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今天也很善良——一碗麻辣烫
时间:2019-02-20 11:45:30

  “都不是,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那你不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之前可是说好了,每个人都要戴面具进来,保持神秘感才有意思,你的面具呢,不会没买吧?”
  “哪能啊,在包里呢。”
  说着,她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面具,正在喝水的余曼,差点被那个脸谱乐的喷出来。傅诗雨也好不到哪儿去,瞬间就笑得站不直腰。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去学京剧了?这是关公吗?这么红。”
  “关你屁事,老娘喜欢这个,你管得着嘛。再说,京剧脸谱怎么了,这可是国粹好不好!”
  “好好好,你厉害,我倒要看看其他人是什么反应。”
  沈瑶把面具戴好之后,余曼根本无法直视她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不是面具滑稽,也不是人滑稽,而是这二者间的反差让人忍俊不禁。
  “美女,你好!”
  对方突然坐过来打招呼,她愣了一下,也弯弯唇笑着说,“你好。”
  “看来是个文静的妹子,和二傅还不太一样嘛。”
  “沈瑶,我警告你,不许叫我的外号!”
  “你就是二傅,怎么了嘛,地球人都知道的……”
  ……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里的人越来越多,熟悉的人通过声音判断彼此的身份,和谁都不熟的余曼安心躲在角落里吃东西,直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卧槽,傅诗雨,你要吓死哥是不是!”
  放荡不羁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被呛住,皱着眉头往门边看,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男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个是周深,另一个没吭声。
  “你就这点胆量啊,两个娃娃而已,出息。”
  他们俩见面少不得要吵一会儿,站在周深身后的男人用一种她熟悉的眼神扫过来,吓得她急忙低头。
  心想:为什么那个男人辣么像傅卿言?不是说好少爷不会来的嘛!难道是她压力太大,认错人了?
  事实证明,她没认错人。傅诗雨看着熟悉的人,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你怎么来了?”
  “被他拉过来的。”
  听了这话,她想一拳打爆周深的狗头,之前她信誓旦旦的和余曼保证,某人今天肯定不会来,这可到好,flag说倒就倒。
  “来都来了,那就进来吧,想吃什么自己拿。”
  少爷听出她不大情愿,想到刚才那双熟悉的眼睛,他习惯性的皱皱眉,抬腿往里走。
  他是喜欢独处的人,自然不会往人堆里挤,从桌上提了串葡萄寻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捏着叉子的余曼,余光看着一米外的男人,额头开始冒冷汗。
  吃了几粒葡萄,他觉得不顶饿,起身去拿吃的。
  她僵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眼看他把夹子伸向那叠黄色的西点,她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开口了。
  “那里面有芒果。”
  对芒果过敏的男人浑身一僵,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自己转身,平静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夹子移向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我没有去找你,今天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余曼:傅诗雨,你个大骗子!~
  二傅:我、我没骗你好不好,今天我敢对着月亮发誓没说谎,是周深,是周深把人拽来的。
  周深:谁在叫我?
 
 
第36章 一反常态的男人
  “那里面有芒果!”
  话一出口,余曼就后悔了, 不敢看他的反应, 放下盘子打算找个地方避避, 没走几步, 端着盘子的少爷挡在她面前, 像一堵高墙把她困住。
  她往左,面前的人也往左;她向右,他也随同,不知道的人看见这一幕, 估计会以为他俩在跳华尔兹。
  “你能不能让一让,我…我……”
  “去哪儿?”
  虽然相识不足一年, 但他们至少朝夕相处过,她张开嘴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就暴露了身份。
  “和、和你没关系。”
  青面獠牙的面具,把他那双常年冒冷气的眼睛衬得更冻人,再配合他压倒性的身高优势, 不知怎么的, 她觉得腿肚子有点软。
  见她一直低头往别处看, 少爷把叉子放在瓷盘上, 得空的右手轻易拉住她毫无防备的手腕,拽着她回到将才的座位。
  狂欢的人们无暇顾及这里的情况,她想跑又不敢闹出大动静,只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搓着手心低头坐在他身边。
  “吃饱了吗?”
  “嗯!”
  她抿着唇点了头, 但固执的男人还是把叉着牛排的餐具送到她嘴边。
  “张嘴。”
  对上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她慢腾腾的张开嘴,咬住柔嫩多汁的牛排,轻轻往后仰,肉块和餐具分离,完全落入她的唇齿间。
  “今天没课?”
  “有一节。”
  “她把你绑来的。”
  想着今天的事,她觉得也不能全怪傅诗雨,她至少有一半责任。
  “不算。”
  “最近天冷了,多穿点。”
  万万没想到少爷能说出这话,余曼浑身一颤,被吓到了。要知道,少爷是那种你生病期间,都懒得对你说一句“多喝热水”的人。
  傅卿言端着盘子,没注意她的反应,选的食物不太合胃口,想把盘子放下,又不想听她教育自己“粒粒皆辛苦”,只能皱着眉头往嘴里喂东西。
  好不容易把盘子里不太多的食物吃完,他迫不及待的把葡萄提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读懂他的意思后,她下意识摇头。
  “我…你吃吧。”
  当然,和刚才一样,即使她拒绝,也不代表少爷就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听进去。
  他凝视着整串葡萄,从中选了颗硕大饱满的揪下来喂到她嘴边。看着近在咫尺的葡萄,她心里有点抓狂,皱着眉微微张开小嘴,小心翼翼的咬住葡萄,尽力避开他的手。
  一颗、两颗……今天少爷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的风,一直不停的给她喂葡萄,她忍了一阵子,胃忍不下去了。
  “我吃、吃饱了。”
  他愣了一下收回手,把那颗被她拒绝的葡萄放进自己嘴里,剩下的葡萄被他放回空碟子里。
  “不好吃?”
  “酸。”
  “我觉得还……”
  话没说完,少爷突然站起来,向着满脸错愕的她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她犹豫再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缓缓落入他手心。
  少爷牵着她在忽明忽暗的客厅中穿行,小心避开喝嗨的“牛鬼蛇神”们,沿着楼梯往上走。
  二楼没什么人来,也没有被布置成鬼屋,看上去正常多了。他推开一扇门,开了灯踏着星光进去,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余曼扶着门框,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思考再三还是抬腿往里走,大概是怕别人误会,她进屋后任由木门大大敞开。
  “给你!”
  他不大耐烦的把遥控器交给她,走到床边坐下、躺了下去。她聚精会神的选了部爆米花电影,拿着遥控器走到床边坐下。
  “傅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她觉得少爷要么是病了,要么就是撞邪了,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他抿着唇懒得回答她这种掉智商的问题,这个状态倒是比较符合他过去的人设,她点点头觉得问题应该不严重,放下心看电影。
  满屏的爆破场景看得她血脉喷张,不经意间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起,已经合上眼睡着了。
  有这么累吗?
  关了电视,盯着他脸上凶神恶煞的面具出神,她觉得有些碍眼,想帮他拿掉又怕把人弄醒。
  当你盯着一个睡觉的人久了,难保自己不会觉得困,她还没偷窥多久,就连打了几个哈欠,轻手轻脚的躺下去,蜷缩着身子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傅诗雨在楼下找了几圈,也没看见这俩人,就不放心的上楼看看,急匆匆的走过门口,又慢动作的倒回来,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俩人。
  “???”
  要不是视野清明,她都要怀疑自己喝出幻觉了,想了想伸手帮他们关了灯,顺手带上门,一言难尽的下楼继续玩。
  ……
  说不清到底是谁先醒,床上刚有动静,余曼和傅卿言同时睁开眼,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睁眼和闭眼也没什么区别。
  “谁把灯关了?”
  她嘀咕了一声,撑着胳膊想起来开灯,却不想被他一把抱住,俩人双双倒回床上。炙热的呼吸洒在她敏感脖颈处,吓得她立马把腿收拢,上身像一张拉满的弯弓。
  “你、你要做什么?”
  屋里没灯,她心里慌得一笔,差点就抬腿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我饿了。”
  “……”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紧张的人,突然间就放松了不少。其实,刚刚她最怕的,是抱住自己的人,不是他。
  “饿了去楼下吃东西啊,你、你松手好不好?”
  “不知道吃什么,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今晚,少爷难缠的可怕,像个幼稚的小孩儿,偏偏你还不能把他当小孩子哄,否则他分分钟翻脸给你看。
  “你压着我了,先起来。”
  “不想起,起来也没意思。”
  “我…你别这样啊,我该回家了。”
  若不是怕抗拒的太明显会惹到他,她想一脚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少爷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尴尬,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新找的钟点工做饭不合口味,公司里有个案子出了问题,明天要去欧洲出差……”
  他也不知道说这些给她听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如果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定会劝他照顾好身体,可她的思维一直和正常人背道而驰,不仅不安慰人,反倒像是在说:你活该。
  “余曼。”
  “你说。”
  “你是不是缺心眼?”
  闻言,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磨磨唧唧的男人坐起来。
  “我缺的何止是心眼,我什么都缺,走了!”
  说完,她摸着黑走到门口,拉开门蹬蹬蹬跑下楼,拽住有点飘飘然的傅诗雨。
  “你能不能找个没喝酒的人送我回去。”
  “诶,你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喝得有点晕乎的女人,转头环顾四周,想不起来到底谁没喝酒,晃晃悠悠的端着杯子走到最眼熟的面具跟前,揪住他的领带说。
  “周深你喝了没,没喝酒的话,帮我送她回去。”
  闻言,周深抬头下意识的从余曼胸前扫过,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的标准是不是?好歹找个C行不行!”
  知道这厮又想歪了,傅诗雨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别瞎想,不是给你介绍的妹子,你到底喝没喝,没喝的话帮我把人送回去。”
  “你哥怎么办?”
  “我哥?我哥可以住这啊,你帮我把她送回去,人明天还有课。”
  在她的一番周旋后,某人终于懒散的站起来,瞥了眼还没取掉面具的女人,蜜汁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走吧,我送你。”
  想到刚才他那话,余曼就不想搭理他,连个谢字都懒得说,拿起衣服往外走,周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胸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如果不是怕回不去学校,她真想回头给他一脚,每次见面都会被他diss,今天他都没认出她,照样把她损了一遍。
  上车后,周深扶着方向盘,皱着眉头说。
  “你还戴着面具干嘛?不嫌难受啊。”
  她摇摇头,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安静的不得了。
  “毛病!”
  他撇撇嘴,插好钥匙准备发动车子,耳边刚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车门突然被人拉开,车里的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诶,你…卧槽,你别拽老子衣服啊。”
  话还没说完,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被戴着同款面具的人拽下车,傅卿言上车后立马摔上车门,踩着油门打转方向盘把车开走,留下一个想对天骂娘的人。
  周深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一会儿,扛不住冻了才往里走,没走几步碰上傅诗雨。
  “我不是让你送人吗,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送个屁啊,你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二话不说把老子从车里拽出去,开着我的车带上那个妞走了。”
  “走了!”
  “你冲我喊什么喊,车里坐的谁啊?”
  想着那俩“私奔”的人,傅诗雨一时间百感交集,端着杯子一言难尽的吐出两个字。
  “余曼。”
  “谁!”
  “余曼!”
  她这一声怒吼,差点把他耳朵刺穿,周深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哭笑不得的撇撇嘴吧。
  “我说呢,难怪老子觉得眼熟,让她摘掉面具,她一声不吭。”
  说着,他发现重点错了,“不对,你怎么把她找过来了?”
  “玩啊,过节当然人越多越好,她在学校不是没什么朋友嘛,就想叫她过来热闹一下。谁知道,你好死不死的把我哥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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