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今天也很善良——一碗麻辣烫
时间:2019-02-20 11:45:30

  “我原本…没有计划继续升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老家遇到了一对奇怪的夫妻,丈夫不务正业喜欢拿妻子出气,妻子被路人救下后,却反咬一口……”
  她只挑了重点来说,尤其是关于自己家的那部分,几乎是一笔带过。
  “我以前浑浑噩噩不知道余生该做些什么,那天之后,我想明白了,就是想让发生在我妈妈身上的悲剧,少发生几次。家暴难以避免,但是受害者应当有权借助法律捍卫自己的权益。”
  “我,只是想做一个律法的使者,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
  几位老师听完沉默了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捏着她的资料问道。
  “如果,你今天没有通过我们学校的复试呢?你会怎么做?”
  闻言,余曼弯着唇笑了。
  “那…我明年还会来这里,把这个悲剧,再给各位老师讲一遍。”
  “你没有想过调剂、或者报考其他学校?”
  “没有!我一直坚信我的母校在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在帮助别人之前,我需要让自己无懈可击,只有跟着最优秀的老师,才有机会实现这个目标。”
  这话,是少爷教的,就是变着法的夸学校、夸老师,顺便夸夸自己。
  她不能去别的城市,主要原因是她喜欢的人在这,她未来的家也会在这。
  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余曼拍着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些老师要么板着脸、要么笑面虎,压力太大了。
  七拐八拐走出大楼,看见站在正对大门的花池边的男人,她急忙往下跑,傅卿言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便转过来,还没开口就被她一把抱住,那颗圆圆的脑袋差点把他的肋骨撞断。
  一记暴击后,少爷咬着牙故作淡定的把她拉开,“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难得听她说出这种话,傅卿言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抱回怀里。
  “那就再抱一会儿。”
  两分钟后,余曼感觉脖子僵了,一扭头发现好多路过的同学都在对自己和少爷指指点点,虽然大家没什么恶意,但她还是接受不了。
  “你抱够了吗?”
  “什么时候笔试?”
  “下午!”
  “你现在打算干嘛去?”
  她努努嘴从少爷怀里钻出来,“回家的话时间上不允许,好久没在食堂吃饭了,咱们去食堂吧。”
  “你又饿了?”
  “你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本来就快到午饭时间了好不好?”
  说完,余曼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我带你吃排骨刀削面去,我请客。”
  “吃完饭做什么?”
  “吃完饭嘛?找个附近的宾馆,开个钟点房准备下午的考试,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回公司的,笔试比面试久。”
  “没事,公司有傅诗雨顶着,她要是顶不住了,还有我爸呢。”
  从泰国回来后,傅诗雨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只是再也没回过傅家,元宵节都是跑他们俩这儿来蹭饭的。
  “我主要是怕你站在外面会冻着,要不然你在宾馆等我?”
  “再说吧,先去吃饭,除了排骨面,你们学校还有什么好吃的?”
  “瞧你这话说的,不是我吹,我们学校食堂的饭真心好吃,比对面那家强多了。”
  “……”
  冷不丁的又卷入这两家高校的互踩日常,傅卿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学校…还行吧,西餐嘛,你懂得。不过其他地方,都能吊打这里。”
  “……”
  余曼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这只是全国top2,他大学是全球前十,这特么能比吗?
  “你就继续嘚瑟吧,毕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回去过。”
  “回去做什么,除非出差,我一般不出国。而且美国啊,老实说,真没国内安全。”
  因为还没下课,食堂并没有出现人山人海的状况。
  “你吃什么面?”
  “你不说排骨面吗?”
  面做好后,她连着托盘一切交给傅卿言,“你先去找个座位,我再去打两个小菜。”
  刀削面确实是用刀削出来的,汤底十分浓郁,面条很劲道,排骨炖的绵软入味,总体说来还是不错的,余曼把自己碗里的面拨了一些到他碗里。
  “你个子,你多吃点,我吃菜就行了。”
  “……”
  明明是好话,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就那么奇怪?
  吃完饭后,余曼又买了两瓶酸奶,说是饭后消食。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饭后开胃?”
  “免费的你都不要啊,我难得大方你一次,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说完,她把被少爷嫌弃的酸奶拿过来,扯开习惯外面的塑料膜,把管子插进去,递到他嘴边,一副“你不喝也得喝”的样子。
  “我倒是不知道,不解风情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快点,我都开了,没你想的那么酸,甜的!”
  在她的再三劝导中,少爷神情古怪的把酸奶接住,微微张开薄唇含住吸管。
  下午,傅卿言坚持要看着她进考场,余曼没办法只好允许他陪同。
  ***
  出复试成绩的时候,她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个,少爷还有些纳闷儿。
  “你今天很淡定啊。”
  “那当然,笔试结束的时候,我就很淡定了。”
  就像她在面试场上说的那样,今年不成,就再来一次。
  得知她考试通过,就差一道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少爷那几个朋友,比他们两个当事人还高兴,一个个的打电话来道喜,弄得傅卿言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们今天…是组团来的?我刚挂掉王铎的电话。”
  “那是当然,你当初可是说了,等鳗鱼同学考上研究生,你们俩就风风光光的结婚,兄弟们可都等着呢。说吧,啥时候办事儿,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给你当伴郎。”
  “……”
  少爷一言难尽的抿着唇,心想:前面几个,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我说结婚,没说办婚礼,在我眼里,领证了就算结婚。”
  一听这话,对面的人着急了。
  “那哪儿行啊,你傅少连个婚礼都没有,说得过去吗?还有啊,人家鳗鱼屈尊嫁给你这个疯子,你总的表示一下吧。”
  “……”
  什么叫,屈尊?他有这么不堪吗?
  “这件事过些日子再说。”
  “你、你、你不会是不想认账了吧?我以为你们俩能成的!”
  听着电话那头咋咋呼呼的声音,傅卿言心累的捏了捏鼻梁。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只是说过些日子再说,没说不和她结婚。
  况且,你们这些和余曼八竿子打不着,连她大名都没记住的人,在这儿捣什么乱!
  “我有电话进来了,改天再说。”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拍拍裤子站起来,往狗笼那边走,看着蹲在地上给芸豆摸肚子的女人,少爷拧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难道,【直接说领证去吧?】好像有点太生硬了。
  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好像也别扭。
  站在她身后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一团乱麻,余曼觉得气氛不对劲,一回头发现少爷阴沉着脸站在自己背后,吓得差点摔到芸豆身上坐着。
  “你、你在这儿干嘛?走路怎么不出声?”
  “没事,见你们俩玩的正开心,不想打扰。”
  “嗯???”
  这种话,好像不太符合您的性格啊?
  “算了,我去书房看文件去,过几天我可能要请那帮狐朋狗友吃顿饭,你一起去,提前想想穿什么。如果没有合适的,就打电话给傅诗雨,让她陪你去买。”
  【狐朋狗友】这个称呼是她有一次说漏嘴了,没成想少爷不仅没生气,还把它延用了。
  “具体哪天?”
  “没想好,我先去看文件,你继续陪它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少爷离开的脚步有那么一丢丢的仓皇,好像被什么东西追着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别急,让我先酝酿一下。
 
 
第95章 
  关于结婚这事儿,少爷酝酿了很久, 久到无所事事的余曼准备买票回老家度个假了, 他还没想吃结果。
  “你说, 我定哪天的票啊?过年都没回去, 也不知道你去年种的东西是不是又自己发芽了。”
  少爷端着杯子过来, 靠在她身后,差点把她的脑袋压到胸口。
  “你要去哪儿?”
  “回家看看啊,在这边也没事干。”
  现在才三月中旬,学校最早也要八月中旬开学, 五个月的时间,总不能一直待这给他做饭吧。
  “回去干嘛, 那边什么都没有,我今年暂时没假期。”
  去年请了太多假,他再继续消极怠工,可能会被父亲当着全公司的面训斥,他虽然不要脸, 但他要面子。
  “你没假期, 我有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最近是出行淡季, 机票还是挺便宜的。”
  想着她这一跑,没有两三个月肯定不会回来,少爷心里突然有点慌,他可不想一个人照顾那条傻狗。
  “先别急,我还有点事要让你做。”
  她松开鼠标, 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他。
  “什么事?”
  少爷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估摸着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明天再告诉你。”
  “嗯?”
  见她还拧着眉看着自己,傅卿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先别订票,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先不告诉你。”
  “???”
  她觉得少爷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说话支支吾吾的,完全不像他以前。
  可他顾不得给她解答心中的疑惑,端着杯子走到自己的书桌前,绕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放下杯子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
  这些年做的生意太多,看得他眼花缭乱的,股票、证券、不动产……之类的东西又多又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把什么划给她。
  众所周知,这几年婚姻法一直在变,关于婚前财产的分配问题也层出不穷,虽然他没想过离婚的事,但他不想让余曼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该给她的东西必须得给。
  “你明天带我出去,并不影响我订票啊,我又没说明天就走。”
  她坐在小桌子跟前想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bug,见他一直在电脑跟前狂点鼠标,便起身过来瞧瞧。
  “这、这是什么?你的个人资产?”
  “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找我有事,并不影响的在网上订票,我起码要过一个星期才走。”
  看着那张仿佛拉不到底的表格,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贫富差距带来的伤害,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故意和自己炫富。
  “既然一个星期后才走,你为什么现在就急着订票?”
  余曼扁扁嘴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是无聊才打开网页查机票的吧?那样未免显得她太无聊了点。
  “算了,你忙吧,我下去看看芸豆。”
  她一向不掺和少爷出了家门之外的事,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摸几下芸豆的肚子。
  如果阿拉斯加不掉毛就好了。她可能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抱着它。
  余曼出去后,傅卿言捏了捏鼻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结婚毕竟是一件大事,但是怕吓到她,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也不可能和父母商量,他和他们早就无话可说了。
  思来想去后,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周深打电话。
  “喂!”
  一听这嚣张的语气,少爷就皱了皱眉。
  “你又和谁吵架了?”
  “还能有谁,你妹妹啊!”
  “……”
  对他们俩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傅卿言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评价,明明在泰国那会儿看上去又恢复了以前的兄弟情,结果回国没多久,俩人就发展成床伴了!
  第一个知道这事儿的,还是余曼这个倒霉蛋,复试完她陪傅诗雨去逛了次街,结果那天被送回来的时候,俩人拿错了东西。
  第二天余曼把东西送回去,没成想门一开,一脸困倦的周深站在她面前,吓得她一声尖叫扔掉东西就跑进了电梯。
  他当时嫌麻烦就没上去,坐在车里等她,见她像是被鬼追一样,小脸煞白的跑上车,问她什么也不说,只好拽着她上楼亲自看看。
  四个人一见面,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更尴尬一些,从那天起,他就不想再管他们俩的破事了。
  “把你们俩的矛盾放一放,我有点事和你说。”
  “你说。”
  “我准备结婚了。”
  说完,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周深的尖叫,少爷还有点不适应。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我要结婚了。”
  “我听力好着呢,不就是你要结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去。”
  周深的反应和他预料,或者说和他心想的不一样,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思路,听得少爷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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