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任他叔冲喜——绿药
时间:2019-02-26 11:07:37

  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鞭子,用力甩在姬岩的身上,一鞭子又一鞭子。
  鞭子劈头盖脸打下来,姬岩不敢躲避,声泪俱下地高声喊着冤枉。
  姬岚走到他的未婚妻面前,命令一旁的宫女:“带孙姑娘回去歇息。”
  孙引兰拿开捂脸的手,用一双泪眼望向姬岚,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似又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有四个多月,她就要嫁给他了。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知道她嫁不了他了。
  宫女将孙引兰搀扶离开后,姬岚走到昌帝面前求情:“父皇,二哥平时向来守礼,这其中说不定……”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跪地的姬岩忽然站起来,掐住了昌帝的脖子,逼迫着昌帝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树上。
  “你、你……”昌帝再发不出别的音来,惊恐地望着姬岩阴森的眼。
  侍卫大惊,立刻喊着“救驾”,围上去。
  姬无镜手腕一转,一枚铜板飞出去,准确无误地搭在姬岩后颈处的穴位。姬岩身子一僵,瞳光迅速涣散,松了手,身体沉重地向后倒去。
  侍卫立刻冲过去扶起昌帝,又钳制住了姬岩。姬岚和另外两位殿下也匆匆赶过去,扶住昌帝,一脸关切。
  昌帝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大手一挥下令侍卫将姬岩关起来。
  只是关起来,并不是打入天牢。姬岚和另外几位殿下心中暗暗思量。姬岩真的酒后失态也好,别人陷害也好。他若真的无法继承大统,对于其他几位殿下来说都是好事。
  这种情况下,陈河不能在立在一旁袖手旁观,定然要过去做事。临走前,他颇为无奈地看了姬无镜一眼,压低声音:“这救人是侍卫的事情,侍卫们没本事,还有东西二厂。你玄镜门是杀人的,抢什么功?”
  姬无镜笑:“我乐意。”
  陈河简直要怀疑姬无镜是故意跟他作对才出手救昌帝。虽然,姬无镜即使不出手二殿下也伤不了昌帝。陈河很是希望姬无镜和昌帝间生出些过节来。
  顾见骊望着远处昌帝的方向,目光微沉。她抿了抿唇,拉姬无镜的袖子,说:“我们回家吧。”
  “好啊,回家算账去。”姬无镜转身。半日折腾,姬无镜的身体的确也有些受不住。
  他回家之后不仅要抢一笔钱,还要等昌帝的赏。
  两个人刚刚走到宫门口,侍卫一路小跑追过来,带了昌帝召见他们夫妇的旨意。
  顾见骊想起姨母的话,心中一沉,可昌帝说了要见他们夫妇,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借故躲开。
 
 
第51章 
  顾见骊一路上心事重重, 十分不安。到了殿前, 向昌帝行礼之后,她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恭敬低下头, 默默听着昌帝与姬无镜的对话。
  越听, 心越沉。
  她听得出来昌帝对姬无镜的关怀与器重。算了算,姬无镜在玄镜门中为昌帝做事已有十一载。
  顾见骊心口有些发闷。
  她盼着昌帝不会注意到她, 叫她过来也只是顺嘴一提,等他与姬无镜说完话, 她就可以回去了。
  又或者本来就是姨母多虑。
  顾见骊安慰着自己一切都还没到那般差的境地。
  昌帝与姬无镜只是说了些让他好好调养身体,早日回玄镜门的话。姬无镜将要退下, 昌帝这才随意看了顾见骊一眼。
  昌帝当然知道姬无镜的妻子是顾敬元的小女儿。
  对于顾敬元和骊云嫣的两个女儿,即使她们两个小时候常常去咏骊宫, 昌帝也没见过几次。他对顾在骊还有点印象, 对顾见骊却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印象里的顾见骊还是个小孩子,穿着浅粉的襦裙, 像朵娇嫩的花儿似地扑进骊云莞怀里。
  如今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才发现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是啊,已经嫁了人。
  “你父亲身体可还好啊?”昌帝发问, 语气发沉。
  顾见骊恭敬回话:“承蒙陛下记挂, 父亲身体已无大恙了。”
  昌帝微眯了眼, 一阵恍惚。望着面前低着头的顾见骊, 隐约想起当年他将骊云嫣赐婚给顾敬元时, 骊云嫣也是这样轻轻低着头,温雅守礼。昌帝也记得当时赐婚时,他心里的不舍和愤懑。
  “为何一直低着头?”昌帝发问。
  顾见骊蹙眉了一瞬,仍旧用恭敬的语气回话:“回陛下的话,臣妇弄湿了妆容,无颜对圣颜。”
  昌帝这才注意到顾见骊挽起的乌发半湿不干,连身上的衣裙也不是太合身。
  “在朕印象里,你还是个梳丱发的小姑娘。一眨眼长这么大了。”昌帝顿了顿,“抬起头来。”
  顾见骊犹豫了一瞬,心里盼着只是她与姨母多想,慢慢抬起头来,娴静而立。
  大殿内忽然静下来。
  许久之后,昌帝才重新开口:“朕记得你姐姐叫在骊,你叫什么?”
  “回陛下的话,臣妇名见骊。”
  “见骊,见骊……”昌帝陷入沉思,许久后点点头,道:“你父亲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陛下谬赞。”顾见骊迅速重新低下头。
  姬无镜奇怪地看了顾见骊一眼,对昌帝请辞。
  昌帝默了默,看着顾见骊,说:“你姨母一直惦记着你。今日入宫可去见过她?”
  顾见骊心头一跳,莫不是今日去咏骊宫见姨母被陛下知道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昌帝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又说:“你姨母最近心情不大好,你不若在宫中住上几日陪陪她。”
  顾见骊大惊。
  她不知道昌帝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不是单纯地让她陪骊贵妃。顾见骊有点慌,下意识地觉得不该留下来,留下来是不安全的。
  她心里慌得七上八下,面上却是一点不先,脸上甚至挂着得体的浅笑。她温声回话:“臣妇谢过陛下体恤。只是夫君身体不适,需要日夜照料。民妇不敢失了为人_妻的责任。更何况臣妇染了风寒,不宜入住宫中。若是将风寒染给娘娘,臣妇万死难辞其咎。”
  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姬无镜侧过脸,轻声一阵咳嗽。随着他的咳嗽,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顾见骊急忙搀扶住他,关切问:“可还好?”
  姬无镜摇摇头,示意无事。
  顾见骊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向姬无镜。四目相对,姬无镜在她的眼中只看见欲言又止。
  昌帝回过神来,笑着说:“是朕一时糊涂了。”
  他摆了摆手,道:“退下吧。”
  顾见骊顿时松了口气。她不敢显露出来,唯有跨过门槛时才悄悄舒了口气。
  姬无镜看了她一眼,皱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宫殿。
  回去的马车上,顾见骊心事重重。她想先去父亲那里一趟。她想问问父亲的打算,也想将今日的事情说给父亲听。她有些慌,本能地想要寻求父亲的庇护和意见。
  姬无镜神情恹恹地靠在车壁,脸色也不太好看。顾见骊看着姬无镜如此,知道姬无镜今日是真的累了,她不忍心再拖着姬无镜折腾,早些回家才好。犹豫再犹豫,她还是没开口,想着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明日单独出府去见父亲也好。
  姬无镜撩起眼皮看向顾见骊,懒懒问:“看我做什么?”
  顾见骊装作不经意地随口说:“五爷,我听说有些人会卖妻。倘若有人出高价,五爷可会把我卖掉?”
  刚说完,她又笑着说:“我随口说着玩的。五爷别当真。”
  姬无镜审视着顾见骊的神情,慢悠悠开口:“看心情啊。”
  顾见骊笑着点点头,装成只是随口说了个玩笑的样子。她掀开马车小车窗旁的车帘,看看外面的热闹。
  街市上人不多了,晚霞倒是烧满天际。顾见骊仰起头望着烧满天的落霞,落寞地浅浅笑着。
  本就不是他想娶的妻,又怎敢奢求他为了她与他效忠的皇帝相抗。
  他这样做是正常的,是对的——顾见骊如是想。
  到了广平伯府,顾见骊让小厮回去搬来姬无镜的轮椅。她见姬无镜累了,想推着他回去。
  “不用了,你先回去。我去老头子那一趟。”姬无镜扶着车壁下了马车。
  顾见骊跟出去,犹豫开口:“我瞧着你脸色不是太好?要不要先回去歇一歇?”
  “不。”
  顾见骊便不再说了。看着姬无镜往主屋去,她独自往小院子走。还没走到呢,就掩唇打了个喷嚏。今日在西厂洗了澡,头发还没干透就出来,如今又天寒,显然是又染了风寒。
  顾见骊快走了两步,赶忙回去让季夏熬风寒药。
  她可病不起。
  堂屋内,广平伯正和三个儿子围着火说话。下人禀告姬无镜过来,广平伯着实意外。
  事实上,姬无镜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找他。姬无镜上次喊他父亲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太记得了。
  广平伯压下好奇,朝进屋的姬无镜招手:“来来来,外面冷,过来坐。暖和暖和。”
  “不坐了。”姬无镜立在门口没往前走,“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三天内把聘礼补上送给顾敬元。你那三个儿子当初娶媳妇用了多少聘礼,一分不能少。”
  广平伯没曾想姬无镜过来竟是为了这事儿。他愣了愣,才说:“无镜啊,这聘礼哪有婚后再补的道理?这都娶回来了……”
  “要我再说一次?”姬无镜凉凉反问。
  大爷姬无铮不悦开口:“无镜,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姬无镜连看都不看姬无铮一眼,完全懒得理他。
  广平伯心里气闷啊!这个儿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少花钱娶媳妇明明是家里赚到了,他怎么还能帮着亲家来要钱?
  “无镜……”
  姬无镜没了耐性,不耐烦开口:“嫌拿不出手?”
  他随手指了指三个兄长,凉薄开口:“那就把他们三个当初娶媳妇的聘礼加一起。”
  他轻轻勾唇,狐狸眼挑起几分阴翳。他也不等广平伯答应,转身往外走。
  广平伯望着姬无镜的背影张了张嘴,气恼姬无镜的态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让管家照办。
  因为他心虚。
  当年他嗜酒如命,醉后常常做些糊涂事儿。有一年,他喝醉了酒,和权势滔天的东厂督主打赌,将两个儿子当成了赌注,输给了东厂督主。
  老四姬无错受了宫刑,天寒地冻哭着往外跑,伤口发炎,就那么夭折了。
  老五姬无镜运气好一些,还没受宫刑就从东厂跑了出去,撞上了前太子,被前太子留在东宫当玩伴儿。后来广平伯醒了酒,跑去东宫寻人,姬无镜却不愿跟他回家了。至于后来姬无镜是怎么从东宫去了西厂,拜了前任西厂督主为师,又是怎么练了一身武艺去了玄镜门……这些事儿广平伯一概不知。这个儿子啊,再也不会与他说这些。这二十多年,这个儿子完全把他当陌生人。
  也是从那事之后,广平伯戒了酒。可憾事已酿,于事无补。
  广平伯望着燃烧的炭火叹了口气。他忽然想起来,那一年他原配临终前让他好好照顾几个孩子。可她病故三个月不到,他就因醉酒一时糊涂害了两个儿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姬无镜回到院中时,顾见骊已经将热水给他备好。顾见骊抱着他的寝衣跟他往小西间走,说:“水里加了药的,你多泡一会儿。”
  姬无镜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手掌贴在顾见骊的额头,说:“又发烧了。”
  “已经喝了药的,睡醒就不会有事了。”
  “去睡,不用等我。”姬无镜说。
  顾见骊虽然点头答应下来,可她还是想等姬无镜的,担心姬无镜需要照料。可是汤药里助眠的成分起了作用,她犯了瞌睡,侧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也没来得及盖。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姬无镜已经熄了灯,上了床准备歇息。
  她胡乱扯了扯被子,面朝里侧蜷缩着睡去。姬无镜在她身后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拉进了怀里抱着。顾见骊迷迷糊糊睡着了,姬无镜的手不经意间滑过她的寝衣放在她肚子上时,她虽有些别扭,却也没太大抵触。习惯了。
  直到姬无镜捏了捏软桃。
  顾见骊一下子睁开眼,睡意全无,顿时清醒过来。
 
 
第52章 
  顾见骊整个人僵在那里, 身上有些发冷。姬无镜泡了很久的药浴,身上是热的, 他手上的热感传来, 顾见骊身子奇异得又冷又热。
  顾见骊咬唇, 贝齿在娇嫩的唇上咬下一道白印子。
  她一动不敢动, 又紧张又抵触,还有着对未知的些微恐惧。
  他是以为她睡着了吗?
  顾见骊不仅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响。连呼吸都轻浅了起来。她在心里盼着姬无镜当她睡着了一会儿就会收回手, 甚至盼着姬无镜只是半睡半醒时无意间的动作。
  然而他掌心的薄茧滑捻的感觉提醒着顾见骊——他是清醒的, 有意识的。
  顾见骊搭在脸侧的手慢慢攥紧锦褥。
  漆黑寂静的夜里, 感官那般清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将她笼罩, 推着她往一个陌生的天地走去。
  她隐隐明白将要发生些什么,却又并不完全懂得。只隐约记得小时候无意间从嬷嬷闲谈的口中听说过元怕、落红等词儿, 她只知道是痛的, 亦觉羞耻难堪。出嫁时只当成嫁个将死的人,也没有那个心情, 陶氏什么都没教她。人呐, 对一件事情越是一知半解, 越是害怕。
  对未知疼痛的些微畏惧和说不出口的羞耻感,让顾见骊对揉捏的手掌忽略了不少。她甚至想, 姬无镜身体不好大概是不能行房的, 若只是手这样……也……可是……
  千回百转, 心乱如麻。
  “顾见骊。”
  “啊……”顾见骊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轻呼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大了些, 顿时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身后的低笑声擦着她的后颈传来,让她的脖子有些痒。
  姬无镜睁开眼,视线里是顾见骊露在寝衣外泛着莹白的脖子。他放在肚兜下的手忽用力一捏,又凑近顾见骊的后颈,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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