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里竟然还感谢自己,愿意温柔耐心的陪伴她两年,让她体会到被人细心呵护,被人爱的感觉。
她在信的末尾写道:“不知道收到这封信时我还在不在了,我的一生都没有什么价值,灰暗枯燥乏味,没有任何值得让人怀念的地方,但我依然有一点点小私心——希望他偶尔想起我时,知道我爱他。”
宋未几目光开始涣散,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总是低着头,轻声细语,有些羞涩的姑娘。
她总是会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笑意浅浅,柔声道:“宋老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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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一个有些臃肿的身影在路灯下徘徊着。
“再等你十分钟哦,还不回来我可要走了。”
一个声音从肥大的羽绒服下钻了出来,盛卷卷用脚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嘀嘀咕咕着。
好像是为了配合她一样,十分钟后,一道车光由远及近射了过来,映的眼前的路面泛着白光。
盛卷卷用手挡在眼前,面对着车光站直了身体。
发动机嗡嗡的响着,好半天没有熄灭,车灯也就这么一直照着她。
她倔强的举着手不放下,也不向前走一步,心里有些委屈——
手好酸,眼睛好疼,你怎么还不下来抱我。
又过了很久,盛卷卷扁了扁嘴,放下手,向前走了两步。
算了,你不来,那我就过去好了。
她向着车头一步步走过去,灯光给她身上镀了一层银光,光亮耀眼。
眼前一片雪白,她看不清前方,但耳边却能听见车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她的唇角微微翘起,继续走着。
一道光影闪过,前方的路被截断,腰上一紧,整个人就离地而起,被撞进一个久违的怀抱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她迫不及待的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贪婪的呼吸着的他的味道。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奔腾着,叫嚣着,寻找宣泄的出口。
蓦地,她一口咬上他颈侧大动脉处,用力不松口。
环抱着她的身体瞬间一僵,却没有动,任由她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一声低沉沙哑的叹息:“真想把我的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竟然写完了!我终于又有一篇完结文啦。
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到了日更70天,没有请过一天假……不可思议,坑品爆炸了!
番外可能过两天再写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刚开文时,我给自己的目标就是写完它,不管写的咋样吧,能写完就是胜利了,现在完成目标啦~撒花!
感谢一直陪我的小可爱们,好多人都是从第一章一直追到现在的,每次看到你们的名字都好感动,感谢你们没有抛弃我。
那我们能不能相约下一本,哈哈哈哈哈
所以,重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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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你的小可爱掉了》,校园小甜文,大概8月开,喜欢的进我专栏收藏一下呀!
1.安城一中火箭班有两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一个是在开学典礼上站着睡觉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陆望
一个是开学没几天就怼了团宠班花的大胆小土妞,王慕一
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能为了倒数第一争得你死我活
突然有传言说,不良少年陆望看上了小土妞才让出了倒数第一的宝座
有人立刻反驳:“我望哥要是能看上那土妞,我直播吃翔!”
不久以后黑板上出现了一行字:
跪求望哥别让我吃翔!!!
2.阳光炙热,刚跳完操的少女用手扇着风,脸颊红扑扑
不良少年手指间捏着一瓶养乐多,垂眸沉思
许久,他舔了舔唇角,伸手点了点前方少女的后背
“同学,你东西掉了。”
“什么?”
少年摊开手心,努努嘴:
“你的小可爱掉了。”
*顽强可爱少女VS痞帅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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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万年历上显示今天宜嫁娶、祭祀、出行、动土。
盛卷卷特意天不亮就起床了。今天是同事甜甜结婚, 请她做伴娘, 她要一早就过去化妆。
自从知道盛卷卷有个光凭侧脸就可以秒杀当红小生的男朋友后, 甜甜每天都在叫着要相亲要脱单。
“在我没找到男朋友前, 你千万别让我看见你那超模男友, 免得抬高我眼光,更找不到男朋友了。”
盛卷卷有点恍惚,记得不久前甜甜还一脸哀怨的和她撒娇呢,怎么一眨眼就要嫁人了呢。
“什么没多久, 都一年多啦,再不结婚都该分手了。”甜甜坐在化妆镜前娇嗔着。
都一年多了……
有这么快吗?
盛卷卷心不在焉的想着。
也是, 距离上次和季策见面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年他们总共见过几次面,她掰着指头数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我给自己的期限就是一年,相处一年都不想娶我,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想娶我了, 不如趁早分手。”
甜甜还在絮叨, 化妆师抿着嘴笑, 恭维她:“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哪个男人不想着赶紧娶回家。”
盛卷卷看着灯光将甜甜的笑脸映的格外甜美,真心替她开心之余,也有点小委屈。
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的恋爱,她还谈的津津有味的……
心塞。
甜甜的婚礼办的不是很隆重,是草地婚礼, 人来的不多,但很温馨。她老公从甜甜出现后,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任谁说什么也拉不走。
盛卷卷穿着粉色吊带齐膝小礼裙面带微笑的站在新娘身后,安安静静当一个背景板。
虽然说现在天气转暖,可还没到露胳膊露腿的季节。盛卷卷被小风一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悄悄挪了挪脚,活动一下四肢,想积攒一下热量。
幸好婚礼不是那种冗长仪式型的,很快就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
甜甜的单身女性朋友比较多,台下迅速就占满了一片姑娘,争前恐后,一脸期待。
盛卷卷本来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但甜甜说什么也不同意,直接把她塞进了人群正中间。
司仪数到三,新娘背对着众人把花抛了过来……可惜她用力太大,准头又不足,捧花直接飞跃了众姑娘的头顶,向外圈落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住了捧花。
“啊,这是谁呀?”
“不认识,好帅啊!”
“他向这边走过来了。”
盛卷卷耳边瞬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惊呼,所有人向后方看过去。还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自动从中间分出了一条路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白色丝质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有光影在流动,袖口领口扣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节稍显白皙的脖颈。禁欲色彩浓重。
衬衫下摆扎在西装裤里,行走间,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
盛卷卷顿时屏住了呼吸,眼睛不自觉的睁大。
男人顺着分开的通道缓步走了过来,在一片吸气声中停在了盛卷卷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黑漆的眸子锁定在她脸上,视线像温柔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眉眼,鼻子,嘴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无声的风从耳边掠过,带动起一缕发丝贴在嫩白的脸颊上。
痒痒的。
盛卷卷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脸都看不清了。
朦胧间,只听见耳边一声低低的喟叹:“怎么一见我就哭?”
“混蛋…”
盛卷卷吸着鼻子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想去擦眼睛。
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贴上了坚硬宽阔的胸膛。随即,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略凉的手指挑开那缕不听话的发丝,挂在耳后。
与此同时,一个吻落在了眼角,轻柔的吮去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咔嚓。
摄影师及时抓拍了这一幕。
英俊的男人拿着捧花的手揽在女人的腰间,低头亲吻着她,女人带泪的笑和腰间的花一样灿烂盛放。
“嗯,混蛋回来了。”季策抵着盛卷卷的耳根说道,一字一顿,低沉如鼓,敲在盛卷卷心上,轰隆作响。
周围的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将盛卷卷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她还没有忘记身在何处。
她红着脸想推开季策,手贴在他胸口想使劲,就被他牢牢按住,掌心传来他的心跳震动。
“想不想我?”声音沙哑,尾音压低,季策带着笑问道。他对周围的动静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有这个想的心都发疼的女人。
“你快放开,还在别人的婚礼上呢……”盛卷卷不想当众回答,缩着手催促他,周围的哄笑声让她耳尖都红透了。
这个人怎么一回来就不正经,连场合都不分了。
“嗯?”季策挑着眉发出性感的催促音,他依然牢牢的压着她的手,逼迫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想不想我?”
眼看着周围起哄声越来越大,季策一副“不说想我就别想善罢甘休的模样”,盛卷卷咬着唇,睨了他一眼,小声道:“想。”
话音刚落,温热干燥的唇就压了下来,一个深深的吻瞬时夺走了盛卷卷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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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甜甜发来好多张她和季策的照片,调笑她:“在我的婚礼上撒狗粮,丧心病狂啊!”
盛卷卷窝在沙发里翻着照片,时不时发出吃吃的笑。
“看什么呢?”
刚洗完澡,季策擦着滴水的发梢走了过来。
“看你是怎么丧心病狂的。”盛卷卷用了甜甜的原话,随后她抬起头,视线立刻被吸引了。
季策洗完澡,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光裸的上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令人移不开眼睛。
他不知道盛卷卷在说什么,附身凑了过来,湿发碰触到盛卷卷的脸,发梢的水顺着她的锁骨隐入睡衣里。
盛卷卷忙笑着躲开,用手拉开领口,嗔道:“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季策的视线顿时从手机里移了过来,他眼神暗了暗,手指就攀了上去,在细细的锁骨上摩梭着,口中还说:“哪儿湿了,我看看。”
盛卷卷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挺起了胸脯,揪起领口向上提了提:“你看啊。”
“没有啊。”他口中一本正经的说着,视线和手指却都不怀好意的从锁骨向下移。
睡衣宽松有弹性,领口被拉开,白嫩的肌肤藏在阴影下,更加诱人。
盛卷卷还在抱怨:“哎呀,就是这儿湿了,你摸不到吗?”
“是吗?”季策漫不经心的回着,另一只手已经悄悄从睡裙下摆中钻了进去。
等到盛卷卷察觉不对,反应过来时,上下已经全在季策的掌控之中了。
她缩着身子,倒吸着气吼道:“季策,你摸哪儿呢!!”
见她如此后知后觉,季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是你让我摸摸哪儿湿了的,我还没摸到……”
盛卷卷这才发现他的语调都变了,低沉性感,挑逗意味十足。
“你下/流!”
“这就下/流了?”季策贴着她的耳根,气息不稳的调笑,手却一直没停,灵活的揉捏着。
从下而上的一股电流直接把盛卷卷的眼泪都逼了出来,她蹬着腿想躲开,却被强势压制住。
季策低笑:“嗯,的确是湿了……”
“……”
被用实际行动教育什么叫真正的“丧心病
狂”后,盛卷卷浑身酸软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眼角眉梢全是餍足的男人,她气不过,狠狠咬上他的颈侧,在原有齿痕的基础上又留下一个新鲜的压印。
“嘶……”季策倒吸口气,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谋杀亲夫啊?”
“啊呸,你算哪门子亲夫?奸夫吧……”盛卷卷顺势张开嘴,气哼哼的道。
季策回来一个月了,已经完全看不见刚回来时的小心小意,又重现大尾巴狼的本色了。
盛卷卷很不满,时不时就能想起来甜甜说的“再不结婚就该分手了”的言论,总忍不住想刺一刺他。
她好怀念刚回来时,毫无保留释放着爱意的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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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策在国外的治疗原定计划是为期两年。
母亲的死亡真相,时隔二十多年重新被翻开,这个巨大的刺激,季策根本无法承受,陷入了自我否定中。整个人崩溃到一个月瘦了三十斤,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后来瘦的只有一百斤。生理状态和心理状态都严重恶化。
这些都是杨炎找到盛卷卷时说的,那时候季策拒绝见任何人,除了主治医生,也就是杨炎偶尔能送点东西过去。
直到阮老先生送了样东西过来,季策才出现了转机。
季荣阳找到了盛卷卷,给了她一个优盘。
“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这里面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我没资格给他送过去,你如果还没有放弃他,这个就交给你了。”
季荣阳此时就像苍老了十岁,暮气沉沉,半生风姿一朝消失殆尽。
盛卷卷没有犹豫,直接去美国。
只是,并不如季荣阳所说的季策最想见的人是她。
季策拒绝见她。
她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把东西交给了杨炎就回去了。
再之后,就听杨炎传回了好消息,季策开始配合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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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
一声低语打断了盛卷卷的思绪。
季策正支着身体侧过脸注视着她,眼中隐隐有光流淌。
“干嘛?”盛卷卷被他看的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