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2-22 10:14:25

  严全奎忍不住摇摇头,默默叹气,走了两步。
  严琅听见老爸的脚步声,撅着的嘴好歹收了回去,可坐着的姿势却一点改变的意思都没有,“咋了爸?有事?”
  严全奎敲了敲桌子,自己拉了凳子坐下,“你看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说你多大个小伙子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严琅都被老爸这番论调训习惯了,此时闻言哈哈哈的笑,“爸你没事?在家里我要形象有啥用?反正在外人面前够俊就行了。”
  说完还嘚瑟的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哟,让严全奎第一时间恨不得给这臭小子来两脚,继而就是怀疑起到底这臭小子像谁?
  虽然他年轻的时候是有点性格突出,可好像也没这么突出过?这哪儿是出头鸟啊,这简直就是一群麻雀里猛的飞出了一只桀骜不驯的老鹰?
  看这脑袋里想象出来的比喻就能知道其实严全奎对这个小儿子有多隐隐得意了,要不然咋当初形容容倩就是大白鹅,形容自家儿子就是老鹰呢。
  严全奎只能摇头,然后说起正事,“你明天就带点东西,去果园找你三叔公,让他给你看个时间,到时候你带容倩去把结婚证扯了,明天我去跟你亮叔说一声…….”
  “哎哎哎?”
  严琅连声哎呀,屁股一滑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还好家里专门用来洗脚的水桶桶沿比较矮,严琅小腿长度又过关,这才导致了他哪怕是突然屁股一滑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膝盖一曲把水桶边沿一夹,洗脚水好险没有倒出来。
  “不是老爸,啥扯证啊,我年龄还没到呢,你不会是忘了你儿子我今一天满的多少岁?”
  严琅强烈怀疑老爸是脑壳糊涂了,以为他今天过的是二十岁的生日。
  严全奎疑惑,“难道容倩没跟你说?”
  严全奎还以为容倩已经提前跟这臭小子商量过了,原本他还疑惑为什么这段时间没看见臭小子情绪起伏啊,再说了要是真说好了,这小子真能忍得住不在第一时间回来跟他们说?
  不过仔细一想又有点明白了,容倩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要她主动跟老婆子她们一群女人面前说还好,要直接跟严琅说,怕是羞得慌。
  可她要是不说,偏偏严琅又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老老实实掰着手指头等着自己满二十岁。
  如此一来,除了容倩自己主动说,还能靠谁来考虑?
  严琅不明所以,一边双手撑着地面试图靠双手把自己撑起来重新回到椅子里去。
  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把脚丫子从桶里拿出来一下,可见是有多懒。
  严全奎见他那样,眼皮子跳了跳,故作平淡的放大招,“容倩说了,想跟你提前扯结婚证,年末高考完了一起回北省也好让你以容家女婿的身份见她娘家人。”
  严全奎说完就老神在在的双手搭在桌子上看小儿子的笑话。
  果然,已经双手往后挺着腰即将坐到椅子上的严琅突然手一弯腰一软,噗通老大一声的又摔了回去,这次摔得可一点智慧含量都没有了,桶里的洗脚水也漫了一地。
  严琅却一点顾不上浸透了屁股的洗脚水,连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来,一双眼睛亮得像是要变成俩电灯泡,“爸!你说真的呀?容倩说的?她咋没跟我说?”
  严全奎没好气的敲了敲桌子,“人家好好一大姑娘,怎么跟你说?搞得好像人家嫁不出去似的,你说说你,你平时不是挺厚脸皮的嘛?怎么这件事上不费费心思?”
  严琅扯着裤子傻乐呵,当然不能跟老爸说自己的心思跟厚脸皮全用到琢磨怎么多亲两口他未来儿媳妇这上面去了?
  之后严全奎就把他们的考虑都说了一通,严琅哪能有半个“不?字?当然是全程点头比划大拇指赞同,末了还鼓掌,特假的拍老爸英明神武的马屁股,把严全奎都弄得有点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既然能提前结婚,严琅那是恨不得半夜三更就跑去找三叔公算时间,不过好歹也就仅限于想,严琅还是迷迷瞪瞪的打了两个盹儿,好歹把一晚上给糊弄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了容倩,把装早饭的篮子给了容倩,交代一声自己要去果林找三叔公。
  容倩也知道三叔公是干啥的,一听就知道严琅去是为了什么,顿时脸上一红,也顾不得多问,连忙摆手让严琅赶紧去。
  容倩身为广播员,基本上都要起得特别早,一般就是早上五点多就起床,等到夏天或者农忙的时候更是四点多就要起来,给大家放一段广播算是叫大家起床收拾好就去晒场集合准备上工的意思。
  严琅也不啰嗦,左右看看没人,凑过去在容倩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转身拔腿就跑。
  这占了便宜就跑的无赖样儿,看得容倩又羞又恼却又甜滋滋的,严琅也就在她面前这么耍流氓,对别人可从来是一个好眼色都十分吝啬,连焦玉婷都跟容倩私底下打趣过,夸严琅是个好男人,让她好好珍惜。
  焦玉婷跟容倩算是交情特别好的知青,得到高考恢复以后容倩也第一时间就跟焦玉婷说了,还让焦玉婷跟她共用一套书本。
  不过焦玉婷也是爱看书的人,早就准备上一套书了,不过因为焦玉婷他们那边的知青点闹哄哄的,气氛还特别紧张,焦玉婷就干脆不上工了,每天早上就过来广播室这边找容倩,口粮柴火都自带,跟容倩那里蹭一蹭炉子小锅,也就晚上才回知青点睡个觉。
  用焦玉婷的话来说,就是来容倩这里讨个清静,有个什么不懂的问题还能及时请教容倩。
  不过也就最近严琅时不时往外面跑,又怕自己在容倩身边会让她分了心,要不然焦玉婷哪里有脸来横插一杠做个超级大瓦的电灯泡呢?
  果园里除了三叔公,另外还有几个当初被打成臭老九的几个人,最近严全奎已经提交了申请,想要走走门路,把三叔公他们以及牛棚那边的“王地主”一家给放了。
  不过这事儿还需要谨慎行事,所以严全奎也就私底下跟这些人说了一嘴,让他们有点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因为严家一家的照顾,果园里那几个人看见严琅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给他倒水拿果干。
  果干都是他们自己捡了落在地上的果子削了破烂处给腌制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物了。
  严琅也不客气,这个叔伯那个爷公的叫了一圈,拿了一个果干就扔进嘴里,然后先跟大家聊了聊,聊啥?当然是聊他们最关心的首都的局势跟政策。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左右
  别方,我可是保持过裸更连续多日保持四更记录的大魔王,加更这种事,小意思【甩一甩我用了九块九飘柔的秃头秀发
 
 
  第80章 女知青41
 
  十月份正是刚好要吃黄皮梨的时候, 严琅拿上三叔公批的几个时间,没吃午饭, 拎着一袋黄皮梨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三叔公帮忙挑选的有三个日子, 当然, 原本还有别的, 不过严琅直接把考试之前的日子都给排除了,所以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十二月份的,两个一月份的。
  严琅找容倩商量了一下, 最后选了个一月中旬的,那时候考试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拿了录取通知书再办了喜酒, 之后他们就可以出发北上, 二月初就该过春节了,今年严琅跟容倩是要回北省陪容辛峦过春节的。
  为了不耽误容倩复习,严琅时不时的就往外跑, 有时候甚至半个来月才回来一趟, 一来是离开的时间都确定了,严琅还是需要处理一些事,二来自然也是想要多跑些城市, 多长长见识, 顺便多赚点钱。
  等去了北省, 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
  在钱这方面,从初中那会儿严琅就已经习惯了不跟别人伸手要了,这会儿自然是根本就没想到别人头上。
  严琅他们这边的高考时间是确定在十一月二十三号, 那会儿可真是冷得很,可参加考试的人却特别多,严琅最后一次从江市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一辆东风车,盖了篷布那种,一看就知道是用来运货的。
  严琅把车打扫好,通知了六大队下面的各小队,十一月二十二号的下午,要参加考试的知青纷纷步行前往十一小队,严琅借了车准备送他们一快儿进城。
  考试地点在城里,之前很多人都是决定提前去坐客车,要不然就怕下午的时候人太多挤都挤不上车,还要找招待所,出门在外,需要操心的事儿可不少。
  倒是没想到严队长家的严琅居然会找车专程送他们,这让知青们感动不已,吃过午饭就纷纷赶了过来。
  “红叔那边也安排了前进开车去送人,我下午先把你送去招待所就不能陪你了,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找招待所的服务员,要是他们态度冷淡,你就把他们名字给记上,看我回来收拾他们。”
  严琅揣着手挨着容倩站在车旁,看不远处严全奎拿着名单清点人数。
  严全奎是六大队的大队长,手里自然要有一份大队里所有知青的名单,要是有谁要回城或者探亲,严全奎这里也需要开个证明做个登记之类的。
  一开始严全奎没想帮到这种程度,不过严琅把车都借回来了,送容倩一个是送,送一车也是送。
  六大队其实也就前面几个条件好一点的小队知青更多,特别是严琅他们这个十一小队,算是人数最多的,有些小队甚至知青点都没有,只零星两三个知青,直接安排到村民家里去借住就成。
  再加上有些知青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参加,或是成家了条件不允许或是生病了或是政治、审、核没过关,原因五花八门的,总之最后参加考试的也就四十多个人,这会儿还没有什么太过严格的限载人数,严琅借回来的东风卡车挤一挤,直接一趟拉走绝对没问题。
  容倩“嗯”了一声,看见焦玉婷来了,垫着脚笑着朝对方挥了挥手。
  前面驾驶舱里能坐下三个人,严琅让焦玉婷挤前面陪着容倩一起坐,一会儿他可能会没精力陪容倩聊天解闷,焦玉婷在就刚好了。
  焦玉婷也不在意自己被当成解闷的,反正交朋友不就这样么,寂寞了需要人陪了都能找朋友,自己能够跟大人物的妻子当朋友,焦玉婷觉得自己穿越一趟也是值了。
  以后落魄了她随便出本“我所见到的严先生/严夫人”之类的书就够吃了,死后还能继续让子子孙孙再吃几十年,都能当遗产传承下去了,简直不能更美了。
  等到下午三点左右,人到齐了,严琅就把人给捎带着拉去了城里,安顿好容倩之后严琅又回来跑了两趟,晚上八点多才回招待所。
  严琅上楼问了容倩,知道她们俩已经吃过晚饭了,严琅这才下楼去旁边的招待所食堂叫了一碗面,刚好碰上了也在食堂准备吃晚饭的赵青草以及她小姑子田麦子。
  田麦子虽然跟她哥徐青不是一个姓,却是同一个爹妈生的,主要是田大花的娘家哥哥嫂子生不出孩子,田大花就歪缠着把自己后面生的女儿给抱了过去,于是就成了田家人。
  那些年因为田麦子,田大花可是从她哥哥嫂子手里弄了不少好东西,完了等田麦子长大了,田大花又哭着把人给认了回来,说是舍不得骨肉分离,又说要给闺女找个好人家。
  这等光明正大占人便宜的事,让田大花的战斗力直逼十里八村的第一位。
  就因为这个,田麦子如今都已经十九了,还是没人敢上门,就怕被田大花缠上了就要像她那娘家哥哥嫂子那样,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被她给弄了过去。
  看见严琅,原本还冷着脸跟赵青草闹着什么的田麦子脸上一变,笑着双手揪着衣角起身转到了严琅这张桌子边坐下,“严琅,你也还没吃饭啊?我看容知青她们早就吃了,吃的还是一荤一素,居然都不等你一起回来吃。”
  严琅虽说知道谈对象娶媳妇,也算是开窍了,可开的窍却只对容倩一个人,面对其他女性,也就长辈能在严琅这里得个好脸色。
  更何况是田麦子这样的,一上来就说他家媳妇,你算老几啊?
  严琅不耐烦的撩着眼皮子斜了田麦子一眼,啧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双筷子起身去厨房要开水烫筷子,根本没理她。
  赵青草在一旁嗤笑一声,“就你那样的还想挑拨人家感情,羞不羞?”
  说得一点都不含蓄,赵青草就等着这人生气呢。
  田麦子捋着辫子转身勾唇朝赵青草冷笑一声,“论不知羞,谁比得过你?等我哥不要你了,你不就是只破鞋?”
  赵青草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肚子,学着严琅刚才那表情啧了一声斜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碗面。
  田麦子也不在乎赵青草没点她的份,转身坐了回去,等到服务员把面端过来的时候田麦子站起身就一把接了,也不管赵青草脸色有多差,抽了筷子埋头就吃。
  这不要脸的事儿做起来一点没害臊,赵青草也只能恨恨的嘀咕一句不愧是田大花的种,憋着那口气又叫了一碗。
  严琅直接就在后厨端着面碗吃了,顺便跟厨师聊着天,说好了他可以买了菜过来让厨子帮忙加工,给钱就行。
  严琅也不是要给容倩特意弄什么大鱼大肉,主要是如今食堂里的菜就那几种,当天有什么菜客人只能点那几样,都是重油重酱的,严琅反而担心容倩吃了肠胃不适应,准备弄点清淡的。
  严琅再出去的时候田麦子跟赵青草已经吃完走了,他也没在意,上了楼去容倩那边看了看,确定没事,自己也不打扰,回房间休息去了。
  考试一共要考三天,严琅三天里就在城里跟孙老二他们碰碰头通个消息什么的,没跟他们约场子,也没敢弄货,回去的时候还要拉那么些人,人多嘴杂,严琅还不至于为了赚那么点钱就冒险。
  早中晚严琅就回到招待所,拿自己买的菜去后厨,跟人说会儿话的功夫等到容倩跟焦玉婷回来,就能吃上热乎清淡的饭菜了。
  考试期间倒是没发生什么事,也就赵青草坚决要求再开一间房,跑来找容倩借了两块钱。
  又有龚思甜大半夜出来上厕所,被人泼了一盆凉透的洗脚水,没换洗衣服,裹在被窝里哭了半宿,最后还是其他知青见她可怜,有带了换洗衣服的几个知青给她凑了套衣服,龚思甜去考试那天还因为穿了件男式外套被考场外的监考老师盘问了半晌,还来招待所找人核实过才让她进了考场。
  这年头对于男女关系是格外敏感的,对参加考试的人政治、思想审核也格外严格,倒也不怪人家小题大做。
  就是严琅全程围观,感觉事儿真多,还都挺莫名其妙的。
  三天一考完,当天傍晚严琅就拉着人回了大队,容倩被张大梅直接留在了严家,让她就在这边好好休息休息,“知青点几天都没人,这会儿回去冷锅冷灶的,怕是被子都冷嗖嗖的,你回那边住一晚还不得生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