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开酒馆——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19-02-18 07:57:56

      星际酒馆就开在这潜浅单薄的交界线上。
      区区一幢木屋,修的比那林子里的大青松还高一截子。
      望着机关木屋的燕九:“……”
      燕九深受震惊。
      这木屋得有二十多米高,外观褐色,细看却明白那是银板刷了深漆,赫然一尊庞然大物,简直像是什么机械流的怪兽。
      还有,这木屋两旁古古怪怪翅膀样的东西是什么,长得毛刺又平直,难不成还会飞了?
      燕九为自己荒唐的想象自嘲一秒,随即跟着人流去排队。
      人流如长龙,燕九在排队人头中看到了不少十三州知名的酒评师。
      “呦,司年你也来了,咋,我豫州竹叶青的名声都传到你们沧州去了?”
      “可不是嘛,沧州的龙头醉我早都喝的够够的了,他汪平江还年年让我写酒评,烦死个人,这不,趁这个机会,跑到豫州来松快松快。”
      “哈哈,林司年你就知足吧,俺们凉州可是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好酒呢。”
      燕九听着这些话心中称奇,整整衣冠,朝几位半同行走去,几人互相见礼,聊起了星际酒馆的新品松花雕。
      “几位都是尝过竹叶青的吧?”林司年嘴巴活络先开口道。
      众人点头,凉州的周景生冲燕九揶揄道:“燕兄好福气啊,呆在这黑森林边上讨生活。”
      “日日都有美酒喝啊。”
      燕九苦笑:“景生你就别挖苦我了。”
      “谁不知道临月城中燕虹君掌柜被白芙蓉气的跳脚,你说我现在能做什么?”
      “唯望白掌柜可怜我,别因为我为燕家做活就给我加价啊。”
      闻此,众人大笑。
      人流渐渐缩短,不少人买上了松花雕喝完觉得口感甚爽,又到回头来排第二次队。
      轮到几位酒评师,几人纷纷掏出纸笔,仰脸望着木屋的售卖窗口,巴巴等待。
      松花雕由一只鸡翅膀递了出来,嚯,看这翅膀,赤中带金,烤烤肯定好吃,上头白福贵臭着脸望燕九。
      这不是燕家那谁嘛,讨不讨嫌啊,跑对家来买酒。
      燕九脸皮厚,全当没看见。
      几人碰杯,神同步揽袖,一饮而尽。
      一阵安静,周围认识这几个酒评师的都在期待他们典雅脱俗的评价。
      然而——
      林司年:“好喝!”
      周景生:“爽快!”
      燕九:“再来一杯!”
      围观群众:“……”这啥知名酒评师,连个囫囵话都不会说。
      真他娘好酒啊!
      口感爽烈顺滑,提神醒脑,跟竹叶青比起来,老银雪就像是原始时代的冗杂!
      燕九心中美酒的天平,顷刻倒戈。
      作者有话要说:  燕九:终于喝上松花雕了呜呜呜呜呜。
      改名字改名字,改成【修仙不如开酒馆】怎么样?
      皮艾斯:名字来自一位小天使的创意,不过…图片上开酒馆几个字太大了,所以(摊手)
      …图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嘿嘿。
      第21章 燕九【修】
      星际酒馆开设在黑森林和落月镇的交界处。
      这里背靠漆黑深林,墨绿色滚滚而上逼近落月镇同样厚重的黄土层,绿黄交与一线,蔓延至远处。
      木屋前人队如长龙。
      白芙蓉满头大汗从木屋试验区提来一大坛松花雕原浆,正打算从白福贵那里拿统计数据,借此计算这一批销售松花雕应当用几成原浆,结果,白福贵从窗口跑过来,面色哭笑不得,脚边跟着一只蹦跳不停的肥鸡仔。
      白芙蓉关切道:“怎么了,酒卖的不好吗?”
      白福贵:“…”这问题有毒。
      白福贵就事论事道:“老实说,我也觉得一坛半成原浆定价十二两实在是贵的不行。”随即他眉眼舒展,笑着说:“可是架不住买的人多啊,白芙蓉真有你的啊。”
      白芙蓉:“……所以你为什么刚才那种表情?”
      小福贵摇手指,拉着白芙蓉出来看,只见星际酒馆面前草坪上,人群涌涌,还有大概五分之一的酒客就地盘膝坐下,周身光芒涌动,看的其余人羡慕不已。
      “我的天啊,这就突破了?”
      “可不是嘛!白掌柜的仙酒绝对错不了!我可是专门从沧州赶过来的!”
      “希望能抢上一坛松花雕,松一松我积了三年的老结丹期啊。”
      “嘿,你们快掏出灵珠瞧瞧!儒林城发酒评了!关于这松花雕的!”
      众人好奇,忙掏出传讯灵珠围观,只见灵珠通讯名录中,儒林城酒评司最新发布了一则短评:[雷明:评松花雕]
      [星际酒馆的生意着实火爆,今天早上老雷我赶了个大早,才勉强抢到了最早的十坛松花雕之一,嘿,前十好兆头嘛]
      [酒坛设计并不花里胡哨,比不得沧州龙头醉,封口处的圆球串图意义不明,得空了,我再去叨扰白掌柜详细问问]
      [喝第一口下去,凉凉润润,远没有竹叶青入口时那夏日进冰窖般的酷爽,但后味绵长,带着诗情画意的遐想]
      [雪夜过松林,明月当头照,这是老雷一个远行人在美酒入腹时,脑海中的回忆场景]
      [几分蕴意,几分温柔,一节松香,一段月光]
      [而这明明是名字取自劲节青松的好酒啊!]
      [嘿!有意思!]
      短评到此为止,围在一处看短评的人不约而同发出赞美。
      “雷明的酒评一如既往的朴实啊。”
      “也是难为他了,大老远从儒林城跑过来……嘿不对味儿,咱这儿还有一天路程从沧州赶来的兄弟呢!”
      看着草坪上那么多人坐地参悟,都快挤屁股坐到远处河边上了,白芙蓉蹙眉,回身从屋角叫醒睡得眼都睁不开的龟蛇,“小乔小乔。”
      龟蛇被倒吊着提在手中,甩得蛇脖子乱晃,一股恐怖气息从它周身逸散出来,吓得旁边肥鸡仔缩缩脖子,咕咕叫着将脑袋藏进翅膀里。
      白芙蓉上去给了龟蛇脑袋一巴掌,“人不大还有起床气了?”
      “起来干活了!出去,暗中守着那帮子坐地参悟的人。”
      别来买个酒,顿悟过程中被人寻仇祸祸了。
      这种锅,白芙蓉才不背。
      龟蛇:“……”
      龟蛇叹了口气,伸出脚丫子扒着窗户边,慢吞吞爬到外面。白芙蓉在后面补了一脚,“你倒是快点啊。”
      龟蛇张开嘴巴,露出满口毒牙,这种花斑毒蛇张目的模样,吓得鸡仔唧一声滚远了。
      白芙蓉掏出神兵,给了他一锅铲子。
      “快去。”
      说完,也不搭理火气爆炸的龟蛇,被白福贵叫走了。
      龟蛇一双血红竖瞳盯着远处的鸡仔,无声发问道:‘李不咎呢?’
      前段时间龟蛇开始和鸡仔沟通时,鸡仔还被吓得半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小王/八能开口说话却憋着不说,不过这几日鸡仔已经习惯了,他抖抖鸡翅膀,叨着喙:‘不咎很讨厌人类。’
      ‘人少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过来,这么多人,他肯定不会来。’
      所以这看护两脚怪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龟蛇心中冷漠道,随即逼视着鸡仔道:‘你最好拿点小心,肥鸡。’
      ‘掌柜已经抓到你破绽了,那个叫楚月禾的仙修还算是有脑子的’
      鸡仔眨巴眼睛:‘什么破绽?’
      龟蛇蛇尾一卷,差点打在鸡仔脖子上,吓得他一蹦:‘你的喙下血点都长到九朵了,还不会说话?’
      鸡仔:“……”我就想躲着干活,咋就这么难。
      龟蛇心中嗤笑,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慢吞吞爬过窗户,绕着草坪上那群打坐参悟的人爬了一圈,隐约蓝色光芒形成圆环,罩住了人群。
      窗口售卖如火如荼,白芙蓉望望龟蛇那头儿,白福贵叫了她过来也是忙不及说话:“嘿,芙蓉大佬,你看你看,儒林城的酒评师给咱松花雕——诶您好您好,客官您想喝点啥?松花雕,没问题!三坛给您便宜三两!您慢走啊!——白芙蓉你听着我说话没有,瞧瞧,雷明写的!”
      “他可是老酒评师了!有口皆碑的!”
      白芙蓉歪头,给白福贵递上一坛酒,真诚发问道:“雷明?长啥样?”
      白福贵提酒坛上来的功夫抽空细思,“老爹金光地被他买过一次。”
      “当年雷明还是络腮胡子,武人打扮吧,可不文雅了。”
      “哦对了,雷明有点谢顶。”
      白芙蓉看小福贵灵珠中的酒评,回忆着斟酌道:“今儿早上开张,开头没看到什么谢顶的人。”
      “不过,倒是有一个秃子,很符合你说的打扮。”
      白福贵听这话差点被口水呛住,随后放声大笑,“我的天,可能这几年不见,大佬秃头了吧。”
      “秃子秃子,哈哈哈白芙蓉你有毒吧你。”
      林司年调息完毕,张开双目,瞳仁中隐约电光闪过,最终凝成一线金光沉入丹田,炼成更凝实的儒家典论。
      燕九等一众人纷纷抱拳恭贺道:
      “恭喜司年兄修为更上一层。”
      林司年面色欣喜,抱拳回谢道:
      “还礼还礼,谢各位护法之恩。”
      “这金丹中阶的滋味就是比低阶好些啊,视物都觉着清晰了不少。”
      闻此言众人都笑开了,燕九摇摇头,低声解释说:“司年过赞了。”
      “为你护法的可不是我们。”说完,他袖口压住手指,暗暗指了指草坪上暗蓝色的阵法圈。
      林司年细细察看,只见那暗蓝色光圈中隐约可见诡秘刻纹,却全然不知符文意义,在阵法最后头,趴着一只乌龟,它面前放着一碗酒,时不时伸出脑袋来,舔一口酒。
      小小一只乌龟长得怪模怪样,安然呆在那里,散发着庞然大物的气息,毫无妖力波动,却令人毛骨悚然。
      抽抽鼻子,林司年犯了谗瘾道:
      “这酒,够香的啊。”
      燕九:“……”
      燕九袖子一甩,“司年真是好五感,看不见妖兽只闻得见美酒。”
      林司年此刻神清气爽,爽朗笑道:
      “九爷心细啊,林某向来粗枝大叶。”
      “这白家开门迎客,我们付钱就是座上宾,管他什么邪魔大妖,我们付了银子的啊。”说完,林司年拍拍燕九肩膀,笑容揶揄。
      又在挤兑我心窄胆小,燕九心中道,面上叹气:“司年说的是。”
      “我只是瞧着这星际酒馆九流混杂,心中不安罢了。”
      旁边又端过来一坛酒的周景生接茬道:“不安个啥?咋,九爷又想栖别的大梧桐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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