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看来马车修好了,西琼便不再叨扰了。”夏西琼微微福了身,脸颊上重新带了笑有礼有度地说道。
      李瑢晔站在暖阁里遥遥看着夏西琼坐上马车,马车行至出拐角没了踪迹。
      “出来吧。”
      李瑢晔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看来本王当真是误会她了。”
      “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末将如此死心塌地,还望王爷成全末将。”岳城扑地一声跪地,沉声道。
      “罢了,便随你吧。”李瑢晔无奈道。
      “多谢王爷!”岳城满含感激地高声道。
      ***
      大延皇上缠绵于病榻已一段时间,本以为熬过冬天病情会有所好转,谁曾想刚过了冬转春,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原本还能勉强支起身子去上早朝,现如今一天内清醒的时候都很少。
      皇后于农历二月十九观音菩萨圣诞携后宫女眷一席人,前往皇城一百里外的静安寺为皇上祈福。
      静安寺虽离皇城甚远,但贵在这儿的菩萨灵验,周围村庄的百姓有个病灾的都会前来跪拜上香,加之有皇室供奉,这么一个小小尼姑庵倒也香火旺盛。
      冯钰微抿着唇角撩开车帘,看向后面的车厢眸光放冷,夏西琼那个贱\\人果然也来了,如今太子远在皇城,我看太子要怎么保她。
      她将车帘撺紧在手心中,心中的怨恼却是半点也未缓解。
      这一年来,太子偶尔来几次却是不欢而散,日子久了她对他的痴迷渐渐消散,爱早已凝结成恨意。
      想起父亲偷偷筹备的事,冯钰抿住唇角的冷笑,两日后李承祈就要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瞬跌下,事成之后她必定要将他日日锁在自己身边。
      她不在乎做什么皇后,她只要他的世界只有她!
      冯钰松开车帘抚上胸口按压住心底隐隐而生的兴奋感,第一次觉得两日时间竟是这般长,不过想着李承祈这几天功夫她还能忍。
      可是,夏西琼……
      冯钰将眸光放远落在后边的黑漆平顶马车,那个贱\\人不过是仗着好容貌,竟是将李承祈勾的五神六道。
      还在皇后面前装出一副柔和恭顺的模样,赚足了同情和喜爱。她还是后来方才知晓夏西琼手腕上的绿松石手钏竟是皇后所赠,这般一来纵使她再恨夏西琼,有了皇后和太子的庇护也动不得了。
      心中的怒火丛生,心口处却是暗暗作痛起来,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后脑勺,整个身子都逐渐麻木。
      冯钰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试图缓解那股子麻木感。
      翎儿忙斟了杯安神茶递过来,柔声问道:“太子妃,可是心口又疼了?”
      她担忧地看向冯钰,太子妃心口发作已是半年有余,请了无数太医却只言是太子妃忧思过度。
      可太子那般偏袒夏西琼那个狐媚子,太子妃又如何能不忧思呢。
      最近发作却是越来越频繁,太医开来的安神汤也只能让太子妃晚上睡得安稳些。
      冯钰轻抿了口茶,心口的痛却是愈加猛烈,她撺紧了衣角忍住疼痛,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来。
      她咬着银牙骂道:“那些个太医真是废物!连个小病都看不好,让本宫生生疼了这么久。”
      “想必是娘娘思虑过重,娘娘定要放宽心好好调理才是。”翎儿担心地劝解道。
      “太子这般对本宫,本宫又如何能不思虑过重!”冯钰眸子荡漾出泪光,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好在本宫也忧虑不长时间了。”
      她沉声问翎儿道:“本宫吩咐你做的事,你可办好了?”
      “娘娘放心吧,一切安排妥当。如今没有太子在一旁护着,就算皇后娘娘再怎般喜爱夏西琼,她在这皇后娘娘诵经为皇上祈福的日子里作出□□宫闱之事,到时候就算咱们不动手,皇后娘娘必定会第一个除去她,以正宫闱!”翎儿笑着宽慰道。
      “那便好。”冯钰方有些放心地闭起了眼睛,轻声吩咐着翎儿,“本宫身子不舒服,先睡会儿,到了你再叫本宫。”
      翎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为她盖上小被麓。
      这安神茶虽能让娘娘睡得安稳,可却是治标不治本。
      众人在马车上颠颠抖抖坐了大半天,方才于中午前到达静安寺。
      夏西琼由秋儿搀扶下车,先去了厢房安置。
      因静安寺地处偏远,京城贵人喜好来静安寺诵经祈福,故后山专门辟出一块地方安置厢房以供贵人歇息。
      夏西琼分配到的厢房极为偏僻,行至一炷香方才走到。
      蒋英上上下下检查了厢房与附近并无可疑人员,便交予她一个银哨子,揖手对夏西琼沉声道:“静安寺厢房内皆是宫中女眷,末将不便在附近留候,故而跟随后宫侍卫驻扎在百米外的山下。若是侧妃有事,吹起哨子末将必定会及时赶来。”
      自从边境那事后,李承祈便将蒋英留了在她身边保护,时至今日已经一年有余。
      夏西琼倒是极为放心蒋英,接过哨子放进袖间温婉地冲他笑了下,“本宫在此多谢蒋将军。”
      蒋英微微一失神忙压抑住心底的悸动,忙揖手道:“末将先行告退。”
      待送走蒋英后,夏西琼方与秋儿一道回到厢房。
      厢房虽无多装饰,但简谱素净,偌大的一个房间只有寥寥几个家具。
      夏西琼将目光落在案几正中的正飘出袅袅青烟的檀木香,秋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下,“静安寺定是知晓您身份尊贵,特地给您准备的呢。”
      这檀木香气味悠远绵长,闻着极是沁人心脾。
      她平日里也不喜爱香料,不过既是寺庙特意准备的,便暂且放在那儿吧。
      夏西琼随意点了下头,随即便也未再多加关注。
      因为皇帝生病,庵堂里的诵经声连续不断已是三日。
      在厢房用过午膳,为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博得一个好脸面,冯钰丝毫不敢歇息地便率先来到了庵堂内,依着住持所教的方法盘腿跪在了蒲团上手捧着经书跟着默念着。
      皇后踏进庵堂内瞧见冯钰跪拜的背影,眼眸倒是露出了三分意外。
      随即便又悄无声息地将眼神收了回来走至上首的蒲团开始一道轻声默念着经文。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自己身侧属于夏西琼的蒲团一直空着。
      冯钰眼底划过一丝暗喜,看来夏西琼这一次终于中招了。
      果然不出多久,夏西琼身边的低阶侍女匆匆来报,侧妃一时身子不舒服恐怕要晚来一会儿。
      皇后听闻这消息看在夏西琼平日的温婉孝顺的份上倒也为加责怪,只是吩咐仔细照顾着夏西琼。
      谁知不到半柱香后,皇后宫中的粗使丫鬟怜喜一脸慌张地跪在了庵堂正中间,用着冯钰事先吩咐的大嗓门道:“娘娘,不好了!奴婢见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后山爬上来走进了夏侧妃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最新通知~因为榜单问题,入v可能要推到周四,捂脸。
      我的锅~
 
  第22章 倾国倾城亡国公主
 
      那一厢。
      皇后带来驻扎在山下的侍卫大部分已经投靠了瑢王的势力,一个身穿大延戎装男人,堂而皇之地绕过他们,悄无声息地上了山。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身上的戎装尽数褪下,换上备好的常服避过山上的尼姑和宫人偷偷地走至一个可以看到夏西琼厢房的地方。
      外面守着的宫人早已换成了冯钰的人,见着时候到了纷纷退了下去。
      整个偌大的院子孤零零无人守候,甚至因为地处偏僻,连经过的尼姑和宫人的少得出奇。
      男人在树后等着,没等多久,便看见一个婢女捧着水盆从厢房内走出去。
      她的脚步轻软无力,她察觉不对劲地抚了抚太阳穴,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男人四处张望了下,在确定附近没有其他闲杂人员后放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夏西琼的厢房外。
      他在窗户纸上悄悄戳了个洞,往里面看着。
      厢房内静静的,层层帷裳后隐隐见着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影躺在榻上,除此之外便无他人。
      男人不由轻轻咽了下口水,随即瞥见桌上的檀香已经点了大半,剂量明显是够了的,防止误伤他忙服下事先准备好的解药。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轻轻推开了厢房的门。
      这门老旧又沉重,便是轻轻开启也起了不小的声音,他忍不住心一提随即瞥向塌间的方向。
      见着夏西琼没有一丝醒的意思,他方才放下心来进了屋随即将门在里面扣好。
      男人将桌上的檀香熄灭方一步一步走向夏西琼的方向,绕过一层层的帷裳他终于在床边站定。
      床上的女人只盖了薄薄一层丝绸被,露出来的锁骨精致漂亮,脖颈白嫩光洁,她未着任何粉黛姿容却若朝霞胜雪,唇若花朵般娇艳欲滴,浓密修长的睫毛紧紧地贴在下眼睑处,便是未睁开也能想象那之下的潋滟无双。
      他忍不住咽了口水,一向听闻太子的夏侧妃容貌绝艳惊人,今日得见方知晓用什么言辞再去形容她的姿容已是太俗。
      男人想着耳侧冯钰的威胁,缓缓地将手向她伸去……
      ***
      那丫鬟嗓门大的出奇,在场的众人皆不由停下了诵经的声音,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细思了下那丫鬟的话语纷纷惊了一下。
      静安寺因着全部是女眷,就连侍卫也全部被调至山下无令不得上山。
      此时夏西琼厢房出现男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冯钰心中欢喜地紧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了起来,随即又是一阵心悸涌起心头。
      她撺紧了衣摆忍耐住疼痛,然而疼痛丝毫也无法影响她的兴奋。
      一年了,她足足忍受了夏西琼那个贱\\人一年了,直到今日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冯钰稳定了下心神,随即开口怒斥怜喜道:“没眼力的东西,说话这般大声。没见着后宫妃嫔正为皇上诵经祈福吗?”
      随即她偷偷瞥了眼在场妃嫔复杂的神情,抢先在皇后把事情压下前又忙假装露出关怀的神情道:“可是什么贼人偷偷溜进了侧妃的房间?!院子里的宫人们怎么做事的!侧妃可有受伤?”
      怜喜抬眼扫了一眼众妃嫔,方露出有些难以切齿的模样,“奴、奴婢不敢说……”
      “这有何不敢说的?你说便是了。”冯钰连忙道。
      “奴、奴婢见夏侧妃提前将院子外留守的宫人皆支了开,那男人是由侧妃身边的丫鬟秋儿偷偷接进去的!”
      众嫔妃皆是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夏侧妃她们都是见过的,一贯有礼有节温柔贤淑的女子,怎么会挑这个时间点做此事?
      冯钰作出一副温婉的做派,向皇后为夏西琼辩解道:“娘娘,你瞧这丫头这般没心眼,定是看错了。如今皇上病着,夏侧妃怎会挑这个时间行大逆不道之事呢。”
      皇后微沉着脸瞥了眼一旁的冯钰,她一向于夏西琼不和,今日竟是罕见地替夏西琼说话。
      她脸上虽是温婉关怀的模样,皇后却隐隐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只是还不待她说话,一向与她不和的静妃突然出声道:“看没看错,大伙们过去看眼不就知道了吗?”
      皇后不留痕迹地蹙了下眉,静妃这分明是故意想看自己笑话。
      她沉声道:“为皇上诵经祈福兹事重大,怎能让一个粗使奴仆随意说出的话打扰,夏侧妃的性子本宫知晓得一清二楚,此事必定是怜喜看错了。怜喜随意乱传谣言,自己下去领罚三十棍!”
      虽一向知晓皇后偏心于夏西琼,听着这话冯钰还是寒了心。
      夏西琼到底有什么好,迷了一个又一个,竟是连皇后娘娘都这般信任她。
      不过好在她事先与静妃串通好,怎么会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这次整治夏西琼的好机会。
      虽说三日后父亲一旦扶持瑢王得手,夏西琼便会重新沦为阶下囚。
      可她怎会让夏西琼就这般爽快地死去,她事先布置好这一切,就是要亲手扒开夏西琼的白莲花面具,让大家知晓夏西琼是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让她丢了清誉再将夏西琼活活折磨致死,才能方解除她心头之恨。
      这样一来,李承祈知晓此事,也该对夏西琼那个贱\\人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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