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今天也很善良——一碗麻辣烫
时间:2019-02-20 11:45:30

  但是,碍于少爷那吃人的眼神,她放下东西狗腿的跑过去。
  没与此同时,原本嚣张的女人也上前伸出援助之手,眼看着大红色的指甲即将碰到少爷的袖子,却被少爷冷着脸闪开了,他还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把重心压在余曼身上,这引起了女人的不满。
  “卿言哥哥!”
  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娇嗔,给她这个女人都心软了,可少爷还是半点不领情,厉声叱责对方。
  “你哥是周深,少乱攀亲戚。”
  这话一出,就把客人弄得眼红了,委屈的直跺脚。
  “卿言哥哥,你别这样嘛,昨天你没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那你就去吧。”
  他抽开椅子坐下,两个女人都愣了愣,才明白他是在暗示人家去死。余曼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珠珠,年纪轻轻干嘛想不开呢?
  赵云珠被毒舌的少爷呛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找不到地方发泄的她,就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
  “保姆也可以坐下来吃饭吗?”
  才握住筷子的人,咬咬牙笑了笑,打算上楼回避一下,她才放下筷子就听见少爷淬冰的声音。
  “滚!”
  “你、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邋遢的保姆让我滚!”
  突然间,余曼想亲手戳死这个女人,搞不定少爷,也没必要拿她出气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自己不受欢迎,为什么非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是脑残吗!
  大概是耐心耗尽了,一直没正眼瞧人家的傅卿言,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黑着脸怒极反笑的问她。
  “你是走出去,还是想被我扔出去,自己选。”
  “你!”
  一番目光厮杀后,赵云珠咬着牙委屈的跺跺脚,在余曼满心的佩服中,哭着跑出去,摔门的动静和她哥哥如出一辙。
  碍眼的人一走,原本压抑的氛围也在瞬间一扫而空,她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吃饭了,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一直到吃完饭,周深都没来,看着满桌的剩菜,她心累不已的叹了口气,提醒起身离席的男人。
  “晚上我不炒新菜了,今天要把剩菜解决。”
  他回头瞥了眼桌上的剩菜,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往前走,她撇撇嘴就当他答应了,如果不是少爷说大胃王来蹭饭,她也不用累死累活搞这么大一桌。
  收拾好厨房出来,发现少爷和芸豆都在客厅,一个坐着、一个趴着,她找了个离他不太近的位置坐下,想想下午干点什么好,冷不丁的听见他说。
  “我以为你会问我她是谁。”
  “我知道她是谁啊,周先生的表妹,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听着她沾沾自喜的声音,他从书里抬起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气得她抱起芸豆砸过去。
  “你的私事我没资格掺和,但是吧。”她为难的咬着嘴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正经起来。
  “我觉得你在待人接物这方面有很大的问题,就拿今天珠珠小姐的事来举例,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而且是上门来探望你,你作为主人,不该这样对……”
  她苦口婆心的劝诫,并不能拯救某人明灭的良知,反被他不客气的威胁了。
  “你信不信我把它的爪子塞到你嘴里。”
  顺着少爷的目光,她看着趴在地上一脸蠢像的芸豆,乖乖的用力闭上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把脸转到一边,很快她又觉得干坐着压力大,扯了扯衣角站起来。
  “我、我上楼看看,有事你叫我。”
  说着话,就表情尴尬的往外走,才迈开腿又被他喊住。
  “楼上有什么好看的?坐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余曼嘟着嘴一屁股坐回去。又是没到两分钟,对面的男人突然冲她招手,动作和她唤芸豆的时候一模一样。
  “过来。”
  声音虽然轻柔了一些,但她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屁颠屁颠的贴着沙发蹭过去。才挨着少爷坐下,他调整姿态躺下来,不偏不倚压着她的腿,让她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要…要不然我给你拿个枕头?”
  “不用。”
  她咬着牙想把这个难伺候的男人打死,偏偏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他。
  “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你还是坐起来吧。”
  “你读!”
  傅卿言把书举到她眼前,余曼咬着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书,看着已经闭上眼的男人,想一本书拍死他。
  随机翻开一页,她发现满篇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字母,“这是啥语,好像不是英语啊。”
  “俄语。”
  “……”
  也不知道是自己最近飘了,还是少爷真的太欠了,她现在是分分钟想恁死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金融专业本科在读的人,能看得懂俄语?”
  “原来你是金融专业的。”
  “……”
  看着他理所应当、毫无愧疚的表情,她目光凶残的磨磨牙,最后咬牙切齿的拿出手机调整心态,游戏打的正嗨,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不由分说把手机拿走了。
  “喂,我这一局是排位赛啊!”
  “你怎么天天都在玩这破游戏?”
  少爷一个手滑,退到了桌面模式,看着手机屏保,她仿佛听见了队友的怒吼。
  “剧追完了,家务也做完了,剩下时间玩会儿游戏都不可以?”
  大概是做一回好人,少爷开始对她这条咸鱼利诱。
  “在开学前,你如果能把书房里所有中文书看一遍,开学我给你五十万。”
  然而,面前这条咸鱼比他想得还咸。
  “我一不买车、二不买房,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
  他沉默良久,终于找回话语权。
  “考驾照了吗?”
  “没有。”
  “明天起,我教你练车。”
  “???”
  自从受伤后,少爷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要么好得不正常、那么坏的吓死人,无形中加重了她心里的恐惧,担心他哪天突然爆发了。
  “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回公司上班、找朋友喝酒、实在不行还能出国玩。”
  只要别待在我眼前,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大概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原慵懒的男人突然坐起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声音里也掺了把冰渣子。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原本温馨的氛围,瞬间被打回冰点,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她抿着嘴眼里有些愧疚,慢慢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一个人在楼上待了几个小时,快吃饭的时候才下来,余曼正在端菜,看见他走过来,抱歉的冲他点了点头,不过少爷没理睬她的歉意。
  她回厨房的时候,门铃刚好响了,他以为是姗姗来迟的周深,所以一脸不悦的去开门,打开门就愣住了。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端着汤出来的人,碰巧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怒吼,顺着声音看过去,对方也恰巧注意到她,愤怒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恐惧,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终于见面啦,开始鸡飞狗跳的生活吧
 
 
第20章 背叛
  余曼放下汤碗,好奇的打量凶巴巴的客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 正巧傅卿言也看过来, 眉头紧锁表情难看的一笔。
  “上楼去!”
  她挑挑眉, 无声的问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点点头, 严峻的脸上多了一分柔和。
  “把门反锁,我没叫你,别出来。”
  一向听话的她立马摘掉手套往旋梯走,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 皱着眉头把耳朵贴门上。可惜的是,即使她集中所有注意力, 也只能听到芸豆的叫声。
  直到余曼上了楼,傅宏伯才把卡在嗓子眼的棉花吐出来,急中带怒的质问傅卿言。
  “她、她是什么人!”
  “和你没关系。”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是不是故意…故意找这个女人来折磨我和你妈妈。”
  闻言,他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嘴角上扬满脸都透着入骨的鄙夷。
  “折磨?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如果余曼看见他这副邪佞的表情, 定会吓得捂嘴后退,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冷的大少爷, 反倒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手持镰刀的恶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的事……”
  当年两个字,就像一枚埋在傅卿言脑袋里的鱼钩,只要有人提起来,就会拉扯周围脆弱的神经, 让他痛苦不堪,表情也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没资格提当年!”
  看着对自己大不敬的儿子,一向受人尊崇的男人,下意识抬手挥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把狂吠不止的芸豆都吓住了。
  ……
  犬吠声戛然而止,躲在房间里的人悄悄拧开门,蹑手蹑脚的往楼梯口走,才走两步听见就哗啦一声巨响,像是谁把柜子推倒了。
  “给你一天时间,把那个女人弄走,否则别怪我……”
  “你想连她一起弄死?那你尽管试试,我不介意把十年前的账一起算了。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楼下的对话越听越恐怖,尤其是傅卿言的声音,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她满脸恐惧的站在走廊上,想转身回去,却感觉双腿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掐着满是汗的手心,她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偿命!忍不住在心里琢磨,究竟是谁死了,又是让谁偿命……
  想着想着就忘了听他们在说什么,直到“砰”的一声巨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知道客人走了,脚上的禁锢也消失了,她急匆匆往下跑,却在楼梯上遇到绷着脸的他。
  俩人不约而同停下来,她一眼就瞧见少爷脸上发红的指印,下意识抬手去摸他的脸,却被他一脸厌烦的推开。
  重心不稳的她,向后倒去,后背撞死坚固的扶手,疼痛一下子传遍全身。
  “谁准你下来的!”
  暴躁的男人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厉声训斥一句,抬腿往楼上跑。
  反手握着扶手,她咬着牙把眼泪憋回去,直到剧痛开始舒缓,才慢慢弯下腰坐在楼梯上。
  等彻底恢复过来,余曼慢吞吞的往下走,走到门口把被踢倒的柜子扶起来,抬头看着墙上的衣架,见自己的包还好好的挂在上面,这才松了口气。
  收拾完门口的烂摊子,她去厨房洗了手回来吃饭吃饭,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让她些不习惯,出神的捏着筷子喃喃自语。
  “大概,从明天开始,我又要一个人吃饭了。”
  从他们的争吵中,她不难猜出那个男人的身份,对方貌似很不想看见自己,这对她来说算一件喜忧参半的事。
  以她对这些的了解,明天中午之前,周深肯定会出现,她必须把握机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利用好他们几个人的秘密和复杂的关系,借此和少爷一刀两断。
  “我这张脸,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方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不觉得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给谁带来这么大的威胁,问题应该是这张脸。
  吃完饭,她耐心的把厨房收拾干净,隔着笼子蹲在芸豆面前,日久生情这个词确实没错,还没离开,她就舍不得它了。
  “你以后要乖哦,只要听他的话,就有吃有喝有骨头玩。记住了,他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帮它养你,明天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希望你过得比我快乐,晚安!”
  说着,她含着泪抬手摸了摸芸豆毛茸茸的爪子,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拼命想挤出笼子,想抓住她,可余曼却笑着收回手站起来,关了楼下的灯,头也不回的往上走。
  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锁好门,她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叹气。她拼命想离开,与其说是害怕少爷发疯打人,不如说是担心再也回不去一个人的日子。
  “明天、明天就离开了,这辈子都不用见面了。我又可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活着。”
  说着话,她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一眨眼泪水滚落至发间,留下一道冰冷的泪痕。
  一晚上,对面的门都没打开过,她洗漱完就躺下休息,心乱如麻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傅卿言和芸豆,她才知道自己不光舍不得那条笨狗。
  第二天早上,她按掉闹钟爬起来,把房间打理的整整齐齐才出来,泡了碗燕麦坐在饭桌上等周深,芸豆吃饱喝足一直想出来玩,可她就是不肯回头看它一眼,更不想去开笼子。
  眼看一碗燕麦快要见底,期待已久的门铃终于响起,拉开门,果不其然是周深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少爷的情况。
  “傅卿言呢?还活着吗?”
  “在楼上,早上听见他起床洗漱的动静了。”
  闻言,他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没心思换鞋就往里走,却被有所图谋的她一把拽住。
  “周先生,等一下,我有事求你帮忙。”
  周深一心想去找放自己鸽子,欺负自己妹妹的男人算账,根本不想和她废话,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什么事,你快点说。”
  “昨晚傅少的父亲来了,他看见我的时候表情不太好。”
  说话的时候,她悄悄盯着他的脸,果然发现他的表情里多了些惊恐。
  “他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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