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宝贝的倩倩,在剧本里居然就是一个新闻里连名字都会被化做“容某”的路人。
她应该在周波醉酒欺负她的那天因为没人帮她,周波哄走了保安,然后自己对容倩试图施以身体上的侵犯作为报复,容倩仓皇无措中陷入深深的绝望,最终选择了跳楼结束生命。
严琅意识陷入黑暗中的最后一秒已经想要骂人了,看来他当初让周波在拘留所受到一点照顾,出来后又被套麻袋揍了十几回,最后仓皇而逃彻底离开了南城,这一点小小的报复跟容倩原本会受到的伤害根本不足以划等号。
气死他了!
狗屁的女主角!
狗屁的剧本!
呸!还我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总部提供剧本的天命书写部:......em,怎么突然感觉好冷?
大天道:......乖崽们,你们好好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慈父般的微笑
ps:即将开始新世界,小流氓跟女知青,别看现在严琅叫得欢,一会儿就得嫌弃人家了【揣手手
==上一章有点显得快进仓促,修改了一下,添加了大概一千左右,大家可以去看看,本章66个小红包掉落,老规矩,前排33加随机33
第40章 女知青
1976年的秋末, 第一场寒霜刚打了下来, 外面的草地上全都结了一层盐巴似的霜,那是晚上结在上面的露水。
小孩儿们笑嘻嘻的弯腰摘一片看起来干净的叶子伸着舌头去舔,假装自己是在吃白糖或者冰糕。
“还有一批红苕没有挖回来,今天一定要收完, 打了霜的红苕放不住,要烂……”
“一会儿把任务一个社员多加一点,红苕藤打蔫了也可惜了, 晒干了冬天猪跟牛还要吃一个冬天的……”
“三娃子!起床了!还睡!昨晚上好久回来的?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睡, 这么大的人了, 你看看人家牛娃,比你小好几岁人家都帮家里挣八个公分了……”
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了, 严琅也不在乎,身子一缩双手抱着膝盖团成一条狗似的,一双眼睛依旧闭得死死的。
母亲张大梅气得用手去掐小儿子的屁股, 原本还睡成死狗的严琅“哇呀”一阵叫唤, 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严琅不满的叫了一声“妈!”
喊完了不等张大梅说啥, 严琅就伸长了脖子往房间外喊,“严全奎同志, 你婆娘又掐我屁股!耍流氓啦!”
门外堂屋里原本还在说着话的两人暂时停里嘴,然后有个年轻的姑娘噗嗤一笑,然后嗓子清脆的往屋里回话, “谁叫你要睡懒觉,不掐你屁股根本叫不醒你好不好?弟,快起来了,今天妈煮了咸鸭蛋,蛋黄都流油了。”
这人是严琅的二姐严胡兰,名字就是照着那位女英雄取的,今年二十,初中毕业回来后就当了队里的会计,负责记工以及年尾的决算分红,如今也算是干了好几年的老会计了。
严琅他爸是村里的成产队长,严琅还有个大哥严卫国,不过大哥前年得到了公社的推荐信,去省城上农业大学去了。
说来严家这条件,不说在本村,就是放到整个白鹭镇去说,那也是数得上名号的。
要说严家还有什么好让人叹一声可惜的,那估摸着就是这两口子以及老一辈儿宠出了一个有名的二流子严琅。
那小子明明是个高中毕业的“高知识文化青年”,却偏偏喜欢去镇上跟那伙招猫逗狗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儿厮混,不肯找个安生的营生帮补家里。
高中生啊,这年头在农村里也是很稀罕的,就说他们西然村,也就只有两个高中生,一个是严琅他大哥,一个就是严琅自己了。
严琅脑子活络,嘴巴会说,会来事儿,当初严全奎同志可是准备花大力气把小儿子弄去公社里找个活儿的。
可惜严琅读书的时候经常就跑没影儿不参加啥集体活动也就算了,毕业了回家就啥也不干,说是要找个东西,不找到他心里难受。
至于找啥,找的是东西还是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跟中了邪似的。
严全奎同志左思右想,回杂物房拿了箩筐绳绑了小儿子顶着莫大的压力揍了他一顿,养好伤之后严琅倒是不说要找啥了,可也一样不老实,要么就在村里村外山上田坎上的胡乱溜达,要么就是跑镇上三五天不回来。
估计也是知道再回来可能要被亲爹收拾,所以严琅每次回来手里都会拎点东西先跑大爷那边找爷爷奶奶,孝顺地给了东西哄了二老高兴,然后就可以溜溜达达的回来了,把严全奎气得要摔锄头。
偏偏如此一来,便是亲妈张大梅跟二姐严胡兰都觉得小儿子/小弟有本事,出去玩一趟都能弄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可不是有本事吗?
谁家孩子出去玩还能这样?
得,都十六、七的人了还是孩子?
严全奎自此以后再也不管了,反正家里有大儿子跟大闺女,以后就算小儿子没出息,好歹也能有讨饭的地方去。
说白了其实严全奎自个儿也是宠这小子的一员,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从此以后严琅那真是自由得恨不得去把天都捅个窟窿,一混就混到了今年十八岁,也成为了十里八村无数人教育孩子的“别跟某某学”的经典人物形象,也算是另类的扬名了。
严全奎根本就懒得理会这臭小子的瞎咧咧,不过还是敲着碗让严琅赶紧起床吃饭,“今天吹风,一会儿饭菜凉了看你怎么吃!”
最主要的是以严琅那恨不得撒尿都有一根管子接去外面的懒劲儿,饭菜凉了他肯定就懒得吃了。
要是严琅知道严全奎形容他的懒劲儿时用这样恶俗的破坏他形象的比喻,一定得龇牙不满的抱怨一声果然不愧是亲爹。
张大梅站在地上从床头的老式圈椅上把严琅要穿的衣服全都一股脑的糊到严琅脑袋上脸上,看严琅顶着一条秋裤,一点不心疼,反而叉着腰哈哈的笑,“快点快点,一大早你姐就已经帮你把衣服烘上了,一会儿热气跑没了你别又嫌弃湿冷湿冷的不想穿。”
严胡兰起得早,一般他们都是从自留地里忙一趟才回来吃早饭,圈椅上堆积的衣服拿开,露出了椅子板上放着的篾编烘炉。
这是他们这儿特有的,也不知道南方其他地方有没有,反正他们这边是真的多,用竹子编好再在里面弄个粗瓷钵钵。
烧火的时候铲一点炭火在里面,再盖上一层草木灰让炭火慢慢的烧,老人家冬天里拎着烘手,能暖和大半天。
严琅爷爷跟大伯很擅长编这些东西,所以严琅家里也不缺这些。
严琅想了想衣服凉下去后那种湿乎乎的感觉,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扯了棉被把自己兜头盖住,然后自己整个儿钻再被子里一拱一拱的穿衣服。
张大梅看着自己小儿子穿个衣服都那么怕冷,忍不住叹了口气,“琅啊,今天的活儿不累,你刚好又在家里,要不然跟妈一起去收红苕藤?那个不累,还能跟人聊聊天偷个懒……”
“咳!咳咳!”
一墙之隔的堂屋那边,严全奎同志大声的咳了几声,提醒这婆娘别在他面前说偷懒这种话,好歹他也是生产队长好不好?
张大梅撇撇嘴,扭身往门口走了一步朝闺女喊了一声,“胡兰啊,你爸喝稀饭呛着啦,给他拍拍背啊!”
严胡兰噗嗤的笑,结果却把自己给呛着了。
张大梅等着严琅把衣服穿好了下了床,这才走到严琅面前帮儿子扯衣襟翻衣领,又转到他背后给他抻背后的褶皱。
这殷勤劲儿让原本脑子还有些迷糊的严琅陡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肩,严琅转眼看见老妈转到了自己侧面似乎是要开口说什么,连忙抢先开口,“妈我好饿,今天早上是什么菜?哥还要多久才回来?我想哥了,一会儿去给他写信,妈你有没有什么想跟他说的话?我给一起捎过去。”
原本想说那事儿的张大梅一听,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想自己有什么要跟大儿子说的话。
“是该给你大哥写封信,放假还得腊月里头?昨儿才过了十月初一呢。”
张大梅说的十月是农历,农村里的人都爱说农历,跟他们说日历他们反而不太懂,因为种地跟农历是密切相关的。
农历十月初,换算成日历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二号。
昨天刚过了寒衣节,今天就打霜了,生产大队里还剩下最后一点夏薯没挖回地窖。
如今农村里的人全家所有的希望都在田地里,所以田地的压力也很大,一年种红薯这样的高产作物都要种两茬,一茬春薯,开春三、四月的时候扦插,到八月份里收获。
那一批因为没有经受霜打,能够存放一年多,所以多半都是放进地窖里,分一部分作为粮食发给社员,剩下的就当作是种子好好保存起来。
另外就是夏薯,六月扦插,九月末十月初就能挖了,这一批就主要是作为大家未来一年的口粮。
没办法,如今每年都要交上去一大批的任务粮,虽然也种了水稻苞米大豆小麦之类的东西,最后也就只能留一点在家里作为改善伙食的口粮,剩下的都卖到粮站换成了钱。
毕竟家里盐之类的还是必须要开销的,家里有娃娃念书的就更是剩不下多少粮食了,都要拿来卖了换钱补交欠了几乎一个学期的学费。
严琅看张大梅已经嘀咕着要去看看能不能给大哥寄点东西去,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迈了几步蹿去外面堂屋饭桌前一屁股坐下,拿了筷子在饭桌上戳整齐,然后耷拉着眼皮看桌子上特意给他留下的菜。
至于盛饭?反正有他二姐在呢。
严胡兰在严琅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拿碗给他在旁边的锅里舀饭去了。
虽然吃的是没多少米还加了苞米颗粒的稀饭,可舀到严琅碗里的总是最干的,上面的米汤都已经先被严胡兰跟张大梅舀来喝了。
她们两自觉每天干的也不是什么费力的活儿,所以每次吃饭都吃得不多,想要留给家里最辛苦的男人/爸爸,至于基本就是吃白饭的严琅?嗨,那不是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嘛。
严琅看二姐碗里还有稀饭汤没喝完,声音端了碗用筷子拨了小半碗米粒到她碗里,一边嘴贱的嘀咕,“老姐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天天喝米汤的,都这么大人了瘦巴巴的,以后嫁人了还不得被人推一下就得滚出几米远?”
严胡兰今年处了个对象,是村小学里的一个数学老师,都是知根知底的隔壁村本地人,性子还行。
这个话说得严胡兰脸上一红,没啥威力的瞪了小弟一眼,“你这张嘴啊真是让人想抽你,啥话都敢瞎咧咧。”
说完话又想把饭给小弟拨回去,这些米饭给她吃不是浪费了吗?
她刚才喝了一碗米汤了,肚子里都感觉饱了。
严琅端着碗躲开,两脚一抬就蹲到了长条凳上,伸手就摸了留给他的那个咸鸭蛋,一边敲壳一边嫌弃严胡兰,“姐你真恶心,碗里都有口水了还要倒我碗里,吃不完就喂大黑,反正我坚决只吃我未来媳妇闺女的口水饭。”
严胡兰嗤笑一声,“哟,小弟这是想要媳妇了?妈!小弟刚才说想要媳妇啦!”
被嫌弃了严胡兰也不说啥,她知道这是小弟故意这么说的,别看外面的人怎么说小弟,严胡兰是知道小弟人很好,小时候为了她跟人打架,打不赢就搞暗算,总之就是要帮她把那口气给出了。
外人总说他们家是太宠小弟了,可也不想想,要是小弟真的特别坏,家里人能都这么喜欢他?便是生来就是亲人,那也是要互相有感情才能关系亲密相处融洽。
作者有话要说: 花时间理了一下这个世界,铛铛铛~没想到是个家庭富裕全家宠着的二流子?哈哈哈,不想弄种田文里那种很常见的二流子人设,男主肯定是要家庭温馨嘛,要不然怎么塑造端正的三观良好的性格呢?
ps:下章女主出来
其实我超级想写那个原始社会世界的,想象一下可能会是这样:
病弱女学神:呵!不穿衣服行为粗鲁的野蛮人!
族长儿子:哈!走两步路都要喘几口气的麻烦精!
想一想就好激动的搓手手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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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知青
严胡兰那么一喊, 顿时把严琅冷汗都要吓出来了,刚才妈那么殷勤的劲儿, 肯定想说的就是这方面的事啊,毕竟他上次回来可没少听她嘀咕。
什么哪家姑娘相亲成功啦又少了一个待嫁的啦,他大哥不知道在学校谈没谈对象啊,要是谈了家里就剩严琅一个娃没交代出去了之类的,也不是故意说, 就是平时干家务的时候碎碎念。
严琅知道那是自己老妈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很明显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老妈肯定会有了进一步的认知跟决定。
然而严胡兰这个坑弟的姐姐已经喊了出来,原本正在堂屋另一边空房间收拾东西的张大梅耳朵好得很,当即就拿着一个蛇皮袋边翻过来拍灰边露出个欣慰的笑, “看来咱家琅娃子长大了, 都想媳妇啦!那妈今天就去跟你罗大妈回个话, 咱们挑个时间跟人家见见面, 听说那姑娘是石桥镇第二生产大队的……”
严琅蹲不住了,故作气愤的扭头看老妈, “张大梅同志,我还只是个孩子!”
这怪话逗得严胡兰噗嗤一笑, 哎哟不行了,每次小弟回来总是能让她忍不住想笑。
旁边张大梅也是一脸无语,严全奎吭哧一笑,放下筷子一抹嘴巴,“得了, 还不是你们总是说他还小还是个孩子吗?琅琅也是跟你们学的。以后你们可不准那么说了,多大个小伙子,愣是被你们宠成这样。”
你才得了!要是你不宠,你现在来插什么嘴帮什么忙?张大梅瞪了严全奎一眼,意思表达得很精准。
严琅一喜,懒洋洋的朝二姐老妈一斜眼,嘚瑟的笑,“还是爸最懂我。”
这话自然是又惹来张大梅的一瞪眼,当然,被瞪的肯定是瞎插嘴的严全奎。
被张大梅一瞪,严全奎有点儿悻悻然,干巴巴的咳了两声,然后跟严琅道,“琅子,这次在家多留几天,上次去公社开会,说是又要分一批知青过来,到时候肯定还是要你去接,看看要是有麻烦的,就找门路给换了。”
这种事严琅驾轻就熟,严琅二话不说拍拍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严全奎看着儿子那充满自信的脸,怎么看怎么满意,这么俊这么聪明的小儿子,老婆子也是个榆木脑壳,舍得给小儿子相啥石桥镇二队的姑娘,那不是耽误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