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彼得堡——骈四俪六
时间:2019-02-14 11:51:48

    苏溪看梁与君,梁与君怀里的安娜突然哭起来,“妈妈,妈妈......”
    梁与君手忙脚乱,连忙哄怀里的小公主,梁心心抬头看了一眼安娜,他对哭泣的小女孩不感兴趣,这回他看索菲娅,说:“我房里有好多好玩的,小汽车好吗,我们去开小汽车。”
    索菲娅与罗斯托夫同龄,她大梁心心一岁,这会子偏头想了一下,“我喜欢自行车,你家里有电动自行车吗?”
    “自行车?”梁心心显然很是苦恼,他说:“我家只有四个轮子的车,自行车只有两个轮子,我好像没有。”
    索菲娅撇嘴,“那随便吧,我喜欢红色,你的车是红色的吗?”
    梁心心道:“我有七辆小汽车,五辆是红色的,我也喜欢红色。”
    “那还有两辆是什么颜色的?”
    “还有两辆,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我不太喜欢粉红色,但是罗斯托夫喜欢,他喜欢的话,我就只好也喜欢咯。”梁心心小大人一般,他领着索菲娅上楼,还指着客厅中的罗斯托夫,“他就是罗斯托夫,你看他,长得好看吧。”
    ......
    容素素小女儿哭闹,苏溪接过罗斯托夫,容素素哄睡了安娜,罗斯托夫在苏溪怀里也快睡着了,苏溪示意梁与君抱两个孩子进房间睡觉。梁与君抱走了孩子,容素素吸口气,“怎么回事,眉山八年前不是做过手术了,这是复发了?”
    “嗯,”苏溪给容素素倒茶,“素素姐喝茶。”
    “谢谢,”容素素抿了一口红茶,“陆长安在哪儿,他们甚么情况?”
    “素素姐,现在情况很复杂,现在是林觅雅住院了,莽天骄去探病,莽天骄话里话外是说,林觅雅住院是萧启庆找人干的。但我和谢洛夫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眉山这边有人照顾,谢洛夫说他先回国了,他去看看林觅雅。”
    容素素靠在沙发上,她翘起一只腿,问:“你们有没有谁直接找陆长安谈过,谈林觅雅怀孕的事。”
    “没有,”苏溪摇头,“谁敢问?是我去问啊,还是梁与君去问啊?那也要考虑当事人的心情啊。”
    容素素摸摸脖子,“那我来问。我老觉得林觅雅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现在和陆长安就一击即中了?她当陆长安是少.妇杀手啊?想当年,我和陆长安五年蜜月期,我也没怀个孕什么的。现在,就凭她?她是姿色出众啊,还是陆长安一朝吃了神药啊?”
    “咳,”苏溪吸鼻子,低下声音,说:“素素姐,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了,我不知道眉山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一次怀孕的几率太小,除非陆长安和林觅雅是长期保持情人关系,要么,一次就中,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容素素伸出手臂,又扭扭腰,“眉山赚钱是厉害,她干点别的,简直战五渣。就林觅雅那种质素,就林觅雅那种长相,和眉山不在一个层面上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子,我真的......”
    苏溪说:“谢洛夫回国查林觅雅,林觅雅有没有其他情人,她是不是还有点......”容素素瞟梁与君,“你过来,偷听什么,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眉山受这么大委屈,你没把陆长安的皮给揭了?”
    梁与君摇头,“容大小姐,全天下人只有你活得这么轰轰烈烈风风火火,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看眉山那样子,哀莫大于心死,她那神情,心灰意冷,我就是想劝,我也无从下嘴啊。”
    “借口,都是借口。”容素素从沙发上坐起来,“梁与君,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保不齐你心里巴望着眉山和陆长安速速分手,你好那什么吧。”
    说罢,容素素扭头,“诶,慢着、慢着,你们说说,陆长安和宋眉山彻底决裂,谁最高兴?”
    “反正不是我,”梁与君举手,“我已经结婚了,我对我的妻子是忠诚的,绝对忠诚。”
    苏溪睃梁与君一眼,“知道不是你,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你要有这熊胆,当年你就可以横刀夺爱,那陆长安和宋眉山根本就结不成婚,哪有今天的事儿。”
    说罢,苏溪与容素素对视一眼,“萧启庆?”
    容素素捂着额头,“我的妈呀,萧启庆死了老婆,不至于吧,自己死了老婆,现在是想抢人家老婆了?”苏溪捂着胸口,“信息量太大,我不能接受,我也不能适应,我不能。”
    梁与君睃了自己妻子一眼,苏溪直接回视:“怎么啦,觉得我移情别恋了,那我还觉得你对宋眉山旧情难忘呢!”
    容素素翻了个白眼,“别翻旧账了啊,瞎说什么呢,再说了,没有凭据的事情,都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你们非要说过往,那我和陆长安也是旧情绵绵,眉山岂不是要怀疑我在暗地里搞事情?”
    梁与君摸摸眼角,揉揉太阳穴,说:“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发散性思维,其实你们不如讨论点实在的,例如眉山何时能康复,或者说,她和陆长安还能不能和好了?”
    “你懂个屁!有因才有果,眉山恨什么,那我们把那个结打开就好了,这才是治标又治本的方法。”苏溪撵梁与君,“做饭去,家里四个孩子,都等着吃饭呢!”
    容素素也看梁与君,“小君君,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妻管严啊?做饭去吧,女人的话题,你听不懂,显然你也不适合参与讨论,一个不小心,陆长安还怕你居心叵测呢。”
    苏溪靠在沙发上,拿了一块咖啡饼干,说:“素素姐,你还不知道吧,莽天骄一口咬定林觅雅给罗斯托夫下药,不知下了什么药,我和老谢还带孩子去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医生说孩子除了不太善于与人交流,别的都很正常。”
    “什么?”容素素突然翻身起来,“下药?会不会是安眠药,让孩子吃了不哭不闹好睡觉的,有一些保姆会这么干,林觅雅该不会是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都学上了吧?”
    梁与君在后头听,他说:“有没有可能是让孩子变痴傻的药,罗斯托夫好像不是不够开朗这么简单,我这几天天天观察,我发现他的话语功能也很简单,我的意思是说,他和其他同龄孩子比起来,说话和表达显然都稍显迟钝。”
    “妈的,我信了他的邪,”容素素从沙发上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西装,“陆长安在哪里,我替眉山剁了他!”
    正说着,赖银宝和陆长安就进来了,容素素站在光里,陆长安微微笑了笑,“素素,你来啦?”
 
 
第209章 《明知做戏》
    “别他么的和我套近乎, 素素, 素素是你喊的吗?”
    容素素走过去, 她一掌打在陆长安身上,“你吃了**药了是不是, 林觅雅给你吃了十香软骨散啊?你怎么想的啊,神经病啊你, 你**蓬发, 眉山满足不了你啊?我说陆长安, 你去找个交际花风月女子, 也不能找林觅雅啊!交际花不会缠着你, 林觅雅会的啊, 我的天呐, 我看见你这蠢兮兮的样子, 我真的......”
    “素素, ”赖银宝接话,他说:“老陆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让他休息会儿。”
    “哎呀, 赖宝儿, 你胆肥了啊,连我训斥陆长安,你都敢插嘴了啊!想当年, 我对陆长安实施家暴的时候,你也没敢吭个气儿啊......啧啧,这几年不见, 你胆子肥了,他陆长安倒是越来越傻,智力水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啊。你们说这究竟是因为眉山太温柔啊,还是他陆长安觉得眉山太没趣了,觉得婚姻犹如一潭死水,让他陆先生的心不再起波澜啊?”
    梁与君拿出一瓶酒,又拿几个酒杯,“我说素素姐,你也累了,坐下说吧,啊?”
    苏溪拉容素素,“坐下说吧,我给你们烤个披萨,大家边吃边说。”
    陆长安坐在吧台中间,容素素和赖银宝分列他两边,苏溪在操作台做披萨,梁与君给他们倒酒,嘴里说:“我说素素小姐,你不能拿你与陆长安的相处模式去对比眉山,这是不科学的,因为人人都有性格差异,你说眉山对着陆长安太温柔,她对着我可是烈火灼心,又野又烈。”
    赖银宝端着酒杯,点头赞同,“是的,眉山的性格其实很复杂,她一方面腼腆沉默,你说一她不说二,外人不了解她,兴许觉得她很闷,有时候还有点唯唯诺诺。其实不是的,眉山她性格很坚硬,但她坚硬得不明显,不像素素一样那么外放。这点从眉山强行将老陆从鬼门关里拖出来可以看出来,换做一般女人,哭哭啼啼,喊几声哥哥,也就算了。但眉山不,她非要治,非要给老陆治,还对陆家人说:‘陆长安死了,我给你们陆家填命。’从这点上看,眉山很固执,异常固执,当然了,我并不是说眉山完美无缺,眉山当然也有很多缺点,她最明显的缺点是没有家庭观念,她结婚之前我就同她说过,她自己也承认。”
    “从婚后看的话,眉山这个毛病并没有改掉,她仿似不觉得自己结了婚,她依旧我行我素,爱干嘛干嘛,这是典型的没有家庭责任感的体现。”
    赖银宝看陆长安,他说:“其实眉山这个毛病一直都有,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你可以谈,和眉山谈,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意思,但你不能直接就弄出一个孩子来,这对眉山打击太大了。”
    苏溪低头切小蘑菇,插一句嘴:“我觉得你们太不公平了,你们将眉山切割得四分五裂,宋眉山就是宋眉山,她又不是一个组装产品,她又不是计算机程式造出来的人造人。”
    容素素点头,“对的,人就是人,眉山就是眉山,你们解析她的性格,你们喜欢她这点,不喜欢她那点,你们欣赏她的美貌,不欣赏她的执拗,可这就是她啊。你们太自私了,你们想宋眉山的美貌不变,性格忽然换掉,换成活泼开朗,笑容甜美,还伶牙俐齿,或者爱家庭爱孩子,你们这说的是眉山吗?”
    苏溪道:“他们说的不是眉山,他们说的是一个披着眉山外壳的整形人,那人的性格随这几位男士捏造,那人的品行随这几位男士谈论,他们想她圆就圆,想她方就方。”
    “不可思议,真的太不可思了!”容素素摇头,“陆长安,你以为你有多完美啊,你过去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小气鬼,你心胸狭隘,你多疑猜忌,你性格阴晴不定,你以为你性格多完美啊?”
    梁与君摇头,忽又发笑,他捏着酒杯子,说:“容大小姐这话有理,陆长安本人的性格也不好,阴阳怪气,阴晴不定。”
    “可不就是!人家宋眉山小姐有美貌,还有大把的钱,外头不知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貌,不是我说,就眉山目前这状态,她上哪儿找不到一个男人?”
    容素素指着赖银宝,“远处不说,就说这位,这明摆着的,人家没结婚呢,人家就喜欢宋眉山,不信你问问。”
    陆长安侧目看了赖银宝一眼,赖银宝苦笑,“长安兄,你别这么瞪着我,我和眉山,我倒是想啊!我也想眉山跟的是我,起码她不会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啊,我不说我会待她如珠如宝,我起码能尊重她、关怀她、爱她,用我最大的耐心去对待她。”
    赖银宝望着陆长安,他说:“我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其实从眉山踏足圣彼得堡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很喜欢她,她长得好看当然是一方面,但这只是其中一点。”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眉山很可爱,她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她很乖巧,很恬静,但她也很有分寸。”
    陆长安不说话,紧紧盯着赖银宝看。
    赖银宝端着酒杯,喝了半杯酒,说:“陆长安,眉山是不会恃宠而骄的,可能是因为她很明白,你不是她的亲哥哥,她无法对你提出任何要求,她很明白她自己的身份。”
    陆长安扭过头,容素素拉他胳膊,“我有个发小,你还记得吧,开飞机那个,现在在法国开农场,人家可说了,宋眉山小姐的美貌他至今难忘,他说宋眉山小姐令人见之不俗,难以忘记。”
    梁与君笑,“那个小胖子?”
    “小超超现在减肥成功了,他说叫我带眉山去他儿那做客,他要感激宋眉山小姐,他说正是因为有眉山这样的美人鼓励,因为有这样的美人存在,他才下决心减肥,他才觉得人生充满动力,还有希望。”
    容素素仰头,叹气,“天呐,我真的是好矛盾,从眉山本人角度考虑,我觉得她另觅良婿会好一点,例如谢太子,或者赖银宝。如果从陆长安前女友的身份上说,我又觉得陆长安是很爱宋眉山的,如果他们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呢?”
    梁与君笑说:“小胖子机长200多斤呢,能减下来,很励志。”
    苏溪切了一个彩色辣椒,插话:“我老是想不明白,眉山明明市场好得很,但她就是愿意和陆长安陆先生在一起,还给陆长安先生生孩子,并且一生就是两个。我也不明白,陆长安先生为什么老是对宋眉山小姐不冷不热,这又不是玩什么征服游戏,如果陆长安先生觉得宋眉山小姐不合适,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提出来,大家各走各路,分手说再见。”
    苏溪看了陆长安一眼,“但我瞧陆长安先生这个样子,憔悴万分,又不像是舍得放手的样子,反正若一个男人心机太深沉,我是不喜欢的。”
    梁与君给陆长安倒酒,“老陆,这些都是广大妇女同胞们的心声,她们怨声载道,你真的要给她们一个解释,否则——”
    “诶,不必!”苏溪终于做完了披萨上面的各色辅料,她将披萨放进烤箱,说:“不必与我解释,我不想听,我原不原谅陆长安先生完全、根本不重要。陆长安先生只需要解释一点,林觅雅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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