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今天也很善良——一碗麻辣烫
时间:2019-02-20 11:45:30

  “稍等!”
  丢下这两个字,她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站在料理台边烧水的时候,她盯着茶壶出神,犹豫着要不要找周深帮忙。
  而另一边,不甘寂寞的周深走到傅卿言身边,瞥了眼他消肿的脚踝,得意的说。
  “脚好的挺快的嘛,看来还是能赶上我们家老爷子的大寿。”
  “我不去。”
  终于等到他张嘴,周深轻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
  “这可由不得你,我可是把轮椅都给你送来了,只要你不是在ICU,我就能把你带过去。”
  “呵呵!”
  傅卿言扯了扯嘴皮子,冷冷的笑了两声,似乎是在笑话他的不自量力,对他这副德行,周深早就习以为常,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我不绑你过去,你们家那边也不会放过去,我听说你家老头想让你娶珠珠,这件事你如果你不自己出面解决,就没人能帮得上你。”
  “你见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们的想法。”
  “呵,难不成你真想和傅家脱离关系,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说得难听点,没有傅家,你傅卿言什么都不是。”
  余曼蹲着茶具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满是□□味的话,不免在心里吃了一惊,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几个月从没听少爷提过他的家人,也没听到他说过“回家”这个词。
  “周先生,喝茶。”
  给两个男人倒上茶,她平静的走开,蹲在笼子跟前,一边逗狗,一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我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多去喝两杯酒。”
  不管对方多暴躁,少爷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扯了扯嘴角,心里一阵唏嘘。
  “你以为我踏马想管你是不是?”
  “既然不想,那就别勉强自己。”
  ……
  结局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没等茶凉,周深就气得往外走,她急忙拍拍手跟上去,跟着他一直到门外。
  “你干嘛,我不要你送!”
  她反手关上门,笑容看上去有些谄媚,“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你说!”
  周深叉着腰,脸上的愠怒还没退去,语气也不太友善。
  “您什么时候能带傅少出去转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扯了扯嘴角,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您带他出去转转,喝点酒、搞点娱乐活动。”
  他虽然沉迷酒色,却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免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满脸心虚的女人。
  “你想让我帮他找女人。”
  “额,您也可以这样理解。”
  话都说开了,她也就不再心虚的左顾右盼,从容的接受他的审视。
  “他动手打你了?”
  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余曼急忙摇头否认。
  “没有,我就是怕傅少审美疲劳。”
  昨晚傅卿言在浴室的那个眼神,害得她失眠到半夜,童年的家暴阴影,导致她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比正常人高出一些。
  过去,少爷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脾气不好有洁癖的公子哥。昨晚之后,她再不敢揣着这种天真的想法过日子。她怕了,害怕某天危险再次降临,依然来自离她最近的人。
  “我觉得他不会审美疲劳,他可能已经瞎了,不然也不会留你这么久。”
  “……”
  每次见面,都少不了被他diss,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劝自己放宽心,别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要不然,您从圈子里给他挑一个长得漂亮又会做饭的女人送过来?”
  她觉得,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会一点点厨艺,除此之外别无所长。
  “你真想甩了他?”
  第一次见有女人主动想踹了傅卿言,突然间周深有些怀疑人生。
  “您高看我了,我和傅少之间,只有他可以甩了我。”
  “可你现在就是想甩了他,他到底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想到最好的朋友被一个没什么优点的女人嫌弃,周深的心情一时间非常复杂,都忘了几个月前自己有多希望这两个人分开。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是我,我最近总是梦到我妈妈,她在梦里骂我,说对我很失望。”
  说着,她低下头,苦哈哈的扯着嘴角,满脸的讽刺。
  余曼知道用去世的亲人做文章太缺德,母亲确实骂过她,不过那是几个月前,她刚给傅卿言做情人的时候。
  现在,她是怕了,在家暴的恐惧中忐忑不安的活了十多年,她不想再过得那么辛苦,如果挡不住危险,就尽可能远离他。
  看着她苦涩的笑容,周深不知不觉就信了她的谎言,再加上他也希望傅卿言能早点和这个女人分开,下意识的站到了她这边。
  “这件事,我想想办法,你别告诉他,他这个人脾气很差,要是知道被人嫌弃,保不齐会大发雷霆。”
  “谢谢!我记住了,希望您能尽快找到接替我的人。”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周深转身走向电梯口,等他进去了,余曼才收起脸上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她知道周深会信,因为她很久之前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喜欢自己,虽然猜不到原因,但她估计和傅卿言脱不了干系,这些人都在等少爷踹了她,对于今天的结局,大概也是乐见其成。
  调整好心态后开门进屋,走到客厅无奈的盯着轮椅看,少爷头也每抬的问她。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竟然去送他?”
  “我不是替你送客人嘛,这个轮椅要怎么弄,要不然…我推着你出门转转?”
  “不用!”
  他拒绝的很干脆,但是她不死心。
  “你也不能一直窝在家里啊,我今天还没遛狗,咱们一起去呗。”
  即使没有学过心理学,她也知道整天闷在家里对身体和心理都没什么好处,甚至怀疑少爷是因为在家闷了两天,才在昨晚变得那么恐怖。
  “我说了不去!”
  他宁愿走着出门,也不想坐什么轮椅,看上去像个傻子。
  “就在楼下转转,不走太远,你都快两天时间没出门了,这样不好。”
  两个人在客厅周旋了一会儿,最后少爷被她拽到轮椅上,“你把绳子牵着,别让它乱跑。”
  看着她递过来的狗绳,傅卿言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但还是接了过来,细心的在手上绕了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鳗鱼:你继续作吧,我先跑路了!
  周深:傅卿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少爷;wtf!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哈哈哈哈
 
 
第17章 恣意妄为的少爷
  进电梯的人,第一眼都会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俊美青年。因为他身上无明显外伤,于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逐渐多了些同情。好像在说:年纪轻轻,怎么就瘫(傻)了。
  扶着轮椅贴墙而立的余曼,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是一万个后悔,硬着头皮撑到一楼。怕去人多的地方会引起更大的误会,她把活动范围缩小至住宅楼方圆二十米的地方。
  “周家的宴会,你真的不参加?”
  从出门到现在,傅卿言一声不吭,她觉得氛围过于压抑,随便找了个话题,可他的反应还是很平淡。
  “不去。”
  突然间,她有些好奇,周深为什么对少爷这么宽容?
  在一个地方没待够五分钟,芸豆的好动基因就发挥它的作用,即使余曼死拽着绳子,它还是拼命向往自由。
  “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转转,它今天有点兴奋。”
  眼看着自己的小身板已经拽不住爱浪的狗子,她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投到少爷身上,好在傅卿言冷是冷了一点,倒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给我。”
  她愣了愣,急忙把绳子交给他,拍拍手绕到他身后。如果周深看见自己买的自动轮椅,被这样用,大概会直言不讳的骂一句:土包子!
  “八月了,感觉假期什么都没做,好像又要开学了。”
  “你想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接话,她抿着嘴在心里说:我想回自己租的卧室躺着等开学。
  “我就是感叹一下时光飞逝而已,没想法,完全没想法。”
  “我看也是,成天除了玩手机,什么都不会。”
  好好的对话突然变了味,她鼓着腮帮子在他头顶翻白眼。
  “我不是还会做饭嘛,对了,今晚吃什么?”
  “随你。”
  “你要是这样去餐厅点餐,估计能被人打出来。”
  “如果餐厅的厨艺都和一个水平,不出三天就会破产。”
  “……”
  每次只有被他怼过,她才能想起来少爷毒舌的本性,皱皱鼻子想弹他后脑勺。
  “知道不好吃,你还非要我做,明明可以请钟点工,明明可以出去吃,你非要我做饭!”
  “不是你自己想勤工俭学的?我给你创造就业的机会,对你将来毕业也有好处。”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去做家政的,你放心吧。”
  “那你打算做什么?”
  关于毕业,她想过很多可能,目前为止占上风的是:把毕业证烧给母亲后,就下去陪她。因此,最后一年,她想过得开心点。
  “之前回乡,见了高中班主任,她建议我回母校当教师。”
  听说她想离开这里,他捏着绳子的大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那你抓紧时间考证吧。”
  没想到少爷竟然信了,余曼歪头往他脸上看,想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像她这种丧到家的人,怎么可能从事这么有使命感的责任?
  “开学再说吧。”
  他肯相信,她的谎言就算没白说。全世界,可能只有傅卿言知道,她有过不止一次的自杀冲动。她知道自己病了,却不想接受治疗,不想再给谁添麻烦。
  “大四课程多吗?”
  “我们专业还行。”
  “不想考研或者留学?”
  “不想,既浪费时间又烧钱,不值得。”
  “你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不,我是咸鱼,懒得翻身的那种!”
  说完,她抬头望着天空笑了,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回家后,她去厨房泡干木耳,把芸豆交给满脸嫌弃的少爷,让他帮忙喂食。
  等她忙完事从厨房出来,发现狗粮还稳稳的放在柜子上,芸豆可怜兮兮的蹲在下面,至于少爷嘛,鬼知道去哪了。
  “喂个狗粮,能累死你啊!”
  吐槽完某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把狗粮倒在碗里,看着狼吞虎咽的芸豆,不由得在心里同情它。
  “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你就不能懂事点,多冲他摇摇尾巴,傅少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只要你听话就行了。”
  晚饭的时候,她握着筷子,谨慎的开口试探对面的男人。
  “等我开学了,芸豆谁喂啊。”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男人面上一怔,低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狗,想了想说。
  “钟点工。”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现在就差找个矛盾点,让少爷把自己撵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断的彻底。
  “那就好,我怕把它饿着。”
  话音刚落,她见少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高冷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
  “你怕它被饿着,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少爷的语气有点委屈,这个发现让她吃了一惊。
  “你、你有钱,去哪里都能吃饭啊,它只能等别人喂,不一样的。”
  说完,见少爷低头夹菜,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算不算合格。总之,跟着少爷的每一天,都充满惊险,像是行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一边庆幸、一边害怕。
  周家办寿宴的那天,周深不请自来,刚进屋没和开门的人打招呼,就冲进去找人,搜了一圈没看见傅卿言的影子,才回头问她。
  “人呢?”
  “傅少吗?他出去了啊。”
  “什么!”
  见周深惊讶的表情,她忍不住挠头,“他没和你说?今天吃过早饭他就出去了。”
  “说个屁呀,我都快把他手机打爆了也没人接,他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难道不是你家?”
  今天吃完早饭没多久,少爷就换了衣服,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她以为是去周家,不过看周深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又单纯了。
  “呵呵,你当傅卿言是什么人,他有那么懂事!你快打电话,问问他在哪儿。”
  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笑容,她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拨号的时候还能听见身边男人的咒骂声。
  “千防万防,没防到他这一招,妈的,老子一会儿见到他,非亲手剁了他不可,王八蛋……”
  骂骂咧咧的声音吵得她耳朵疼,余曼堵着一侧耳朵去旁边接电话,结果知道手机震完铃,那头都没人接。
  “没人接。”
  “再打!”
  对上他抓狂的眼神,她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三遍后,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是不是没带手机?”
  周深面色一僵,表情更加狰狞,大吼道: “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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