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时三十
时间:2019-02-18 08:08:57

  香桃可真是快要气死了!
  偏偏平日里和她说得好的汪全,到了这时候,也会站在他们王爷那边,笑眯眯地道:“香桃姑娘误会了,我们王爷当真是碰巧与宁姑娘遇见,我们王爷出门办事,都能和宁姑娘撞见,你说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们小姐和你们可没缘分!”
  楚斐看也不看她,只笑眯眯地宁暖献殷勤:“宁姑娘,如今都遇见了,不然我们就去找个茶楼,坐下来喝个茶,说说话,你觉得如何?”
  宁暖微微蹙起眉头。
  楚斐时刻盯着她的表情,一见她变了脸色,立刻改口:“若是宁姑娘不同意,那我再次再找宁姑娘,也是可以的。”
  宁暖:“……”
  宁暖轻声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宁姑娘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明白?”
  “既然王爷听不明白,那王爷就请办事去吧。”宁暖淡淡道:“王爷小心耽误了事情,到时候也可别怪到民女的头上。”
  “不怪你,不怪你。”楚斐急忙说完,又眼巴巴地道:“那……那你去哪儿?”
  “王爷急着办事,想来也是和民女不同路的。”宁暖让到一边,道:“王爷先请。”
  楚斐:“……”
  楚斐只能带着汪全走了。
  等他走后,宁暖也带着香桃办自己的事情,只是等她办完事情再出来,回宁府的路上,又遇到了等了许久的安王。
  这回楚斐脸上满是惊喜:“宁姑娘,我们又遇到了,你说说,可不是缘分是什么?”
  宁暖:“……”
  楚斐道:“如今宁姑娘也办完事了,我也办完事了,如今天色尚早,不如宁姑娘与我再去茶楼喝一杯茶,说几句话?”
  宁暖:“……”
  宁暖无语的很。
  这人当真是如狗皮膏药一般,阴魂不散。偏偏这搭讪的手段也低级的很。
  宁暖耐心地道:“民女还有些事情,恕民女无法应安王殿下的邀请。”
  “既然如此,你和我说个日子,等你下回有空时,我再来找你,也是一样的。”楚斐笑眯眯地道。
  “……”
  香桃又忍不住:“你这王爷好生不要脸。”
  楚斐从善如流地道:“若是宁姑娘能答应我,那这脸面,我不要也是可以的。”
  这下不但宁暖两人,连汪全也很是无语。
  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原先他们王爷见着宁姑娘还能有些理智,如今倒好,竟是连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
  瞧瞧他们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等宁姑娘走了以后,王爷反应过来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后悔呢!
  楚斐可不这么想。想当初,上辈子,他可不也是靠着这死皮赖脸,才打动了阿暖?
  阿暖一向面冷心热,只要他再殷勤一些,多在阿暖面前出现几回,阿暖一定舍不得他,次数多了,说不定就应了呢?
  只是他忘了,上辈子,宁暖是已经与他成了婚,心里也想着要和他处好关系,这辈子,两人男未婚女未嫁,他要是再殷勤一些,可就真的和登徒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是如今宁朗不在,也没有人能替宁暖出头。
  宁暖蹙着眉头,找了理由拒绝了他,回头便将此事告诉了宁彦亭。等第二日,上了早朝,宁彦亭当即给楚斐参了一本,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说得楚斐目瞪口呆。
  近日大皇子有了麻烦,那贪污案也让当今圣上发愁,又听说弟弟给自己惹事,他烦躁的不得了,也无暇多安慰弟弟,顺着宁彦亭的话找了件差事塞给楚斐,可是让楚斐再也没有机会能缠着宁暖了。
  楚斐怨念不已,等下次再给宁家递信,说起宁朗的近况时,也忍不住又另外写了一张纸,在信上抱怨了一通。宁暖看完,连给江云兰也懒得给,当场便烧了。
  可得了差事,楚斐也没有不好好做的道理。
  隔了没多久,又是满朝文武都听说了,那个贪污案有了大进展,是安王找到了关键线索,帮了很大的忙。
  京城之中,又多了许多关于安王的流言。贪污案事关重大,涉及范围又广,许多人都盯着这件事情,就连京城里头的百姓都听说了。如今安王名声正好,又在这个案子里立了大功,京城百姓又说起了他,提起他时,再也不提原先废柴王爷的称号,都说安王办事得力。
  香桃这个大嘴巴,自然也没忘记将这件事情转告给宁暖。
  “奴婢可真是瞧不出来,那安王竟然还这么厉害。”香桃惊讶道:“奴婢听说了,那个案子可是难办的很,连老爷都愁眉苦脸的,怎么安王被派了个差事,就正好找到了线索呢?”
  宁暖毫不在意地道:“或许安王本来就厉害。”
  “小姐,您怎么还为安王说话了?!”香桃惊讶:“安王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宁暖说:“就算他是登徒子,他若是真的厉害,那也是个厉害的登徒子,这有什么关联不成?”
  “这……”香桃忐忑地看着她:“小姐,您该不会是对安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暖用手中的书敲了一下脑袋。“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香桃捂着脑袋,还有一些委屈。
  “小姐,不是奴婢乱说,可是小姐您可是难得说安王的好话,这能让奴婢不担心吗?”
  “我何时说安王的好话了?”
  “怎么没有?!小姐您都夸安王厉害了,难道还不是说安王好话?”
  “这是实话实说。”
  “奴婢可从未见过小姐您对其他公子实话实说过。”香桃小声嘀咕:“奴婢以后可不敢再在您的面前提起安王了,若是小姐您真的对安王动了心,那夫人发起火来,奴婢可就遭殃了。”
  宁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你这丫头,还会颠倒黑白了。只说安王办的事情,先有那书院奖金,后有补助银,如今又立了大功,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说安王厉害,难道还不准我说了?”
  “可是小姐您……”
  “我只说是安王厉害,可京城里头,厉害的人多的是,只安王一个厉害,也能算数?”
  香桃狐疑地看着她,直到又被她敲了一下脑袋,这才罢休。
第71章
  宁朗出门时,春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气很快便渐渐热了起来。春衫换成了更加轻薄的夏衫,小丫鬟们一得空,便躲到屋檐底下去乘凉,宁暖也比从前更不大乐意出门了。
  一到夏天,京城里的冰就成了紧俏物,江云兰早早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找门路买了许多冰存着,趁着天气一热,让人用这些冰制成了吃食放在食铺里面卖,果然大受欢迎,让她赚了一大笔银子,连着好几日都笑眯眯的,心情愉悦的很。眼看着天气燥热,她甚至大手笔地使银子给宁暖做了一面玉席,人一躺在玉席上面,便能散去一天的热气,冰凉舒适,宁暖也喜欢的很。
  玉席制好送到府上的那天,汪全也得了楚斐的命令,拉了一车的冰过来。
  自从宁朗离开京城以后,楚斐便时时过来献殷勤,若是宁暖出门,总是能有几回碰着与他偶遇,而宁暖不出门时,他也三天两头派汪全送来东西,件件都符合宁暖的喜好,只是江云兰一早就吩咐过,因此楚斐送来的这些东西,连宁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可他也丝毫不气馁,让汪全将宁府附近的路摸了个透,闭着眼睛都能从安王府到宁府来。
  可汪全也回回入不了门。这刚拉了一车冰过来,说明了来意,守门的人便立刻习以为常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们夫人说了,王爷送来的东西,一样也不准收。”
  汪全也同样习以为常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碎银子塞到他的手里:“我们王爷吩咐了,若是不讲这车冰送给宁姑娘,就让我再也不要回王府里去,麻烦你帮我通报宁姑娘一声。”
  守门的人熟练地收了银子,说:“那我去和香桃姑娘说一声。”
  过了没多久,香桃便出来了。
  她臭着脸道:“我们夫人说了,什么也不收,让你们王爷别再送东西过来了。”
  “香桃姑娘,你先看看看这回的东西。”汪全揭开上面盖得严严实实的棉被,露出了底下一角,立刻有冰凉之气从里面泄了出来:“我们王爷惦记着宁姑娘,担心天气热了宁姑娘不习惯,特地让我送冰过来。”
  “冰?”香桃的视线一顿,下意识地往那儿看了一眼,又很快坚定地移开视线,道:“我们小姐也不需要你这个冰。”
  “香桃姑娘,只为了宁姑娘,你也别这么快拒绝,为了这些冰,我们王爷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有了这些冰,这夏天,宁姑娘也能好过一些,你说是不是?”汪全说:“不如你问问宁姑娘,这冰她要不要?”
  香桃昂起下巴,得意地道:“我们小姐如今可不需要冰了,我们夫人特地拿玉做了一整面玉席,凉快的很。”
  “玉席?”汪全惊讶,回头看了一车冰,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王爷又是白准备了。”
  香桃得意不已,看着他带着一车冰走了,才回去将这事告诉了宁暖。
  “他又来了?”宁暖倚在刚制好的玉席上,玉席上铺着的是蚕丝,摸着也是滑滑凉凉,她懒洋洋地将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这回又送了什么过来。”
  “是一车冰呢。”香桃撇撇嘴,道:“安王可真是大手笔。”
  “左右也不会浪费。”
  “也是。”香桃又打起精神来,一脸高兴地道:“还是夫人对小姐好,这一整面的玉席子,可得花不少银子呢,在京中还是独一份。”
  宁暖又忧虑地说:“只是我听说青州闷热多蚊虫,也不知道哥哥在那儿过得怎么样。前不久安王递来的信里头,可说了哥哥在那儿被毒虫咬花了脸,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少爷也寄来了信,还说他遇到了一个神医,给了他一个治毒虫的药方,如今可不担心这个了。”
  “哥哥他去了青州以后,又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如果不是安王时时派人传消息过来,我也不知道哥哥究竟遇到了什么。”想到这儿,宁暖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去:“安王上回递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说不定又来了。”
  香桃连忙跟了上去。
  宁暖走到宁朗屋子里,果然见上面多了一封信,一封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另一封则署名了要给她。
  宁暖先将没有姓名的信拆了,从头飞快的看了一遍,见上面没说哥哥遇到什么危险,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将信交给香桃,让香桃去送给江云兰,自己则又坐了下来,将另一封署了名字的信封打开了。
  刚开始,安王时常会在宁朗的消息之中夹一页纸,上面写满了他絮絮叨叨的念叨,宁暖不是交给了爹娘,就是直接烧了,后来楚斐念叨的越来越多,一页纸写不下,干脆直接写信给她。
  宁暖一开始并不愿意看,可楚斐也不在意,依旧每回都记着,信封也是越来越厚,连宁暖一开始不在意,后来也渐渐变得好奇了起来。
  这回,汪全刚拉着冰送回去,他便立刻在信里头写了冰的事情,还说他王府里头已经有了冰,那车是特地给宁暖留的,谁知道江云兰又忽然做了一个玉席,让他特地留的冰也没了用处,楚斐怨念不已,更是扼腕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玉席这回事。
  宁暖从前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见过的安王,要么自信,要么是死皮赖脸,而信中絮絮叨叨的模样,宁暖从未见过,闲来日常都能写上满满好几页的纸,如同春日枝头上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拆他的信反倒成为了宁暖平日里头的乐子之一。
  楚斐刚开始可没这么多话,他还自持要在宁暖面前维持稳重的模样,写信时也是言简意赅,后来知道宁暖不愿意看信,话就多了起来,也不像从前那样为了一句话要反复斟酌好几遍,什么好的坏的全写了上去,全当做是写了私密的书记。谁知道宁暖收得多了,竟然又看了起来,将他的诸多复杂心理全都看了进去。
  若是让楚斐知道,知道自己在宁暖心中的稳重形象没了,恐怕是恨不得一头撞在安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宁暖将信从头到尾都看了,这才将信丢进了火盆里,拿一个火折子点燃,很快信纸便燃成了灰烬。
  香桃去而复返,“小姐,夫人喊您过去呢。”
  宁暖理了理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她走到江云兰院子里时,江云兰正在看着几本账册在看,一见她过来,立刻眼睛一亮,将账册推到一边,急忙过来拉她。
  “阿暖,娘最近数着日子,才发现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江云兰说:“今年咱们宁家就只有咱们三人,老夫人定然是不愿意出来的,你哥哥又在青州赶不回来,恐怕是连你生辰都忘了,倒是委屈了你。”
  “娘,这哪里有什么委屈的。”
  江云兰道:“娘想好了,你这次生辰一定要大办,娘要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暖急忙拉了一下:“娘,你小声些。”
  江云兰愣了一下,脸上的激动这才又淡了下来。
  因着那个贪污案,当今圣上震怒,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努力低调,日常改过得十分节俭,谁也不敢大肆奢华浪费,要是真要大操大办宁暖的生辰,恐怕宁彦亭就要被人参上一本。
  她顿时失望:“阿暖,又委屈了你了。”
  “娘,往年是如何过的,今年也那样过吧。”
  “那可不行,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你。”江云兰道:“不能请人过来,娘就在咱家里偷偷的办,你哥哥赶不回来,我和你爹还在,咱们府里头也多的是人,定然不能让你的生辰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江云兰可怨念了。
  她的阿暖的生辰在宁家办得不算好,甚至还没有宁晴的好,反倒是出嫁以后,到了安王府里头,那安王给阿暖过生辰的时候,动静可是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别提多热闹,安王府外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喜事。
  她总不能还比不过安王吧?
  可偏偏今年情况特殊,她再多主意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云兰顿感委屈。
  她抓着宁暖的手,郑重地道:“阿暖,你放心,娘定让你这次生辰过得高高兴兴的。”
  见她兴致勃勃,宁暖只能应了。
  而另一头,楚斐也琢磨起了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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