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2-22 10:14:25

  可进了大学就绝对不可能那样了,严琅自己也不好意思。
  虽然细细一想严琅说得还是有一点道理,但容倩还是无法理解,“自己学肯定跟学校里系统学习还是有所不同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相信大学里的老师肯定会有更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两人暂时就僵持在了这里,严琅挠了挠脸颊, 傻笑着转移话题。
  容倩也知道严琅不想跟她继续僵持, 想到严琅到底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暂且松缓了情绪, “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
  容倩想要找个时间带严琅出去看看, 不过现在高考的时间还没有定,目前已经是九月末了,今年元旦之前必定要考试的话, 顶多也就只剩下两个多月。
  想到这里,容倩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严琅却是已经松了口气,埋头把裹好黄泥的几个麻雀泥团埋进燃起来的炭火里。
  高考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传了出去,他们六大队还好,毕竟有严全奎压着,其他大队的知青却只能私底下偷偷准备,不过这种偷偷准备,不管是对于知青还是对于那些跟知青结了亲家的村民,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就这么有点混乱的到了十月初,人民日报公布了高考的消息跟蜀地这边高考的时间,考试时间就是下个月二十几号,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知青们都要疯了,一个个废寝忘食挤出一切时间进行温习备考。
  与此同时,知青跟村民们的矛盾也越发升级。
  严全奎想来想去,在又一次听说了某个大队里婆家把女知青的书给烧了并且把人锁在家里不准出门的八卦消息之后,决定去找张红亮说说。
  恰好张红亮也准备就这事儿召开个会,召了白鹭镇各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上公社,连续开了两天的会。
  要说张红亮这么大包大揽的做决定,钱书记能答应?
  嗨,钱书记如今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毕竟他当初本来就是考的革别人的命上的位发的家,对于被下放到白鹭镇这边的“思想错误分子”更是特别积极的要拿出来搞七搞八。
  以前那些事对于钱书记来说,都是亮眼都政绩,可现在却成了催命符!
  最近平、反的势头越演越烈,他们白鹭镇虽然是个小地方,可被平、反的人还是不少的,两个月的时间就陆陆续续走了两百多人,这些人有的可没少受钱书记“照顾”。
  等到这些人恢复工作,就算他们自己不追究,也一样有人要清算这些年钱书记这些年干的事。
  拨乱反正,可不就是纠正错误?
  钱书记这样靠着斗人斗起来的官,同样属于要拨回正轨的一员。
  因着这个,张红亮一提出这样的事,钱书记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他甚至还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错,至少能够让他多攒一点好的政绩,在清算的时候对他来说也更有利。
  有了张红亮的主持工作,各大队的大队长小队长回去以后也多多少少能够压制一下闹得太凶的人,无论是知青还是村民。
  另外广播里也开始被要求增加一个小时的播放,主要就是播报中央关于高考准备工作以及宣传工作的新闻,也算是给村民做思想工作,给知青们一颗定心丸。
  严琅不参加高考的事在家里闹了一通,跟容倩一样,严全奎张大梅甚至大伯大伯娘都觉得不能理解。
  考上了大学可是十分光荣的事,等大学一毕业就能直接包分配,那可真是铁饭碗,还是吃的国家的饭,多光荣?
  严琅怕被念叨,就成天往外面跑,最后居然给公社从外面弄回来了一大批高中书本,或新或旧。
  张红亮拿了将白鹭镇下各村知青点的知青代表叫上来,开了会,讲了道理,然后就一个代表发了几套书算作安抚,这也就既施恩也做了一个亮眼的政绩,不出意外等这一批知青考完高考,若是考上的大学生多了,那张红亮升到市里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如今戴在大家头上的紧箍咒骤然一消,张红亮也不愿意让严琅再继续悄悄办事,因此这些书的来源也跟大家都宣扬了出去,倒是叫严琅在知青里的名声一下就好了起来。
  后来知青们又听说了严琅所在的小队知青们这些年得到的优待,一个个更是羡慕向往,对严琅跟严全奎的感官越发好了。
  且不说这好名声有没有用,总归摆在那里,万一以后哪个知青登上了青云路,再见严琅他们,至少能多一份旧情可叙,这也算是张红亮为严琅的一个未雨绸缪之计。
  各处有各处的想法,反正严琅是往市里跑得更勤快了,如今虽然很多东西依旧限票劵,可黑市已经蓬勃发展起来。
  最近几年都是风调雨顺的大丰收,他们这边的土壤又基本上没有贫瘠的那种,严琅借着自己熟悉各乡村情况的便利,跟孙老二合作干了两票大的,还一起往别的城市试探性的跑了两回。
  这么一折腾,严琅倒是爽了,回到家却已经是半个月以后,连在省城里上大三的严卫国跟在公社上班的严胡兰都请假回来了。
  一是给他过生辰,二也是听父亲说小弟居然不参加高考,准备回来好好跟小弟谈一谈。
  回到家就是三堂会审的架势,严琅揣着一袋子东西回来的兴奋劲儿被强势打压,蔫头耷脑挨批评。
  不过严琅本身就是个倔的,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回,容倩也不愿意让他太为难,反而主动帮严琅说话了,“要不然这样,今年高考就算了,等高考结束后我跟严琅一起回北省我父亲那边住一段时间,明年应该还是能够参加高考的,到时候严琅也了解到了外面的情况,再在大学里看一看,了解一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专业,到时候再考也不迟。”
  严琅的性子,生来就是个追求自由的,这一点身为父母的严全奎跟张大梅自然知道,虽然觉得这就是二流子的性子,可也没舍得太过拘束了小儿子。
  现在听容倩一说,也觉得挺好,在严全奎他们想来,选择了专业可就是一辈子的事,要是他们现在逼着小儿子勉强参加高考学了个不喜欢的专业,可不就是让小儿子一辈子都欢喜不起来了么?
  想想平时小儿子那没心没肺的傻笑,严全奎跟张大梅都心软了,晚上躺在床上商量了大半宿,第二天一家人吃早饭的表示了赞同容倩的那个主意。
  赞同也是因为两点,严全奎跟张大梅也跟容倩的想法有些相似,觉得一来严琅是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仗着自己聪明就骄傲自满了。
  二来也是想着怕是严琅对大家里的专业不熟悉,所以总想着不喜欢,等他去了解了解,说不定就看上了什么喜欢的专业了。
  严卫国跟严琅关系更亲密,自然也更了解小弟,想起小弟从小到大就没变过的那个堪称“流浪汉生活模式”的对未来的理想规划,严卫国也觉得容倩这个主意好。
  严胡兰自然更心疼小弟,如今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家人总算是统一了意见,气氛也松快起来,吃完早饭就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给做一顿大餐,给严琅过十九岁生日。
  严琅看警报解除,原本还蔫哒哒的尾巴立马就翘了起来,脸上带着嘚瑟的笑拉着容倩进自己房间,炫耀了一番自己这次出去的收获。
  “这次跑了周边几个城市,看到了很多情况,果然还是要往外面走才更能涨见识。”
  看的情况多了,对局势的评估也能更准确,严琅总觉得今年恢复了高考,明年说不定就要在经济发展上搞什么大动作。
  不过肯定不敢一来就全国各地的搞,或许会选几个大城市先搞,这个是基于他们国家几千年自给自足小农经济模式决定的。
  前些年刚搞了全国集体经济,这会儿突然要换模式,只要不是傻蛋,领导人肯定会摸索着一点点推进。
  虽然这个推测说出来都荒谬至极,可严琅心里却已经琢磨上了,到时候要如何找机会当作领导人抬手泼出去的那第一盆水里的一滴水。
  严琅重来不缺乏冒险精神,或者用不好听一点的说法来说,严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主义者,一旦被他瞄准了觉得有机会,那肯定是不惜冒险也要去试一试,便是逆水往上冲也是要争取做那上水鱼中的先锋队。
  当然,严琅虽然是机会、主义者,却也绝对不会泯灭良知不择手段到只追求结果,比起标准的投、机、主义者,严琅更冒得起险服得了输,更有一种亏就亏反正哥哥我回头就能东山再起的舍我其谁迷之自信。
  “张伯母,咱们这边不是讲究个走虚岁吗?严琅已经十九了,是不是也能领证了?”
  中午饭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除了还在上学的三个堂弟堂妹,便是本来在学校上课的刘得胜都在中午上完课以后蹬着自行车来了。
  吃过饭,下午奶奶大伯娘张大梅严胡兰以及容倩几个女人坐在屋檐下说话扇风闲聊的时候,容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大家都很是惊讶的看向了她。
  容倩脸红了红,不过眼里却全是认真,“我是想着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及时回来,要回来怕也要过年才行,要不然我们......我跟严琅到时候肯定是要一起去北省的,要是提前在老家扯了证,以后出去行走,也更方便。”
  奶奶最先回过神来,笑着伸手拉了容倩的手,拍着她手背一叠声的夸“好孩子”,看起来十分欣慰。
  最近知青里原本有两个谈对象的,却也因为要参加高考,所以断了,虽然容倩跟严琅已经订了婚,可不少人私底下也纷纷嘀咕起来。
  容倩以前跟严琅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她爸被下放了,想要在事情暴露之前找个靠山。
  可现在容倩的父亲平、反的,听说是在什么军区医院当医生,那可是顶顶好的条件了,再加上又恢复了高考,容倩那模样,一看就是个会读书的,肯定能考上。
  一个父亲是医生的大学生,哪里就能安心的继续嫁给严琅那么个乡下小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魔鬼吗?!
  我下午就是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醒过来准备码字的时候习惯性刷了下后台,结果你们六点多的时候居然就达到了一百多条留言!
  我当时的心情有多复杂你们明白吗?
  不说了,明天继续,我倒要看看你们对加更这只小妖精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呵,喜新厌旧的大猪蹄子们【严琅式皮笑肉不笑
  ps:还有两章左右就能结束了,想快点看新世界,你们就继续跟我杠上,我不双开了每天干三更四更你们信不信?
  ===本章评论满一百,我明天基础更新就三更你们信不信?【魔鬼的微笑
 
 
  第79章 女知青40
 
  外人不知道严琅那是早就把厚脸皮耍到了未来岳父面前, 这大半年严琅寄东西寄得勤快, 容辛峦了解到容倩在这边的生活,也对严琅越发满意。
  有了容倩的父亲这位大家长那些信件在, 再加上容倩跟他们也真心相待了这么长时间, 严家的人自然是安心的, 对外面的闲言碎语不愿意多加理会。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严琅的大伯娘晚上睡觉时难免还是会胡思乱想,总跟她家男人嘀咕容家的大家长可不可靠,毕竟这世界上万事总有个万一是?
  眼看着下个月就要高考了,又因着严琅闹出个不参加高考的事,严家人心底难免就是一突。
  小年轻感情好的时候当然是千好万好, 可大学那是什么地方,在大家看来那就是各种优秀的人汇聚的地方。
  万一容倩去大学里见识到了更多优秀的小伙子,哪怕是信守承诺还是嫁给了他们家臭小子,难不成心里就会没有挑拣不满?
  这两口子过日子, 但凡有了对彼此的一点不满,那就会越看越挑剔, 越看越不满意,久而久之那一点感情就消磨没了。
  好的婚姻可不是单单靠信守承诺准守道德底线就能营造出来的, 这一点严全奎他们这些过来人哪里不清楚?
  因此才有了一大家子都担忧严琅不参加高考想要劝一劝这件事。
  谁承想容倩居然主动提出了这个话,便是疑心最重的大伯娘一时间也是感动得习惯性“哎呀呀”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一拍张大梅的大腿就嚷嚷开了,“这肯定没问题的,用咱老祖宗传下来的岁数说法,琅娃子今年可不就该二十岁了嘛!”
  说是这么说, 其实要扯证,还是需要走走关系。
  严胡兰想了想,笑道,“容倩这个话倒是提醒了我,听大哥说在外面住招待所都是会有人检查的,要是看见两个年轻男女一路去住宿,哪怕不是住的一个房间,拿不出证明彼此关系的证件,那也是要被拘了好好盘问的。”
  “我看容倩这个办法好,反正领证也不是领不到,今年容倩肯定是要回北省陪容叔叔过春节的,小弟肯定也得去,趁着现在把证件给办了,也省得他们以后在路上麻烦,到了北省彼此来往怕是也要有些牵扯。”
  张大梅都埋怨了严琅多少次年纪不够大了,这会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张大梅就单独跟严全奎提出了这个事,张大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理由,严全奎沉吟半晌,出了房间去跟刚送完容倩的小儿子说话。
  严琅照旧送了容倩回来,这才自己去厨房打了热水洗脸泡脚,这会儿正拿了一本小孩儿看的连环画吹着口哨瘫在圈椅上看着玩儿。
  这东西严琅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买了很多,基本上能弄到的他都有,看完了就好好放好,过段时间清理的时候拿出来再看看,嘿,同一个小人儿书看起来感觉却大不相同。
  除此之外严琅以前还爱去垃圾回收站扒拉东西,看见好看的喜欢的就都花一角钱两角钱从老头儿那里偷偷买回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现在都放在严琅自己的房间里呢。
  严卫国跟严胡兰刘得胜下午就赶着离开了,就等家里给小弟容倩选好了日子扯证,到时候他们再请假赶回来。
  怎么说也是唯一的弟弟扯证,即便是远在省城的严卫国也不嫌赶路累得慌。
  更别说严卫国也跟严全奎商量着看看今年冬天在容倩严琅离开前把他跟姚雪的婚事给办了的事,下次回来应该就要把姚雪带回来一起扯证办酒了。
  严全奎从房间里披了件薄外套走出来,十月中旬,前几天已经接连下了三四场秋雨,天儿已经开始冷起来了。
  严琅小伙子火气重,跑了一圈回来就把外套给脱了,只剩下一件松垮垮的长袖衫。
  严全奎忍不住先默默看了一眼自己这小儿子,严琅如今是习惯性彻底放松的坐姿,屁股墩子挂在椅子边沿,腰杆子直挺挺的往前送。
  明明就是一张算不上宽敞的圈椅,偏背他坐出个半趟的姿势,一双长腿上半截躺平,下半截弯着跑在洗脚桶里,水还在话啦啦的响,一听就知道他那双泡在水里的脚丫子也正在不老实的跟着口哨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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