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沈云疆伸了两下手然后半天取不下他领口的那枚勋章,于是尴尬地说:“指挥官,您可以稍微弯下腰吗?我看不到。”
墨尔德斯低头看了看她嘴角突然勾起一丢丢看起来非常恶劣的弧度,然后好奇地问道:“你这么矮小,成年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