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义楚
时间:2019-02-26 11:06:00

  太子走了她自然要是要好好逛逛园子的,她走的快不说还将太子派给她的小太监弄丢了,皇宫的院子那么大,温知许初来乍到如何饶的出去?
  等太子找到她时,就见她正站着与一男人说话,温知许刚想问一问那人毓庆宫该如何走,身后就走出一人,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腕。
  她扭过头,却见太子脸上几乎是目眦欲裂。
  那日,太子是红着眼睛将她带回去的,平素里最是温润的太子就算是在床榻间都是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半点。
  但那晚她才知晓,这样一个人,将人甩在床榻间时力气一点都算不上小。
  他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要忽然走开,又为什么要跟旁人说话,掐着她身下的细软的床单,红着眼睛逼问。
  温知许性子清冷,眼神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之后慢慢变得冷淡,她半跪在床榻上,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人温润表皮下最赤裸的疯狂。
  她想,原来这般如玉般的一张脸,发狂的时候依旧是那般好看啊。
  等太子反应过来,回了神,月白色的长袍下的身子几乎是原地踉跄了一瞬,随后闭上眼睛,带着惨白的一张脸逃也似的逃了出去。
  之后,温知许对他还如平往,不过是少了之前那股亲昵感。
  但太子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来她院子的时间也原来越少。
  她当时还以为他还是介意那件事,后来知道缘由后,只恨当时自己愚蠢。
  只不过,到现在温知许还记不得,那个无意间撞见的男子到底是谁?是大阿哥?还是四阿哥?或许是哪家来御花园的达官显贵。
  她摇摇头,不想了,当时都不记得,现在又如何记得住?
  ——
  棉雾见主子摇头,还当她是脑子疼。
  动作轻柔的在她身后仔细的揉着太阳穴揉了一会,眼睛往窗户那一瞥,见夜已经深了,便道:“看样子今晚万岁爷是不会过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养心殿的太监来禀告:“万岁爷说今晚有事,就在养心殿歇下了,请娘娘早些睡。”
  棉雾走上前给了封赏,小太监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倒是温知许,不知是不是忽然想起太多前世的事,一晚上脑子都在疼,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
  一睁眼,身子侧了侧,外间的棉雾听见动静,立马掀开床帘要给温知许洗漱:“主子——”
  睡了一晚上,温知许还是提不起劲,只睁开眼睛往她哪里瞧:“如何了?”
  “确实如主子所说,万岁爷派了太子殿下出宫,估摸着不到晚上是回不来了。”只要这件事万岁爷插手了就好办了,不管今日她兄长中没中,中了几等。
  日后是重用,还是派遣。
  只要不凑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康熙就不会亏待了他去。
  温知许点点头,想到那个同胞哥哥,还是道:“你派人去盯着吧,等殿试出来,来报个信。”
  “主子,奴婢知道您关心,早早的就派人去盯着了,一有动静立马就会传过来。”棉雾一边说,一边笑着伺候温知许洗漱,发簪才刚梳起来,主子最爱的那根莲花簪子才刚插进去。
  门口忽然传来小太监的脚步声,温知许越过门帘,一眼看过去。
  正喘着粗气的小太监扯着一张涨红了的脸,笑着道:“主子,中了。”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万岁爷新封的,探花郎。”
  温知许听到这,一早上就聋拉着的眉眼可谓是真心实意的舒展开来,颓废的神色一瞬间消失,嫣红的滴血的嘴唇微微往上勾起:“快,赏,都赏。”
  她抓起软榻上的迎枕抱了起来,丧了的眉眼舒展开后越发娇艳。
  半撑着下巴,眼帘往下垂,一片弧度的阴影打在她白生生的脸颊上,微微颤抖两分:“但愿他早些出宫才好。”这么个腌臜的后宫,更是莫要招惹上。
  温知许想到这,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德妃果真是“贤德”见奈她不何,居然找她家人下手,抱着迎枕的手稍稍用力,青葱一样的手指,已然捏紧。
  延禧宫的小太监没一会就过来禀报:“回主子,探花郎出了太和门。”
  “探花郎过了午门。”
  ……
  “探花郎已经出了宫门,奴才亲眼瞧的清楚,一群人围着状元,榜首,等三人,一甲之中唯独探花郎模样最是俊朗,站在那么多人中间奴才一眼就瞧见他了。”
  想到刚刚那几眼,心中腹诽,怕不是过会游街,小姑娘们的荷包香花要砸了探花郎满身。
  不过这探花郎是主子的亲哥哥,不是他们这些个奴才编排的起的,小太监得了赏赐,兴奋的走了。
  果然
  新晋的状元四十来岁,榜首模样平淡,唯独探花郎丰神俊朗,眉眼风流,游街的时候堵了半条街,人来人往,水泄不通。
  太子的马车,正好这个时候过来,被堵在半道中走不了。
  赶车的太监跪在地上解释,车内的人却看着手里的书,淡淡道:“无事,既是新科状元游街,就算孤让让也无妨。”
  嗓音如竹,脆生生的又带着两分清冷。
  正巧这时外面穿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马车里的人放下手里的书,笑了笑:“外面什么事?”福来往那看了看,随后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回殿下——”
  马车里的人却也勾起了两分好奇,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
  只见正前方三人骑马而来,中间那位年岁较大比较沉稳,右边那位模样敦厚,唯独左边那位,身形俊朗,气质风流。
  他骑在马上,一身碧蓝色的长袍身材修长,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侧着半张脸隽雅俊秀,胸口处还带着一朵大红花。
  “是个好模样。”隔得远,太子看了一眼就想收回手。
  哪知,那处又传来一阵叫声,原是个姑娘大了胆子将手里的花砸在了探花郎的胸口上,那人眉心一挑,伸出手将花一把接过。
  随后扭头冲那姑娘一笑,将手里的牡丹花随后放入唇边叼了起来。
  一阵阵的尖叫声如巨浪翻滚。
  直到队伍都走远了,微微颤抖的手指才放下车帘,马车里,太子先是低着头,浅笑了一声。
  随后那玉白的脸泛起红,平直的嘴角往上勾,温润如玉的双眸之间满是喜色。
 
 
第133章 
  当晚,京城开始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门口的芭蕉叶上,延禧宫院子里种着不少的盆栽,太监宫女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些花草搬进屋子。
  五月的天原本还带着暑热,大雨下了一晚上之后,天气立马跟着冷了起来。
  连绵不绝的雨还在下,延禧宫内温知许躺在软榻上,捧着手里的戏折子瞧着,万岁爷不让她碰这些东西,原本温知许这是一本都没有的的。
  手里这本还是前阵子去荣妃宫中看望十三阿哥的时候无意间瞧见的,荣妃身子不好,几乎是一步都不踏出自己的宫里,温知许进宫这么多年也就开始的时候见过她几次。
  但她待十三阿哥倒是极好,亲自照看十三阿哥与公主的饮食起居,才两岁的公主倒是亲近极了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小手无时无刻不伸出来要她抱抱。
  温知许的十八阿哥还是个只会吃奶的奶娃,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见公主这般可爱,倒是也上前逗弄了她一番,随后就瞧见了软榻上的戏折子。
  荣妃格外有趣,外头还包着本《女戒》的皮子,哪知打开一瞧里头的竟是这些才子佳人私会的故事。
  “平素里无聊,倒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荣妃见她发现也只是笑了笑,略有些病容的眉眼慢慢舒展开:“妹妹若是觉得有趣,大可带回去瞧瞧。”
  这些戏折子温知许之前也是看过的,但是康熙不喜欢不准她瞧,日后她就慢慢的忘了。
  如今瞧见,倒是觉得有趣,鬼使神差的道过谢,拿了回来。
  前阵子一直没顾上看,近来下雨闲来无事正准备拿出来打发时间,温知许靠在软榻上,窗外的大雨打在窗沿上啪啪作响,她却底顺着头,拿着戏折子的手慢慢揪紧了。
  “主子。”
  “主子?”
  棉雾喊了好几声,软榻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她撩下眼帘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细长的手指放在书皮子上《女戒》二子上,收紧之后揉的书皮都皱了。
  “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棉雾一向是细心的,主子这样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她自然是感受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温知许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棉雾是她的贴身大宫女,延禧宫的奴才们都怕她,内殿的屋子里一向都只有棉雾一人伺候,旁人都是在外殿,主子没有吩咐身边一向是不能近身的。
  温知许这才放心说余下的话,抬起头一边将手中的书合起来,一边淡淡道:“这书里讲的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我一时看迷了陷了进去。”
  棉雾还没问,软糯中又带着清冷的声音继续道:“书中写的是个大家少爷跟穷苦小姐的故事,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刚开始的时候两人是许诺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那日后来呢?”棉雾一边问,一边上前给主子身上披了件外衣。外头的雨还在下,主子现在还是一身夏装,坐久了怕是要冻了身子。
  “后来啊——”
  温知许抬起头,闭上眼睛笑着道:“公子的家是望族,如何能让他娶一个家族门楣都没有的穷苦小姐?自然是极力反对,硬生生的拆散了这两人。”
  温知许清冷的声音开始有了温度,嘴唇一弯节奏都开始明快起来:“穷苦的小姐被送进了宫中,成为了身份低下的宫女。”她说到这里站起来,推开窗外往外看去,那一直在耳边讯绕的雨声开始越来越明显了。
  伴随着那渐渐的敲打声,温知许的声音说不上里头的意思:“可那宫女却不是个安分的,既然断了她与那人的念想,那她何不另寻它路?且这世上又哪里还有比皇家的富贵滔天的地方?一招用计,宫女成了娘娘,两人已是绝无半点可能,世家少爷悲痛万分,开始冷落发妻寻找替身……”
  温知许说到进宫为宫女的时候,棉雾的心就开始慌张起来,随后便是越听越心惊,最后忍不住喃喃道:“主子——”
  “这个故事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温知许从窗户边回过头来,一向清媚的脸上满是平淡,看的久了还能瞧见里头暗藏的讽刺,与诡异。
  棉雾从中听出了旁的意思,当时想的却是:“主子,这件事若是真的,顺着这些线索往下查,一定能查出那人是谁。”
  温知许确实摇着头,德妃的事虽然棘手,但是只要时刻派人盯着,日子久了德妃自然会露出破绽。
  她想的却是整本戏折子的主人,平素里那人丝毫都不起眼,常年累月的都在自己的宫殿里,却不知有这个本事。
  温知许甚至都想不通,那人将这本书送到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反正总不可能是巧合就是了,她摇头,喝了一口手心的茶,被风吹的泛冷的身子这才开始渐渐有了温度:“我会想法子让人叫父亲派人去查。”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要从二十多年前德妃未进宫之时查起,温知许在宫内压根儿就无从下手,进宫那么多年为了打压德妃,她第一次向温家求助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温知许的头不知为何又开始疼了起来。
  ——
  那场雨下了好几日,等温知许生辰前两日才堪堪放晴。
  大雨之后的紫禁城干净的就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温煦的阳光照耀下,这硕大的深宫居然也开始有了几分罕见的温暖。
  温知许的头隐隐的疼了好几日,太医院的太医却是来了又来却还是束手无策。
  康熙自从知晓之后,板着的脸就从来没有舒展过,这日天好容易放晴了,他一下了朝又去了延禧宫,内殿里面温知许还在睡,康熙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又回头往书案边走去。
  这几日,温嫔的身子不舒服,康熙不放心,日日都在这照看着,但是朝堂奏折堆积如山,他便让奴才们将东西般到延禧宫来。
  温知许在屋子里头睡觉,他便守在那看折子。
  奴才们知道这几日主子身体不好,连带着万岁爷都心情不好了起来,说话做事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屋子里只有偶尔茶盏放下来的声音。
  这时外头却忽然想起了熙熙攘攘的声音,身边的李德全赶紧出门去看,随后回来禀告道:“万岁爷,是十八阿哥的奶嬷嬷。”
  “怎么回事?”康熙扔下折子低沉一声,随后往门口走去。
  十八阿哥的奶娘跪在门口抖着声音道:“万岁爷,阿哥从今早开始就一个劲的哭,也不用奶,奴婢强行喂进去阿哥却是转眼就吐出来。”
  这是以前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十八阿哥平日里乖巧极了,吃饱了就睡异样的好带。
  这次反常可是吓了她一跳,哪里还管的上别的,立马就来禀告了。
  奶嬷嬷是康熙派人亲手挑的,现在他也没工夫去处置,扔下一句就在这跪着,随后带着李德全往十八阿哥那赶去了。
  屋子里太医已经赶过去了,康熙冷着脸,一双眼睛扫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熙皇子众多,就算是如今的宠妃温嫔娘娘生出来的,也没见他多么的厚爱,十八阿哥的满月礼上赐了名字,叫胤衸。
  名字普通,平日里也是寻着规矩让一屋子的嬷嬷伺候着,瞧着没多大的不同。
  现在瞧见万岁爷几乎是立马赶来,倒是吓了太医一大跳,见万岁爷死死的盯着,连忙道:“回万岁爷,十八阿哥身体很好,倒是没什么不适的地方。”
  康熙走到十八阿哥身边,襁褓中的十八阿哥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往他那瞧,胳膊大小的一个小人,眉眼间却是像极了他额娘。
  康熙的眉眼骤然间软和了下来,伸出手指在那滑腻的小脸上碰了碰,随后问:“那他这般究竟是为何?”
  太医扭头问十八阿哥的嬷嬷,“之前阿哥是不是日日都要去温嫔娘娘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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