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亲妈(穿书)——熊丫丫
时间:2019-02-19 15:19:17

  “恭喜昭仪娘娘姐妹团圆,奴才就不打扰昭仪娘娘,先告退向皇上复命了!”这时,立在她们身后的高得柱出声道。
  “也好。今天之事就多谢高公公了。”谢昭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擦了擦眼泪,对高得柱道谢道。她身后的一个宫女立刻上前塞了一个荷包到高得柱手中。
  “昭仪娘娘客气,这都是奴才的本份。今日惠云夫人初封诰命,虽是皇上下的旨,但也少不得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里请个安,道个谢。
  只是惠云夫人和向小姐是第一次进宫,礼仪方面尚且不熟练,此时前去怕会冲撞了贵人。
  不若待会昭仪娘娘亲自去贞顺宫和坤宁宫说明因由,告个罪,改日再让惠云夫人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叩谢。”高得柱也不推辞,善意的提醒道。
  谢昭仪不禁有些赧然道:“多谢高公公指点,倒是本宫考虑不周,疏忽了。”
  “昭仪娘娘客气,那奴才便先告退了。”高得柱说完,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而谢昭仪也将谢云娘和林玉儿带到室内,并屏退了左右。
  此时,谢云娘也自在了不少,对着谢昭仪哭道:“姐姐,这些年你究竟都去了哪里?爹娘找你都找疯了,那几年,娘因为愧疚和想你,夜夜垂泪,无法安眠。
  爹虽然没哭出来,却一直郁结于心,最后他们都刚刚三十出头,便郁郁而终,将我和哥哥托付给姨父姨母照料。待我们成年后,哥哥也因为想寻你的踪迹,而选择四处经商,现在还不知所踪。”
  谢昭仪上前搂着谢云娘,哽咽着将昨日对林远、林致兄弟二人所言的又对许氏说一遍后道:“都是姐姐不好,在家时一直懒散惯了,依赖性太大,不肯记事,竟然都没有好好记住爹娘的全名,以及咱们家那里的地名,否则又怎会与家人失散这么多年,又出现后来这些事呢?”
  此时,谢云娘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一些,她叹道:“云娘也只是心中实在太过伤心才这般说,细想想,这哪能真怪姐姐呢,姐姐那时才几岁,遇见这种事心中还不知该多害怕呢!
  不过也是万幸,姐姐幸好从那人贩子手中逃脱,又遇上了楚贵妃娘娘,不然还不知会被卖到什么腌臜地方呢!
  只是,姐姐怎么会变成昭仪娘娘呢?说起来也算缘份,云娘和玉儿前不久都还在梁王府做活呢。有一次姐姐去梁王府,刚好云娘出来办事,还看见过姐姐的背影来着。”
  “楚贵妃娘娘难产过世后,皇上便给我封了个贵人,让我留在秋叶宫照顾过儿长大。去年,皇上又晋我为昭仪,封了过儿为梁王,还给他赐了一座府邸。”
  谢昭仪似乎不想在此事上说太多,三言两语将这段经历带了过去后道:“我也听瑞哥儿说了你的经历,也难为你,一个妇道人家辛辛苦苦的将两个孩子拉扯大。
  你在梁王府做针线活,那玉儿是不是在东苑做丫环呢?可惜我去过梁王府几次,每次都未能看见她,若是见了,她和你小时候那般相似,我定能查探出来,我们也能早点相认,这样你们也能少吃点苦。”
  谢云娘又是辛酸又是骄傲的点点头道:“是的,她现在在王爷的书房伺候笔墨,不过,过去书房也没几天。她之前一直在王府大厨房做活,我本来觉得大厨房的活太辛苦,可为了让我和宝儿都吃饱肚子,这丫头非要去了大厨房,做了一段时间烧火工。
  不过,这丫头比我强,随他爹和他三叔,脑袋瓜灵活。之前她和宝儿小时,宝儿身子弱一些,我去王府做活,就让她在家照料宝儿,谁知她居然悄悄的跑去对街的私塾学师好几年,回头竟然回家给宝儿启了蒙。
  为了省银子,她自己还给宝儿绘制了几本书当课本,宝儿的先生见了都赞不绝口,现在还时常来我们家向她请教呢!
  今年入冬之后,她又折腾起干果生意,让我也没和梁王府续约,赁了间房子加工干果,在京城中找了十几家店铺代卖,现在生意也还挺不错呢。我们的现在的日子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糊口却绰绰有余。”
  “真的?玉儿竟然如此厉害呢?果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谢昭仪摸了摸林玉儿的脑袋,赞叹道。
  林玉儿却有些心虚,识字的那些话是她拿来糊弄谢云娘的,经不起细细推敲,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这位明显精明、干练得多的姨母娘娘。
  而且,貌似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夜里,翠儿说过这位姨母娘娘将梁王爷教歪了时,她还点头随声附和过。
  “姨母娘娘,我进梁王府时和王府签了三年的活契,现在还剩两年多呢,可是我想自己和我娘一起做做生意,不想去梁王府干活了。”
  不过,林玉儿立马想起这件一直悬挂在她心头的事,想请这位姨母娘娘帮她解决掉。
  这样她就不用再去梁王的书房干活了,虽然之前宋总管答应过,等她做满了一个月,就找人来替她。可是,那仅仅限于他不知道她有身孕之前,知道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更何况,她那日告诉梁王,她腹中的孩子是那个短命的未婚夫的,这话经不得推敲,只要梁王自己查查医书,找个御医问问,就肯定会存疑,或者等孩子出生后,观察观察,万一这孩子长得像梁王,只怕就隐瞒不住了。
  现在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解了契约,离梁王远远的,让他想不起她这个人,或许这件事还能暂时翻篇。等梁王妻妾成群、女儿成双之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他的,梁王或许都不会在意了。
  “嗯,这事不难,过儿刚好也在这,我等会让他派人去趟梁王府找宋总管,将契约取来烧了就无事了。”
  这点小事在谢昭仪面前根本也算不得事,她笑着对谢云娘和林玉儿道:“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不过,待回了将军府之后,你们曾在王府做活的事最好不要告之他人。
  虽然说可能也不一定瞒得住,但是能少一些人知道还是尽可能少一些人知道的好。我也会和宋总管打招呼,让他吩咐下去,不让府中的下人们乱传。
  要知道,林远的几个姨娘中,除了他那个大姨娘是郑玉霜身边的丫环开的脸外,其他几个来头都不小。”
  “几个姨娘?哼,他除了另娶了个夫人外,还有几个姨娘呢?姐姐,我不要回将军府,我也不想再和他过了,我就带着玉儿和宝儿自己过也挺好。”
  谢昭仪的话无疑又打击了谢云娘一下,她半赌气半认真的说道。
  谢昭仪摇头道:“瞧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淘气。以前不知道玉儿她爹在哪还说得过去,现在知道玉儿她爹在哪,你不回将军府回哪啊?
  依照玉儿她爹今日之地位,他又岂能容你带着他的孩子在外面独自过活呢?
  再说,皇上才下旨说你贤惠纯良,育子有功,解了玉儿她爹的后顾之忧,你就来这么一曲,你这不是明着打皇上的脸么?
  更何况,玉儿她爹的大姨娘是郑玉霜生双胞胎女儿时伤了身子,不能再孕,当时又不知宝儿的存在,怕绝了玉儿她爹的子嗣,郑玉霜自己主动给她的一个陪房丫头开了脸。
  可这大姨娘也只生了个女儿,后来玉儿她爹立了战功,皇上便给他指了个妾。其他的几个姨娘也都是人送的,不接又不合适,这里头的关系比较复杂,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也多体谅他一些吧。
  不管怎么说,你们自幼就有情份,又是表兄妹的至亲关系,他待你总会与别人有几分不同的。”
  “如若他只是我的表兄,我自是不计较他有几房妻妾,可是他是我的夫君啊!
  还是从小就恋慕着的夫君,光是想想他身旁还有其他的女子,我都觉得全身难受,更别说还要与这些女子日日相处……”谢云娘悲道。
  “姐姐自是清楚你的感受,可是,不说这皇宫,就说这满京城的王公贵族大臣们,谁家没有几个姨娘小妾什么的呢?偶尔凤毛麟角的有那么一两个,还会被人嘲笑作是畏妻如虎。
  大家应该都是这样过来的,刚开始不适应,慢慢的就好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宝儿和玉儿想想啊。你坚持让宝儿上学,不就是为了让他日后能有个好的前程么?
  尽管凭一己之力,能出人途地的也不在少数,可毕竟是难上又难之事。但是,有个从一品大将军的爹就不一样,退一万步说,即便宝儿在科举上不顺利,看在他爹的份上,皇上至少能给他个萌恩。
  玉儿就更是如此,虽说她能干,可是她一个女孩抛头露面的在外面和人做生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与宝儿不同,宝儿是男孩,还能自己挣功名,玉儿一个女孩子,许个好人家对她来说才是最根本的,她若一直这样下去,最多也就只能嫁作商人妇。
  不管怎样,在将军府,有玉儿他爹在,你总能有个主心骨,更何况,你比郑玉霜先入林家的门,又有皇上亲封的从一品诰命之位,即便是郑玉霜也不比你硬气,在这京城中,谁敢小瞧你?”谢昭仪拍拍谢云娘的肩安慰道。
  谢昭仪提到林玉儿,让谢云娘想起自己去找林致的初衷,便连忙悄声将林玉儿的遭遇向谢昭仪说了一遍。
  林玉儿虽然不太赞同谢昭仪的话,但她倒也能理解谢昭仪的这种劝和不劝分的想法,毕竟在这个朝代,这种想法也是大势所趋。
  不过,当她听见谢云娘和谢昭仪说起自己的事时,不禁觉得要糟,她对谢云娘的说法与对梁王的说法不一致,这要是这位姨母娘娘将这件事告诉了梁王,就等于告诉梁王答案了。
  于是,林玉儿下狠心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红着眼眶道:“姨母,要是有人知道,玉儿觉得都没脸见人了,玉儿一个尚未与人成亲的姑娘家。前几日,玉儿在王爷书房服侍时,身子不适,王爷让太医给玉儿看了看,诊断出来了。对这个孩子的由来,玉儿难以启齿,就……就说孩子是那个与我定了亲事的人的……”
  谢昭仪听了,也红了眼眶,摸了摸林玉儿的头发道:“好孩子,苦了你了,也得亏有你,才救了你娘一命。至于这事,也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怨不得你。你放心,现在有你爹、你三叔和姨母在,绝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了去。至于王爷那边,姨母也依照你之前的那个说法好了。”
  随后,谢昭仪沉吟了片刻,转向谢云娘道:“云娘,方才玉儿说的倒是提醒了我,玉儿怀有身孕之事切莫再让别人知晓,瑞哥儿、祥哥儿那边等会我来说,我与他们商量个章程出来。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你可以带着玉儿、宝儿一起,随瑞哥儿去边关待上两年。这样一来,待玉儿生出孩子后,再给孩子一个出身,就不引人注目了。如果军中有什么合适的未婚将领,也可以替玉儿考虑考虑。
  二来,让宝儿和他爹多亲近亲近,日后也有利于宝儿的前途发展。
  三来,可以让你暂时避开郑玉霜的锋芒。”
  谢昭仪说到的林宝儿的前途问题和林玉儿现在处境的解决方法,正捏中了谢云娘的软肋,让谢云娘沉默下来。
  有个做大将军的父亲,对林宝儿而言,好处不言自明。
  而让林玉儿去边关待几年,她腹中孩子的真正身世自然就无人知晓,比她的让林玉儿在京郊待产的方法靠谱得多。有了林远这个做大将军的爹做依靠,即便林玉儿是个寡妇再嫁的身份,照样还能嫁个不错的人家。
  就连反对回将军府的林玉儿也不得不承认,有林远这样的爹,会对林宝儿日后仕途的助力非常大。
  至于她自己,自然也是好处多多的,至少梁王不好意思再让她去给他做侍妾,说什么她也是当朝从一品大将军的女儿,万万没有给梁王做侍妾的道理。
  不得不说,认回渣爹让人糟心的事很多,但好处也确实很明显。而且,有了皇上给的这道封谢云娘为从一品诰命的圣旨,即便回了将军府,谢云娘也不是郑玉霜能够任意磋磨的对象了。
  其实,自打这道赐封的圣旨一下,也就没有她们自己选择的余地,否则,就是抗旨了。
  看出谢云娘和林玉儿都有松动之意,谢昭仪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之前离开了一会又返回来的宫女,宫女冲谢昭仪点点头。
  谢昭仪朝门外看了一眼,又朝宫女挥了一下衣袖,然后便趁谢云娘沉思不注意之时,带着宫女一起向门外走去。
  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谢昭仪动作的林玉儿也顺着谢昭仪的身上往门口看去,只见昨日她在皇城根附近见的那个黑脸将军正站在门外,貌似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看到谢云娘和林玉儿,黑脸将军貌似也很激动,快步上前,一把将谢云娘和林玉儿拥入怀中,带着哽咽道:“云娘,太好了,你没事,孩子们也没事。当年刚听到爹、娘、你以及孩子们的噩耗时,几乎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没睡过一宿整觉,一合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和两个孩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我从北疆返家探亲的第一年,带着一些军士将宁静说的那个土匪窝端了,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远哥怀中拥着新人,还能想起我这个旧人啊?我真被山匪砍死了不正好?刚好给新人腾位置,免得辣人眼睛,碍着远哥的好事!”余怒未消的谢云娘边使劲挣扎,边讥讽道。
  林远伤心道:“云娘,你说这话是在剐远哥的心啊!其实那时刚听见你和孩子们的噩耗时,我就在想,这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瞒着爹娘和你,又娶了郑氏,让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看见你们。为此,整整三年我都没有回京,自然也没有碰郑氏一根手指头。
  今日听到昭仪娘娘让人给我捎的信,我高兴得连早朝也没心思上,向皇上告了个假,赶紧跑了过来。不过,让我伤心的是,知道我们的踪迹后,你找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三弟。
  方才我也听见你和昭仪娘娘的一些话,我也知道你伤心了。可是,云娘,远哥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远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
  或许远哥是有些功利心,娶郑氏,纳那几房妾室,或许是有些功利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远哥与你之间的那些少年情怀,远哥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远哥真正用心去爱的女子。远哥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你,你在远哥心中永远是独一份的。”
  若不是被熊抱得快喘不过气来,林玉儿都快要为她这便宜爹厚颜无耻加得了便宜孩卖乖的爱情宣言鼓掌,当然,鼓的是倒掌。
  她觉得林远娶了一堆娇妻美妾就是对谢云娘的最大相负,再说其它的甜言蜜语都是虚的。
  只是,貌似谢云娘还挺吃这一套,原本她不停的在林远怀中挣扎,还用手不断的捶打林远的肩膀,可是一听到林远的这些话之后,挣扎和捶打的动作竟然慢慢停止下来,只是仍旧还时不时的抽泣几声。
  而林远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见此,便用手固定住谢云娘的两只胳膊,将他自己的嘴唇往谢云娘的嘴唇上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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