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国师大人——风行水云间
时间:2019-02-21 11:57:25

  “是么?”他眯着眼,“你想改成什么样,用各色美男子将后宫填满吗?”
  那情景一定很壮观!冯妙君哼了一声:“有何不可?哪个王上没有满宫嫔妃,怎么到我就不行?”
  云崕定定地看着她,冯妙君亦毫不退让与他对视。结果这家伙最开始还是满眼怒火,越是看她,后面神色反而越发平和,嘴角甚至微微一翘:
  “你不会。”
  她当然不会,不过这家伙怎好笃定?
  云崕懒洋洋道:“你都不敢与我共赴极乐。其他男人远逊于我,你又怎么看得上?我家安安眼界高,宁缺勿滥。”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她再瞧上哪个,他就杀掉哪个。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他绕个圈子,最后把自己好一顿夸。活了两世,这么自恋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
  冯妙君正了正脸色道:“不过是找个逼迫傅灵川的理由,等这次风波过完,理由也就用不上了。”
  云崕心里其实还有两分憋气。可她现在贵为女王,的确有招纳王夫的权力。她想嫁谁,不想嫁谁,旁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他。
  头一回,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憋屈。
  他撇了撇嘴,忽然道:“项链呢?”
  冯妙君一伸手,拣出那条葡萄松鼠链。
  她今日也戴着项链,是一套漂亮的祖母绿。云崕挪到她背后,拨开浓密的秀发,伸手去解——先解开这一套,才能替她换上葡萄链。
  她的颈很细,曲线优美如天鹅,肤质细腻如白瓷,偏偏上头又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云崕看得喉结上下一动,直想再亲下去。
  为自己着想,忍住!
  “好了。”一阵悉悉索索过后,项链换好了。云崕目光紧紧盯过来,冯妙君不清楚他盯的是坠子还是……“果然还是这项链好看。”
 
 
第375章 谈条件
  “谁补好的坠子?”她把玩着胸前的链坠子。
  他顿了顿才道:“陆茗。”
  “补得真好。”冯妙君细看那只松鼠,啧啧赞叹,“想不到他的手那么巧,心那么细。”不细看可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她今日涂了粉甲,更显十指软嫩柔滑,抚着松鼠的模样像是抚着珍宝。云崕忽然不爽,凭什么被夸的是陆茗,他干么把功劳无故让给别人?
  他扁了扁嘴,毫不脸红:“是我补的。”
  他尝试了好几个晚上,才勉强把松鼠拼合好。这种精细活儿,任他空有满身神通也是半丝儿都用不上,吃的都是水磨工夫。
  冯妙君心里受用,却要给他一个白眼:“小气,都舍不得送我一条新的。”
  “我可以送你别的礼物。”
  “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摁了摁她身上的吻痕。
  冯妙君一把将狼爪子打开:“你的心疾最近好似没有发作?”从去年到现在,几次接触下来,鲜少再见到他西子捧心一般的招牌动作。他的病好了?
  “嗯,不怎么复发了。”他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血树花粉效力强大,有调养之功。”否则他也不必花恁大力气去崖山地底抢夺血树,“不过病根还在,我不能长时间与同阶大能动手。”
  “这么多年,就寻不到除根之法?”以他的本事,竟也束手无策?
  “寻到了。”他长叹一口气,“可是做不到。”
  “你是中了诅咒么?”她眨了眨眼,“燕王得了金枝玉露,饮下可解世上一切咒厄。你可以去试着弄一滴来。”
  云崕摇头:“如是诅咒,我早就解掉,这是夙愿。”
  夙愿?冯妙君听不出他说的是夙愿还是夙怨,见他不想再说下去,就换了个议题:“徐将军的心疾可也康复了?”
  “她?”云崕轻哼一声,“她没病。”
  冯妙君当然知道。“那她也是煞费苦心。”
  他嗅着她声音里那一丝丝儿醋意,顿时开颜:“是啊,不像某个小白眼狼,巴巴地想赶走我。”
  去年夏天,她的确躲着他,想赶他走。冯妙君噌一下站起,推开了通往露台的门。
  寒风扑面而来,卷走了室内的暖意,也驱散了满室的旖##旎。
  凭栏而立,对面就是宽达百丈的冰瀑,每一根水柱都被凝结在奔腾的模样,放远睹之,一派气势磅礴。
  她散着满头青丝,大袖宽衣在风中招扬,像是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云崕走到她身后抱住细腰:“徐将军最近可没空理我。”
  冯妙君头也不回:“她找着更俊的郎君了?”
  “没我俊,但也差强人意。”
  听他大言不惭,冯妙君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皮:“这么厚,胡子是怎么长出来的?”
  “实话实说。”他一脸正色,“比我好看的只有你,因此我拼了命来追求于你。”
  冯妙君再绷不住脸,扑哧一笑,那一点小芥蒂顷刻间消散了。“和女人比美,你也好意思。”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窝里:“我们返程途中遇上左丘渊,带他回国之后,那小子就对徐将军展开了攻势,因此她没空再理会我。”
  咦?“谁?”
  “左丘渊。”
  “被通缉的那个?”
  “嗯。”他立刻警惕,“你也认得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两人去峣都看苗奉先大婚,她当时就盯着左丘渊看个不停。
  她喜欢那一款小白脸?
  冯妙君摇头:“没有,只觉世事奇妙,峣国的重犯竟能被你们遇上。说起来,他家倒大霉也跟我们有关。”要不是他俩放回晗月公主告密予苗奉先,左丘渊现在说不定已是国师,左丘家更加荣宠。
  “成王败寇,怨得了谁?”他浑不在意,“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谈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谁和他春宵了?冯妙君往后靠进他怀里:“冰瀑左边的崖上,有守卫正盯着我们。”
  “我知道。”他一走出来就化作了虞琳琅的模样,“你说我返回乌塞尔之后,会不会被傅灵川灭口?”
  “他?不会。”冯妙君闭着眼道,“我抓着你出宫,就是要旁人尽都看见。现在全国的豪门正在上交兵权,傅灵川为了中央维稳,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杀掉西北镇关史的儿子,否则易致哗变,其他豪门也有拒不交权的理由了。”
  她轻轻一笑:“哪怕虞琳琅此刻被旁人杀了,他也会有麻烦。毕竟他对我的心思,满廷谁不知晓?”
  话音刚落,云崕握住她腰间的力道就加重了,显然最后一句话触怒了他。“去年我就提议,扫掉傅灵川这个麻烦。”
  “那时四海还未归权。”冯妙君淡淡道,“没有他,我也收服不了各地豪门。”
  “提议仍然有效。”他低声细语,“我可以替你除掉傅灵川。”
  “条件呢?”山风一吹,她的头脑无比清明,“你当初帮助萧衍夺位,是不是也有条件?”
  “他与我目标不谋而合,还用谈什么条件么?”云崕伸手抚着她细嫩的脖颈,“你我也一样。傅灵川位高权重,我不能留着他觊觎你。”
  “其实嫁与傅灵川是个上好的选择……”话未说完,她就被云崕转了过去,跟这人四目相对。剩下那半截话“可惜我不喜欢他”就没说出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的脸一下就黑如锅底,桃花眼中杀气盎然。
  她叹了口气:“那你说,我嫁给谁好?王廷百官催得紧。”对比她,大龄剩女们都别喊着自己被逼婚痛苦。
  人家最多压力不过来自父母或者几个长辈,她倒好,满朝文武都在向她施压,每天操心女王的终身大事。
  她的日子才不好过!
  同时被几百号人逼婚,那也不叫逼婚了,叫逼疯!
  “自然是嫁给我。”他大言不惭。
  “你有什么?”她轻轻拍他胸口,“来来,我们来谈婚论嫁,要明码实价。公子你虽是国师,却是魏国的,这一条便不能作数了。你不做官就无权,余下还有什么筹码?”
 
 
第376章 妇人之仁
  他轻哼一声,满面都是土豪的倨傲:“我富可敌国。”
  “我不差钱。”整个国家都是她的,她会缺那一点小钱吗,这家伙的口气怎么和白板如出一辙?
  “哪个国家都缺钱,便是魏国也缺。”他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你只是不差小钱而已。”
  “国仇家恨怎么算?”这才是实际问题。
  “哪有什么永世的仇恨?去年那六千万两赔偿金,新夏人不也收了?还上交了请愿书恳求你收下。”他眼中有淡淡的讥讽,“既如此,你怎知今后两国没有重修于好的机会?无非都是权衡利弊。只消新夏与大魏并肩作战几次,那仇恨自然慢慢消泯。”
  她开口还要再说什么,云崕已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信我的就是,这些年的人心向背,我看过太多。”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嫩的脸,为什么时常还让她倍感沧桑?“并肩作战,会有那么一天么?”
  “会的。”他眼中意味不明,“恐怕不远了。”
  “怎么说?”她心里一紧。对云崕的智计判断,她向来是佩服的,现在只担忧留给新夏发展的时间太少。
  “熙王愚蠢,这次得大魏之助打退了燕军,却不思强国利民,依旧夜夜笙歌,最近甚至与自己的国师决裂。”
  “熙国国师?”她想了想,“我记得那是列国国师中唯一的女性,玉还真?”
  “不错。玉还真是熙国先王、也就是现任熙王的祖父收养的义女,封咏春公主。后来她被查出修行天赋惊人,老熙王亲自将她送去国师门下。她也争气,学道有成,后面顺利接任熙国的国师之位。不过她十六岁嫁给当朝大将,十八岁就成了寡妇,从此没有再嫁。”
  她轻轻“哇”了一声:“听说那也是个大美人,你可见过?”
  女子最关心的,从来都是另一个女子的容貌,连这位女王也不例外。云崕当然不会随便跳进她挖好的坑里去:“我与她从无交集,但萧衍见过,这么多年一直不能忘怀。”
  萧衍喜欢玉还真?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样说来,熙王还要唤她一声姑母,怎会和她决裂?”
  “当今熙王幼时就不得君父宠爱,一直被扔在深宫抚养,养成了暴躁偏激的性子。后来他谋弑父兄篡位,玉还真仍是看不起他,嫌他窃国算不得正统,因此连他的加冕典礼都不肯出席。国内修行者以她马首是瞻,和熙王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了。”云崕轻拂她的鬓发,“这次抗燕之后,熙王就趁着庆功宴对玉还真下手了。”
  “下手!”她瞪大了眼,“该不会是……”
  他点了点头。
  她恨恨骂了一句:“败类,还不如让燕军把他狗头斩了!”她最恨淫##贼,尤其这厮还违反人伦,辱了自己姑母。
  “萧衍所言,与你毫无二致。”云崕沉吟道,“我料想熙王垂涎她已久,想借机将她收服,如此也将国内的修行者都争取过来,令他们不生贰心。哪知玉还真性子极烈,这一下适得其反。”
  “活该。”
  “熙国原就国库空虚,现在又是上下离心,燕国若再举兵,恐怕它是抵挡不住了。”云崕低声道,“熙国一灭,魏国就要直面燕国了。”
  “这一回,魏国还会帮着熙国么?”
  “不好说。”云崕沉吟道,“熙王言而无信,与魏国定下了协议却百般抵赖。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魏国继续出兵也改变不了战局,徒增伤亡损失罢了。这种不划算的援助,我们怕是不会再做,何况现在又多了玉还真之事,萧衍恨熙王入骨。”
  冯妙君抛出心头疑问:“以燕王野心,为什么不攻打桃源境?”
  云崕顿了一顿,才道:“不止你有这样疑问,燕国臣民也有,他说出来的话,无人可以辩驳质疑,真实答案只有燕王自己才明白。”
  既然都来了这里,两人索性放开心事,在雪原冰瀑上好好玩耍一番。侍卫远远在后头跟着,他们只当不见。
  傍晚,新夏女王才重新返回乌塞尔城。
  临行前,云崕再一次正色道:“我帮你对付傅灵川,你把婚事压后等着我,可成?”
  冯妙君默然,许久才问他:“为何定要娶我?”她做过什么,让云崕能够情根深种?
  “我想娶,定然就要娶这世间最好的。”他眼中绽出深情,抬起她的小手亲了一口。
  冯妙君嘴角轻扬,可惜这不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无论你有何算盘,莫伤傅灵川性命,他为新夏鞠躬尽瘁,并无二心。”她与傅灵川之间并无恩怨,只是权力争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过,乌塞尔城可是傅灵川的主场,云崕能在这里对付他么?
  云崕抿了抿唇,不悦溢于言表:“政事凶险,时局千变万化,我现在应了也作不得准。”打蛇不死,反随棍上!
  冯妙君看他一眼,知道他恨不得傅灵川死。心中另有计较,她即时转了个话题:“虞琳琅本人还活着么?”
  “还没死。”云崕耸了耸肩,“还未到他死时。”
  冯妙君神色一动:“你要杀了他?”
  “他也只有这点儿用处。”云崕目光不善,“怎么,你心疼了?”
  “他与人无争,没有必死之理。”冯妙君摇头,这人造的杀孽太重,当年为了一株血树就让崖山里面数万生灵灰飞烟灭。这里是她的王国、子民,可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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