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时三十
时间:2019-02-18 08:08:57

  楚斐:“什么美人,本王瞧着,分明是一群刺客!带走!”
  他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便粗鲁地将人从马车里轿子里拽了出来,美人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却反抗不得,很快便变得狼狈不堪。
  管家又懵了。
  他瞧着那些人将美人们全都押送走,才一脸茫然地朝着他们王爷看去:“王爷,这……”这不是太后送来的人?
  “本王王府里头这么多人,你竟是连几个刺客也抓不住,竟是还让人在我王府门口撒野。”楚斐斥道:“本王不过是不在王府几日,便出了这等子事情,若是再有下回,可别怪本王罚你。”
  管家连忙应下:“奴才记住了。”
  楚斐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下人,快步往王府里走去,管家也连忙跟了上去,只剩下汪全站在外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袋,笑眯眯地道:“牛统领,劳烦你跑了一趟。”
  “不麻烦,这抓刺客也是我分内之事。”牛统领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感受了一下分量,也是满意不已。他又打听地问:“这王爷让我们抓的人,当真不是王爷的相好?”
  汪全面色大变,连忙道:“牛统领这话以后可千万不能在我们王爷面前说,若是让王爷听到了,王爷恐怕会迁怒牛统领。”
  牛统领更是好奇。
  汪全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牛统领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对宁姑娘心悦已久,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惹了宁姑娘的厌弃,如今好不容易与宁姑娘定了亲,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情。这回也不是谁想要陷害我们王爷……”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牛统领又问:“陷害?”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找了一堆美人来膈应我们王爷,恐怕我们王爷现在还要着急,该如何与宁姑娘解释才好。”汪全说:“还要劳烦牛统领,可要好好惩治这些刺客。”
  牛统领应道:“这是自然。”
  目送着人走了,汪全才进了王府。
  他将事情禀报完,又纳闷地问:“王爷,您也说了,那牛统领是个大嘴巴,让牛统领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再过不久,整个京城都要说王爷您是……是……”
  楚斐斜了他一眼:“是什么?”
  汪全小声说:“妻管严。”
  “若是阿暖愿意管着,本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楚斐美滋滋地道:“只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才好,都知道了,他们才知道阿暖是本王的,看谁还敢打阿暖的主意。”
  汪全:“……”
  汪全无话可说。
  他又问:“王爷,这好端端的,太后为何又要送人过来?若不是王爷您找来了牛统领,让人当刺客抓走,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呢,宁姑娘如今恐怕也是在生着气。”
  楚斐一想,也坐不住了。
  他连忙让汪全准备纸笔,飞快地给宁暖写了一封信,解释清楚了始末,等信交到了暗卫手中以后,自己则又让人准备马车入宫去。
  一入太后寝宫,他便立刻叫道:“母后,你得为儿臣做主啊!”
  太后立刻应道:“出了何事?”
  “今儿一早,也不知道是谁借了您的名头,竟是送了一群人到我的府上。”楚斐愤愤道:“我马上就要迎娶宁姑娘,要其他人做什么?让宁家听到了该怎么想?那些人还是借了您的名义,可母后哪里会是这种不知礼数的人。”
  太后面色微微一僵。
  楚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又道:“儿臣自然是十分生气,便找来了人将那些刺客全部抓走,可想来想去,心里头还是气的很。”
  太后:“……”
  太后震惊:“你说……你把那些人当刺客,全都抓走了?”
  “那些人不是刺客又是什么?假借了母后你的名义,可母后你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楚斐说:“那些人居心叵测,若是让他们入了我王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自然是让人抓走,好好逼问一番,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
  太后:“……”
  “母后?”
  太后定了定神,道:“无事。”
  楚斐又接着说:“此事也与母后有关,我便来找母后了,母后放心,儿臣定不会放过那奸人,换母后您一个清白。”
  太后:“……”
  饶是太后早早便准备了许多说辞,可忽然遇着他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也是愣住了。
  太后沉默良久,才道:“那些人便交给哀家吧。”
  “母后?”
  “眼看着你就要与宁姑娘大婚,如今应当忙的很,有人假借哀家的名义,做出这等事情,哀家也不能轻易放过。等调查出了结果,自会派人通知你。”
  楚斐也不推辞,便道:“那就劳烦母后了。”
  临走之前,他又状若不经意地道:“竟然也有刺客想要冲我下手,我瞧着这王府守卫也要多一些,省得哪天还有刺客偷偷摸摸溜进来。”
  太后沉默应下。
  等出了宫,楚斐这才敛去了脸上的慌张。
  他心中道:恐怕若是他不说,太后还想要弄个先斩后奏,直接将人弄进他的王府里面。
  索性他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全都当做刺客处置了便是。
  他想完,又想起今日的误会,便连忙扯了马绳,急匆匆地往宁家赶。
  宁府。
  安王府门口闹了那么一通,那些美人全都被当做刺客关入了大牢里,此事在京城里头传了一圈,自然也传到了宁府里面。
  江云兰停了消息,还沉默了片刻,又肯定地说:“此事一定是那安王故意遮掩。”
  “娘。”宁暖无奈:“那些刺客都被抓住了,您怎么还不愿意相信?”
  “阿暖,你让我如何相信?这好端端的,哪来那么多刺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王府门口,我看啊,就是安王在外头的风流债找上门了,他心虚,才将那些人当做刺客。”江云兰语重心长地说:“阿暖,你可别被安王给骗了,娘瞧着,他就是这样的风流之人。”
  宁暖无奈:“娘,我已经与安王定亲了。”
  “你与安王定亲了怎么了?定亲了,我就得说他好话了?”江云兰说:“这定不定亲,安王便都是这样的人。我瞧着,最近这些日子,他来的也没有从前那般勤快,指不定便是已经将你勾到了手,便觉得万事大吉,就开始去找别的人了。”
  宁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近些日子,安王来的没有从前勤快,那也是因为如今他天天都在爬墙。什么吃的用的好东西,也都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宁暖瞧着,分明是比从前还要更殷勤了。
  她们正说着,外面便来了人通报:“夫人,安王殿下来了。”
  江云兰面色一冷,道:“他来干什么?”
  “娘。”宁暖拉了拉她。
  江云兰撩起袖子,说:“阿暖,你进屋子里去,我去安王说。我倒是想要问问他,他这样不给我们宁家脸面,算是做什么?”
  宁暖阻拦不及,只眼睁睁地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那边,楚斐忐忑地在堂屋坐了一会儿,便等到江云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迎面还没有说一句话,竟是直接挥起拳头想要打他,哪里还有半点世家贵妇的端庄?楚斐大惊失色,连忙躲闪了过去,好险才没有被她打中。
  “宁夫人。”楚斐连忙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您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我有什么好听你说的。”江云兰冷笑:“听你如何亏待我们阿暖不成?”
  “那些人当真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已经将那些人都送到了官府,您要是不信,便去让宁大人亲自审问。”楚斐举起手,说:“我对天发誓,若是我有做出半点对不起阿暖的地方,便让我天打雷劈。”
  江云兰往外头瞅了一眼,晴空万里。
  她冷哼道:“你嘴皮子一碰,能说出话来,要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这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那您亲自去大牢里看看?”
  “……”
  江云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坐下,道:“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将人送到王府,想来是为了离间我和阿暖的感情。”楚斐说:“此事我定会解释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定不会让阿暖受累。”
  江云兰斜了他一眼。
  她的大丫鬟匆匆走进来,附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江云兰这才冷静了下来。
  她脸色缓和,楚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问:“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见一见阿暖?”
  “你想要见阿暖做什么?”
  “此事我也想要和阿暖解释清楚。”
  江云兰嫌弃地挥手赶人:“如今阿暖还没有嫁予你,如何能让你看见。”
  楚斐:“……”
  他留下一堆赔礼道歉的礼物,只好走了。
  出了宁府大门,他便拐进了隔壁宅子里,回了自己院子,又从墙头爬了上去。
  平日里,宁暖的院子里也有许多人,宫中派来的教养嬷嬷每天都会过来,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人也不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楚斐平日里见过的小丫鬟。
  他心念一动,将那些小丫鬟叫了过来,让她们将她们小姐叫出来。
  果然,宁暖很快便出来了。
  楚斐心里头高兴,从院墙翻了过去,落到她的院子里,才说:“今日你将那些人赶走,是不是特地在这儿等着我?”
  宁暖手里头还拿着他的信,道:“王爷想说什么,在信里头便已经说完了。”
  “可我想着,总得要和你当面解释一番。”他拉着宁暖在石桌前坐下,才说:“我总怕再让你误会了我,那些人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今日之前,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是有人故意要挑拨离间,我虽是解释了,可总要担心你心里介意。”
  宁暖轻笑:“我都知道。”
  楚斐庆幸:“也幸好我将隔壁宅子买了下来,若是我还在王府中,恐怕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又是谁想要陷害王爷?让我们宁家与王爷决裂?”宁暖问。
  楚斐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宁暖便没有再问。
  “往后若是你再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便来问一问我,千万不要信那些流言。”楚斐叮嘱她。
  宁暖也点头应下。
  楚斐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眉梢一喜,刚要说点什么,外头忽然走了一个人进来。
  “香桃,快将你们小姐叫来,我……”江云兰的话才说到一半,瞧见了坐在院子里的两人,顿时愣住,继而睁大了眼睛:“你们……”
  楚斐立刻变了脸色,宁暖也紧张地站了起来。
  江云兰面色剧变:“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夫人,我,我,我……”楚斐结结巴巴地道;“我只是有些话想要与阿暖说……”
  江云兰急忙走了过来,将宁暖拉到身后:“你怎么进来的?!”
  楚斐迟疑地道:“我……”
  可江云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便道:“春桃,快喊人过来!”
  楚斐:“……”
  他冲着宁暖挤了挤眼睛,然后在江云兰反应过来之前,便飞快地从那堵院墙翻了过去,眨眼便没了人影。
  江云兰目瞪口呆,连忙差人去看,可等护院们再从墙爬过去时,哪里还能见到楚斐的人影。
  江云兰满脸狐疑地朝着宁暖看了过去。
  宁暖镇定地的道:“娘,你方才想要与我说什么?”
  江云兰:“……”
  ……
  当夜,楚斐再走到那堵院墙下,刚准备翻过去时,抬眼却瞧见墙上的似乎有什么在反着光。
  楚斐眯起眼睛,仔细看去,果然见院墙之上,也不知何时竟然放上了碎瓷片,尖锐的一端朝着天,若是他没有察觉,直接跳了上去,恐怕这时已经伤了手脚。
  不用说,这肯定是宁夫人的手脚。
  楚斐心中讪讪。却不知宁夫人竟然这般恨他,连院墙都不让他进了。
  楚斐无奈,只得原路回了宅子,让汪全准备纸笔,像原来那样写信联系。他一边写着,一边又忍不住唉声叹气。好不容易能日日都见着宁暖了,忽然又让他变回从前一般,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只是除了这样,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他可不敢去触江云兰的霉头。
  ……
  从京城赶往青州,满打满算也要十几日,寄信倒是快些,可也要花费数日。
  当京城里的信寄到青州时,也已经是过去了许多日。
  当信来的时候,宁朗还赖在床上抱着被子不愿意起床。
  杨真冷笑着站在床边,道:“你就是这样做山寨里头的五大王的?这个山寨里头,就属你起的最晚。”
  宁朗不甘心地道:“我在京城里头,也是天亮了才起床,到了这儿,你们个个都可怕的很,天不亮就要起床练武,鸡都没你们起得早。”
  “先前不是你说要练好身手?若是你这样上了战场,恐怕敌人也没有杀几个,就已经先被乱箭射死了。”
  宁朗又说:“昨日我随你们在山上走了一圈,还打死了半头野猪,已经是比从前还要厉害很多了。”
  杨真问:“半头?”
  宁朗狡辩:“你将野猪打了个半死,我再将它剩下半条命打掉,可不就是半头?”
  杨真顿时冷笑出声。
  她抬起手,在宁朗面前捏了捏,关节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声。眼瞧着她的目光越发危险,宁朗立刻放开了被子,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去寨子里的饭堂吃早饭时,饭堂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没有,宁朗也不介意,吃了个肚皮滚圆,等他一放下筷子,便立刻被等待已久的杨真提起领子拉出去,朝练武场走去。
  路上见到数个山匪,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见着了两人,还主动上前来打招呼。而宁朗也不嫌丢人,面色如常地应下。
  等到了练武场,场内已经有许多山匪正在练武,他们来了也没有停下。杨真带着他到了一处空地,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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