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才戌时,晚些回去倒也没事,我许久未曾回京了,不如你便委屈点,先陪我去逛逛?”
“那好吧,本小姐便勉为其难的陪你逛逛!”秦沛容想了想觉得也是,看在他今日帮了他的份上,陪他逛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秦沛容便真带着他逛了起来,去看了表演,猜了灯谜,虽然未猜对几个,但还是赢了个两个花灯;
“喂,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秦沛容今晚出来的时候就草草的吃了几口饭,本就没饱,这一路下来,肚子早就开始叫了;
“成,去哪吃?”
“去醉香楼吧!还是那的菜合我胃口。”秦沛容想也没想就说了醉香楼,毕竟她经常去的也就那了;
“你经常去醉香楼?”男子问道,上次见着她也是在醉香楼。
“一般都是去那,不过现在新开了一家茗湘楼,有时候也会去那。”秦沛容道。
“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那的东西也挺好吃的。”男子提议道。
“好啊。”
...
男子带秦沛容来到了一处相对人流少地方,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人在小湖那放花灯,而离放花灯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那包着馄饨,摆着的桌椅都无人落座;男子拉着秦沛容到那摊位上,要了两碗馄饨,便随便找了一处可以看到小湖的地方落了座。
“这便是你说的地方啊?”秦沛容一坐下,便问道,她还真不知道,他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嫌弃这啊?”男子反问道。
“不会啊,挺好的,以前在江州的时候便常在这类的摊子吃东西,那的老板可都认识我!”秦沛容以前在江州时,有时吃腻了府中的饭菜,便常带着丫鬟们去外头找这类的摊子吃东西,做的可不比那些酒楼的差。
“你还去过江州?”男子听到她所说,略微诧异,真是想不到她一个大家闺秀,还去过江州。
“我自幼在那长大的。”
“你倒是与那些大家闺秀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秦沛容好奇,自己怎么和她们不同了?
“若是我带别的小姐来这儿,那肯定都吃不下了,娇贵的很。”
“你这是在夸我么?咦,不过你不是几年没回京吗?怎会知道这啊?”秦沛容不解,他不是说几年未回京了吗?
“这地方,以前在京城时便发现了,这不是好久未曾回来了,便来看看还在不在,这儿的馄饨倒是挺好吃的。”男子说着,便将老板端来的馄饨放到了秦沛容面前“试试。”
“噢好。”秦沛容见他推了过来,也不客气,舀了一个也没吹便放到嘴里;
“烫!”
“你也不吹吹能不烫吗!”男子无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还真挺好吃!以后若是我想吃馄饨,便来这家吃了。”秦沛容忍着烫吞了下去一个,喝了杯水,便将第二个吹的凉了些,就放进嘴里,确实是挺好吃的。
“还有几家摊子也是不错的,若你有兴趣,改日便带你去。”男子听到秦沛容这么说,便道。
“好啊,好啊,以前我在江州的时候,可是连哪家有什么好吃的都知道!”秦沛容见男子这般好,便说起了自己以前在江州时的事情。
“那有机会你便带我去江州,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般好。”
“好啊,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去。”
听到秦沛容这么说,男子嘴边扬起了一道弧度,心中暗想,机会可多着呢。
秦沛容很快便将眼前的这碗吃完了,见男子的碗还一个未动,便纳闷了,他不饿?“你不饿吗?”
“我吃过晚膳了,你不是饿吗?这碗给你留的。”说着,就将秦沛容面前的碗拿了过来,将自己的那碗推了过去。
“这...好吧,那还是不能浪费了。”说着,秦沛容便厚着脸皮将他的那碗也给吃了。
...
待秦沛容吃饱了后,将两个碗一叠,擦了擦嘴,看见男子一直在看自己,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不该吃那么多?“你要不要点一碗?”
“不用,我不饿。你吃饱了?”男子问道,刚才见着她那样,他真担心她没吃饱。
“其实,我平时只吃一碗就饱了的,今晚没怎么吃晚膳,又为了躲那两个人,就...”
“噢,这样。”男子听到秦沛容这么说后,笑了;
秦沛容见男子笑了,顿时觉得自己这回脸算是丢完了,还丢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来。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秦沛容觉得这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自己还欠人家人情呢,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
“苏钧扬。”
“噢,我叫秦沛容!”苏钧扬,有点耳熟啊。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她有说过她叫什么名字吗?
“那时候在屋顶的时候...”其实应该是更早。
“噢。等下...你姓苏?苏钧扬?楚世子?”秦沛容默念了下他的名字,突然想起来今晚明阳说的楚世子,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吧?这就是世子?除了明阳说的长的俊了点,其他的真没看出来。
“你知道我?看来我在京城里还是蛮有名气的嘛!”她还知道自己?
“谁知道你,还不是今晚明阳说的,不然谁会知道。”秦沛容听着这不要脸的话,一翻白眼,这楚世子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听到秦沛容这么说,苏钧扬默默腹诽,那我还得感谢明阳是么。
“不早了,我们去放花灯吧。”
“好。”
...
苏钧扬将赢来的两个花灯,递给了秦沛容一个,将花灯中间的芯点上火,便放了出去;
“我这还是第一次放花灯。”秦沛容许完愿将花灯放了出去后,便道。
“你以前都不放花灯?”苏钧扬疑惑。
“不放啊,人家放花灯的要么就是为了找到如意郎君,要么就是想一同厮守,我这些想法都没有,干嘛要放?”
“这倒也是。那你现在有了这想法?”
“啧,干嘛许愿了就是有这想法,我可以许别的!”
“那你许了什么愿?”
“你不也没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吗?我干嘛告诉你!”
“那好,等我愿望实现了,我便和你说。”
“好。那我愿望实现了,也再和你说。”
......
“你非要翻墙进去吗?”苏钧扬看着眼前这高高的墙,再次问道;
今晚他两放完花灯没多久,苏钧扬觉得也不早了,便想送秦沛容回府,本来秦沛容想自个回去的,但一想到那两个莽汉还蹲在府外等着她,便答应了;
但快到大门时,秦沛容便拉着苏钧扬到了后头,她打算翻墙进去;
“不然我走正门?那我还没到府上估计都被抓了。”
“我送你回去不就好了?”
听到苏钧扬这么说,秦沛容翻了个白眼,他送自己去?就他这贵公子,估计连自己都打不过吧,还能打的过别人吗?就算打的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传出什么来呢。
“你到底帮不帮忙!”
“帮,不就是一堵墙吗,简单。”说着,就一把揽过秦沛容,眨眼间就到了府里,这是花园。
“你轻功真不错。”秦沛容感慨道。
“本公子可不止会轻功。”苏钧扬见秦沛容夸自己,便毫不脸红的也夸了自己;
“得了吧!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成了,我先回去了。”说道,秦沛容就要走。
“等一下,”说着,苏钧扬拉过秦沛容,将随身带的东西取了下来,是一个玉佩;“这个给你。”
“玉佩?你还是留着吧,我可不要。”秦沛容接过看了一下,便又递了回去,这玉佩她可是有好几个了,要那么多她也戴不了啊,总不可能围着吧?
“我说送与你的,你便拿着,你可欠了我人情,收了我的东西,以后我才好向你来讨这人情,不然日后你赖了怎么办?”苏钧扬说着便帮她系在了腰间。
“我秦沛容说话算话!怎么会赖掉!”
“好,这也帮你系上了,你也赖不掉。”苏钧扬嘻嘻笑道。
“可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秦沛容不知他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既然他都送了自己东西,自己肯定也要还的;
“你已经送给我了。”
“我送了你什么?”秦沛容不解。
“好了,你快回去吧。”苏钧扬也不答,送了什么日后便知道了。
“再见。”秦沛容见苏钧扬也不说,她也不是个好奇的人,便也不再问了,转头认准自己院子的方向,挥了挥手,便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直到秦沛容彻底消失在自己眼里,苏钧扬才将藏起来的东西拿了出来,朝手指上一戴,“正好合适。”摸着手指上戴着的扳指,笑了笑,便离开了这;
苏钧扬离开侯府的花园后,便在理侯府不远处的地方呆了会儿,直到岳柏来到,“公子。”
“去查查守在侯府的那两人是谁雇的。”
“是,那需不需要将他们解决了?”
听到岳柏这么说,苏钧扬沉吟了会,“她自己能解决。”
岳柏听到他这么说,便好奇她是谁?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也不敢问,不然到时候自家公子恼了自己可就遭殃了。
...
秦沛容回到诗榕园后,正好见着绿蕊等人正好将张姨娘送走,等张云芳走后,秦沛容才进了屋。
“小姐回来了,今日小姐回来的有些晚了。”采春见秦沛容回来了,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遇到了些事情,张姨娘来这儿干嘛?”秦沛容问道,都这个点了,还来自己这儿?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说是刚才二小姐回来,没见着大小姐您,便特意过来瞧瞧您回来没有。”采春命人备了洗澡水,“小姐,要先沐浴还是?”
“先沐浴吧。”说罢,便朝后头走去。
“秦沁玉何时回来的?”秦沛容由着采春与绿蕊替自己脱衣,问道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听府里的人说是戌时回来的。”
“嗯。”戌时,那看来今日这事,与她们是脱不了干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爱男主!!!
☆、收拾
自花灯节回来后,秦沛容便装作没任何事发生一样,期间张云芳还过来看了她,没两句便被打发了,但她装作没事发生,但不代表便真没事发生。
自回府后,隔天秦沛容便直接花了银两,查出了那两男子的住处,这张云芳定是没想到他两会跑掉,恐怕这时还在找着这两人呢。
“走,绿蕊,带上我的软鞭。”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性子,她可是有仇必报的,既然都惹到了她头上,不给她们些颜色瞧瞧还真是以为自己好欺负,估计上次那些造她谣的也是她们!
“小姐要去哪?”绿蕊将秦沛容的软鞭拿了过来,问道。
“上次让你和采春去查的那两个人在哪住来着了?还记着吧?”秦沛容接过软鞭,便走了出去;趁着还未用晚膳,早些解决早些回来,省的让那张氏注意了。
“和大少爷说声,我去找孙以晴了。”出门时看到一旁的丫鬟,便嘱咐道,她可不想露馅,不过这几日也不知秦景佑在学院如何了。
“是。”
...
“小姐,便是这了。”
“嗯。”
马车停在了一个十分破裂的院子前,秦沛容下来,打量了下,便走了进去;
“可将人绑了?”秦沛容问道,她现在只带了绿蕊来,可是打不过那两个莽汉的;
“早早便安排人了。”
果然,进去便看到那两人正绑在一块,口中还塞着布,便是想说话也说不出,只好一直盯着一旁守着的侍从,侍从见秦沛容二人来了,便朝其行了礼,“大小姐。”
“嗯,干的不错;回去后有赏。”秦沛容满意的点点头。
“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带头的侍从见秦沛容如此,心里高兴的道。
“啧,可还认得我?”秦沛容蹲了下来,看着他们;
“秦沛容!”秦沛容将二人口中塞着的布取了出来;
“你,你想做什么?!”莽汉见秦沛容站了起来,将软鞭拿了出来,惊恐的看着她,这秦沛容的恶名在民间传的可是比他们这些人还要厉害;
“做什么?你觉着我要做什么?”秦沛容并不是那种喜欢听别人废话的人,她要是做一件事,就先把自己心中的怨气给发了,然后再问话,她可不和你费这么多口舌。
“你,啊!”带头的,莽汉话还未讲完,秦沛容便挥了一鞭子过来,这可用了她十足的力道,虽说她是女子,但她自幼便喜武,因这个,还特意去请了一位师傅来教导自己,这软鞭便是她离开江州时,那师父所赠与她,说这鞭子适合女子,送与她防身,回京的这几年里,她可是时刻将师父的话记着,一有空便将以前师父教导的东西拿出来练,所以,就算她是女子,可她这力气可不是一般女子比得的;
“啊!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接这生意的!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随着秦沛容一下下的鞭子落下,带头莽汉的衣服早就已经破裂,已经可见到他的身上好几处留有鞭痕,而秦沛容也不管男子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打下去,他既然敢来掳了她,那她可不管他如何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